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逼问
“子峰，子峰。夏子峰！”自被被那名叫爱丽丝的女孩送出来后，夏子峰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罗特叫唤了好几声都没唤醒子峰的神志。 “那小子还没回过神吗？”雷登伯爵皱眉的抬眼看呆愣状态的子峰，问罗特：“你知道那女郎是谁吗？前后的神态变化太大。” 罗特迟疑了一下，回答：“详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的都是我爷爷转告我的。爱丽丝，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子峰之前一直无法说出她姓名的人。若是她，那她虽不是神祇但也是最接近神的人，炼金城市、祭品都受她的控制。” “是她啊。原来是她。爱丽丝，这就是他无法说出来的名字。”雷登伯爵不禁想起几月前子峰那痛苦的呐喊。“因为我承担不起。因为她醒了，她随时可能会一次性唤醒所有炼金城市。她可是掌控所有的炼金城市，是神的代言人……”那时候的子峰几次呐喊都无法明确说出来她是谁， 斯达克学者听得糊里糊涂。“喂，你们在说什么啊？爱丽丝是谁？还有她说的：停止的时间是不会因为你的停止而继续停止，它永远不会再停止。这是什么意思？” 罗特解释道：“根据我爷爷和奥古斯爷爷的推测。祭品身上的那些诅咒，其真面目是时间的停滞。傀儡祭品之所以如同傀儡一般，是因为它身心一直停留在千年混战爆发的前一天，千年来反复度过同一天，我们对他们而言反而是偶然出现的一霎那的幻影。不死祭品虽然有意识也记得时间的流逝，但其身子却跟傀儡祭品一样也停留在那一天，时间无法在他们的身体留下丝毫痕迹，这也导致他们只能在那一天去过的几个地方活动。家族祭品则是身体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但心智则以灵魂形态停留在那一天，为了不让灵魂消散强制借助子孙的rou体挽留在世间。祭品背负的诅咒说白了就是时间的诅咒，他们在那一天不约而同的停止了某部分时间的流动。炼金城市与其说是沉睡更不如说时间停滞。唤醒炼金城市意味着那块区域的时间将倒转回到停滞的时间段上。” 斯达克学者呆住了。“不可能，这违背了时间规则。时间不可能停止！” “所以爱丽丝说它永远不会再停止。”罗特苦笑的说。 “若真是如此，那……当时他说的话不全是谎言。时间真得不多了。”雷登把玩着手杖。“可是，为什么那小子会震惊成这样？还有…停止的时间是不会因为你的停止而继续停止。那小子停止了什么？” “用你们的话来讲，指的是解咒的旅程。”子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回答：“对不起，各位。我刚才有些失神了。” “爱丽丝，就是你一直无法说口的那个人？”雷登伯爵咄咄逼人。 “是的。” “是因为她，你才不得不踏上旅程？” “是的。” “爱丽丝几次提到游戏。她想说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 “……是的。” “四种职业，四种游戏模式。那时期的人只能按照这四条路走？” “是的。” “没有人例外？” “是的。” “她说的神选者，指的是你？” “是的。” “为什么？因为你是现在唯一一个出身于新手村的人？” “……是的。” “只有你能解除祭品身上的诅咒？” “……是的。” “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救世主？！”雷登伯爵嘲讽道。 “不，我只是尽我所能降低伤害。”子峰平淡的回答：“我从来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是晚了千年出现的人。” 雷登伯爵顿时气泄无力。“我不懂。千年混战发生前，到底是……什么？” 子峰淡淡的问：“你想问什么？” 雷登伯爵没说话，只是看向斯达克学者。斯达克学者干笑的看看窗外那些走动的NPC，说：“想问的太多太多，不知该从哪里问起，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 “但我想问一句。”斯达克学者回头看那一直笔直站着的子峰。“爱丽丝介绍的一切属实？” “是的。” 斯达克学者睁大眼睛的问：“土地剧烈变动甚至错乱重组？人们可自由选择种族选择出生地？可自由选择终生的职业？” “是的。”子峰艰难的回答：“你们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斯达克学者结结巴巴的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压在他心里最沉重的问题。“那时期…谁…掌握着技术与知识？” “我无法回答。”一时间寂静无声。子峰默默地转身下楼往城外的营地走去，其他人也默默地跟随其后。 途中，罗特突然问：“子峰。停滞的时间真的要流动起来了吗？真的不能阻止？” 子峰嘴角一咧，笑着很诡异。“是啊，这次狼真的来了。”罗特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听懂子峰的意思。再次追问时，子峰收起笑意闭嘴不言。一路上，子峰的心思全集中在克莱德说的那句话上。就在子峰他们被爱丽丝送出门口时，克莱德急迫的说塔克他们从没设定过那些对白。最后几分钟的爱丽丝是拥有意识的爱丽丝。谎言成真。 当走出庞贝镇城门快看见营地大门时，子峰猛然对身后的罗特说：“震城找到了，是亚瑞特的首都伊波尔。（爱丽丝展示的震城风光片里有不少建筑是伊波尔的著名标志。子峰因此确认震城是亚瑞特的首都伊波尔。）八城的位置都清楚了，圣贝西斯科（乾）光明教会兼法兰克的国都、伊波尔（震）亚瑞特的首都、纳尼亚（巽）卡利多姆的首都、尼加拉瓜（兑）莱卡首都、埃尔斯希（艮）辛达尔的首都、奥克兰特（离）铁石堡、罗特城（坤）艾路恩第二大城、威尼克斯（坎）亚特兰蒂斯的首都。下次要苏醒的就是它们。罗特，你把这几天看到的听到的了解到的全部汇报给邓布利多爷爷和奥古斯爷爷。” 子峰深吸一口气，端正心态，转身看向雷登伯爵。“我能做的事现在都已经做了。庞贝镇已经彻底苏醒。她也彻底醒了。现在的我无法对抗她，无法像在瓦里若那样篡改炼金城市的设定。这座炼金城市无法为你们所用。实在是抱歉。”子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雷登伯爵，你看到的听到的了解到的一切属实。至于你怎么向上面汇报，我不管。只希望你与你的国家能重视此事。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前往罗尼亚（艾路恩的首都），那里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处理好后我会尽快踏上旅途。” 雷登伯爵凝视子峰，问：“那我怎么找你？” 子峰微笑着说：“找亚里士吧，我通常跟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