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魔杖 国王(正位)
其实我觉得教授会使用一忘皆空的理由非常充分了,哪怕他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该说幸好他不知道这种精神攻击魔法对于有了防备的奥帕尔来说根本就是无效的么? 话说回来,教授你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别扭啊……当然了,身为一脉相传的奥帕尔也很别扭就是了。明明就是在意教授的态度嘴上说着只要里德尔就好了,却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当然了,我毫不怀疑如果教授和里德尔站到了对立面,奥帕尔绝对会对教授痛下杀手的。 PS:不要和我说原著里面尖叫棚事件是四年级,五年级考试结束后斯内普就和莉莉决裂了之类的所谓的“史实”。我这里是同人,而且奥帕尔还是从未来穿过去的,肯定会所有改变(没看到我这里连魂器的设定都没用么?),我会尽量让事情合理化的。 ======================================================== 魔杖 国王(正位):父亲。 、 英国·霍格沃茨·医疗翼 、 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所趟的位置,是属于霍格沃茨医疗翼的专用床铺的时候,下意识挡住了双眼的奥帕尔,其实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和她有着血缘联系的男人——在两人都在小心遮掩的事实被她的魔力暴动无意中挑明之后。 所以,其实她还是感激那天晚上最后的那一道“Obliviate”(天音:一忘皆空)。 即使这个魔法对于有着“盖亚之子”称号的她完全无效,但是奥帕尔知道斯内普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也就顺势而为装作受到了咒语的影响而晕了过去。 被遗忘覆盖的记忆,是她在斯内普的地窖办公室内的卧房清醒后的所有事情。 无声的弯起了自己的唇角,即使没有照镜子,奥帕尔也知道,此刻自己所露出的,是绝对不属于他人认知中的那个温润平和的“奥帕尔”所会露出的,带着尖锐讽刺的笑容。 她已经看过了时间,也基本上能猜到这个时候他会在什么地方自我放逐,只不过…… 既想关注又无法真切的靠近,最后只选择在暗中默默观望守护。顾虑重重却又总在关键的时候因为自卑而踟蹰不前甚至退缩……只会在事后纠结后悔然后把自己逼到一个无人可及的境地,从来不试图让自己稍稍放松一下,也永远都学不会……原谅自己。 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西弗勒斯·T·普林斯·斯内普。(天音:西方的取名习惯,子女的中间名可以选用父方姓名或者母方家族。以艾琳对托比亚·斯内普的感情,还有教授本人对其的深恶痛绝,以及我文里设定的教授继承了普林斯家,加上中间名除非非常正式的场合基本上都不用,所以教授将自己父亲的名字改成了首字母缩写非常正常,不过教授的中间名一向未经查证,本文这里也是掰的。) 可怜可敬可恨。 放下了经过魔药的调理已经恢复了部分行动力的,挡住了自己双眼的手臂,缓缓睁开的鸽血红色双眼中,是一片的寂然与平静,仿佛隔上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虽然依旧清澈,但是却冰冷异常。 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她将手指滑入了自己的脖子。自己一直当做项链佩戴着的,那根被施展了不注意我咒的的银链上,连着的是里德尔送给她的时返器。 纤细的手指划过了时返器上的表盘,奥帕尔知道只要自己拨动指针,那么就可以用独角兽奥帕尔的身份前往禁林,找到那个已经在过去的两年内养成了一有心事就往禁林跑的这个习惯的,别扭的斯莱特林蛇王“好好”的聊聊人生感想。 但是她现在拿不定主意自己要不要跑这一趟——毕竟斯内普的举动已经明显表露了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和自己的关系。 或者换一种说法,斯内普宁愿保持着前两年的那种两人心知肚明但是却从不挑明的,单纯只是学生和教授之间的表象,而不愿意接受以血缘联系的,父亲和女儿之间的更深层次的关系。 虽然自己也从来没有对此期待过。 毕竟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里德尔。 哪怕是现在相处良好的哈利或者德拉科,只要他们一站到里德尔的对立面,奥帕尔确定自己一定能对他们痛下杀手。 