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驾驭
他算是哪一种呢？吃软饭的男人算不上，金钱他也不指望女人为他赚，钱他有的是。优秀自信满满，想要驾驭女人？以前或许是想要驾驭她，让她的心她的身体完全属于他，现在他只想看她幸福，不论要他做什么。 就算现在她说结束了，不曾爱过，痛苦他也放手，只因她不爱，她不愿，只因他不忍她不开心。 儿子几乎是生怕他拦下，怕不能跟她走，拎着简单的行李急急跟在她后面，走下楼。儿子是真的不喜欢他这个父亲的，可是他没看到，离开他视线的那一刻，拐角处那里，小人儿一双黑亮的眼睛也是透着不舍的，只不过不愿他看到而已。 一瞬间，他觉得他什么都没有了，心也空了。此刻的他能清晰体会到，当年爷爷是怎样的一种心情，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带着肚子里他的孩子，让另一个男人入赘，而不是嫁给他。 情况不同，结果却是一样的，那就是所爱的女人和儿子都不再属于他们。 过往，他不曾爱，所以不懂，不懂爷爷为何至今放不下，爱了才懂，刻苦铭心的痛不是一朝一城能解。 “丰臣零，你真的爱她？”乔离欣一脸受伤。 “离欣，一年前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不管他爱不爱顾倾颜，他和离欣都不会再有可能，为何她还执迷不悟。 收回平静的他，燃起一支烟。以前独处的时候，他从不曾在她面前主动抽烟，此时的失控，完全是因为刚刚顾倾颜的出现。忽然间她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早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他，把自己当回事。 现在的他对她一点都不在意，甚至像对着空气，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可能。 悔恨的痛渗进四肢百骸，她从背后抱住他，“丰臣零，要了我吧，就当施舍也好，求你。你从没要过我。”眷恋的幽怨，她只想有一刻能拥有他。 即使得不到，在她放弃之前，也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给他，当做最后的放手。 环抱住他的手，被他大手掰开，“抱歉，我累了。” 泪水冲刷着她，他哪怕连满足她最后一个愿望的要求都不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骄傲过，以为离开他四年，不给他承诺，不跟他有任何联系，四年后她转身，他还会等在原地。 殊不知，那时候的她，早已经将他身心践踏，毁了他爱她的心，冷了他的意。她从不曾用心去感受他的爱意，自私为了自己的追寻，丢掉了自己重要的东西，她已不配再得到他的爱。 *** “顾倾颜宝贝，开门啊。这是我和那个女人签的协议，天底下最大的冤案啊，我保证，我只是个jingzi提供者，和那女的绝对没有其他直接联系，包括那个什么什么的，那个女人只是找来代孕的，额，现在还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了，顾倾颜宝贝，你到底把我女人和孩子藏哪了……” 该死的冷血，没事搞什么冷笑话，居然害他以为他的女人上天堂了。 郊外别墅，楼下，两个男人靠在车旁，落展鹏有气无力拿着喇叭，手中拎着几张纸张报告无力的挥舞着。 楼上空无一人半天的阳台，终于有影子动了一下，谢天谢地，总算是有看到光明的一天了，两个男人眸子亮了亮。然，在一片晶莹的液体划过半空，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齐刷刷落到两人身上时，楼下两个男人呆若木鸡石化了。 “喂，我的协议啊，差点就毁尸灭迹了。” 顾不得身上**一片，落展鹏抖落着手中湿了一半的纸张，一旁一脸阴郁的男人，亦是紧张的擦拭着手中湿了一点的小型光盘，浑然忘了湿了一半的身子。 抬头望天，一个小不点端着一个小水盆，好不无辜的站在那里，两个男人再次石化。 “小鬼，你谋杀你干爹和你亲爹啊？”落展鹏不淡定鸟。 “抱歉哈，一时失手，没浇到旁边那块菜地。”小鬼好不无辜。 两个男人齐涮涮视线往十余米开外的菜地望去，风中凌乱。旁边？这是什么概念。 “干儿子啊，你mama呢？”落展鹏一副受虐灰太狼模样，弱弱得可爱。 滴滴，两声汽车喇叭，司礼零一张比死海还要死，终年无变化的一张妖孽的脸，出现在眼前。以前飘逸的长发，已经剪成短发，男人味十足，让人流尽口水。 关于长发变短发，这都败在寒秋少当初的误会，以及那个吻所赐，当天野炊回去，他立马剪了那头蓄了很久的长发，变成利落的短发。 