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之前的
“谢谢，这次多亏你啦！”女子将两百元钱递给面前的一个少年道士，笑着说道。 “嗯，回去定要记得符箓贴身带七日才可拿下！”少年道士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女子手里攥着的符。 “知道了，太谢谢了！”…… 少年道士看着女子慢慢走远，吁了口气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台阶上，从身后摸出一把扇子，对着敞开的领口猛力的扇着风。 “又成了一单！”少年道士一手拿着扇子，一手在肩膀上摸索了一会，一拉，再用手一扯，两只道袍长袖就被扯了下来。下面的短袍也同样被他弄了下来，里面是一条白色的短裤，只剩下上身的袍子也变成了一件浅灰色的衬衫。 “你这声行头倒挺有意思！”少年道士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少年道士扭头看了眼，十五六岁的样子，跟他差不多大，是他发小。随手把卸下来的道袍零件扔给对方。 “你什么时候来的？这玩意儿你要有兴趣给送你了！”少年道士叉着腰扇着那把路边很常见发的那种上面印着专治脚臭痔疮的广告的扇子，说道。 “你倒是挺会弄这种东西的，不过我不要。我来这是想看看你怎么忽悠人的！” “怎么能叫忽悠，这雇主是那女孩的父母，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少年道士，恩，少年摇摇头，反驳自家发小的看法，“那女的从小多病，她虽然是无神论者，可她父母信这个，那个符是她爹妈好容易求得，对方花钱我出力，再公平不过的买卖！” “所以说你怎么忽悠人家变成有神论的啊！这段时间你一直弄这个，我还以为你转行当道士了呢！” “我这个只是兼职，再说过几天开学，哪有空弄这个！”少年伸手把衣服零件拿回来，叠起来塞进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我中午还没吃东西，我请客啊谢安！”少年背上背包边往前走边问。 “恩，小元一块儿吗？”谢安抱着胸跟上少年。 “嗡~”少年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在谢安面前一晃，接通：“刚跟谢安说你呢！中午一块吃饭？” “小东~我公伤！”少年听见电话那头赖赖唧唧的，好笑问：“怎么了啊这？” “今天在老屋抓猫，从二楼掉下去了！” “我不是让你系根绳子吗？” “系了！” “那怎么还受伤了？” “楼上离地面五米，那绳子长八米！” “……” 老屋近a市郊区，是一片即将拆迁的老房子，不过拆迁令一年挨过一年的下来，房子却一直没拆，这一片的住户也还不少，不过空房子也很多就是了。 等着小元把抓猫的单子交上去，三个人一起吃了中饭，然后各回各家。其实实际情况是谢安回家，剩下那两个在外面溜达了一阵，买点东西，回到了出租房。 小元的表哥是一家调查社的，从属于沈氏企业，现在生意做得挺大，公司挂了四颗星，在a市很有名气。 调查社一开始业务有三大块，一是有关小动物的，比如像小元这种寻找猫狗的；二是负责调查婚外情的，当然包括很多方面，有妻子调查丈夫的、婆婆不放心媳妇的、父母担心女儿的等等；三是与刑事贴边的相关调查。 其他各样的业务也有很多，帮忙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啊，找人啊，时不时做一下公司的国外客人的导游之类的，接的有大有小，很多也挺复杂。而最近调查社因为对一件刑事案的帮助，声名远扬，总公司为了提拔奖赏，为调查社挂了两颗星；公司升级，一些小单子本应该分给底下的分公司来做，不过一来从二星直接窜到四星，公司硬件设备还不齐全；二来手下的人少，这段时间还抽不出身来招募，这就让某个有心人瞄上了这条路子。 