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平静
顾向晨挠了挠头，“因为我取了个艺名叫‘小白兔灰灰灰’啊，小白兔叫‘灰灰灰’了，那小灰兔不能叫小灰了，对它不公平，所以就让它叫‘小白’，这样就公平了。” 艺名，儿子打算上哪抛头露脸了？ 这么小就取艺名，是打算做天才儿童？ “颠仔，回去吃饭。”顾倾颜拉着小疯子回屋。 “mama是真的啦，我要上电视。是礼零叔叔的公司要找广告代言人，叔叔还说了，要让我先上电视，参加一些益智节目，提高知名度。而且那天叔叔身旁的人还说要我去拍电视，我问过礼零叔叔，叔叔说那个人是导演，很有名的哦，我很快就会出名了。” “要上电视参加益智节目偶尔几次，拍一两支广告也可以，但是拍戏，就给mama滚得远远的，mama不认识你。” 顾倾颜可不要有一个明星宝宝。她有她的工作，没时间没精力去配合儿子，去做摧残本该属于孩子年龄的玩乐时间。 这么小就要开始明星的路程，不是有句话说孩子成熟得早，对身心的摧残越大吗，整天紧张的排练，让孩子变得过早接触社会，过早早熟敏感，对他一点都不好，她一点都不愿意。 “mama，你简直是屠夫。”大刀阔斧砍掉他赚钱的机会，他只是不想mama工作那么辛苦而已啊。 顾倾颜皱眉，“有个妈你就不耐烦了？要是mama再给你找个后爸，你不得跳起来离家出走？” “是啊，有个后爹，亲妈也变后妈了。”顾向晨说完，乐不可支的撒腿就跑，恨得顾倾颜在后面牙痒痒。 你这坑爹的孩纸，只有你坑爹的份，哪轮到别人欺负你。才多大，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难道是遗传了他老爸？她保证一定不是遗传她。 他爸是谁啊，老天，可不可以告诉她？ 失忆真不爽，她该不该考虑瞪个寻人启事什么的了？孩子会想他亲爸的对吧？她知道的，一定是。凡是他排斥后爸，那就是他想着亲爸，心中有他地位的。她不能自私，剥夺孩子想见父亲的权利，可是上哪去找呢？ 调查公司的总经理，你可不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呢？ 可是，万一孩子的由来，是她那什么一夜什么来着，来的，那不是丢脸丢大了，她郁闷的走进屋子。 “mama，你的厨艺一点都不好。” “谁做得好上谁家吃去。”顾倾颜、落少异口同声。 没吃过好吃的，什么可能有现在的嫌弃。顾倾颜觉得她做的饭菜还可以啊，至少不难吃。 顾向晨就暗暗叫苦了，吃了爸爸做的东西，嘴巴都变挑了。 “mama，那些零食是谁给你买的，那么多，我要吃。”顾向晨见零食就不想吃饭，这是特定惯例。 “你将来后爸买的，你也要吃？”落展鹏想到那个男人，就气得牙痒痒。 “谁啊？”顾向晨突然笑眯眯来了兴趣。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落展鹏呼啦吃粥，评价那个男人。 “谁说的，男人要想讨得女孩子欢心，就得送东西。展鹏叔叔，不劳而获是娶不到老婆的。”小人儿意有所指看着旁边吃粥的布丁。 “谁说的，想倒贴给叔叔的女人一大把，不是她们不想嫁，而是你叔叔我不想娶。”落展鹏不示弱的还击。 布丁把头埋得低低地，扒拉着粥。 “喂，死丫头，快点吃，吃完了去我公司把文件拿来。”落少没好气的吩咐着布丁做事。 “我没空。”布丁站起来往楼上走，淡淡说着。 “喂……”这次是布丁第一次不搭理他，以往落展鹏叫她做什么，她从来都不忤逆。 “看到了吧，你惹布丁阿姨难过了，干嘛要在她面前炫耀你的那些女人。”顾向晨数落开他。 “我……”腿上被顾倾颜狠踢了一下，望向楼上示意，落展鹏无奈放下碗筷，也朝着楼上走。 真是的，他又没说错，干嘛要他去哄。都老大不小了，当那丫头还是娃娃需要人哄？落展鹏老大不情愿的走上去。 “好了小鬼头，今天放你一天假，mama带你去理发。” 哦也，顾向晨赶紧扒拉碗里的粥。 他最喜欢mama带他出去玩了，他喜欢逛哪里，mama都会跟着，而且绝对很少抗议。 爸爸该不高兴了吧，谁知道呢，反正跟爸爸在一起开心，跟mama在一起也开心，他才管不了那么多。 “布丁……”布丁坐在床内背对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无视他。 “布丁。”还是不应，他帅气的脸纠结，从背后揽住她的腰，逼她转身对视着他，却发现她眼眶里满是盛满泪水，眼睛红红的。 