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南诏国逼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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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大明宫留守王徽和“资忠辉武匡国平难功臣”杨复光的两封十分够分量的奏折,张寻这次长安之行的主要目的算是达到了。他有九成把握,明年的会试会照常进行。历史再次被他撬动了一条缝隙。 有人做过一个统计,大唐总共289年历史,共开科举268次,录取进士总数7448人。受张寻的影响,显然这两个数字都要上涨了。至少30个儒生的命运,将会被彻底的改变。 张寻离开关中之前,很想再见杨复光最后一面。于是没有从长安直接返回邓州,而是又去了武功。没想到,到武功时,早有人在等着他了。 说实话,张寻十分讨厌燕宇信。因为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流氓。无奈李暮喜欢,他也只好往自己眼睛里揉沙子了。 “可是‘惠生案’有了什么进展?”密事署署令亲自跑腿送信,张寻就已猜到个大概。 “俗话说‘望而知之谓之神’!侯爷连看都没看小人一眼,就已经猜出了小人的来意,您真是比活神仙还要神啊!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对我的敬仰是否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哎呀!是啊!是啊!” “是个屁!少拍马屁,快点说正经!” “惠生案没有进展,但田匡荣的相好,不巧被我们给发现了。”燕宇信言语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收监了吗?获得口供了吗?”张寻急切的问。即便没有证据证明惠生是田匡荣所杀,只要能够证明田匡荣是一个假太监,也足够拔除这颗钉子了。 “碍于此人身份,暂时尚未收监。”燕宇信竟然卖了一个关子。 “什么?那个女人是谁?连你们密事署都不敢动?” “不是不敢动。而是此人已经怀了身孕。” “好了!快点说,到底是谁?!” 燕宇信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是住在官人巷的刘氏。” cao!张寻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个刘氏,就是尚让的侍妾刘莀。当初马钊违反军令就要被处斩,提出了留种的要求。那小子还算争气,只一晚,就搞大了刘莀的肚子。在那之后,张寻就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刘莀,把其安置在邓州刺史府附近的官人巷。这里住得大多是忠义军高级军官的家属,给刘莀的待遇与烈属等同。 张寻推算了一下,马钊是去年十月初时被处斩的。算算日子,刘莀如今已近十月怀胎,马上就要临盆了。这种情况下,刘莀竟然还有心思与男人厮混?或者,那孩子根本不是马钊的?如今尚未足月?再或者,是密事署搞错了? 张寻敛起面孔,作色道:“放屁!刘莀都快生了!她还能勾引男人?” 面对张寻的质疑,燕宇信终于正经一些了,他立即伏在地上,一字一顿的说道:“密事署绝不敢冤枉好人。” “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最初的线索,是从刘莀的保胎郎中那里得到的。李总监一直怀疑刘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马将军的,所以暗地里与为刘莀开保胎药的郎中交代好,让其定期汇报刘莀的胎气、胎动等情况,以此推算月份,结果……” “你先等等。李暮怀疑这个干吗?” “这……属下也不清楚。我猜,李总监可能是心疼供养刘莀的那笔款子,不想让侯爷白白浪费钱为别人养野种。” “他管得也够他妈宽的!”张寻一句脏话脱口而出,“你回去后,把我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他!” “喏!” “你接着说!” “好。保胎郎中说,刘莀每次都是亲自到他那里开保胎药,哪怕已经挺着大肚子,也不让下人来取,更不让郎中上门去开药。就是这个举动,引起了郎中的怀疑。经过细致观察,郎中发现,刘莀离开医馆之后,竟然上得是另外一辆车。而她来时乘坐的马车,则是空车回府。造成她已经回府的假象。” “然后你们跟踪她的车,就到了田匡荣的府上了,是吗?” “没错。俗话说,望而知之……” “给我打住!你留着这些废话去和李暮说。” 