少年他们三个跟沈穆元表哥商量了一下，表哥公司因为调查社并其老板缘故，规章制度较宽松，最后决定分他们几张小单子试试，就比如找小动物，要是干的不错，按照一定比例给分红。少年偷摸算了一下，感觉比暑假打工来钱多，于是就有了今天的局面。 调查社的单子千奇百怪，就比如少年刚完事儿的单子，父母花钱请调查员想办法让无神论的女儿把据说是明山寺的大师开光的符带上，特无厘头的一事儿，偏偏与调查社老板有亲戚关系的土豪父母给的钱还多，调查社BOSS又是个见钱眼开的，哦不，喜闻乐见的，这笔单子转来转去就抱着试试的态度拿给了少年一伙去做，没想到单子不仅成了，还直接把人家姑娘的信仰一块转了！ 此事略过不提。表哥在公司里是负责动物这一块的，曾经接过一单子是一个富家妹子每周花大笔票子请调查社的人帮忙遛宠物，后来宠物照片发来一看，是一匹身材矫健的棕红色的不知道什么种的马，表哥当时傻眼，要是真遛，还不知道谁溜谁呢！后来少年出主意，a市多的是爱马人士，可以在网上雇他们，而且你就算不花钱也有大批人争着抢着来，这种机会可不是一般能遇到的！ 总之，以上就是为了说明调查社的单子都很杂，之所以他们几个沾亲带故的初中毕业生能跟着干，这个就是原因之一。 “小东，我一直感觉你做道士很熟练啊！”沈穆元回到出租屋里就往电脑桌前一趴，边搜电影边问。 “啊，我小时候跟着村里老道士学过一段时间，那时流行什么‘五鬼’，老道士缺个道童，当时为了赚点零花钱，就跟班看风水、定坟墓。”少年拧开刚买的橙汁喝了一口，接着说：“你别说，很有市场的！有时候一天要干十几个场，比拍日本兵的的龙套还忙！” “对了，这两天咱们收拾一下把房子退了，还有几天高中开学，我在那附近找了个房子！”少年因为家里的情况习惯在外住，生活费有个哥哥定期进他卡里；沈穆元也就是小元，从小父母离异，父母各自都有家庭。两个人就这么混在一起了，平时能有个照应。“我卡里钱加上这次的分红将近一万五，你的呢？” 小元想了想，道：“不算这次的应该还有六千……我说你卡里钱这么多中午请客还去炒面！” “能省你就多省点儿！” “……” 除了谢安外，这小团伙另外两人是一高中的，过两天的搬家，两人四只手就绰绰有余了，没多少东西。谢安还打车过去祝贺他们的乔迁之喜，两个人嬉皮笑脸的翘了谢土豪红包，美名其曰：打土豪！ 明明临了开学，调查社这几天还忙了起来，（两者好像没关系……）多是找动物的，所以小元这两天挺忙。第二天一早，小元又去找狗去了。就这几天到目前，不算现在正在找的，小元已经找到了三条狗，两只猫，一条眼镜蛇；这年头除了养蛇，还有养青蛙、蜘蛛、蜥蜴…… 两人分工明确，小元负责小动物，其他的少年负责。因为一般是小单子，婚外情之类的又不能交给他们来做，所以少年接的单子一般都是没人要的或者稀奇古怪的。这几天见小元这么忙，少年觉得很愧疚，上网下载了一个塔防的游戏玩，打发下时间。 到现在为止调查社的活儿几个孩子都上了手，谢安家里条件好，平时就凑凑另两个的热闹，帮个小忙什么的，也不要调查社的分红。少年级别也升高了，偶尔接手几件小单子的婚外情调查，办的都还不错。 …… 高中三年一晃过去。 中间也有不少事发生。 小元因为很多原因高三的时候辍了学，谢安的家里决定让谢安出国上大学。调查社的人员已经完备了，所以早没这几个孩子屁事儿了。 少年家里那个三年没通电话的老爹来电话通知他让他回家商量上大学的事，少年赖着脸扯着谢安想一块回去，小元早回家去了，谢安又马上要出国，这俩儿没良心的！ 谢安是他祖母带大的，跟少年一个村里，是从小玩到大的。前几年谢父才把老人接到城里，不过老人年纪大了，对老房子还有不少念想，就留着一年回去住一回。因为有地方住，谢安也没推脱，跟少年两个人做了一下午车回去了。 两人下车一起去了谢安家。谢安家快半年没人住，也没请保姆打理，少年帮忙把房子清理出来，才慢吞吞的朝阔别三年的家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