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进天牢
乐安王一走,就见刚还哭的死去活来的玉妃面色一变,收起泪眼气呼呼的伸出手掐了下在床上的聂力。 “还躺尸呢,快起来。”玉妃没好气的说 躺在床上如同死尸的聂力唰的一下坐起来,眼前的他龙精虎猛哪有昏迷不醒的样子。 ”有话好好说,掐我干嘛,咱还是个病人呢。“ 玉妃白了他一眼:”好好的装病,你乱cao纵脉象干嘛?很会玩吗小子。“ 国舅大人昏迷不醒,宫中太医都被召集过来会诊,最后得出的结论千奇百怪,这自然拜聂力乱玩脉象所赐。有草头菊相助,这样玩简直是小意思。 聂力被玉妃训斥,只得嘿嘿一笑,躺尸太无聊,没办法才找点乐子来玩玩,哪知道把太医们通通带到沟里去了,谁也说不出国舅大人明明尚有生机却为何昏迷不醒。 无奈之下乐安王只得下令从民间外界招贤,只要谁能够将国舅从昏迷中唤醒,将会得到丰厚的赏赐。 ------------------------ 夜色降临,时入深夜。 聂力起身下床,然后从储物袋中翻出一套宫中侍卫的装束穿上,草头菊开动本领----顿时聂力就变回了在正心宗时的模样。 自己与玉妃商议好了,如今局势混乱,玉妃手下的品行和实力都不够,所以有些打探的事情还是要聂力亲自去才放心。 屏住呼吸,翻身跳上房梁,打开天井通风口子跳上房顶。运目望去,只见庭院中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位宫女在那昏昏欲睡。 侍卫统领和他的手下们则气定神闲的在那守夜,那侍卫统领有筑基修为,盘坐在庭院中间闭目打坐。 因为刺杀事件的缘故,乐安王加紧了宫中的保护力度,除了明处的这位筑基级统领外,在暗处还隐藏这两位筑基级的高手,如果有宵小前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以锦琉国的国力,能派出三名筑基高手来给自己站岗,这便宜姐夫也算对的起自己了。 可惜,有草头菊这藏匿大师的协助,这三名筑基”高手“根本就不够看。 聂力消无声息的隐匿在夜色中,小心的游走在巡逻死角里,顺顺当当的离开了锦绣宫。 按照玉妃提供的地图,聂力一路赶到了天牢。 天牢的防御明显加强了许多,可惜只是人多而已,论单个的实力,还比不上护卫自己的强度。聂力躲在一堵墙后面,伸出右手,单翘食指运劲。 食指上噼啪的跳动起电光,聂力对着墙壁一指,只见墙壁上黄光一闪,墙壁丝毫未损坏,反而警铃大作,原来是触动了禁制。 ”是谁擅闯天牢?“一个声音大喝,随即脚步声从远到近响起,牢中守卫已经出动了。 聂力恍如未闻,鼓气对着指尖一吹,电光炸裂一团奇黑无比,连光都被吞噬掉的不可名状之气从指尖吹向墙壁。 阴阳冲撞,指尖湮雷。 这道墙壁只是外墙,禁制并不算多么厉害,在湮雷的冲击下顿时无声无息的瓦解,现出了个脸盆大小的洞口。 聂力拿出蛟血藤杖,对着洞口一顿猛砸,墙壁碎石飞溅,几下功夫就被敲出了个大洞。 ”速速增援!“警笛声尖利的吹响,更多的守卫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 聂力嘿嘿一笑钻入洞中,只见那墙壁外面就是一个囚室,里面一个身着囚衣的汉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外面强行破壁的聂力。 ”你是大当家派来救我的吗?“那汉子忽然欣喜的问,他本是国中一个剧盗团伙的二当家,失手被擒后已经在牢中被关押了数年之久,原本还以为就要死在这里了,谁想到半夜墙破,想想----难道是外面的兄弟派人来救自己了? 真是够义气!天牢都敢劫,大当家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作为二当家,我服了! ”大当家的?“聂力疑惑的想,随即摇了摇头,想这么多干嘛,一拳砸过去。 那汉子顿时被砸昏了过去,脸上还残留着欣喜之色。聂力一把托起他的身子,扔出了墙外,他力气不小,那汉子顿时被他扔的飞向天际无影无踪。 等到守卫们赶到那囚室时,发现那关押着的囚犯已经不见了,墙壁上破了大洞,像个豁牙老太婆在嘲笑他们。 ”王麻子跑了,追!“守卫头领朝着门外一挥手,一众守卫四散开来,去搜索那越狱的王麻子,丝毫没注意到那囚室门锁已经损坏。 聂力吹坏门锁后,换上了狱卒的装束,按照地图一路走,来到了天牢的二层,这里是关押官员的地方,再往下就是关押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所在了。 