落展鹏一见到他，就怒火中烧。 “小四，凌源别墅小鬼房间门的牌子，是你写的？” 小强与丰臣零、落展鹏不得入内，岂有此理，他不在的这一年，这个妖孽男人都干了什么，居然挑唆他跟干儿子。 司礼零嘴角抽了抽，“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按照客户的要求办事。” 关键是要信誉对不对，既然收了钱，总得按照客户的要求去办。 落展鹏咬牙切齿，“你收了他多少钱。”能够让他出卖兄弟情义，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十块！”司礼零厚脸皮说出来两字。 十块？十块啊，这个坐拥多少亿的男人，竟然为了十块钱，背弃两个好友。火，简直是大火，落展鹏‘摩拳擦掌’。 “哈喽，礼零叔叔。” 顾向晨在阳台上扬着小手，表示对司礼零的到来欢迎，恨得落展鹏和丰臣零又是嫉妒又是恨，差点把司礼零盯出很多个窟窿。也难怪，这一年来，都是司礼零受命照顾小鬼，培养出的感情是不一般的。丰臣零可真是后悔当初的决定。 “礼零叔叔，我去给你开门。” 落某人和丰臣某人嘴角抽搐了，他们第一时间在下面等了半天，喊话了半天，那小鬼不为所动，睬都不睬他们，这厮一来，连说都不用说，贵客一样被高调请进门。 “下雨了？”司礼零玩味看着湿透的两人，在落展鹏未发飙之前，司礼零眼一瞟他手里湿了一半的纸张，“那是什么？” “礼零叔叔，快进来。”说时，顾向晨已经小跑出来，拉着司礼零的手要进去。 “儿子。”一直郁郁不说话的丰臣零，一身酒气，沙哑着声音向他靠近，顾向晨赶紧小心退离。 就这么怕被他带走？顾倾颜的死而复活归来，小家伙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飞扬，活灵活现起来。还好，他还以为会闷出病来，现在看来，他放心了。 “儿子，老爸是冤枉的，我和你离欣阿姨没什么，不信的话，这是证据，这个画面有点儿童不宜，还是让你mama帮你看，然后解释给你听吧，我不想你误会。爸爸真的没有乱来，儿子，你要相信我。” 丰臣零递了光盘给他，顾向晨反而更退后了。小样，儿童不宜，要顾倾颜mama帮他看？这大灰狼哪是在想要跟他解释，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拐着弯来向mama解释。不接！ 他负手于背后，神气活现好不威风，套用落展鹏的话说，拽得二百五似地。 两人这就要跟司礼零一起进去，被小鬼拦下。 “mama说了，今后我就是她的全职助理，有关于我的行为，就代表了顾倾颜mama的态度，冒犯我就等于冒犯mama，这种事情对于你们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你们最好看着办。”顾向晨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学着大人说话。 “今后呢，没有我的准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否则……” 黑眸略带警告的扫视着他们，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顿时秒杀全场。 现在mama可不是以前的mama了，她又恢复记忆了，谁惹都没好果子吃，自然要他们看着办。说不定某少这辈子就别指望再见他儿子和女人了。 “不是吧？那我孩子和女人呢，小晨晨，念在叔叔以前对你不薄的份上，你通融通融，让我见见你mama，我也好想见你mama。”落展鹏苦瓜脸扭曲。 顾向晨轻咳了一声，郑重其事道，“我mama说了，关于叔叔你女人和孩子的事，你不是有张照片吗，你可以分析上面的地形植被什么的。而且我mama也说了，她和你交情不深，见面就免了。啊，那个喇叭，我就没收了，噪音太大，会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临走，他捡走车头的喇叭。 “……”分析地形和植被，合着以为他是米国中情局呢？交情不深，这就让他更冒火了，感情她是恢复记忆了，忘记了以前他们认识的事，怪不得在教堂和他说话那么陌生。 这恢复记忆可就不得了了，一个世纪组织优秀的人员啊，那是什么概念，得罪不起，惹不起，挑衅不起。没把柄落在手还好说，关键是现在他就有把柄落人家手里。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还活着，又不能见面，他就心急火燎的，还不如不知道她还活着。 布丁好欺负，顾倾颜可不好欺负，这是大实话。 “闲杂人等？儿子，我可是你老爸！”