八百一十九、老夫正是翁大
这府宅大门开启，有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分左右拉开了沉重的实木门户。· 然后便见两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手中各提着一盏灯笼，也在门内分两边站立，用灯光为身后的主人家照亮门前。 而在两个丫鬟提着的灯笼之后，便有一对看似五十来岁的老年夫妇站立着，那穿着打扮也像是富户人家的主人。 而在这对老年夫妇生活，似乎还站了十来个手持棍棒的庄丁，不过都站在灯烛照不到的阴暗处，一时间也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敢问，这位书生，夜至灰狐谷，可是有何缘故麽？” 那对老年夫妇中的老者上前了一步，对朱凌路见了一礼，开口问着。 “惊扰贵府，实在抱歉！在下也是在这山中迷路，远远望见贵府灯烛之光，便想过来叨扰一二，以求能寻路出山？另外也不知此地是何方，贵府又如何会在这荒岭间生活！” 朱凌路装模作样的念着古话，这个老者说出的话语倒也有些像是北方普通话，所以朱凌路能完全听得懂。 这样朱凌路倒又放心了一些，否则来一个鸡同鸭讲，那可就麻烦了。 朱凌路在说话的同时，倒也用精神念力扫向了拉开门户的一个小厮，想知道这里的人，究竟是人是妖。· 说实话仅仅就这些人身上表面显露出来的磁场波动，朱凌路还真没感觉到任何妖气，几乎和正常人类差不多。 但朱凌路也知道聊斋世界的妖怪，特别是狐妖，很能收敛妖气假扮人类，若是不用特殊手段，只怕连抓妖的道士也未必能看破它们的本质。 而这些人要真是狐妖的话，那为的老头、老太自然应该是其中修为最高的类型。 所以朱凌路担心自己用精神念力探测他们，会被他们察觉了朱凌路的精神念力探查，就故意选择了一旁开门的小厮探测其本质。 若是按照一般来说。这种假扮小厮的狐妖，应该属于那种没多少本领的小妖怪，未必能察觉朱凌路对它的探测。 随着精神念力透入这个小厮体内，朱凌路果然感觉到了这小厮体内有异常能量波动。不过这种能量没有之前山魈那种妖异感觉，倒是纯净的很，或许可算是灵力。 同时朱凌路确实现这个小厮的身躯和正常人类不同，体内的全身骨骼肌rou明显有一种被拉伸味道。 他体内那些波动的异常能量，便在这些拉伸过的骨骼肌rou上凝聚的越是浓郁。·似乎是在特意维护着这些异样的身躯部分。 或许这便是狐妖化形的本质吧。 另外在他的屁股位置果然有一条毛绒绒的尾巴藏着，这比正常人类多出来的尾巴，显然是没办法用法术消除掉。 如此看来，这人果然是狐妖所化啊。 那么这一家子，恐怕都是狐妖变化的吧。 “书生说笑了！阁下绝不是普通的书生，一人行走在这荒岭之中，却没有一丝狼狈之状，又何来迷路之说！也不瞒书生，我等并非人族，乃是修行有成的灰耳灵狐一族！书生。你来这灰狐谷，究竟是何意？若是为敌，我等自然接了，若是为客，我等倒也欢迎！” 这老头却也聪明，看出朱凌路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书生，居然主动说破了自己的狐妖身份。 哦，倒也不能说是狐妖，至少他自诩为灵狐的。 “灰耳灵狐？翁府？” 朱凌路倒是没想到这老头会这么老实的说破身份，不过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朱凌路却也笑了起来。 确实如此，若真是一个在山岭中迷路的书生，哪怕会武功，只怕也不能像朱凌路现在这样身上一尘不染的。 液态纳米金属所化的服饰。自然不会被山中的荆棘划破弄脏了。 只是听这老头自称灰耳灵狐，又想到了这处府宅称为翁府，朱凌路不免想到了聊斋中的一篇名为“长亭”的故事。 “不错！老夫正是翁大！这是老夫的夫人翁氏！不知书生又该如何称呼？” 这自称翁大的灵狐老头看着朱凌路，心头还是有些摸不清朱凌路来意，只是看朱凌路的姿态，他也能感觉朱凌路不似凡人。能够不为敌，最好就不要为敌了。 “在下姓朱，名天棠，这厢有礼了！翁老放心，在下这次是真的迷途于路，此来谷中，只是为了问路寻途而已，并无他意！不知……，翁老可否招待在下这个不之客啊！” 朱凌路心头想着聊斋中关于“长亭”的故事，说的是有一个叫石太璞的人，得到了汴城北村元帝观王赤城的传授，学会了驱鬼降魔之术。 而有一个翁姓狐族之家，却遇到了鬼魅袭扰，不得不来求石太璞帮忙。 结果石太璞却看中了翁家长女翁长亭，借机以驱鬼为借口求翁长亭为妻，反正一番故事之后，石太璞和翁长亭结为夫妻，还生了一子。 在聊斋中好像有很多人狐生子、人鬼生子的故事，就算是那倩女幽魂中的聂小倩在聊斋故事中，也是跟着宁采臣回家，然后以鬼身和宁采臣生了一个孩子。 当然了，现在朱凌路也无法确定这灰耳灵狐翁氏一族，是不是这聊斋“长亭”故事中的翁氏狐族。 在聊斋的“长亭”故事中，翁长亭的狐狸父亲曾经反悔不想嫁女，似乎是一个说话不算话的反复之狐。 可这故事里的石太璞却也不像是一个好人，本来是去驱鬼的，却和侵害翁氏狐族的鬼魅联手作怪，借机敲诈求婚，这样也怪不得那老狐狸翁叟悔婚了。 反正现在朱凌路也不管这一家姓翁的灰耳灵狐族究竟是什么人，只要能问到一些想知道的讯息，也就可以了。 “哦，原来如此，甚好，甚好！那还请公子进府一坐吧！夫人，你且去安排酒席，公子绝非寻常之人，我等有幸招待，自是一番机缘，切切不可怠慢了！” 这自称翁大的灵狐老头听了朱凌路的话语，倒是很高兴样子，似乎相信朱凌路真的没有敌意，急忙转身对身边的老太太吩咐着。 这被称为翁氏的灵狐老太方才只是在一旁偷偷打量朱凌路，似乎她才是这翁氏狐族一家的真正主事人，真正能指挥藏在四周的其他灰耳灵狐族人。 不过她似乎也感觉朱凌路不像是故意来袭的敌人，所以也在一旁，看似慈颜善目的对朱凌路连连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