她不是柔弱的女孩子，也不爱撒娇，可是在他面前，他什么变成了欺负她的大恶人，动不动就多愁善感，难过。 “又这样，这里又多了一只兔子。”女人好麻烦，什么也不说，他什么知道她怎么想。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布丁被他的话给逗乐了，脸上还是很难过。 “那现在是不是要努力生兔子宝宝？”他突然就贴着布丁的耳朵，沙哑的来了这句。 “去找你的那些女人生去。”布丁扭动着身子推开他，脸红了。 两母子牵手逛街，一双利眸一直都跟随着，开心、嫉妒，各种的各种，难以言喻。直到母子没入人流中，他掏出手机。 “mama电话。”在小鬼的提醒下，顾倾颜掏出手机。 “顾小姐，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不是你的错，在一大群公司员工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出去玩，就是你的错了，回来，有任务。” 不温不火的声音，又是他，顾倾颜无语的挂机，结束和儿子的玩乐，二话不说，带着儿子去公司。 敲门声，他抬眸，意外于她带儿子来上班。 “丰臣零叔叔，好久不见。”儿子好不无辜，给他打了个甜甜的招呼。 “……”双眸里有一闪流星，随后平复。 “叔叔，你这么闲，mama突然这么忙，原来是你偷懒的缘故。” 小鬼开始用只有他们听得懂的话，在与他闲聊，那眼神和言语无不透着威胁。大眼睛里似乎从一开始看到他坐在办公室里，就猜到他在这里上班，并且还是mama的顶头上司。 他要这么聪明的儿子干嘛，自个找罪受。 手一勾，“小鬼，到叔叔这里来。” “丰臣先生，您有吩咐吗？”顾倾颜站在一边。 他抱起儿子，拿上外套，“陪我去个拍卖会。” 拍卖会？难怪落少说某人像风像雨又像雾，根本跟工作不着边际的东西，在他这里变成了理所当然。 “看到没有，三个画轴，上面三幅画，其中有一幅是齐白石大师的名画真迹，其它都是临摹，临摹手艺独特，一点都看不出来真伪。看看你的眼力如何。” 丰臣零眼睛望向拍卖台上摆放的三幅画，解说给顾倾颜听。 三幅画都是石虎画，栩栩如生，台下的竞拍者都跃跃欲试，拍到真迹还好，就是怕一旦拍错，损失就心疼了，这就是拍卖单位的心计。 他是要她来选？她这个菜鸟懂？有钱人拿钱开玩笑！ “那要不要我儿子帮你选？”反正对这些，她和儿子的智商是差不多的，画盲。 “随便！”他眉头都不皱一下。 拍卖会即将开始，陆续有人落座，在顾倾颜这一桌旁边有人坐下。其中有一人看到他们后，故意一惊一乍的打招呼。 “呦，这不是前丰臣氏总裁吗，怎么样，被辞退后混得如何？今天也有兴趣来参加拍卖？今晚的物件都挺贵的，听说丰臣总是净身出户，就不知道有没有钱来竞拍了，看看倒是可以，丰臣总眼力不错，不如帮老夫鉴定鉴定？” 那人刻意在‘前’字上加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对向那人，丰臣零面不改色，“见笑。霍总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字吗？今天给你测个字，尤其是姓霍的，就更要注意‘霍’字避免与其它相冲，多说无益。” 丰臣零礼貌点头示意，不再看他，回首。 霍启渊气得咬牙切齿，扭头过一边，然后又转回头，不甘心若有所思看了一眼顾倾颜怀里的顾向晨。 他笑了，“丰臣总，你这就不厚道了，孩子长得像你不是错，但是你胡乱认人家是你孩子，甘愿戴绿帽就是你的错了。” 丰臣零脸色不变，眸光微转，眼中闪过一片寒光。 “霍总，字给你测了，我想我每次的预感应该都很准，除非霍总趁早改姓，或者可避免。” “丰臣零，一个打工仔而已，说话别那么狂，不给自己留余地。”这时候另一桌也有人坐下，看，竟是楚南天，一旁陪同楚若凡和离欣。 “丰臣零，你在这。” 离欣一脸惊喜，在看到顾倾颜母子在他身边时，暗淡下来。 楚若凡则是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看着丰臣零。楚南天讽刺意味十足，丰臣零倒不为意。 “楚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尝到狂妄的后果了吧，所以深有体会。现在楚氏被丰臣氏牢牢撰在手里，应该也是有人狂妄的后果所造成。