二层守卫松懈,多少年了,从未听说过在押官员有越狱的,所以守卫们对这里一向放心的很。聂力轻松的绕过门口打着瞌睡的守卫,顺着走廊一路来到最里面的一处囚室外,只见囚室内正躺着个白头白胡的老头,正是王农。 聂力掏出刚从守卫那顺手牵羊拿到的钥匙,打开门锁进入囚室。 王农听到了响声,翻身起床,牢中没有点灯火,接着外面的微光,王农仔细看去,才发现囚室中突然来了个狱卒。 ”天已经这么晚了,还要提审老夫吗?“王农冷冷的问,他作为老臣子,狱卒倒不敢明着虐待,不过有那想讨好玉妃和魏相爷的小人在,这几天一些小把戏层出不穷,把王农也折腾的够呛。 ”大人莫慌。“聂力掏出一个玉佩给他看 ”这是?“王农疑惑的看着那玉佩 ”小可是正心宗门下,并不是狱卒,请王大人放心。“聂力掏出的正是正心宗的书院徽章,王农见多识广想必认识这是代表什么意义。 ”天牢是我国之禁地,阁下就算是正心宗的高徒也不要肆意践踏我国法度,请回吧。”王农认出来玉佩来意,却开口就让聂力离开,迂腐正直可见一斑。 聂力尴尬一笑,托开张椅子就坐下。 “小可本次前来,是有要事相问。” “有什么事情就说,说完还请速速离去。”王农正襟危坐,虽在牢房依然气势如旧。 “我想问,敖校尉和华道长这两位刺客,当初王大人是如何找到他们的?”聂力问 王农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这两人是主动找到老夫的。“ 王农将他与那两位刺客的碰面经过一一说出,王农的对头主要是魏善诚一系,对玉妃倒还放在其次,毕竟内外有别,所以搜罗的情报并不算太多。
针对魏善诚的弹劾失败后,王农憋着一口气,正好新国舅要大摆宴席庆祝,为了提振清流士气,加上玉妃门下走狗这几年也愈发猖狂,已经为了国中一大害,所以王农决定好好的落落玉妃面子。 聂力听到这翻了下白眼,心想原来我这是躺枪啊。 王农为了借送礼敲打玉妃,提前放出风声去,要他的亲友故旧帮忙搜罗些资料,这时敖校尉和华道长就主动上门哭诉玉妃爪牙对他们的迫害。 王农原本只认识华道长,并不认识那敖校尉,不过这并不妨碍三人一拍即合,最终王农带着他们前去赴宴,谁知道他们居然做出了如此蠢事。 说到这王农叹了口气,他奉公守法一辈子,谁知道晚年在这栽了个跟头。 聂力听他说完,于是继续问道:“那华道长既然您之前就已认识,那您为什么还敢带他参加宴席。” “那华道长为人谦和,是个本分的修道之人,老夫何曾想到他会做出这蠢事,简直是失心疯了一般。”王农痛心疾首的说 “你是说,华道长原本不是这种人?”聂力抓到重点 “对的,老夫认识他已经数十年,其人本分低调,根本不是这种肆无忌惮之人。”王农确定的说,华道长连山门被夺都忍了下来,没有当场反抗,这样怯弱的人怎么会做出当庭行刺这样勇猛的事情。 “所以说,这人有古怪了咯?”聂力追问:”他的谈吐是否有过变化?会不会是假冒的?“修道之人手段诡异神奇,王农识不出来并不奇怪,但自己就精于伪装隐匿,所以不由就往那边想。 王农虽然没有修为,但毕竟见多识广,一下就知道聂力在问什么。 “华道长老夫可以确定是本人,我与他说些陈年往事,他也记得清楚。”王农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了,:“不过嘛,这华道长那几日老是常抚头,老夫问他,他说是头疼。” “那敖校尉也是如此,两人都说自己头疼。”王农想想,唯一的异常可能就在这了。 “那敖校尉和华道长后面怎么样了?” “他俩当场就被侍卫们乱刀砍死,而后就被拖出去烧了。”王农说 ”为什么要烧掉他们的尸首?“聂力问,事情还未完全查清,作为嫌犯的尸首就被销毁,这可不太像是正常的处理流程。 “听说是魏管讲那两人身藏剧毒,那魏管家是修士,颇有眼力,因此被侍卫们当场拖出尸首焚烧掉,免得遗毒害人。”王农将自己的情报说了出来 聂力又问了他一些事情,王农有问必答,很快聂力就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 “行了,晚辈已经知晓了,这次先告辞了,下次有事再来找老大人。“聂力拱手告辞 这天牢你说来就说,说走就走吗?王农不开心了,这些修道之人把国家法度,司法禁地当成什么了? 聂力没理会王农拉长的臭脸,几个箭步就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