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
小诗很教行地应了声,慢吞吞地去沏茶。 瞧着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齐连堂就憋了一股子气。 跟着他大半个月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鬟这般懒散?而且,态度还恶劣。 对,就是态度恶劣! “啪!” 茶碗几乎是被丢在了桌案上,小诗打了个呵欠,“爷,喝茶。” 看看吧,这是什么态度! 齐连堂觉得自已很自虐,明明每次都被她这种不恭不敬的样子气到半死,却偏偏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当然,他也是有原因的,他也心中抑郁,他也想整人,而整别人没意思,其他下人都诚惶诚恐的,可是整这个丫鬟…… 撩开杯盖,瞧瞧,茶叶末子都在水面上飘着呢! “你这是从哪里找的茶叶,不知道爷不喝这等劣质的么?” 那小诗凑过自已的小脸,瞥了眼,然后恍然道,“哦,奴婢用的是自己平时喝的茶叶。”说完,她笑了笑,一脸理所当然。 齐连堂气得眉头狂跳,“你居然用下人喝的茶叶来伺候爷?” 小诗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为何不可?奴婢也是人,爷也是人,奴婢喝得,为何爷喝不得?” “你……”看吧,就是这个样子,每次他想整她,却发过来被她一通歪理驳得哑口无言,“小诗,你当真以为做了爷的通房丫鬟,爷就不敢打你么?” 嗯,忘了说,这个丫鬟除了懒散,还怕死,很怕死! 果然,就见那丫头片子赶紧狗腿地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腿上、胳膊上一通乱捏,毫无章法,同时委屈兮兮地求饶,“爷,你看奴婢细皮嫩rou的,你真的敢打下去?都不怜香惜玉的么?” 不仅怕死,还厚颜无耻!——齐连堂继续心里腹诽。 “再说了,爷把奴婢打残了,谁给爷通房啊?” “哼!”他可从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没打算碰。 “还有啊,爷把奴婢打疼了,奴婢一不开心,不跟爷吵嘴,爷不是就自此无趣了么?” “呵!”原来,她也知道她有这个作用。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奴婢伤了、残了、不能说话了什么的,四小蛆该找你来了,她可没有奴婢这么好打发啊。” 小诗挑挑眉,一副极为得瑟的模样,看得齐连堂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她说的不错,如今在这祈府里,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招赘了一悔和尚为婿的四小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齐连堂竟然也难得面色一红,想到自己曾无意中抚见的一幕,唉,简直不堪入目!因为,在四姐的床上摆满了黄瓜、胡萝卜之流,至于用处,竟然是……竟然是…… 想到一悔一丝不桂、泪眼凄凄的惨状,齐连堂不由打了个激灵。 后来听说,那完全是小诗这丫头出的诡计,说是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美其名曰,暴……暴ju! 无耻,实在是无耻!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让他意外地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用她自已的话说: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谁,他不屑管,只要身边有个能供他宣泄不悦,承受他任何恶趣味的使唤,而且不枯燥乏味的人就行。 而她,无疑就是最佳人选。 想到这里,齐连堂一抬手,挥开了她的殷勤按摩,“别按了,不疼也被你捏疼了!小诗,去打热水,爷现在要在房里沐俗。”她懒,她不愿动弹,他就非要折腾她动弹! 小诗跳起怪叫,眉毛都跳得老高,“现在?”她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阳光高照。 “怎么,不行?”