谁说亲老子就会手软，不要以为是仗着是儿子就有免费的午餐，等着老子免费供应，可以掌握老头，有天还可以登堂入室掌管丰臣氏。老头不认可你，你照样低人一等，只要他愿意，打压楚氏轻而易举。你是亲生儿子，得到的待遇尚且不如我这个外人，你是该反省了。” “你……”楚南天一张老脸都绿了。 自从上次传言楚氏几十年前工程偷工减料，伪造火灾报道一出之后，楚氏陷入危机，商家不肯投资，银行不肯贷款，很多大型项目都停摆，股票下跌，面临的处境堪忧。楚南天硬着头皮只能去求丰臣慕。 丰臣慕本来一直期盼父子相认，只要楚南天做出友好的表态，替楚南天解燃眉之急必然，可是自从丰臣零走了以后，老头脾气变了，变得赌场无父子。答应帮楚南天资金援助，以及声援的同时，却变相的从楚氏得到更多好处，方肯施救。 楚氏别说得到免费支援，倒是被丰臣老头多刮了一层油水。这下楚南天是被丰臣慕攒在手里了，一些合作方面被老头牢牢牵制。 就连帮忙都要最大好处，老头更不可能让楚南天去丰臣氏掌管丰臣氏，打理丰臣氏。 也不知道一向温情的老头，突然变得绝情为哪般。以前的几十年里，是他求着巴着楚南天相认，楚南天不为所动，现在楚南天主动亲近，他却一改常态，若即若离不怎么热衷了。 为此固执的楚南天私下里又气又恨，碍于还有求于丰臣慕，面上都不敢露出以往嚣张。这是他自找的，不把人看在眼里的代价。 这样倒是让丰臣零对老头放心了，老头没有因为亲情，而失去理智任楚南天压着他，放任楚南天进丰臣氏动他的基业为所欲为，更没有因为为了亲情而愿意吃大亏，听任儿子摆布。 爷爷不是绝情的人，他知道爷爷在等什么，可是他不能。 “看仔细了吗，可千万别给我拍到赝品。”像是情侣间稀松平常的捏了顾倾颜的下巴，丰臣零面无表情的扫向拍卖台上。 像现在被数落成这样，丰臣零还有心思竟拍的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是极强的。顾倾颜都要为他们的嘲笑为他愤愤不平了，他却那么平静。 其实她心里是难受的，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从王子变成青蛙，从高点掉到最平凡的位置，丰臣零应该是最失意的。他是如此的优秀，怎堪被羞辱，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就算面上风光的驳斥到对方，心里的自尊心还是会作祟的吧，她想着，真的越难受了。 在顾倾颜确定了其中的一幅后，丰臣零毫无置疑的就开始加入竞拍中，成为为数不多的活跃着，因为价到了一定高度，有的人就承受不起了，只留下几个大户。 “两千万。”丰臣零气定神闲的叫着。 似乎是铁定要跟他作对，显示自己有钱，霍启渊和楚南天老是跟他抢价，抬得高高的。 “两千五百万。”霍启渊随后。 “三千万。”楚南天毫不犹豫的开口。 “五千万。”丰臣零直接开到五千万，人群都屏气了，丰臣零志在必得的看着楚南天。 “一亿！” 哇，全场哗然，都为楚南天的叫价惊了，楚南天得意洋洋的睨向丰臣零，那炫耀的味道十足。 丰臣零淡笑，一点都没有失望的表情，启齿，“你赢了。” “恭喜楚兄，哎，有的人啊，光有眼力没有财力，啧啧啧。”霍启渊故意气丰臣零。 “客气客气。”楚南天笑。 这时候拍卖师已经敲了三锤表示成交，楚南天夺得那副石虎画。 “小鬼，要不叔叔拍件赝品给你玩玩？”丰臣零低头，温柔的望着顾向晨，扒拉着他的发。 前一幅被大家认为是真品的石虎画，被火眼金睛的丰臣零识别，几番竞拍，结果落入楚南天手中，接下来两件在大家看来是赝品的石虎画，就鲜有人竞拍了。丰臣零以不算高的价格，高出底价也就两百来万，拍得其中一幅，真的就送给了小鬼。 “穷鬼。”楚南天和霍启渊都笑着丰臣零。 可是接下来丰臣零的话却让楚南天心底一片寒霜，凉到底。 “楚先生果然财大气粗，连拍件赝品都要上亿元，却比我这送人的真品都要贵上好多，真是令人‘艳羡’。” 楚南天只觉得自己气血往上涌，一不注意可能就要喷井。被人戏耍的感觉源源不断涌上。 “爸，你没事吧？”楚若凡抚着父亲的背，楚南天良久都说不出话来，闷闷的。 顾倾颜却轻声笑出声，不愧是丰臣零，总有让人抓狂的时候。 拍卖的第二件，是一个明代的青瓷瓶。据说乔离欣的父亲十分喜爱收集古董，尤其是听说最近要过生日，楚若凡和乔离欣都怀着这个目的而来。乔离欣作为家里人，楚若凡有心要竞拍，她自然要让客人，反正也是要送她父亲的，她何乐不为，于是她只是来看，如果楚若凡放弃了，她再看情况叫价。 