丰臣零快抓狂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看到乔离欣和自己在别墅，让顾倾颜误会了，所以她才说不爱他。顾倾颜和儿子一走，他急匆匆的拿了房间录像光盘，便赶来了。这是他最后的转机，他不能不搏。 “当然不是，”丰臣零正要高兴，儿子又再次补充，“我和你是父子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这是我mama的住所，你和我mama有关系吗？” 多么犀利的话，丰臣零确信，这绝对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教他这么说的，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算是晒死了。 无奈之下，丰臣零和落展鹏最后求救的目光，抛向事不关己的司礼零，危险的眸一扫，拖长声调，“啊-四。”司礼零心中打了一个激灵，预感不妙。 “阿四，我可是有你穿开裆裤时候的照片。” “深情一吻，寒秋少和你的同性情结，要是那张照片一不小心泄露出去，我可不敢保证有些人出门不被男性同伴觊觎，不想成为新闻话题人物都难。礼零，想红还是不想红？”丰臣零也开威胁了。 关于男男‘激吻’，那个非常微妙的一瞬间，还多亏了儿子好奇，硬要戴落展鹏调查公司那个针孔摄像手表，拿来玩一天，结果出游那天，拍景物的他，一不小心就给拍下来了，这事司礼零当时沮丧得想跳楼。 “丰臣零，我恨你。” 终于，司礼零那张不开化的脸出现裂痕，老大不情愿接过落展鹏递来的协议纸张，和丰臣零手里的光盘，带进屋内。 眼见着司礼零大摇大摆进去，而他们只能望楼兴叹，丰臣零郁闷之极。手机铃声一阵比一阵来得急促，关掉了重新又拨来，他烦躁的想要将手机报废，一想到里面还有儿子和顾倾颜的照片，他罢了手。 看一眼手机铃声正起劲响的手机来电显示，是秘书打来的，必然是什么大事，不然他们是不敢冒大不为，拨了一次又一次挑衅他脾气。 接通，接到秘书来电，秘书在那边慌神了，说是整个s。a公司电脑网络被入侵，无法运转。s。a防火墙保护措施极好，一般人很少能入侵，除非…… 不偏不巧在今天，是她烦他了吗？引他离开！ 挂了机，无意识匆匆扫一眼手机屏幕，忽然眉峰阴沉一扬，他不确定他看到了什么，确切的说是少了什么。 有人动了这手机？屏幕上她的相片已经不见，换成机子里原有的屏幕画面。他快速翻了翻相册管理，里面除了儿子的相片，其余早已被全部删除，她的相片一张都不剩。 心中升起一抹不快，手机今天他放在书房，乔离欣没机会去动，删掉他的东西，也不是她的个性，房子里只有他和儿子。 是她！心一震。 不爱了，难道给他留下最后的美好记忆，都不愿吗？他知道，若是以前的顾倾颜，她不会，现在，她恢复了记忆，对他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又完全做得出来的。第一次，他烦透了女人的果决，冷血，无奈透了女人的视他为无物，当隐形草。 删掉，她只是在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结束了。 “mama，他们回去了。” 儿子凑近她，小心翼翼小手指逗弄着她怀里的小公主，玩得很入迷。母子三人静静抱在一起，温馨和谐。 “儿子，想跟爸爸住还是跟mama？” “当然是mama，爸爸身边都是乱糟糟的女人。”顾向晨当然是喜欢跟mama住，一辈子都住不腻。 顾倾颜轻轻蹙眉，目光落在儿子手中一直拿着的东西上，这正好应验了儿子的口是心非。纵然他有千多的不是，儿子心中始终有他。 “那是什么？” “某人不要的垃圾。mama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像某个垃圾说的那样，他没有做坏事，只是抱着个女人亲了亲又啃了啃？” 某个垃圾？是代指那个人吗？看来一年了，他还是毫无本事哄孩子的心向着他。 “不看！”他的东西，她不想沾染。 “mama，那是爸爸给我的，不是给你的，你帮我看看嘛，爸爸说那里面有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小孩子不方便看。可是我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看光盘又不知道，所以mama，你帮帮我吧，你看完了告诉我。”顾向晨开始动起软磨硬泡，好不黏腻。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多聪明腹黑的老子，就有多心计的儿子，顾倾颜抿了抿嘴，将婴孩放到儿童车里，让儿子在外面陪她。 关门，犹豫着片刻，在卧室里开了录像。 