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鬼命难保
汝月被突然出现的复颜一把抱入怀里,耳边呼啸肆意棱刮着她的发丝,好闻的檀香让她微微有些失神,将耳边的发梢捋在耳根后,抬头望去。 自己竟然只齐他胸口,硕大的胸膛、刚毅的下巴、修长的脖颈、有些上扬的薄唇。 汝月愣神了一会,这、这不正是那天自己救了他却还被他吸血的狼王吗?本能的摸了一下被他咬伤的脖子,他又想干嘛? 汝月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一把将他推开,但是她却忘记了自己与他还在空间飞行,推开他之后汝月却在急速下坠,虽然她是害怕,摔死总比被血被吸干了强! 复颜一把被汝月推开,见汝月往下掉,她宁可掉入时光沼泽也不要自己救?他知道是他错在先,但是当时那个情况,如果不吸食她血液只怕现在两人已经在那鬼畜肚子里了。 只是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在闻到她的血液之后,自己便失去了理智。等自己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被自己吸干血液了。 可是看她如今对自己充满了排斥,复颜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或许越是这样抗拒越能激起他的狼欲吧! 复颜连忙往下飞去,宽大的手臂一把抱住汝月娇小的蛮腰,见怀里人儿在挣扎,一双碧绿的眼眸划过一丝猩红,恶狠狠的道:“再动我便吃了你!” 汝月闻言娇小的身子一颤,她是真的相信了,因为她知道狼是除了上古蛟龙之后位居第二的凶残动物,但是上古蛟龙被灭族之后,狼族便成了第一。 见怀里的人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复颜满是无奈,看来她只吃硬不吃软啊! 不过要是让汝月知道眼前这个令她咬牙切齿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小小’、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但是复颜也并没有打算告诉她。 复颜撕开空间,一阵刺眼强光直射汝月的眼睛,复颜有了上次的经验,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汝月见他把手伸向自己,赶紧用手拍掉,她可不想再被他吸血了!说她汝月贪生怕死也好,说她珍爱生命也罢,她要活着,至少现在要找到若落。 就在她要开口骂复颜时,复颜一个闪身将她嘴巴捂住,迅速转身朝一处暗地去。修长的手指在他好看的薄唇上一比,示意她不要说话。 就在他们躲开后,几名穿着黑色锦衣蒙面的巡逻护卫便从那里经过,汝月这才看清,自己竟然被他带到一个类似牢房地方。 眼见着几名巡逻马上就要转到另一个地方巡逻,突然最后面那名护卫用鼻子嗅了嗅四周道:“大哥,我怎么闻着像有生人的味道?” 最前面带头的那蒙面人,似乎就是他口中的大哥,左手举了一下示意他们都停下,转身朝那名蒙面人走去:“什么味道" “就是感觉到有人的气味,并且浓郁的很。”说完黑色面布下的嘴巴还巴喳巴喳的的咀嚼了起来,似乎他在幻想着吃人rou一般。 那老大见他这样,不由的用手在他头上敲了几下:“休得胡闹!这里昨天刚关押了一个人类,鬼畜大哥让我们好生看守好了,不然咱们都没鬼命难保!” 没好气的瞪了眼那小鬼,转身带领他们往一边去巡逻。 汝月见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与他在满地都是干枯的杂草,牢房不高刚好够复颜的个子,旁边是一个个铁柱围成的牢笼,点点光线照射到牢笼的地面,竟满地都是斑驳的血迹! 这时诡异的响声从前面黑暗的角落传来,一声声皮鞭抽打的声音在这死静的地牢里,显得尤为突兀;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皮鞭带过的凌厉气息。 汝月听着这鞭声,恍惚间明白了复颜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了,抬起头正好看见一双碧绿的眼眸,而那双如翡翠般的眼睛里全是自己的模样。 因为距离近的原因,复颜的鼻尖呼出的温热气息洒在汝月白皙的脸蛋上,汝月有些面红耳赤连忙解开禁锢自己的大手,率先往声源处走去。 复颜见汝月竟然落荒而逃,好看的俊脸划过一丝笑意,连神色都充满了他没有发现的宠溺。 距离声源处越近鞭子抽打的声音越刺耳,隔着一道门都能想象到那鞭子下、皮开rou绽的痛苦。
复颜与汝月悄悄打开了一个门缝朝里望去,狭小的空间里一炉火红的碳火将整个地牢照的忽暗忽明。 一个身行怪异头戴一顶尖尖高帽的黑衣人背对着汝月,正在奋力抽打着挂在墙上的人,那人长发被流淌的血液黏成一块,散乱的垂掉在面前遮盖住了他的容颜;从他的身行来看不难分辨出是一位少年;破烂的衣衫被猩红的鲜血侵染的早已不见当初的颜色,虽隔着衣裳但是不难看出里面的早已血rou模糊,如同嗜血魔鬼一般恐怖。 又是一鞭下去狠狠的打在那人身上鲜血淋漓:“你倒是叫啊!我最喜欢你们人类惨叫的声音,让大爷我乐呵乐呵。”一声沙哑而阴沉的声音从那人身上传来,因为背对着汝月与复颜更显诡异阴森。 汝月清秀的眉角微微上扬,区区人类?莫不是他不是人? 抬起细嫩的脖子望向复颜,似乎感应到了汝月投来的疑惑眼神,复颜低头俯视汝月唇角微微扬起,她的发丝带着淡淡的荷香当真是好闻。 复颜示意她就呆在这里,自己便悄悄的走了进去站在那人身后,就在他又举起皮鞭甩下去的时候,一把抓住鞭子、在那人未反应过来之际狠狠的从他手里抽了过来。 那人见自己的皮鞭被夺走,气愤的转身准备破口大骂,谁知见到一陌生男子私自闯进来了。 复颜趁他愣神之际迅速点了他后背的xue位,那人便立刻定在那里,眼神里满是憎恨,想说话却张嘴发不出丝丝声音。 汝月见那人被定格在那里,便钻了进来关好门,快步走到复颜面前,她才看清楚那背对着自己的人;他哪是戴着高帽分明就是他的头,最顶端尖且细如手指一般、约莫有半丈长。 一双眼睛突出彷如要掉下一般,与脸皮平齐的嘴巴如同纸片一般一张一合,裸出里面黑漆漆的牙齿,诡异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