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二章 空间奥义
双拳紧握，目视天地，舞炎心神沉入飘渺的境界。 什么……才是空间？空间法则，如何更进一步？ “空……目空，心空，神空……用自己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寸皮肤，细心地去感受空间，才能明白自己身处空间。” 舞炎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做到？谈何容易。 闭着眼，心中排除一切杂质，脑袋放空，舞炎像一尊雕像。 空间么？ 我只感受到空气。 念头一出现，放空的状态立刻溃散，舞炎懊恼不已。 “是啊，我以为空间法则的修炼很容易，没想到居然这么难。每次领悟法则，我不是刻意得去做的，次次都是水到渠成。看现在的情况，空间法则的‘领悟’一层，离我太遥远了。” 舞炎叹气：“明白是明白，这个世界就是由空间和时间组成。万物存于空间，没有空间就没有物体。我在空间，石头也在空间，哪怕是破碎了视界空间的黑洞也是存于一个更高维度的空间……” 舞炎心中若有所思。 “可是怎么样才能感受到空间呢？” 指头在身前划来划去，舞炎只能触摸到空气。 “空间看不见，我只能触碰到空间间的物质。” 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神秘的空间，究竟要舞炎如何去领悟？ 舞炎枕起脑袋，躺在冰冰凉凉的石头上，思绪飘飞。 既然什么东西都存在于空间之中，那我其实无时无刻不在空间之中咯？那其实我的身体一直浸没在空间法则中，只是我没有发现？这rou眼看不到，肌体碰不到的力量，唯有用心神才能去感触。 说得出，做不到，舞炎实在无奈。 心神，便是精神力，如何融入空间，直奔那至强大道？ 银色的空间法则……黑色的空间法则……有时候，空间法则也是白色的。为什么空间会呈现如此之多的颜色呢？舞炎自问，却又不能自答。 炎魔在空间法则之上的造诣达到了掌握的层次吧？他的千纸灭杀对空间的掌控到了一种令人惊颤的地步。我的修罗的覆灭都是无法爆发开来。 想着，他就想起自己深陷在空间法则之中无能为力的场景，晶莹透亮的血花在蔓延开的一刹时，就被炎魔的空间法则给定住了。 “说起来，炎魔也是个妖孽，竟然能在杀戮法则之空间流走出这么远。在这一方面，我的确不如他。” 这个对手对舞炎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 再说陈冬，她那空间体……哎，得天独厚到了一种程度我都被惊讶到无以复加了。看她的样子，空间一道上不过在‘领悟’一层，比我也只强出那么一线，但是那随手而出的黑洞，还有空间破碎、空间瞬移、空间封锁什么的……太恐怖了。 这就是陈冬那逆天的元魂带来的好处啊。空间体……如果我也有，现在我该有多强？ 舞炎任由自己想下去，哪怕浪费点时间也不足惜——也许，灵光就隐藏在其中呢？ 嗯，父亲的实力强，都控制了空间！瞬间灭杀高阶元师的实力当真是骇人听闻。想必也就是修罗族族长能达到这种地步吧？而我，修罗族族长的儿子，我就不信了，父亲能做到的，我做不到？ 那句好话怎么说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哼哼，越不成功，我越是跟着空间法则较上劲儿了！ 目光如电，舞炎刹那睁开眼。 “天要与我战，我便与天战！现在把我限制得越狠，以后我爆发得就越狠。”舞炎双眸印上血红之色，让人感觉到杀伐之意而不寒而栗的红光从舞炎眼中爆射向天际。 修罗的覆灭，天下沧桑！ 并非红光万里，这次的大招，出现了异象。 像火树湮花，两式：割沧海、转涅槃。像风暴血切，两式：撼地、化天。像炽焰魔体，两式：血铠、狂化。这三大元技，都是或修罗耀火或罗修赠予的，相比较舞炎自己获得的第四元技，这都是多了一个元技的元环！ 然而，作为修罗耀火给予的三大元技之首的“修罗的覆灭，天下沧桑”的第二式，又是多么强悍？ 舞炎没有施展过，因为他施展不了……不知道为什么。 当他誓与天斗的时候，胸膛中好像有一团烈火喷涌着要爆发出来，眼瞳瞬间就发生了变化，本命元技不受自己控制得就爆发了出来。 两道赤色光柱冲上天空，化为两条血龙，举手投足之间无尽的威压弥漫开来。 修罗的覆灭·天下沧桑第二式——修罗龙威。 而其第一式便曰——修罗震慑。 怒龙盘旋了一会儿，舞炎也震惊了良久。 莫名的联系建立在自己和两条血龙之间，舞炎疑惑着动了动手指，心念传开。 吼！吼！ 