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流氓情事_第十章：波涛汹涌
姬芸下楼梯几乎是飞下来的，前边站起一个男美发师，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楼上李姐的喊声，正伸着脖子往楼上看呢，姬芸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拦自己，见他挡道，手肘一抬，一个肘锤就撞在他胸口了，从楼上飞下来冲击力很大的，这个美发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姬芸一走一过撂倒了。 姬芸飞步出门，顺着大街狂奔，她知道自己冲出来完全是因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李姐要是知道自己敢动手，事先安排下人恐怕自己就是拼命也未必出得来。 拐过两个胡同口，姬芸才慢下来，喘息一会儿，不由乐了：“麻痹的，想让你家大小姐卖，你们还嫩点！”对着波涛汹涌的方向骂了几句解解气，就回过身子顺着马路一直往前走。 一走走到夜里十二点了，肚子“咕咕”又开始叫上了，这情况和三天前刚从家里出来时又一样了，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唯一不同的是今晚手机还没电了，都不知找谁救援了！ 路边出现一个大排档，炒海鲜，烤rou串，嚯，这个香呀！姬芸肚子叫的更欢了。 服务员见姬芸路过，一个劲儿往棚子里看，连忙打招呼。一不做二不休，先填饱肚子在说，大步走进大排档。里边人不是很多，十几张桌子，有五六张空着的，姬芸随便找了一张靠路边的坐下了。 几串羊rou入肚，姬芸舒坦了，但是头一回吃饭兜里一分钱都没有，吃饱以后咋办呀？一边吃姬芸就一边打量四周。 一个女人的行为引起了姬芸的性趣，在她左手边一张桌坐了一个年轻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齐肩短发，样子长得也不错，就是穿着有些中性，面前摆了一堆啤酒瓶子，自斟自饮，谁也不看。 这个女人酒量不错，啤酒几乎是两三口就是一瓶，一只脚蹬在一个凳子上，这样子让人感觉很爷们，姬芸不由哑然失笑。 在这个女人另一侧一张桌上坐着三个男青年，看样子不是什么好饼，不时地扭过头看向姬芸和那个自斟自饮的女人。 又过一会儿，那三个男的好想喝的也差不多了，穿着坎袖背心，胳膊上纹着过肩龙的男人起身上洗手间，像是有些醉了，走路歪歪斜斜的，回来时有意无意的在那个喝酒女人的身上蹭了一下，引得他的另外两个同伴哈哈大笑。 回去又喝了一会儿，也不知他们三个鬼鬼祟祟嘀咕些什么，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又站起来了，也同样是歪歪斜斜的在喝酒女人身边过的时候故意脚下一绊，手在她肩头按了一把。 喝酒女人回过头：“兄弟，你小心点！” “不好意思，喝多了。”黄毛男人猥琐地笑着，一边和喝酒的女人说话，一边晃荡着奔姬芸走过来。临近姬芸，忽然脚下又是一个踉跄，直接就往姬芸身上扑来，另外两个男人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就等着看热闹似的，这种伎俩姬芸早就识破了，他一过来就有防备，见他扑过来，立刻闪身站起，顺势扯住他的衣服往前一带，这小子这回可是真的立足不稳了，一个狗吃屎就摔出去了。 他的同伴照样哈哈大笑，黄毛子可不让了，起来就骂姬芸：“死丫头，大爷摔过来你不扶我还拽我，想死呀？” 姬芸一笑：“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头有些疼，没站稳，不是有意的。” 那个黄毛摔得虽然狼狈，但也没受伤，一见姬芸放电一般的大眼睛冲自己眨了眨，啥脾气都没了，嬉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不是故意的就好。”说着走路也不晃了，洗手间也不去了，直接要回自己的位置去，走到桌子边了反应过来了，回头看看姬芸桌子，就一盘子rou串。 “你也没喝酒呀，咋还喝多了呢？”一句话又引来他同伴的一顿嘲笑。 那个喝酒的女人看看姬芸，冲她跳了一下大拇指。这时那个刺着过肩龙的又站起来了，对黄毛说：“你看我的，一个小丫头都摆不平。”说着就奔姬芸过来了，走到喝酒女人身边的时候，忽然一个跟头扑过来，到了姬芸跟前成了双膝跪地的姿势。这回不但他的同伴笑了，几乎大排档里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过肩龙“蹭”就站起来了，回头对喝酒女人说：“你他妈绊我干啥？” 喝酒女人忍着笑说：“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没等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过肩龙本来是来消遣美女的，结果被人家给消遣了，不由挂不住脸了，过去一把就把喝酒的那个女人从凳子上拎起来了：“喝多了是不是，今天老子就让你喝个够。”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瓶子啤酒就往女人嘴里灌去，女人还真听话，咕嘟咕嘟就喝了几大口，一瓶酒转眼就没了，在过肩龙又去拿另一瓶的时候，女人一张嘴，一口就吐出来，全都吐在过肩龙前胸上了。 过肩龙一边骂，一边赶紧放脱了手闪开两步，那女人擦了一下嘴，说：“靠，没控制住，可惜这些酒了。” 过肩龙大怒，扬手就要扇那个女人耳光，但是手被姬芸从身后抓住了：“兄弟，打女人是不是太没风度了？” 这时候黄毛和另一个男人走过来，拉走了过肩龙，说：“算了，别和两个娘们一般见识了。” 过肩龙买单要走人，临走还不忘回头冲那个喝酒的女人比了个中指，但是在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喝酒女人一只啤酒瓶子飞过去，正砸在过肩龙脑袋上，瓶子虽然没有碎，但是砸的“咣”的一声，把这小子砸的一晃悠。这回过肩龙可真急了，回身抓起一个瓶子就要往前上，被大排档的老板一把就抱住了。 不但过肩龙急了，连同他的两个同伙都急了，都要杀回来，小老板一看拉不住了，赶紧就劝，只说了一句话，这仨小子啥也不说，灰溜溜就走了，姬芸清楚地听见小老板说：“几位大哥别冲动，那可是白云区火凤的二妹子，白云三只凤你们没听说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