画面一开始有点抖，卧室内，一个男人萧瑟的背影，长久凝望着窗外，转身，脸上爬满落寞。那个男人……她心口一震。即便是转身的背影，她也能清晰知道那是他。 为什么那么多的落寞爬在他脸上，与之共存的还有痛楚。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几乎都是一口饮尽，一个狼狈的男人渐渐现出了原形。 骄傲如他，又怎么可能会拿他狼狈的一面，弱点直接拿来示人，给她看。怕是酒劲还在上头，想必也真记不得喝酒以前他是什么样子，如何的落寞狼狈，便心急如焚，顾盼不及，匆匆拿了东西，随在她们车子后面赶来。 看到这里，心已经有一片温热。他是在乎她的，对吧？ 顾倾颜，别走，别走。男人的低喃，她像中了魔咒一样，止住了呼吸，久久看着屏幕上的男人，痛楚的抱着乔离欣，嘴里却一片一片呼喊她的名字。深情绝望的呼唤，一声一声打在她心上，痛，她感到痛意，泪水止不住便流了下来。 她看到，画面上的男人一片死灰，任由身上的女人为所欲为而无动于衷，而不是当时她在门外她看到的，两人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彼此撕扯得衣衫凌乱。 乱了，心乱了。 拿出光盘，放到桌上，窗户有异动，敏锐的她闪身进了洗浴室，哗啦啦的开启了水流。现在的她，只要有一点动静，便能觉出，而失忆那段时间，她完全没有那么灵敏。 过了短暂的几分钟，她以‘最快’的速度察觉有人闯进来，追到窗口，留给她的只是外头的景，空无一人，转身桌上的光盘早已消失。 这才像他！即使被误会，也不愿意把不堪摆在别人面前。看来他完全的酒醒了。 楼里婴孩的哭声，哭得落展鹏肝肠寸断。孩子，那一定是他和布丁的孩子。可怜的落某人，眼瞅着隔着一道墙，将父子俩生生阻隔，这是何等的残忍。 老妈不厌其烦的电话轰炸，找不回她孙子孙女，以后别回家。女人和孩子不理他，算上老妈，落展鹏再一次被亲人无情抛弃了。 一拨拨熟悉的面孔，络绎不绝进出顾倾颜的别墅，就是没有他们的份。而且每个进出的人，每次都是一个好奇的眼神，向呆在外面的男人打量，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傻子算什么，孩子、女人才重要，大不了入夜他潜进去，偷偷看一下他的孩子，以解相思之苦。一想到他也有孩子了，居然没有不耐烦，傻傻的在楼下等线索一整天，他落某人也有今天。 “mama，听礼零叔叔说，爸爸的公司被攻击了，mama，你说是谁干的？” 顾向晨歪着脑袋向外头看风景，一脸萌相。 “那祸害老是拿东西威胁人，这下遭报应了吧。”顾萧寒一脸的淡然。 他们顾氏家族算是倒了大霉了，遇到那种男人，每个人都被威胁过。好在现在摆脱了，不然顾家的人早晚得被他气死。 “萧寒舅舅，我爸爸哪里得罪你了，你可是免费在他那里学了一年经商！”顾向晨又发神经护着那个他排斥的烂人了。 “萧寒，明天到万山世纪上班。”顾万山沉着喝着茶，意味深远。 顾萧寒一脸吐血模样，恨不得抽烂这多嘴的小破孩屁p。倒也是，丰臣零除了在工作上‘虐待’他，基本上得益的都是他顾大少，磨坏的是丰臣某人超人的耐性。损失的不是他，是丰臣零。 那家伙培养他，也不见得获得什么收益。好不容易才刚培养出个人才，就解雇了，这期间的培养费损失的都是他，他顾萧寒还真赚了。 “顾倾颜啊，你们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丰臣零好像有苦衷。” 顾万山见的世面多，自然不像顾萧寒义愤填膺。这点，顾涵山也有所察觉。丰臣零是怪了点，如果说恨顾家，干脆弄破产也就罢了，他干嘛留着万山世纪，还要去亲自培养自己的仇敌，养肥了对他造成威胁。 期间，除了工作上严厉外，也没对顾萧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包括身体伤害。 “哎，你们啊这些男人，说是老道，怎么比起萧寒来，差得这么远。那丰臣零绝对不是好人，我看他不顺眼！”林美丽腾地将水果盘略重的放下。 顾倾颜不为所动的慢慢拿了水果吃起来，不发表意见。 爸爸mama受的苦，那岂是简单的失去公司失去金钱这么简单。这一年，他们‘失去’了她这个女儿，偏偏丰臣零往他们伤口上撒盐，收购了江山世纪，不恨是假的，因为这个男人曾和他们一起坐到一个台面上，当成一家人一样开诚布公的吃饭闲聊，突然大动作转变，这般绝情谁也受不了。 “顾倾颜啊，孩子好像饿了。”李卓妍抱着孩子抱了好一会，直到孩子真的饿了，方才不舍的过来叫了顾倾颜。 “嗨呀，我还没抱呢，这就饿了，你看你你看你，弟妹，这都独揽抱了一整天了。”林美丽眼只能眼睁睁巴望着递到顾倾颜怀里的小公主，像是吃不到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