血龙飞来，从心口注入舞炎的身体。唰！头皮麻麻的……舞炎的黑发从黑色转变为了暗红，发丝的长度也是长了不少。一股王者之气从他的身体上散发开来。 舞炎站了起来，通红的血眸配上暗红的长发，一股孤傲的气息让鸟木虫鱼为之一静。 握了握拳，舞炎五指紧扣着一拳轰向空间。 没有爆裂之音，空气阻挡不了舞炎的拳风，而后黑色的空间裂缝缓缓张开。 “空间裂缝吗？”舞炎被衬得也显得有些血红的脸颊勾起一丝邪魅的弧泽。 欲要领悟空间，先要身融空间！ “哈哈……不从生死中趟过，哪是修罗的意志？要杀便杀，要战便战！哈哈哈……” 舞炎的狂笑之中，一拳一拳轰在同一处。 “炽焰魔体——血铠！狂化！” 暗红色的头发、血红色的双眸、以红色为主调的厚重血铠……舞炎，酷似修罗。 “杀——” 裂缝之大，容一人通过。 舞炎侧身，冲进了那充满无尽危险的空间裂缝。 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听天由命？还是将命运握在手中？！ 脚踏之地是为虚无，无尽黑暗，在舞炎的眼前。说起来，这黑，倒是和那荒原上的深渊有得一拼。这都是纯黑，亦然都是那让人绝望的黑。 舞炎行走在这黑色之中。 记得他第一次穿越空间，是在到天中斗殿堂的那次。那次的旅途，倒也是凶险异常，谁知道空间居然崩碎了。那么好好的银白空间隧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崩碎了呢？还好，最后有惊无险。 第二次就是在千院大比之后，从玄场赶往西南要塞的时候。 第三次，是擎天以一人之力开辟空间隧洞去无尽森林的时候。 三次经历，给舞炎留下的感受尽皆不同。要说最深刻，没有哪次莫过于凶险无比的第一次穿越了。要论领悟最深，哪次都无法跟第三次比——华美的空间隧洞，给舞炎带来的好处可是不少。 嗯，那好处还没有让舞炎对空间法则的领悟发生质的变化。 身在黑暗空间，舞炎没有一点惧意。 是自己现在性格刚强了许多？还是化身“修罗”给他带来的太多的底气？ 东南西北四周都是黑暗，仿佛世界就是黑暗，身体感受不到任何物质的存在，舞炎淡淡然地“走”着。 “走”……么？ 舞炎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在“走”。没有参照物，他也无法辨别。他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在动。 或许自己现在的姿式在现实中其实是倒立的？侧立？ 黑暗之中，一个人孤独的行走。 兴许这样才能明白空间的存在吧？ 听不见一点儿的声音，看不见一点的光线，闻不到一点的味道。难道……这就是空间么？ 仰头，看向那还是黑暗的“天空”，舞炎忽然笑了。 这个环境，完全是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绝妙的领悟空间法则的圣地啊！虽然失重，但是舞炎却是可以放松自己的身体。下陷？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下坠到哪里？空间裂缝，本就是无尽头的。 “空间……”舞炎说出这两个字，他说了，但是自己听不见。 没有介质的空间中声音无法传播。 重重地击出一拳，舞炎能够感受到这纯净的空间施加的滞涩之感。稠稠的？好像……陷入了泥泽。 一刹间的失神，舞炎目光漠然，血铠抖动着。 舞炎孤独地继续走着。 没有时间的概念，或许这里根本就不存在时间。但这种观念一出现，舞炎就舍弃了。空间和时间相互依存，哪怕感觉不到，但另一者永远都会是存在的……只是，你感觉不到罢了。 仿若步行在大海中，每走一步都是浪潮的阻力，举步维艰。 但在这种让人抓狂的行走中，舞炎在空间法则上的境界，在一点一点地提升。 “空间，有质无形，说是一种物质，实则一种秩序。” “它封锁了万物，却又让万物得以依存。” “混沌一片之时，空间也是存在的。或许，在没有世界的时候，它也是存在。” “是空间和时间衍生了世界。” “空间的形式很多，视觉空间、精神空间，甚至处于另一位面的高维度空间。” “它的密度有变化。一粒尘微，也许包含了一方小世界。” 舞炎的境界拔高，对于空间法则的领悟呈一种爆发式的增长。 也许吧，在这黑暗之中舞炎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出去，但是他却能在这永无止境的行走中达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