底价开是三百万，楚若凡一开口就是五千万，偏偏有人跟他较劲，叫价五千五百五。他又叫高了一些，叫到六千万。对方不服输，八千万。一亿，这回是楚若凡叫价，又是一次高价，没人争了。 拍卖师开始要砸锤，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 两亿！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发音处，又是惊呼了，竟是丰臣零。 若是以前，大家都不觉得奇怪，因为他还是丰臣氏总裁，呆在丰臣家，两亿轻而易举。只是两个月前听说他净身出户，什么也没要丰臣家的东西，大家就觉得悬了，以为这次他又是要故意为难楚若凡，耍楚家。 这一叫价还真是把个楚若凡愣在那里。两亿？买下的话是有点牵强，不买的话乔离欣什么看他，丢脸死了。终于他咬咬牙，开口，却被楚南天止住了。 “若凡，不准再叫。” 楚南天认定丰臣零这次又是耍他们，他绝对不会再丢这个老脸上当。本来一亿买那个青花瓷就很亏本了，只是儿子喜欢乔离欣，价虚面子足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他也当是面子工程，任儿子了。 现在是两亿，有点不值当，不拍面子丢失，拍还是感觉被耍，这下他是想为难丰臣零，如果儿子不再叫价，看丰臣零还怎么办，怎么买下那两亿的青花瓷，这次丢脸的是丰臣零。 丰臣零的搅合，乔离欣微微是皱眉，丰臣零难道是真要拍下青花瓷。即使真拍下，难道他不知道那是她希望得到送给父亲的，抑或他真的想拍下送给父亲，讨好他？ 她突然十分期待是后者，无关花瓶的价格，而是心意，她关心的是他是否关心她，连带关心她的父亲。 楚若凡失望的看着父亲，只能生生吞下失落沮丧。 三锤定音，丰臣零成功买下那件青花瓷。楚南天想要看他出丑，真的是一点看不出来丰臣零慌过什么，心疼为难过什么，眼都不眨一下。难道这次他是真想拍下那件青花瓷？竟比他出手还大方，烧钱如流。 这么暗暗较劲的拍卖，任是傻子都能明白其中玄机，都想讨好乔离欣。两亿，买一个不等值的青花瓷瓶，丰臣零果然是在乎乔离欣，出手格外大方。顾倾颜忽然觉得空气窒闷，再也没兴趣看所谓接下来的竞拍。 现场又陆续拍卖了几件物件，丰臣零和楚若凡他们都不再参与，但是都仍没走。在拍卖师叫到海洋之星的时候，全场吹起了口哨。这时候，顾倾颜的桌子终于挤坐进来一个人。 “美人，你配上海洋之星一定很美。” 那不是那妖孽寒秋少吗，顾倾颜表情亮点了，五颜六色。 丰臣零只是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么帅的大美男，顾向晨眼睛眨啊眨，看mama表情不对，终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指着寒秋少大声叫起来，“哦，你就是我将来的后爹是不是，落落说那个人长得很妖孽，那个人一定是你，还有你买了兔子给我。” 顾向晨表情是高兴的，丰臣零一点都没有忽视掉，生生要吃人了。帅，有他这个老爸帅吗？ 还后爹？儿子，你这么急着就被几只兔子给收买了？ 顾倾颜那女人真会招男人，明明长得不怎么样，什么妖孽美男都往她身边靠拢，靠拢就靠拢，就是嫁了也不关他事，可是能不能别让他儿子叫别人爸爸，他会杀人的。寒光扫得顾倾颜和寒秋少快灭口了。 “瑞，别这样看着我，你看着我，从我身上也不会掉块rou下来。”寒秋少大爽的看着某物生气，悠闲自得。 “零！”每次这个家伙都是乱叫他的名字，明明是零，每次他都叫成瑞。 “一亿。”趁着说话的空当，寒秋少已经脸不红气不喘的叫了价。 额，刚开口就狮子大开口，顾倾颜嘴里喝的水都喷了。 在场的都纷纷炸锅了，今天是怎么了，都是产生上亿的物件，拍卖主办方不乐死才怪。 原本楚若凡没拍到青花瓷，便想拍了海洋之星送给离欣，这些某个同丰臣零同坐的男人一开口就是一亿，他脸色都变了，哪能跟上他们的档次。 “两亿。”丰臣零。 “三亿。”寒少。 这下直接就一亿一亿的加价了，每叫一次人群就惊呼一次，心脏不好的都要急救了。 这两人好像玩过家家一样，眼都不眨，那才厉害。 “五亿！”寒秋少懒得一亿一亿的叫价了。 “十亿！”丰臣零也懒得。 “十五！”寒。 “二十亿！”丰臣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