因为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不过想到这里,奥帕尔忍不住恨恨的磨了磨牙,虽然对于斯内普的举动她理智上可以明白甚至赞同,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却始终觉得无法接受——好歹她身为堂堂的斯莱特林年级首席,虽然算不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是连格莱芬多她都能交上不少朋友,更别提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至少奥帕尔自认她的人缘在四大学院中,甚至连在教授中都可以用“不错”来形容。至于优秀的程度……每学年期末考试年级第一名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可是偏偏就是斯内普在一直一直一直无视她!她甚至还是他的亲生女儿耶! 她就不信自己在斯内普的心里,有着血缘上联系的她,还不上他暗恋对象的儿子甚至是他的教子!(天音:小奥你就承认自己在吃哈利还有德拉科的醋吧。) 越想越变得气鼓鼓的奥帕尔,咬牙切齿的开始拨动时返器上的指针。 总之,西弗勒斯·斯内普,本小姐和你这个别扭的,不称职的父亲耗上了! ======================我是切换时间场景的分割线===================== 霍格沃茨·禁林 、 斯内普此刻正站在禁林深处,对着因为没有月光而正闭合着花苞进入沉睡期的月光草发呆。 他现在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即使是非常熟练的大脑封闭术此刻也帮不到他什么。 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遇到烦心的事情就往禁林中跑的习惯?这点斯内普自己也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最近这两年他即使不需要魔药材料也往禁林跑的次数,正逐渐增多是不争的事实。 而眼下,就在方才,他对着他的亲生女儿使用了“Obliviate”——只是因为他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她知道了自己是她的父亲。 那几乎是下意识用处的魔咒,还有之后奥帕尔直接晕过去的场面,让斯内普即使到了此刻脸色也依旧异常的苍白。 他承认,自从第一学年奥帕尔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后昏迷的时候,他从她身上取了点血液做了亲子血缘鉴定,确认了她和自己的血缘关系之后,他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个女儿。 对于奥帕尔的年龄问题,他从来都不会怀疑。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卢修斯对着他和沃蒂两人发出了黑魔王的邀请时,沃蒂在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之后,曾经在私下里和他的交谈。 那个时候的沃蒂说过,她讨厌战争,而眼下的形势发展很明显会出现巫师战争,她是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卷入这种战争中的。而她也说过,她的家族有给她定过亲,一到毕业就会回去结婚。 那个时候的自己曾经问过她,如果意外怀孕了她要怎么办?沃蒂则是笑笑说她的家族可以通过特定的仪式还有献祭,将母体腹中满三个月的胎儿取出然后停滞住胎儿的生长时间,十年之内到需要的时候再重新植入母体恢复生长。她会一直到确认周围的环境安全之后,才会让她的孩子正常出生。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现在想起来,他必须要感谢当时已经成为了年级首席的沃蒂,否则身为一名混血,想要在那个时候的斯莱特林里不受欺负的继续保持和格莱芬多的莉莉的友谊,是相当困难的。和沃蒂之间的友谊,可以说是他学生年代为数不多的亮色之一。(天音:知道沃蒂就是奥帕尔的人不用担心我文里会发生“自己生自己”这种不和常理的Bug的。)——说起来,现在奥帕尔也是年级首席,该说果然不愧是沃蒂的孩子么?真是一脉相传的优秀能力。 斯内普觉得一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那么优秀的沃蒂会选择和完全可以用“阴沉”“内向”等负面词来形容的自己交朋友,最后还和卢修斯一起支持着自己继承了血脉接近断绝的普林斯家。