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大方
高廉家中的禁制洞开没有阻挡,门口也没有傀儡杂役帮忙招呼客人,聂力走了进去,只见山头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低阶灵草。 真我山灵气充沛,一般别人都会栽种些不太精贵的奇花异草,这样洞府好看,也能得点实惠。高廉才搬了过来,只得随意播撒些种子,看这些灵草的长势,他也未花什么心思去搭理。 反正这处福地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高廉正襟危坐在大堂主席上,他的同门师弟长松先生则陪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长松门下那个进阶金丹初期的得意门生则坐在下首第一个位子上,至于其他人则只能站立着,没有座位。 高廉与长松是正儿八经的师兄弟,高廉收徒长松自然要过来认下脸,免得日后师侄唤他都不知道是谁。 长松先生端着口热茶,慢悠悠的在那品着,本来高廉收徒他是不会来,无他-----实在是高廉吃相太难看,每次一招就几十个,明显是坑人骗钱。 长松自诩为人方正,实在是不想帮高廉站台撑场面,所以除了最开始几次会到场,其他时候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然而最近高廉势头太猛,隐隐有金丹第一人的苗头,剑指元婴、风头无二。他发的观礼邀请长松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干脆带着门下其他弟子一起来看看这位高师伯。 进来一看,好嘛-----门外熙熙攘攘来了上百个人,都是这次高廉收下的徒儿。 长松一落地就有眼尖的人认出了他,开口就是师叔好,礼数周全、态度殷勤。长松见还是老样子,冷着脸默默走进去,这帮人又拦着他门下的弟子一口一个师兄,叫的欢快无比。 “看见没,那就是剑松大师兄,咱们这一脉这一辈里顶尖的人物。” “哇,咱们这一辈都有金丹了,小弟才只有练气,真是羞愧……” “本脉神功玄妙无比,等我学了湮雷神术,哼哼……” 一群人对着长松的徒弟指指点点,那名叫剑松的金丹汉子皱了皱眉头,懒得搭理这群便宜师弟,拨开一条路走了进去。 “一群歪瓜裂枣,师伯真是太不自爱了!”剑松气呼呼的对着同行的师弟们抱怨 高廉是他们的师伯,但却一直都不被他们尊重,以为他是因为大道无望才肆意敛财,平白牵连了本脉名声。结果最近高廉凤凰涅槃,剑松还以为这位师伯会好好弥补声誉,谁知道高廉依旧是老样子。 长松这次才只收了一个徒弟,算上他剑松,一脉两金丹,最差都是筑基,门风严谨可见一斑。 见到长松携众徒弟前来捧场,高廉也挺高兴的,假装没看见剑松的黑脸,对着一群师弟师侄说了通客气话。 众人分头落座,长松先生是长辈,跟高廉坐在一排。剑松是金丹,专门有一把交椅,至于其他人则只能站着,毕竟他们是晚辈。 等到聂力赶到时,拜师礼还未开始,聂力轻手轻脚的跨进门槛,几道目光聚了过来,高廉朝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去观礼席那落座。 长松和剑松则有点好奇的看着聂力鬼鬼祟祟的走到观礼席坐下,两师徒纳闷的传音说道:“那人不是在锦琉国给师伯通风报信的弟子吗?” “看模样,就是他了。” “奇怪,这人怎么不来拜师。” “谁知道高廉在搞什么名堂……”长松哼了一声 嘿嘿,个死骗子。聂力的同窗,被他忽悠过来的王胖子对着聂力指了指,他听信了聂力的说辞,果断的拜在高廉门下,结果到头来却发现聂力自己闪人了。 这不是坑胖哥吗?你自己都跑了,让我等人如何相信你描绘的美好前景。 可惜落棋无悔,在竹林那他已经跟高廉定了下口头承诺,万万不敢放高廉的鸽子,不得已已只能硬着头皮来拜师,心里也多少存了点侥幸。 聂力对着王胖子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让他稍安勿躁。 高廉见弟子们都来齐了,于是让洞府中仅有的一只傀儡仆役端上了茶具,足足发了上百只茶盏,众弟子依次上去献茶、祝词。
这里发生了个小插曲,众弟子在排座次时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聂力和几个不稳重的年轻人拼命忍住笑,听着高廉将弟子序列排到了一千多。 真是胡闹!剑松闭下双眼,愁死了日后的称呼。 高廉笑眯眯的将弟子们的礼物收下,然后勉励了他们一番,又请出祖师牌位,一大群人上香祷告,算是走完了流程。 重头戏终于到了,在众弟子期盼的目光中,高廉拿出一袋玉简分了下去。 “这里是本脉典籍的练气篇章,尔等先好好研习,如有不懂,每月可问三次。”高廉说 高廉和长松师从一脉,都是修习的,但是大家都知道高廉最擅长的是独创的,见拿到的只是天雷正法,不由有点失望。 长松见到他们脸上明显露出的失望之色,非常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天雷正法可是正心宗名列上品的奇功,脱胎于原初真字“正”,这群歪瓜裂枣还不满足,简直让荣誉感极强的长松不能忍。 高廉见此呵呵一笑道:“老夫的脱胎于,尔等要想学会湮雷,必先熟练天雷。” “也罢,今天就提前将湮雷法练气篇章给你们,务必努力修炼,不要让老夫看轻你们。” 高廉又洒出百来道玉简发给众弟子,顿时让他们欣喜起来,这时就连长松和剑松这两位都有所意动了。 正反湮雷与天雷正法系出一脉,他们学起来想必会更简单。 “师兄!”长松朝着高廉开口道:“我门下这班劣徒思慕你那神功许久,今天师弟我就厚脸皮来求你,希望你看在……” “诶,何必这么客气,来----剑松、还有你们几个,都拿去吧。”高廉不等长松说完就豪爽的将剩下的玉简都送给了那几个眼巴巴的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