张寻想了想,又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她和田匡荣有私情吧?或许她是有别的事呢?毕竟她的肚子已经……”张寻摊开手比划了一下。 燕宇信歪嘴一个坏笑,说道:“侯爷,恕我直言。据我了解,这世上,就是有些人喜欢搞……” “好了,不要说了。”张寻打断了燕宇信,“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回去之后,继续严密监视刘莀和田匡荣的举动。但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我回去之后处理。” “属下明白!” 尽管情况不容乐观,张寻还是希望刘莀肚子里的孩子是马钊的。他想等刘莀生了之后,再对其进行收监。否则万一动了胎气,就真的对不起马钊了。田匡荣,就让你再逍遥几日!张寻咬牙切齿的说道。 打发走了燕宇信,张寻就去了杨复光的府邸。杨复光恰好在府上,二人聊了聊张寻在长安的见闻,杨复光叹息道:“没有十年八年,长安是难以恢复元气喽!”言语间颇为悲戚。 “杨公不必心忧。长安的城垣能毁,王者之气却毁不掉。想当年,安禄山和吐蕃人都攻陷过长安,结果长安不依然是百年帝都?长安长安,长治久安,这名字可不是哪座城都有资格叫的。”张寻显然是在劝慰杨复光。 “唉,这帮该死的胡人。”杨复光听张寻提起了安禄山和吐蕃人,又想起了一件事。“觅仙啊,有件事你可听说了?沙陀人李克用,就要领兵南下了。” “我知道。是朱全忠、周岌、时溥三人求来的援军。他们三个联名上书,保举李克用做了河东节度使。” “东南西北四大招讨使,就你自己没有联名,就不怕得罪李克用吗?” “呵,不过是一个没开化的胡虏,我会怕他?其实这也未必是坏事。有沙陀人助战,或许能早日彻底剿灭黄巢。我忠义军经过关中苦战,早已府库枯竭,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对于讨贼,还真是有心无力啊。”
杨复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各自陷入了沉思,谈话出现了短暂的中断。就在这时,杨复光的手下人送来了一封信。张寻用余光瞟到了信封上的字迹,好像是杨复光的堂哥杨复恭寄过来的。 杨复光没有避讳张寻,当即拆开了信。他大略读了一遍,却脸色大变。口中喃喃自语道:“蕞尔小邦!欺人太甚!蕞尔小邦!欺人太甚……” 杨复光念叨了几遍,忽然腾地站了起来。然而还没站稳,身子就突然一晃,向侧后栽了过去。他伸手似乎想扶椅子,却扶了空,直接仰面朝天栽倒在地。后脑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坐在一旁的张寻根本来不及扶一把。 张寻和杨复光的亲随们一起,将杨复光抬到了床上。人虽然还有气,但是已经昏迷不醒了。杨府上下顿时乱成了一团。 张寻尽管不是医生,但根据杨复光的发病情况判断,十有八九是怒气上涌,导致脑出血或梗塞了,在古代统称为中风。这种病无论在后世还是在唐代,都是防不胜防的突发疾病。杨复光十有八九是醒不过来了。张寻真没想到,他竟然能送杨复光最后一程。 等待郎中的间隙,张寻好奇的打开了杨复恭的信。他想知道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张寻一目十行的看完,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杨复光竟然是被这件事气死的。 杨复恭信上说,大概一个月前,南诏国的使者杨奇肱到了西川,要迎娶公主。但因此时长安已经收复,天子即将回銮,与南诏和亲的迫切性已经不存在了。天子遂命令西川节度使陈敬瑄作书,推辞说“仪物未备,俟还京邑,然后出降。”希望能够拖延了事。没想到,南诏使者杨奇肱不接受这个说辞,竟然直抵成都,上门讨亲,直言娶不回公主就不走了。由于婚约在先,唐天子李儇毕竟理亏,奈何不了杨奇肱,遂征求田令孜、杨复恭等重臣的意见,让他们想办法。杨复恭拿不定主意,才写信问杨复光。 南诏本是一个边陲小国。当初向大唐摇尾乞怜,才借兵统一六诏而立国。没想到如今唐室衰微,南诏使者竟然如此嚣张跋扈,上门逼亲。听说这样的事,难怪杨复光会暴怒。 张寻将信狠狠丢到一边,心想,南诏远在云南,自己暂时无力插手这件事。看来,虽然帮安化公主逃脱了下嫁的命运,终究还是会有宗室女难逃厄运。这笔账,一定要给南诏国记下!总有一天,要让其连本带利一起偿还! 张寻正想着,契必阿大忽然从外面进了来,压低声音说道:“侯爷,杨公的府邸已在我忠武二军控制之下。保证不会走漏一点消息!” “很好。以杨公的名义,通知其他七个都将立即来这里议事。尤其是鹿晏弘。”张寻面色阴沉的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