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戏蝶
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追逐你一生 爱恋我千回 一曲两只蝴蝶哼到一半，聂子语忘记了歌词，忽然一下也就熄灭了唱歌的兴致。 那只粉色蝴蝶原本正绕着他，伴着旋律翩翩飞舞，时不时的躲避他那根调戏着的棍刀，见他停了下来，蝴蝶也不散去，翅膀收起，立于棍尖之上。 “你这小狐狸，怎么不唱了？”那蝴蝶忽闪了下美丽的翅膀，突然口吐人言。 “咦！居然是只蝶妖。“聂子语收起懒洋洋的姿势，好奇的看着那只粉色的小蝴蝶，之前自己没有刻意观察，没想到这只跟随自己的蝴蝶居然是只蝶妖。 ”怪好听的，怎么不唱了？“那只蝶妖也不怕生，振起双翅，飞在他眼前，继续发问。 ”我忘词了“聂子语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头 ”唉，你怎么能忘记呢？“那只小蝴蝶听了他的话，气的奋力的抖动翅膀，上下舞动着，显然挺郁闷的。 这只前世广为流传的口水歌，曲风明快，歌词又与蝶妖切合，让它听的很是投入，这突然断了，真是气死妖了。 “因为这歌名叫两只蝴蝶啊，你这小蝶妖只有一只，我可没兴致唱下去了。”聂子语笑呵呵的逗它。 “你这狐狸骗人，那有少了一只就不唱的道理。” “呵呵。”聂子语挤眉弄眼的呵呵笑，一副我就是不唱，你奈我何的欠揍样子，旅途无聊，有只小蝶妖来解解闷挺好的。 ”两只蝴蝶？我怎从未听过，可是你自己作的？“这只蝶妖只会人言，还未化形，显然不能打，无奈之下只好问起这只曲子的来历。 “这嘛，当然是我作的。”聂子语不要脸的剽窃了庞庞的著作权，反正这世上也没人知道。 “既然是你作的，怎么还会忘词？”小蝶妖不傻，找到他话中的破绽。 ”现场创作嘛，现编现唱，跟你说了也不懂。“ ”那你就继续编下去嘛！“小蝶妖奶声奶气的恳求 ”你当大爷是卖唱的吗？这要灵感的好吗？“聂子语一副贱样的哄着小蝶妖 ”你要怎样才会灵感？“ ”你给我灵石我就有灵感“ ”啊呀呀呀~“小蝶妖被他那贱样气的在空中直打转 聂子语笑呵呵的看着小蝶妖被气的直打转，他是存心的，这蝶妖还未化形，怎么可能有钱财在身。 不过旅途中难得有个小蝶妖来解闷，倒也不好做的太过份，聂子语于是笑着说“小meimei你没灵石也不打紧，叫声哥哥来听，我便会有灵感。” “人家不是小meimei啦，人家是男孩纸！”小蝶妖恨恨的用两只重重的挥舞了几下，纠正他的错误。简直萌萌哒，让聂子语想起了自家小妹。 “咦，怎么会是男孩子，我不信，把腿张开让哥瞧瞧。”聂子语贱兮兮的说 “啊，你真讨厌，我不理你了。”那小蝶妖脸皮甚薄，被他问的慌了神，挥舞起翅膀就往家的方向飞去。 聂子语贱兮兮的目送它离开，口中还哼着起前世魔改版的两只蝴蝶。 “亲爱的，你张张腿，让我飞过丛林去看小溪水。” “啊啊啊！”那小蝶妖用触手捂着耳朵，电速逃离他的yin音。心中愤愤的响起家中长辈的教导，狐男一肚子坏水，与他们接触千万要警惕，自己不懂事，还是大意了，啊啊啊，mama我错了。 聂子语心满意足的目送它离开，这首****版两只蝴蝶当年可是自己读书时与同学合力创作的，真是让人怀念的美好时光啊。殊不知自己初入江湖就给自己族人抹了黑。 单妖匹马的又这么走了两柱香的时候，来到一个交叉路口。 咕噜噜 耳边传来车轮声，从另一个路口走来了一队商旅。 “咦，是你？”那商队中一位青衣伙计扬声喊道 “咦，原来是瓜兄。”聂子语也发现了他们，真是巧得很，居然是在摩云城见过的亨通楼那几个歪瓜裂枣伙计。 “谁是瓜兄？你可别乱说，大爷名字叫李大富。”那位歪瓜兄大声嚷嚷着 “这位小哥，咱们又见面啦。”他们的管事何胖子从队中驱马走了出来，与聂子语攀谈起来，原来他们是从狐界押货回店，正好聂子语打造兵刃耽搁了几天，于是便这么撞上了。 何胖子见他没有跟江画生在一起，就问起他的情况。聂子语编了个理由说江画生见他惹了事端，已将他逐走，眼下已是自由身。 那何胖子唏嘘了几声，将自家的遭遇也说了出来，原来那日江画生带走聂子语后，那云仙子的家族势力倒是没有出面找他们麻烦，不过云仙子却迁怒于他们，虽然没有直接闹事，但几个小动作下来，也让他在掌柜面前很是挨了几顿臭骂。正好店中有一批财货要运回总店，就将这几个歪瓜裂枣一起打发走了，免得在外面晃来晃去，惹的本地妖不开心。 聂子语见他人挺和善的，虽然受了牵连，但语气中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便出言安慰了几句。