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否去泰来_527煞费苦心

    “陈厅长也不老。”王志淡淡的笑着道。

    “彼此彼此。”陈厅长淡淡笑道。

    “小陈啊，是不是不服气，人家年青没错，但是，人家小王有冲劲。再说，虎山市公安局那地儿一潭死水，也该注入新鲜血液了。”王部长和蔼的笑着道，看来他跟陈和的关系也不错。

    他看了陈和一眼后微笑着道，“一起去吧，我也正好请媛媛吃饭。”

    王部长这个‘请’字一出，陈和瞬间失神，旋即又恢复了，不由得隐晦的看了看乔媛，然后笑这道：“请客是王部长请，但埋单一定要是我。王书记这一下去估计没几个时候有空到省城了，今天我们就好好的聚聚。”

    “呵呵，陈厅长，我可是要经常到省城来打扰的，到时别嫌烦就是了。”王志随着话头拉近了俩人关系。

    “那敢情好，这是我电话，到时打电话就是了。”陈和也顺竿子从皮包里掏出了名片，王志接过后不好意思说道，“陈厅长，我还没名片就先留个电话好了。”

    “志哥，你也给伯伯留个电话吧，到时有什么事叫你也顺手一些。”乔媛冰雪聪明，话说得相当的漂亮，理由也很充足。

    王洋自然明白了乔媛的意思，立即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紫金色名片给了王志，王志倒是没有怎么热心，反正自己也就混过这段时间，破案以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没有必要去巴结他们。但他看了一眼王部长的这张名片还是接了过来，如果不接的话就是有点不识抬举了。

    南方市的白云酒楼就在珠江畔，一边吃着喝着还可以欣赏珠江景色。几个人刚进了包厢，跟着又进来了一个年青人，这人长得跟王部长有几分相似。王部长笑呵呵的说道：“王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即将到你们虎山市担任政法委书记一职的王志。”

    “你好王书记，我在市委办工作。”王浩说着看了乔媛一眼笑着道：“乔姑娘，怎么有空到南方市来玩了？”

    陈和一听媛媛姓乔，顿时想到了什么，一丝惊讶在脸上一滑而过。又看了看王志和乔媛俩人，再想到王部长对他们俩的态度，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我是专程陪志哥来的。”乔媛很是自然的微笑着道。

    “叫得那么亲热，是不是他是你哪个？”王浩脸上闪过一丝酸味，随着笑着打趣道。

    “我哪有那福气，人家能量大着呢。什么赵家小四，秦家小丫头都追着喊着要做他的哪位，我最多也就是候选人之一。”乔媛有着一丝酸味的样子哼了一声，实则是借机稳固王志在王部长心里的地位。

    乔媛知道，自己讲的话别人听不懂，但王部长是绝对懂的。因为王洋跟自己父亲是老同学，经常到京里，也能从父亲哪里听到一些京城里的门弟故事。

    果然，陈厅长还在消化着这两个人的外号，王洋却是脸色一愣又看了王志一眼。

    “赵家小四，是不是赵主席家里那个小四，好像京里人都叫她赵四小姐。秦家小丫我还真没听说过。”王浩接口笑着道。

    “嗯，秦家，京里还有几个秦家。”乔媛淡淡的笑着道。

    好了媛媛，有什么话晚上再说。王部长，我敬您一杯。”王志眉头一皱，忙转移了话题，乔媛见了也就没再吭声了。

    第二天早上。由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谷铬亲自陪同王志下去上任，而省政法委那边的陈厅长说是要到虎山去走走，所以，也就没再派人了。这个陪同级别够高的了，谷铬虽说也仅仅是正厅级干部，但人家职位可是重量级的。

    像下边地市的一个常委赴任，省委组织部能派个处长下去就不够了。就是地市一二把手上任，有时常务副部长也未必会下来的。而且，这次还有省公安厅代厅长陈和亲自陪同下来。

    虎山也是南方省的一个沿海城市。经济总量在全省排名第五，人口约有800万，下辖12个县区。

    到虎山时已经是午饭时候了。

    虎山市委书记何南，市长李雄带着市委市政府四套班子在市委门口迎接。王志知道人家迎接的是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谷铬，自己只是个陪衬罢了。

    简单的跟大家宣布了组织任命后吃了顿饭，谷铬副部长有事直接回去了。陈和厅长和虎山市党群书记蔡扬以及政法委的同志陪同王志去市公安局走了一趟。

    南方省是富裕省，而虎山市的经济由于跟南方市没有多远，经济也是走在全省的前列。所以，市委市政府楼都建得相当的气派，跟星级宾馆似的。

    不过，王志初次见到市公安局时却是大失所望，本来以为虎山有钱，这市公安局应该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谁知完全不是那码子事。