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在一开始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帮了她微不足道的一次小忙么? 对于奥帕尔,斯内普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她当初的诞生是个“意外”,而他则是整整空缺了她生命中的十一年。 对于自小就失去了父母疼爱,几乎等同于孤儿的他来说,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这个血缘上的女儿相处——于是只能装成一切都不知道,将她作为自己的学生来对待。 所以才会在知道了她知晓自己就是她父亲的时候,下意识的对她使用了遗忘咒。 因为他再次选择了逃避,就像当年伤害了莉莉之后的所作所为一样的该死。 [咦?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今天又不是月光花的采摘期。] 然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所响起的,无比熟悉的声音,让斯内普下意识的转过了头:“我只是过来看看。” 星光之下,正悠然从林间小道上踏风而来的银色幼兽,正展现着他所熟悉的优雅身姿——不过也只是外表看上去有这种感觉罢了,一旦开口…… [骗谁啊!] 然后,被这只认识这么多年来已经逐渐熟悉起来的小兽给理所当然的鄙视了,[禁林里全部魔药的采摘期都还没到,你就坦率点承认心情不好所以跑来这里散心会死么?!] “……” 被噎得哑口无言的斯内普移开了视线——说起来,最近这段时间这只独角兽的嘴是越来越厉害了,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混蛋教坏它的。(天音:教授你在说你自己么?) [说说看吧,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走到了斯内普身边,奥帕尔歪了歪脑袋明知故问,[是那个哈利·没大脑·蠢狮子·波特又做了什么惹的斯莱特林蛇王勃然大怒的蠢事了?今天不是刚开学么?] 嘴角抿了抿,最后还是忍不住为某只幼兽的说辞而柔和了些许的弧度:“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大难不死的救世主这么有意见?” [这两年他可没少给我惹麻烦。虽然很希望他今年能给我稍微安分一点,不过……算了,对于格莱芬多从来就不应该抱期待啊……] 反正自家的纳吉尼对此是抱怨颇多——毕竟天天盯着活点地图可是件力气活。要知道第二学年的时候,纳吉尼失踪的那段时间,奥帕尔可是为此有段时间几乎是天天都在抱着提神剂在喝。 默默的回忆了一下第一学年的龙事件,第二学年的蜘蛛事件,再联想到为此而扣掉的属于格莱芬多的学院分数,斯内普原本郁闷纠结的心情也得到了少许的纾解。 说起来这次的摄魂怪袭击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事件,唯一受到影响的就只有发生了魔力暴动的奥帕尔,连被麦格教授说是“晕倒”的波特也在下车的时候恢复了清醒出现在了开学晚宴上。 只有奥帕尔…… [好吧,看起来并不是波特的事情……那么,是和奥帕尔有关么?] 站在他身边的银色幼兽状似不经意的甩了甩尾巴,但是问出的问题却让斯内普原本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猛的一僵:“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哪次有心事跑来禁林不是关于波特就是关于奥帕尔啊?] 眨巴了一下眼睛,奥帕尔回答的模样异常的无辜,[所以很简单的排除法啊。] “……” 再次被噎住的斯内普扭过了头,单手揉着太阳xue,“我假设,你是清闲了一个暑假,所以你那糟糕的八卦精神又开始泛滥了么?禁林里的动植物还满足不了你么?” [没有你的八卦有趣啊。] “我没有满足你的义务。” 挑了挑眉,斯内普背靠着树看向正在他面前装可爱装无辜的某只银色幼兽。 [喂喂!你这么说很不够意思啊!我都当了你那么久的情绪垃圾桶了……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都不行么?] 小心的用角擦了擦斯内普的肩膀,奥帕尔眨巴着眼睛装可爱,[大不了下次我把我换下来的鬃毛送你?听说那些东西对于你们来说是很珍贵的材料,对吧?] 这小家伙最近越来越显现典型的斯莱特林特征——不会是另外一个奥帕尔的教育杰作吧? 斯内普不着痕迹的擦去了脑后的黑线:“我以为,你会更乐意从你的那个朋友口中打听。” 把皮球踢她这里来?! 