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首往昔
回到宿舍，几个舍友见到苏小凡后，皆是一阵嘲笑。 “怎么样，小凡，云歌答应你了？”胖子坐在床角扣着脚丫，满嘴嘲笑地问着。 “放心吧，人家云歌未来可是有资格成为华山剑派的苗子，又怎么会看上他？小凡，你就醒醒吧。”几位舍友戏谑地说道。 气愤之下，苏小凡夺门而出，屋内随之一阵哄笑。 苏小凡走到一颗大树下，树下绿茵一片，长满了青草。苏小凡低着头，双眼无神，神情低落。 天色转阴，夜风中带着浓重水汽。西半边天，电光闪烁，不出片刻下起了倾盆大雨。 站在大树下，苏小凡情不自禁地想起十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儿子，听说雷雨交加的夜晚在柳树下修仙练道，可以成仙。刚好外面打着雷下着雨，正是大好时机，父亲要去村头的柳树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苏小凡点点头，对父亲深信不疑。 两人衣着单薄，来到村头那颗百年柳树下时，衣服已经湿透。 “儿子，你身为我们玄道宗第一百六十九代传人应该知道咱们玄道宗本是上古洪荒时期鸿钧座下私传的一脉。” 苏小凡抹去脸上的雨水，坚定不移地点点头。 咱们玄道宗修炼根本是什么？ 修身养性，固本培元，以灵养命，以气养德。 咱们玄道宗的修练功法是什么？ 《玄道九式》 咱们玄道宗最大的仇敌是谁？ 苏小凡微微怔了一下，低着头，沉默不语。 父亲无奈地摇头，将苏小凡搂到怀中。片刻之后，父亲走到树下，仰望电闪雷鸣的天空。 “儿子，现在父亲再给你讲讲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 苏小凡托着腮，坐在大树下的朽木上，眼神专注地注视着父亲。 “咱们玄道宗历代传人但凡初次修炼《玄道九式》必会遭遇雷劫，挺得过去便是称职的传人，挺不过去只能认命。这也是你六岁那年遭遇雷劫的原因。当时父亲看你年幼，所以没有将这事告诉与你，害的乡里乡亲认为你干了坏事才会遭雷劈的。” 苏小凡坐在木头上注视着父亲，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还有一点，十八岁之前切不可使用任何《玄道九式》中的灵术，一定要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露自己是玄道宗传人的身份。” 风雨更大，雷声更厉，天空中紫色的雷光不停地闪烁着。 “该说的都说了，一定要切记。父亲马上就要得道成仙了，你把这些东西收好，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另外那个锦囊一定要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再打开。” 苏小凡从父亲那里接过一本秘籍，一面看似普普通通的太极八卦，一个麻布粗陋缝制的锦囊，还有一块小小地玉佩。将这些东西收好后，苏小凡跑到父亲身边，搂着父亲的腰，眼泪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 “臭小子，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父亲蹲下身子，将苏小凡眼角的泪水抹去，轻拍两下肩膀。 片刻之后，狂风呼啸而过，紫色雷光闪烁的更加频繁。 父亲嘴角一阵抽搐，眼神带着些许惆怅，不甘与不舍，毅然决然地从苏小凡身边离开，走到面前的那棵百年柳树下，盘膝而坐。 “玄道无尽，造化无极，浩然正气，天地永存。天雷之吟，急急如律令！” 天空中一道紫雷闪过，轰然落到苏小凡父亲的天灵盖上。随后风停雨住，天空乌云悄然散去。 “儿子，父亲已得大道，即将踏入仙界，以后将玄道宗发扬光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这是父亲的最后一口真气。”说完，一口淡黄色的灵气缓缓地落入到苏小凡的体内。 片刻之后，苏小凡的父亲双眼一闭，气息全无。 苏小凡走到父亲身前，面无表情，两眼无神地注视着天空。 仙道学院内暴风雨肆虐不止。 苏小凡坐在大树下，衣服早已浸透，傻傻地站在原地，静默不语。 六月的天，雨水来的快去得也快。 半个时辰后，风停雨住，草丛里的蚊子嘤嘤作响。一阵清凉的晚风吹过，苏小凡站在草丛中，注视着暗无边际的夜晚。 何时才能破晓？ 苏小凡从衣袖内掏出那个锦囊，将锦囊紧紧地握在手中，过了今夜，刚好年满十八岁。 这一刻，苏小凡足足等了十年。 这时，一个人影悄悄地向苏小凡走来。 “小凡哥哥，是你吗？”女子声音清脆悦耳，对着大树这边喊道。 片刻之后，女子走到苏小凡身边，靠着大树坐了下来。 女子名叫凌若嫣，如今是这仙道学院内唯一的一个异性朋友了。 凌若嫣的情况比苏小凡还要惨，自踏入仙道学院内灵力一直停留在吸纳的阶段，甚至连三个周天的意念周天都达不到。 虽然修为低下，但是凌若嫣天生丽质，身段又不合时宜地比别的女子发育的早，因此深受男生喜爱，人际关系上倒是比苏小凡强上许多。 “若嫣，你怎么来了？刚下过雨，你回去休息吧，别冻着坏了！”苏小凡略微失落地说道。 “刚刚在修道场碰到了胖子，他跟我说你出来了，我一猜你就在这里。”凌若嫣侧过脸注视着苏小凡。“你就别难过了，若嫣相信小凡哥哥将来一定会辉煌腾达！即便是一直沉寂下去，若嫣也会一直陪在小凡哥哥身边。” “傻丫头，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自己什么样，我还能不清楚么？”苏小凡面色低下头一阵苦笑，那云歌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大。 这两年来苏小凡一直把云歌当作好朋友，然而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要怪只能关怀自己学艺不精！”苏小凡心里嘀咕着。 虽然说父亲不允许它使用任何与玄道宗有关的功法或者灵术，但是按照仙道学院提供的修炼方法，应该也能将灵气提升一些。 然而来仙道学院已有两年，即便是昼夜不停地修炼，灵气依旧停留在气通周天。因此，受尽欺凌与嘲笑。 此时此刻，苏小凡担心的已经不再是父亲允不允许他修炼玄道宗的功法或者灵术，而是自身灵力修为的问题。 过了今夜就已经年满十八，而自己的灵力却没有丝毫的精进。过了明天，即便是父亲同意他使用玄道宗的功法和灵术，那又能怎样，还不是废人一个？ 苏小凡紧紧地握住那个锦囊，他只想知道父亲会对他说什么话。 “若嫣，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苏小凡关心地说着。 “不，若嫣要在这里陪着小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