    门口大草坪正中那座六层的办公楼还算是气派，刚建不久，旁边和后边的楼房估计都是六七十年代建的，显得相当的老旧。

    公安局的一个房间内，两个五十来岁的人正在那里说着话，只听一个脸上有几个雀斑的人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个新来的局长毕竟太年轻，太急燥了。竟然大言不惭的在欢迎会上说几个月就要破案，去年案发到现在快一年了，就连公安部都来了工作组查了几个月，但却一点头绪没找到。他这样说不是在断自己的后路吗？”

    另一个秃顶的人点了点头道；“是啊，公安部点名，省厅督办，但都没有找到一点头绪，老金因此事还被逼提前退了。本来以为老马能上去，省里都打点好了，想不到横生枝节，突然从外省杀出了一黑马。

    这姓王的我查过，不过21岁，好像还是虚岁，更离谱的就是此人好像还没干过公安政法工作。这上头选人到底是以什么为凭证，我这个干了十几年的老组织了都看不透了。”市委组织部长康文略带点怨气的说道。

    因为市政法委第一副书记牛弼是他的亲戚。原书记金明因去年的惨案破不了被上头点名，最后被逼得引咎辞职。

    那是因为牛弼是紧跟着市委书记何南的脚步的，有他支持，再说也去省里打点过了。省里那人都点过头了，谁知突然接到上头通知，说是政法委书记人选已经定了，由公安部那边直接空投过来。

    当场弄得牛弼差点吐血，为了能坐上这个位置，不但何南出了力，自己更是上窜下跳，把几十年家底子全压上了，结果居然是这种惨淡结局。现在王志这个名字已成了他的梦魇。今天迎接王志的事他都请假了。

    “老康，镇定点。也许是上头考虑到我们本土干部不能拿下此案，所以才会派一个年轻人来，换换口味也许不一样。本土干部毕竟牵扯相当的多，破起案来也有些畏首畏尾的。”市委书记何南磕了一下手中的烟灰道。

    “他们既然不相信我们本土干部，我们就更应该争口气才对。”康部长还有点难以释怀。

    “说的也是，这猛地一下子插了一个外人进来，李雄有得忙了。何书记，明天这报道要不要登出去。”市委宣传部长潘玉手中拿着一份报道说道。

    “登，怎么不登，这事全市都传遍了，想捂都是捂不住的，而且还会给人一种欲盖弥章的感觉。”何南点了点头，一听到市长李雄，他心里头就有些不痛快。虽说市常委会还在自己的掌控中，但王志的突然插入，自己那边不但少了一个帮手，而且还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何南很是有些烦。

    “一个外地人，我们也不必太过于在乎他。他不是说半年破案吗，破不了就脱了警服，我估摸着他现在后悔不迭了。这喷嘴容易堵嘴就难了，光是我们本市就有几十万人口，呵呵呵……”一直不作声的政法委副书记牛弼幸灾乐祸的说道。

    “既然老牛已经看开了，那我们就等半年。常委会上只要他不过份，我们也注意着点，别把人给逼到李雄那边去，还有蔡扬这个人更是精于算计，有时还会玩点小手段，我们更要防着他有点。”康文点了点头道。

    “我们且拭目以待吧！”何南说完后不再说了，包厢里一阵子沉默。

    “半年破案，够狂的！”西区的区委书记毛平也是市委常委，正跟市长李雄等人在闲聊着；“市长，你觉不觉得奇怪，这人也太年轻了？”常务副市长崔明跟李雄是市政府的一二把手，被人称为双子星座。这两人，基本上控制了市政府。

    而市委书记何南虽说控制着常委会，但有时想插手市政府时感觉有些捉襟见肘。所以，最近一直在考虑打破李雄跟崔明组成的联盟。

    “年轻人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毛平淡淡的笑着道。

    “老毛，你千万别被表相所迷惑，此人年纪轻轻的从部里杀到我们虎山来，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有些事还得小心点，今天这阵仗就很大，不能掉以轻心！”李雄那语气不知是夸还是贬。

    “是有些诡异，难道外省来的同志上任就得由谷部长亲自来，太涨他眼球了。”崔明略带一丝酸味的道。

    李雄当然听得出来，皱了皱眉头道，“也许是外省来的同志不熟悉，所以上头重视了一些。不过，陈厅长的到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作为省公安厅一把手，哪有时间陪人下来赴任？是不是最近省厅又有大动作，是针对我们虎山的了。”

    “还是重视那个惨案吧。”毛平有些拿不定的看了李雄一眼道，“市长，对那小子的态度我们三个还是先通通气比较好。”

    “我们还先观察、再出手，年青人的性子应该会急燥一些，今天在公安局大门口发的话就是一个例子。当官的都怕甩狠话，气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讲这种话。沉稳是当官的重要条件，他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破案是急不来的，那么好破的话历史上也就没谜案悬案了。”李雄一脸严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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