虽然承认斯内普转移话题的技巧相当漂亮,但是奥帕尔还是忍不住冒出黑线数根:[转移话题是不道德的行为耶斯内普……要是问奥帕尔有用我干嘛要过来找你?]就是因为她没办法自问自答所以才要过来找他的啊!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吧?因为在这只单纯的魔法生物眼里,自己比另外一个人好欺负?! 一想到这一点斯内普就忍不住要黑了脸。 [所以,看在我过去帮你守了那么多秘密的情况下,透露一点吧?别告诉我说是和她一样的不知道该怎么父女相处的愚蠢烦恼哦!] 奥帕尔漫不经意的蹭了蹭斯内普的肩膀,决定率先挑起话头。 “什!” 被银色幼兽的话惊了一下后,斯内普才反应了过来,“她和你说过她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么?” 明明他记得去年万圣节之前的某个晚上和这只独角幼兽聊天的时候,它还说过奥帕尔说她自己是个父不详的孤儿来着。怎么现在就已经知道了? [其实也就是去年年底的事情。她好像是在那个时候刚查出来不久。说起来奥帕尔曾经说过……] 挑了挑眉,奥帕尔意有所指的看了斯内普一眼,[她的父亲是一个阴沉、别扭、闷sao加毒舌的家伙。唔……光听这个形容词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你……] “……” 斯内普没说话,不过很小心的按下了额角暴起的青筋。 [奥帕尔也说了,她的身世如果公布大概会有麻烦,所以干脆装不知道这样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而且她对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 斜瞥着了身边已经开始石化的某人一眼,奥帕尔觉得自己有些郁闷的心情终于开始缓解了——不过……反正她也还只是个小孩子,有闹别扭的权利不是么? 全身僵硬的斯内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即使不用大脑封闭术思维也是一片空白——奥帕尔,从去年起就知道了自己是他的父亲?! [呆掉了?] “你上次应该有看到我手臂上的……标记吧?” 向后靠在了树上,斯内普吐出了一口气,难得的神色平静。 [嗯,当然记得了,那个标记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而且就是那样你还凶了我一顿!] 奥帕尔表示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她很记仇的! “那是黑魔标记,作为黑魔王的部下,食死徒成员的标记。我相信关于那个人的相关讯息,你应该都知道的吧?” [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不过既然你没有关到那什么班里面,也就说明你是无辜的吧?] 听到了这些话之后,或多或少已经猜想到了什么的奥帕尔,还是依旧装她的无知。 “无辜……或许。” 而对于眼前这只独角幼兽理所当然的反应,斯内普也只是抿了下唇压抑下了自嘲,“但是,始终都是麻烦。奥帕尔她……已经有了属于她的家族,属于她的人际圈。她更适合在阳光下生活。我已经缺席了十多年,也不在乎缺席更长的时间。” 不像他,亏欠了注定亏欠的,却什么都挽回不了,所以永远都只能存活于阴影的夹缝之中。 [……] 奥帕尔愣了一下,侧过脸看向了此刻正把视线投向星空,但双眼却意外空洞的斯内普,恍然。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来都是个在感情方面过分笨拙还有自卑的存在,他只会默默的付出关心却从来不会为自己主动争取些什么,也总是会擅自用自认对当事人比较好的做法,全完不管那种做法会造成什么样子的不良影响。 她想起了自己在霍格沃茨行动还有夜游时,那感觉到的若有似无的视线,想起了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总是会被猫头鹰来的各种不知名人士所提供的相应魔药,想起了相对盛大的节日中自己的礼物中多出的那个相当有斯莱特林风格包装,署名为“P”的或书籍或魔药的礼物,想起了假期往来的书信中,那虽然带着辛辣讽刺但是却总是会详尽异常的各种解答…… 奥帕尔突然就觉得,自己之前所纠结的那些想法,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算了,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作为一名父亲,他根本就不称职,事实上在奥帕尔看来,他压根就是个……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