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练功就要练出事
小圣贤庄，乐礼亭。 大师兄伏念正与颜路、张良两位师弟弈棋，以一敌二，似乎仍游刃有余。 亭外是海天一色的美景，清冷的海风中，鸥鹭和鸣。 “这几天庄内清静不少，小七呢？” 师兄弟间随意交谈，即便颇重威仪的伏念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有时候过于重礼，难免疏情。 颜路正注视着棋盘，落下一子，温声道： “听子游他们说，似乎是丁掌柜在传授他【解牛刀法】，所以近几日早出晚归。” 伏念捋须点头，神态轻松不少： “丁掌柜外粗里细，看出了他的资质和身手，能悉心教导也是美事。早听闻【解牛刀法】威力非同凡俗，连道家绝顶高手庄周都曾赞叹它的神奇，‘庖丁解牛，神乎其技’。” 言外之意是：有东西学，总不至于乱来惹事吧…… 张良闻言轻笑一声：“二师兄所言已经是十几天前的消息。现在，正在那家新开的店铺里帮忙。” 颜路迟疑：“就是那个名字很古怪的……” 张良点头：“对，这家店铺很特别，现在半个月过去，人数不减反增，店内常常人满为患。我曾去看过，只以味道而言，与丁掌柜的菜肴各有千秋，但所用香料十分特别……嗯，小七好像与那里的掌柜相熟，所以两位师兄不用担心他的安全……” 颜路露出无奈的笑容，轻轻摇头。 伏念的脸更不禁板起：“油滑如他，何须担心……倒是三省屋舍的那些学子，沉迷玩物，尚不自知！” “师兄，说的可是这个？” 张良说着，竟然掏出了一副木质扑克，展成半圆，露出上面图案： “这东西正是从小七手中传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规则简单，但变化繁复难，甚为有趣。子聪他们没见过这种新奇物事难免沉迷，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收敛……说起来，【斗地主】的规则我已经清楚，咱们要不要试试？正好三个人……” 张良说完还一脸期待地看着两位师兄…… 完全颠覆了计谋神鬼难测的形象…… 颜路对这东西早有耳闻，那些学子可是天天玩到很晚，早课一直都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白日里也多在偷偷摸摸的谈论，但是…… 他看了看大师兄没说话。 伏念则忽然站起身，望着亭外美景，似乎在体会当年子曾经在川上曰过的那些话。 然后咳嗽一声，默默的撤下了棋盘…… 张良和颜路相视一笑。 接下来…… 哎呀我了个去，那画面实在太美，我没敢看…… …… …… “来一份叫花鱼，不加辣。” “两份叫花鸡，放点儿孜然……” “给我来三份叫花鱼，原味的。” “……” 明明算是“饭店”，愣是搞出一种后世烧烤摊的诡异氛围…… 好在大家的声音不大，没有让人烦不胜烦的喧闹感…… 点菜的声音此起彼伏，田言却始终轻轻松松，安安静静的坐在跨时代产物“吧台”之后，与整个屋子略显喧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只寥寥数笔，就把几乎所有人的菜单做出来……但季小二就没那么幸运了，一直奔波在后厨和前厅，来去如风。 前一秒，桌子上还空无一物，下一刻，就凭空出现了一道菜…… 很多识货的人都忍不住惊奇：“这……这家店果然古怪，得花了多少钱才能请动这种高手做伙计？” 也有人见怪不怪地解释：“一看老兄就是第一次来。实话说，我在这也吃了好几次，在我印象中，这家店似乎只有两个伙计，其中一个少年好像还是厨子，不过……惭愧啊，这么多次却连这两人的正脸都没见过……” 众人大惊：“这怎么可能？！” “是他们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根本看不清!好像是几天前，有一个客人对那位小姐出言不逊，我看的清清楚楚，就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经被踹到店外，全身上下都是鞋印，被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下手的就是那个少年，当真狠辣……” “呃……” 这话好使，本来看着田言两眼放光的几个家伙，顿时老实下去。 “那……那个少年呢？