他手下几个歪瓜裂枣也是没心没肺的货，自来熟的聚了上来，与他聊了起来。 “你这小狐妖身手倒还挺不错嘛，居然能打赢那臭女人的手下。”一个瘦如竹篙的伙计夸赞着他。当日自家被一招秒杀，还被迷的傻乎乎，事后大男子心思起来，觉得被妖女打了很丢人。聂子语作为小厮界同行，能帮他找回面子，让他与有荣焉。 “枣兄过奖了，不过不是兄弟吹，她那样子的，兄弟能打十个。”聂子语大咧咧的接受了他的夸奖。 “咦，我有跟你说姓枣吗？“瘦伙计疑惑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姓枣。“ ”我叫候福啦，兄弟你尊姓大名啊？“ ”我嘛……我叫聂大力。“聂子语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低调点好，不能报自己真名，于是按照前世的名字加工了一下。 ”哈哈哈，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叫大力。”那几个伙计笑的前俯后仰，聂子语一副狐男小白脸的样子，偏偏叫了个威猛雄壮的名字，让他们觉得好违和。 “爹娘取的名字，没办法。”聂子语跟这几个逗逼也不较真，随意解释了下。 “看来真是个半妖”何胖子动了招揽的心思，他有练气八层的法力，又见多识广，知道狐男稀少，不太可能给人当小厮，如果能有一个狐男做小厮，那主人的背景肯定相当深厚。 这种人不是自己一个小管事能招揽的了的，不过聂子语的化形的还不错，本族特征不显，又取了个毫不风雅的名字，看来应该是常见的半妖了。自己见过他的主人，来历清白。他的身手还算矫健，拿着法杖显然还会法术，关键还是失业小厮，估计雇起来挺便宜的。 于是轰开伙计，向聂子语发出了邀请，此行安排的人手受云仙子事件的影响很是被动匆忙，导致队伍里多了几头废柴，如果能有个帮手一起看着，路途应该会轻松一点。 聂子语听了他的来意，正愁没有人做向导，又得知他们的目的地正是西邙十六洲的所在，便爽快的答应下来。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签下字据，何胖子做主将他聘为临时护卫，聂子语正式加入亨通楼的商队。 一行人连车带马十几个人就这么凑在一起了 行走了数日，聂子语便与商队中的人便打成了一片，原来这亨通楼势力颇为雄厚，各种生意都有涉及，不过他们一行主要是负责风雅生意，做些书画纸墨的买卖。这些东西不算值钱，所以也放心临时外聘人来帮忙。 除了聂子语和一个老酸丁打扮的人外，其他人都是祖祖辈辈就在亨通楼吃饭的家生子，所以那些伙计与何胖子这个管事的相处才如此放松，因为都是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那老酸丁都叫他陆先生，是楼中的品鉴供奉，一副古板的样子，少与其他人打交道，每天就坐在自己的车中，难得出来。 “大力兄，你这法杖样式怎么这么奇怪。” 一座小镇的客栈货场上，几位伙计正在与聂子语拆招练习，他们只会粗浅的外门功夫，也是使得刀，不过是标准的雁翎刀。 聂子语与他们拆招练的很轻松，他未使用rou搏功夫，直接用法杖引起阴风寒气，就让那些小菜鷄左右难支。 那几个伙计见打不过他，便抬手认输，然后围了上来看他的法杖。原来关系不熟，不好冒然看人法器，眼下大家混熟了，看看这奇门法杖也不碍事。 “瓜兄有所不知，小弟这法杖是阴藤木做的，凝聚起灵力来比较方便。”聂子语向他们介绍起来，那几个夯货的名字被他强行改了过来，他们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后面拗不过聂子语，便任他乱喊了。 何胖子袖手在旁看着他们在那比划，心想捡到便宜了，自己是练气的修士，擅长的外门功夫，法术不咋滴。看见聂子语法术还凑合，能弥补自家短板，心里颇为高兴。 那陆先生下车之后没缩进房间里去，此时也站在何胖子身边看着他们比划，见众人在围观聂子语的法杖，蔑声道：“这法杖也就样式古怪了点，用途多了点，质地不怎么好，下品而已。” 何胖子附和道：“陆先生的眼光自然是没差的，不过您老太挑了，这寻常修士哪能弄到好的法器，有这法杖就算可以了。” 陆先生是楼里的品鉴供奉，眼光自然是毒辣的很，他的话自然没错。不过普通人哪能有财力去置办好装备，聂子语的法杖算可以的了，毕竟是个小厮。 那陆先生轻笑了一下，没了看戏的兴致，转身回房歇息去了。场中众人闹腾了一会也得散了各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