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我吓到你了?
“我的腿……我的腿好痛,快帮我……”尹双月冷汗直冒,唇色苍白,她艰难的伸着手却只能碰到膝盖,小腿一抽一抽的疼着,她却是怎么也够不到,想要伸直也伸不直。 楚陌尘心下一惊,顿时想起君澜熙嘱咐的话,急忙伸手将她的小腿抬起,小心的轻拉着,让其绷直,一手在她抽筋的部位轻轻揉捏,将其捋顺。 良久,尹双月才感觉好受了点,身子渐渐放松,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汗湿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她还从来没这么抽过,疼得简直要将腿剁掉的心都有了。 想到晚上君澜熙交代他的话,她这才发觉原来他们竟悄悄的为她做了那许多,而她却全都不知道,心里顿时又甜又涩,复杂滋味难言。 见她绷紧的身子渐渐放松,楚陌尘紧绷的神经才松懈开来,微颤的伸出手将她沾在脸颊的秀发顺到脸颊后,担忧的问道:“月儿,好点了吗?” 尹双月虚弱的看了他一眼,对上他自责的神色,她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嗯,没事了,我吓到你了!” “月儿,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害你受了苦。”楚陌尘声音充满了愧疚。 “不关你的事,我也不知道会这么疼……休息吧,我没事了。”怕他太过自责,尹双月急忙伸手拉他,让他躺下。 她的面色很是苍白,楚陌尘哪里还睡得着,但又不想逆她的意,只得躺下,但他的手却没有离开,还轻轻的帮她揉着小腿。 即使好了,但她的小腿还麻麻的,酸胀的厉害,所以尹双月也没有拒绝。 经历了一场惊乱的两人都不知道他们的门外不知何时早已站了两道欣长的身影。 要不是她的痛呼声逐渐消失,面前这道门早已被他们拆了。 对于楚陌尘竟然把门给栓死,两人暗暗咒骂了几声,直到门内变得静悄悄的,两人才转身各自回房。 也是他们离开的脚步声响起,楚陌尘才发觉两人竟然都被惊醒了。 他的眸色暗了暗,确实…… 他今晚确实不该留下,要是他们在,她一定不用受这份苦。 然,他更怪的是他竟然会睡得那么沉。 他还从来未睡得这么死过,没想到今日……叹,是因为有她在身边吧! 有她在他的身心不自觉的放松了。 轻抚着她带着倦色的小脸,他微叹了口气。 次日一早,君澜熙与孟子修早早就来了。 楚陌尘打开门的时候,两人都黑沉着一张脸从他身旁走过。 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人儿,见她面色依旧苍白,合着的眼睑下两抹青黑非常的明显。 两人眉头紧紧蹙起,面无表情的走向楚陌尘,眼神示意他一起出去后,两人便从他身边走过。 楚陌尘一直沉默着,自知自己昨晚没有做好,让她受了苦,所以对于他们黑沉的脸,他没有一丝怒气。 静静的跟着他们来到隔壁,他一进门,两人同时不悦的瞪向了他。 空气凝重压抑的厉害。 君澜熙心里抱怨,他知道自己不该怪他,但耳边总会想起昨晚她痛苦的尖叫声,他的心里就会升起一股怒气。 “昨晚不是让你要注意了吗?”他的心里虽然生气,但他还是压抑着声音,只不过语气变得硬邦邦的。 楚陌尘沉默,他没有想要解释的,他们要怪是应该的。 见他如此,君澜熙叹了口气,也不准备再质问他了,他的脾气他知晓。 然孟子修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他温润的眉眼此时冷冷的,语气更是沁凉,“你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楚陌尘抬眸看了他一眼,认真的道。 “记住你说的话!”孟子修也没有紧抓着不放,对于孕妇,他自然没有看过书的他们了解的多。 也不过就说了几句话,三人就不再说话了,临离开房间时,楚陌尘忽然叫住了君澜熙。 “什么事?”君澜熙疑惑的望着他,昨日就见他欲言又止,没想到他会忍到现在才想要说。 楚陌尘看了眼孟子修,等他的身影离开了,他才上前将门重新关上。
“你知不知道东临最近的状况?” 君澜熙愣了下,似没想到他会问东临的情况。 “自你设计让东临帝将你送去和亲之后,东临的大皇子动作很大,大有取而代之之势,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你放心,他不会得逞的。” “若是以前,我会很放心,但现在……楚陌青逃了,他隐藏在暗处,当初他逃走,后面帮他的人似乎就是君澜齐,如果他们两联手,那君澜齐想要得手未必不可能。” 听此,君澜熙眉头狠狠皱起,“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可以,你先让你的人帮我将楚陌青找出来,他有可能会在东临,西楚这边我的人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 “好,这件事我会帮你,不过你也要帮我一次,我不想让君澜齐在继续逍遥下去了。” 只要想到他曾差点伤害到她,他心中对他的最后一点兄弟情义都没有了。 他的大哥想要他死,但他不会像他一样,他不会让他死,只不过他不再适合那些尔虞我诈的权利争斗之中,他只适合做一个闲散的王爷。 “好,没问题!” 两人达成协议,下意识的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各自眸中的愉悦。 尹双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 用了膳,喝了安胎药,她就在楚陌尘的陪伴下逛起了这西州内的孟府。 与皓月都城内的孟府相比,西州这边的府邸小了一点,但依旧奢华高雅,处处雕梁画栋,精美又大气。 走在铺着鹅卵石修剪整齐精美的花园里,尹双月还是很感慨,也很好奇,这么个偌大的家业,他孟子修是如何管理的,这人的智慧绝对无人可比。 她手中的产业与他遍及天下的家业相比不过凤毛麟角,她虽然不感觉到吃力,但也是忙碌的,而他就更不用说了。 就说这两个月吧,在马车上他每日都有看不完的账册,也有处理不完的信件,她想要不是她在,他是不是整日都会埋在书堆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