也让俺们见识见识……” “应该在后厨吧……” 但是，此时此刻，在后厨做菜的人，根本就不是小七，而是庖丁…… 将最后一份菜送出，坐在凳子上，季布轻轻呼出口气，然后恶狠狠道： “臭小子，自己跑出去野，让老子在这干活，等他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庖丁闻言笑了笑，走过来，坐在他旁边道： “好像是又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套刀法或者是步法，这小子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功夫，大概挺难练，早上我往小圣贤庄送饭的时候正看他在揪着头发发愁，只交代我来帮忙，就往海边去了。” 季布淡淡一笑：“这小子的武功路数一向神秘，不足……等等，你刚说他往海边去了？只有一个人？” “还有那条白狼……我记得他还说要抓鱼赔罪，应该是这样，怎么了？” 季布暗道一声坏了，接触了十来天，他对这小子的某些古怪之处已经了解的差不多…… 其中就包括那莫名其妙的路痴！ 在岸上都没救了，要是到海上……那简直无法想象。 “雪球又不能下水，到了海上谁给他指路？不行，我得去看看！” 庖丁赶紧拦住：“没关系，那附近不是还有很多渔夫打渔。再说你就是去了又怎么找他，还是再等等吧。” “我不是怕他找不到回来的路，我是怕他闯进什么不能进的地方！” 季布说的郑重急切，庖丁也不禁正了正脸色： “什么……不能进的地方？” 季布深呼一口气：“不知道丁掌柜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帝国军队会长驻桑海港口，严格控制船只驶入？” 庖丁想了想，迟疑道：“告示上说……” “告示上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幌子！我也是昨天准备去府衙取东西时才发现，是因为……” 季布凝重道：“——蜃楼！” 两字如惊雷！ 庖丁大吃一惊，显然有所耳闻。 …… …… 【名称】：天刀刀法 【类型】：刀法 【品质】：S 【来历】：一代刀神“天刀”宋缺在无数战斗中千锤百炼而成的实战刀法，被誉为“天下不败之刀”。刀法注重过往所有刻苦锻炼和施展经验的总成果【身意心诀】，以及得刀忘刀、人刀合一的刀意，刀刀之间还可回气，以保气力不衰，时如龙飞九天，时如蛇潜地深，无誉无悔，不滞于物，堪称刀道之极致。但修习之前需悟“不我禅心”，因此入门极难。 【技能】：天问九刀 【备注】：这么牛逼的人竟然被那老尼姑吃的死死的，真是特么地哔了狗了！ …… …… 【名称】：速水无痕·纵走梅花 【类型】：步法 【品质】：S 【来历】：天下独步之绝顶轻功步法，【速水无痕】为轻功，超高速移动，可过水无痕；【纵走梅花】为步法，能疾如流星般纵走避袭，杀人细无声。 【技能】：天纵七步 【备注】：除去花哨繁杂之后的极致杀人技！ 赚来的钱果然不能算在乞讨值里，这让小七十分失望，好在还有那一千两黄金稍稍抚慰身心。 不过，这两套武功兑下来之后也见底了…… 整整三个晚上，在【练功房】修炼的欲.仙.欲.死，劳什子的狗屁“不我禅心”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但就是这么一点，让他练出来的天刀跟纸糊的一样脆弱，威力远远比不上【七十二候刀法】，不过，这套刀法的后劲却是霸刀不能比的。 宋缺在二十多岁时打败了霸刀岳山，从此取代天下第一刀之位，一生未遇敌手！ 而这套刀法更是他晚年刀道大成时所著，极尽天人合一之境…… 只是这么一直找虐也不是办法，就又选了一套或许不好看，但更容易杀人的步法，不幸的是……这个也不好练。 还好，心法中给出了修炼方法：踏水。 “是不是真能从水上走啊，可别掉下去……” 无人发现的海岸边，小七对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做好了架势，心里稍微有点打怵。 他没这么干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拼了！” 先天真气贯注脚底，小七身体一晃。 “嗡——” 极致的空气震颤带来一声淡淡的音爆，只瞬息之间，黑色身影已经出现在海面之上，并以惊人可怖的速度笔直奔行，如雷似电！身体已极速淡去，其后水流才“轰”的一声向两侧炸开，水浪朝天翻卷，显露出一条笔直的宽阔通道，随后浪头如积雪崩塌，再度从天而降！ 与此同时，一个红发的沉默中年人，身背黑白双剑，在帝国兵将的恭敬送行之下，朝着那个方向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 ****** 枫尾：不要吃惊，在海面上狂奔的事，白凤干过，踩在树顶的一片叶子纹丝不动，其实很多人都能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