谁说大半天地他就不能沐浴?这里是他的家,他爱怎样就怎样。 小诗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可是爷……,你不是在喝茶么?” “怎么,我就不能边喝茶边沐浴?一一快去,等会给爷擦擦背!” 小诗抱着自己沉重的两条腿,往外走去,嘴里嘀咕,“娘的,还挺会享受,要不要再给你叫几个小姐或牛郎?搞得你肾虚!” 齐连堂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诗,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回头,挤出很灿烂的笑容,“爷,奴婢是想,要不要在浴桶里加些花瓣……点缀一下。” 说是点缀,其实,还不就是在水面上铺面一层遮掩物? 小诗心里一千一万个失望,虽然她对这个齐府的爷没有什么心跳的感觉,但怎么说对方也是一英俊男子,身材似乎也不错,尤其是在沐浴的时候,作为同样有着恶趣味的她,可是指望能够一睹那个部位的风采。 结果,花瓣遮挡地严实,她什么都看不见。 “还愣着干什么?给爷搓背!” 悄悄做了个鄙视的鬼脸,拿着毛巾,小诗挪到了男人的身后,泄愤似的搓了起来。 “嘶——,你是不是女人啊,这么大力气,要搓掉爷的一层皮是么?” 小诗发誓,看了那么多的穿越文,绝对没有比面前这个更难伺候的主了,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穿不成公主、皇后也就罢了,穿越成千金小姐也行啊,哪有她这样的,穿越成了个通房丫鬟…… 一想到此,小诗便没了力气,半趴在浴桶边,盯着面前男人的美背,她也只能靠着这点“美色”来作为支撑自已活下去的动力了。 感觉什么没了动静,齐连堂拧眉,“喂喂,小诗,你这是搓背么?该不是趴在浴桶边睡着了吧!信不信我罚你在府里倒夜香?” 男人恶毒的话让小诗一个激灵,“美色”顿失,她咬牙切齿地恨不能在他的背后盯出一个窟窿,跟着他这大半个月,她是看出来了,他虽然嘴上刁钻,可人却不是那种大jian大恶之类,大概是人生感情上受过什么刺激,所以现在思想才有些偏微,易怒易躁,很爱生气, 就比如现在,她才走了个神,那男人竟突然扭了身,“真想倒夜香?”话才说完,竟冷不防地伸出大手扣住她的头顶,硬生生地将她的头摁入水中。 “咕嘟咕嘟……” 小诗被迫喝了好些他的洗澡水,扑腾着双手,好容易才挣开他的钳制,再抬起头时,头发湿了,披散零乱,小脸花了,衣服也一片凄惨。 抹了抹脸上的水渍,“你……你……”这个该死的男人! “哈哈哈……”齐连堂仰天大笑,乐不可支,心里畅快无比:今天总算让爷扳回一局! 小诗捞起一旁要给他擦身用的干布对着头脸猛擦。 齐连堂也不介意她用了自己的东西,仍笑着,“小诗,小湿,你名字没取错,别擦了,衣服也别换了,全部脱掉在床上等着爷,爷今天要宠爱你!” “你……”小诗的表情像是如遭雷劈,这么久没见他碰她一根手指头,她还以为,他有着不一般的性取向,再看他天天跟着他的跟班来福一起,她还以为…… 将擦脸布一抛,她又重新送根入虎口般地扑到浴桶前,“爷,万万不可!” 看着她惊恐的小脸,齐连堂想,总算是找到整治她的法子了,心里一个得意,嘴角也高高扬起,“我心意已决,你先重新找个干布给爷净身,然后,就去床上给爷躺着!” 小诗咬牙,这跟她所设想的,可是太不一样了,她本来的目标是,要将这府里的靓男帅男都通通凑成一对,虽然以齐连堂的样貌,还没有见到谁能与之媲美,但起码有来福在那凑合着。 眼珠子一转,小诗嗫嚅道,“那个……爷……香蕉不可以先用来凑合么?” “……”齐连堂一脸茫然,心想着丫鬟莫不是被他唬傻了吧,“香蕉也能净身?”那不是越擦越脏? 小诗垂下脑袋,罢,这就是代沟,要纠正一个人的思想,绝非一朝一夕。 无精打采地从浴桶旁站起,小诗步履维艰地往卧房走去,“奴婢去拿净身的干布……” 不多时,新的干布拿来,小诗高高举起,让布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哗啦——” 伴随一阵水声,小诗知道,那男人从浴桶里出来了。 之前还在为即将**而头痛不已,这一刻,她的老毛病不禁又犯了,一寸一寸地将布子下移,慢慢地仰起头,将一双贼眼露在布子外头,往一“布”之隔的另一方看去。 呦,看到了男人的俊脸了。 说真的,他长得确实好看,虽然看上去五官柔和,却别有一番英气,这样的男子,一定最扩擅伪装,攻shou皆宜。
