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就算要卖身也愿意

    “大小姐，请恕我直言，您想成为优秀的首领，实在不该以身涉险。”许宽得知金猊昏死得扇巴掌都醒不来，现身说道，“您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这并不是好事。”

    “我认可你的想法，但我距离只动嘴皮子不干事还有很长距离。”程蕴刚沐浴结束，头发湿漉漉的，一边擦一边说道，“没有能用的人，只能自己动手。”

    她也很无奈的好不好，除了苏霓留下的嫁妆和传承之地，什么都没有。

    许宽不知道她出门做了什么，不过程蕴能将魑魅组织排位二十三的金猊活擒了，她的实力比他高，要劳动她出手的事，他多半是做不了的，只能默默地隐匿。

    蝶舞敲门进来，程蕴坐下，让她给自己擦干头发。

    “我不在桐园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事吗？”

    “国公爷和六公子派人来问了一次，三公子亲自来了一次，七小姐来了两次，三夫人和九小姐来了一次。”

    “三哥今天也没去麓山学院？”六哥程文乾不着调，借口有伤不去上课可以理解，三哥程皓不去上课肯定有内情。

    “没有。”蝶舞说道，“我让人打听了下，没有打听出他留在府里的原因。”

    程蕴支着脑袋，在心里将今天的经历简单地过了一遍，说道：“明天的早膳做多一份，我跟他坐一起吃。”

    她少算了程文乾，丫鬟添多一副碗筷，蝶舞则去厨房继续做早餐。

    “小十一总是偏心，好东西给了萧明熙那混蛋，早膳也不喊我一起吃。”程文乾哀怨的眼神活似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是不是嫌弃六哥不够疼你？”

    “没有，我很喜欢六哥，就像喜欢三哥那样。”程蕴给哥哥顺毛，表明了心迹，解释说道，“我找三哥吃早膳，是有事跟他说。”

    “什么事？”程文乾咬了一口小笼包，下一刻脸色都变了，幸福地发出感叹，“好吃！非常好吃！你那丫鬟的手艺跟宫里的御厨也有得比！给我介绍一个呗？”

    “蝶舞是舅舅指给我的。”程蕴往程皓碗里夹了虾饺，说，“三哥，吃多点，吃完我再跟你说事。”

    “有什么事得等到吃完再说？”程文乾撇嘴，学程蕴给程皓夹好吃的，“像三哥这么冷静镇定的人，真没几件事能影响他的胃口。”

    “好吧，我想知道三哥这两天怎么没去麓山学院。”程蕴要说的事有两件，先挑了不那么重要的，“昨天晚上我不方便，让三哥白跑一趟了。”

    说到这事，程文乾刚要往嘴里送的小笼包被放回碗里，叹气道：“十一meimei，我想我必须得告诉你，你成功影响了我的胃口。”

    “……能跟我说说原因吗？”既然胃口已经被影响，程蕴不介意再让他吃少点。

    “我得问三哥……三哥，能说给小十一知道吗？”程文乾看向当事人程皓，对方该吃啥吃啥，仿佛程文乾要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你想说，告诉阿蕴也无妨。”程皓说道。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虽然我不是太监，可三哥你这态度真的让我觉得我在瞎担心。”程文乾难得有文化一把。

    “你本来就是瞎担心。”程皓说道，“随同靖安郡王前来出使我们赵国的南宫公主觉得我长得顺眼，要求我陪同她游览西京，这是陛下的旨意，我没有拒绝。大前天下午，她忽然说想带我回楚国，试图猥亵我，宁因阻止了她。我对她无意，亦无心离开故国，唯有暂避风头。”

    “……这陌氏皇室的公主皇子们就只会强取豪夺？”程蕴想起自己的经历，很容易理解了程皓的无奈，道，“看来我们兄妹跟他们兄妹相冲。”

    南宫公主是靖安郡王的meimei，同父异母，武道资质为六品，修为是初光境九层，若楚国态度强硬，她未必不能把程皓强行带走。

    “是了，那劳什子郡王对你有意思。”程文乾也想起程蕴昨天晚上遇到的事，面上浮起厌恶不喜之色，“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跟那个南宫公主一样，你解除了婚约，指不定他就来提亲了，真是一个比一个烦。”

    赵国跟楚国没法比，定国公府跟陌氏皇族没法比，程皓和程蕴，跟靖安郡王与南宫公主没法比。

    程文乾忽然很后悔自己过去虚度的光阴，若他努力修炼，现在的实力肯定高于初光境七层，就算不能和靖安郡王、萧明熙比，至少可以比南宫公主厉害。

    “六哥，别想那么多。”程蕴按住程文乾的手，说道，“我师父很厉害，陌留殇和南宫公主想对我和三哥硬来，只会把自己撞得满头是血。”

    程文乾怀疑的目光落到meimei身上：“当真？”

    “我觉醒天赋不到半个月，可以击败修炼十余年的初光境九层武者，她还是地母教内门弟子。”程蕴平静说道，“师父视我为真传，对我极好，不会拂了我的意。”

    程文乾打消了疑心，揉揉meimei的脑袋，说道：“这我就放心了。”

    “文乾，阿蕴的师父不可能照顾我们一世。”程皓说道，“你激发了血脉之力，资质不比四弟、十妹他们差，该勤奋点赶上他们的进度才是。”

    被哥哥说道一番，程文乾低眉顺眼地听，乖乖应是。

    蝶舞敲门，将新做的早餐端上来，悄悄退出去。

    兄妹三人不再交谈，各自吃完早膳。

    程蕴擦干净嘴角，与哥哥们说第二件事：“三哥，我有个朋友擅长炼丹制药，且精通医理，我想请他给你看看腿和眼睛。”

    她说的是绯雪。

    绯雪不能出现在现实世界，但是他可以通过幻境与程皓接触。

    程皓的残疾不是天生，而是后天导致。

    在开口之前，程蕴仔细地问过绯雪，得知他有六成把握将程皓治好。

    听到meimei说的话，程皓的手腕轻轻一抖，擦嘴的巾子险些掉了。

    “阿蕴，他是你最近认识的朋友？”问这句话的时候，程皓的神情已恢复如常。

    “腿和眼睛都能治？”程文乾猛地一拍桌子，注意力全都放到程蕴身上，又是高兴又是激动，“赶紧让他来看病，只要三哥能站起来，能看到东西，要求随他提！”

    他做梦都想让程皓恢复健康。

    程蕴先回答程皓，道：“他是我师父那边的人，给萧明熙的玉髓丹就是他炼制的，不过他的外貌有点特殊，不能轻易见人。”

    “什么叫不能轻易见人？是长得太丑还是美得惊天动地？”程文乾撇嘴，“如果他能治好三哥，我管他长得什么样是什么身份，就算卖身给他当二三十年苦工，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