布料又移下去一点点,喝,这下看到了他漂亮的锁骨了,曲线完美。 再接下来,多么平坦光洁的身躯啊,加上那做点缀般的两粒朱红…… 嘶——,小诗吞吞口水,眼睛眯成了两条猥琐的缝隙。 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 “刷!” 擦身布被夺去,小诗只觉眼前一花,男人已经用那块布子裹住了关键位置,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小诗此地无银地用双手掩住眼睛,“爷,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嗯哼。”男人从鼻子里哼了哼,“觉得可惜么?” 是可惜,差一点点就……,唉! “爷说笑了,爷的羞体,岂是奴婢所能看得?” 羞体? 齐连堂嘴角一袖,同时将她湿嗒嗒的衣带一扯,三两下把她的外衫给扯了去。 小诗惊呼,明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装模作样地挣扎两下,娇滴消地惨道,“爷,你好坏啊。”貌似电视里的古代通房女都是这个样子的。 殊不知,齐连堂被她的这声嗲,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嘴角再次一抽,心一横,将她直接抱起,竟有些硬着头皮的感觉。 “砰!” 小诗被毫不留情面地抛在了床板上。 “嘶——”左右晃了晃自己的腰肢,也不顾这动作是多么地有碍瞻观,她心里暗自腹诽:丫的,这家伙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下一秒,男人只穿内衫的身子也并排躺了下来,身体的热力一点点地通过布料传到她的身世。 小诗僵直了身体,虽然在脑子里幻想那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可是真正的实践经验,那还是第一次! 生死关头,小诗大气也不敢出,齐连堂察觉出她的紧张,心中暗想:这才是未出阁少女应该有的表现。 女人的怯弱彻底地激起了他心中的得意,齐连堂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本来只打算逗一逗她,可瞧见她才被水洗过的小脸,发丝上还湿漉漉的,竟有种另类的性感。 一直都没有往心里瞧,今儿近距离一看,这丫头长得确实不赖,只是,这女人正露出的不知所谓的假笑,刺眼了点。 “爷。”小诗重重地喘气,这家伙可真重,“你该减肥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以指抚摸她的脸颊,她敢打赌,她的汗毛肯定都竖起来了。 大白天的就要玩床上游残,不带这么吓人的。 身上的男人,吐气灼热,“回答爷!” “回答……什么?”她真是被压的肺活量都快没了,要玩智力问答,可不可以先下去啊, “……唐门,是什么东西?” “……”一头乌鸦飞过。 小诗再也忽无可忍,将身上的男人奋力推到一边,一个激灵坐起,大口呼吸,“你耍我啊。” 齐连堂坐在她的正对面,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大手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死死握紧,“说!” 小诗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和严肃镇住了,看样子,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你真的不知道?” 废话,他知道的话,还会问她?这个问题纠结在他心里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顾及颜面,他早就问了。 “不说是么,爷有的是手段,让你哭着求着说给爷听。” 哭着求着? “就是给你锦盒的那个人?” “……是给我设计图纸的那个人。” 小诗两手一拍,“哈,那个人就是唐门的人!” 齐连堂嘴角一抽,不敢相信:清漪是唐门的人? “只有唐门的人,才能设计得出‘暴雨梨花针’!”小诗闭上眼,幻想连连,“四川唐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用毒天下第一,江溯上皆闻风丧胆!” 齐连堂黑起了脸,这女人在耍他么?都是什么玩意,越说越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