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卞白贤被骂的满脸通红,朴灿烈喘着粗气靠在墙边,一把扯开皮带扔到一旁,可能是氛围太过尴尬,朴灿烈弯着腰把西装裤脱到膝盖的同时开口去问卞白贤吹风机在什么地方。 “在…在抽屉里…” “喂!”朴灿烈生气的站直了身子,“你手是断的吗?这么多抽屉我怎么找?” 仓皇抬头的同时瞥见朴灿烈伸着胳膊脱掉衬衫的动作,动作很快速几乎是一气呵成,弯腰扔掉衬衫的时候人鱼线以及六块腹肌比穿着的蓝色四角裤还要显眼。 早就知道朴灿烈的身材堪称完美。每次去官方网站以及爆料贴里浏览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些粉丝对着朴灿烈的身材发花痴,在演唱会的时候朴灿烈总是喜欢撩衣服,只会撩到腰部以上,但那好身材依旧是显露无疑,可惜朴灿烈总喜欢背对着卞白贤,所以卞白贤并没有看到过。 住在一个宿舍那么多年,从来没有朴灿烈只围着浴巾出卫生间的印象,可能是因为朴灿烈知道他性向有问题,觉得恶心更为了避免尴尬所以一直都很限制着自己的穿着。 今天是第一次。 朴灿烈身材的完美不止展现身高方面,更展现在隐私部位的庞大。松散的裤子都没办法遮挡住那个骄傲,曾经被吴世勋点名无数次不许穿紧身裤的朴灿烈,分身部位的可想而知,而如今只隔着一个布料就等同与坦诚相见,卞白贤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猛然间跳动的有些快。 那不是紧张,不是害羞,是来自内心最为真实的惧怕。 来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不安的握紧了身旁的被褥,卞白贤尴尬的笑了笑,朴灿烈却丝毫不顾及的走到卞白贤的床边蹲下去,一手拉开最上层的抽屉,“哑巴了吗卞白贤,在哪里?” 背部的线条从上到下,光洁的没有任何瑕疵,身旁的男人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星辰,因为深邃的眸子里全是让人溺水的深海。 记得以前演唱会的时候,台下的粉丝总是叫着让他把衣服脱了。 “可是我现在还没有练成腹肌…”他挠着头,目光看向不远处一口白牙的男人,“要不等我练好了再脱吧。” 结果自然是不买单,卞白贤紧握着衬衫,神色像是为难又像是挑逗。 “白贤最近一直在努力的练腹肌,我看到了呢。”男人突然接过话,“大家再等几天吧,要不这样,我脱好吗?” 开玩笑的语气,走到卞白贤身旁很自然的揽过他的肩膀,亲昵的低下头,嘴贴到他耳边,“你真的该去死,卞白贤。” 恩,可我没办法去死。 我当时真的很厌恶的想。 我怎么能死,我还要留着恶心你啊朴灿烈。 你就承认吧,在你眼里。 我就如同石缝里卑微的小草,任由践踏毫无尊严,可有可无。 猛的被人用力的抵到床板,脸紧紧贴着冰凉彻骨的铁片上。腰部的疼痛几乎快要吞噬所有的感知,那时候甚至于说疼都是浪费力气,勉强睁开眼睛,朴灿烈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怒意了,只是被一个手里面的猎物所无视,难免让他觉得生气。 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的话可以算得上是丧尽天良了吧,可卞白贤清楚,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下手太重会影响后天的行程的话,朴灿烈绝不是单单把他抵到门板上那么简单。 在粉丝眼里那所谓被称为快乐病毒的朴灿烈只不过是他精致伪装的一个面具,不,也不能完全概括,或许他真的是,只是向来人格分裂严重的他至今都没有让卞白贤感受到快乐。 病毒,他倒是深有体会。 “朴灿烈,我疼。”卞白贤舒展着胳膊试图挣开朴灿烈强而有力的肩膀,不过一切都是枉然,腰部太疼导致力气尽失就先不用说,哪怕是正常情况下的卞白贤都无法反抗半分。 皱着眉头似乎是面无表情可是依旧能感觉到他的委屈以及隐忍,字字句句中的撒娇意味明显,可等到从卞白贤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只像是阐述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若是还能听出别的味道来恐怕也是强人所难。 朴灿烈偏偏就讨厌卞白贤这幅模样。 他低三下四的求着自己不就可以了吗?当个**何必跑到他这里立牌坊,就像是他曾经做过的龌龊事情自己都不知情似得,真是可笑。 可惜并没办法笑出半分。 朴灿烈咧着嘴除了能让卞白贤面无表情的脸上添点色彩外丝毫作用都起不到。 他一点都不想笑。 或者说他从记事起就没有值得笑的事情了。 身为独生子的他虽说没有吴亦凡压力山大,可是当家族里所有人都把你当成唯一期望的时候,那种压抑是可以让人透不过气的。朴灿烈一点都不爱经商,所以当其他人都开着跑车在山上狂飙唯独他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熟识公司业务的时候,他难得的叛逆因子便被激发了出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那年他十六岁。 认识吴亦凡张艺兴金钟仁那几个狐朋狗友就暂且放在一边,那并不是什么可以让人心跳紊乱的美好相遇,只不过是几个人渣偶然之间合了拍子,如果非要朴灿烈去想,他自己都会说。 你麻痹。 那段时间逃课泡吧,打架纹身,他一样都没有落下。还记得有一次被一个女人骗的吸了不少摇头丸乃至于被抓进派出所的事情,到现在他还都耿耿于怀。 不是他太记仇,而且人一生只有一次的青春太短暂,他白白葬送的美好光阴就如同憋着不撒的一泡尿,不想没事,一旦触到,难受的粉身碎骨。 真正情窦初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对象是曾经喂他吃摇头丸的那个女人。 被喜欢的女人骗吃了毒品并且故意报警。 那时候对朴灿烈的打击是挺大的。戒毒所蹲了几个月出来以后那女人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甚至于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来,唯一得到的消息似乎仅限于出国了或者是…死了。 那应该算是一块心病吧。搁在朴灿烈千沟万壑的心脏表面不疼不痒,只是血液流淌的时候堵在那里难受的眼泪都能呛出来, 如果你问他现在还喜欢吗? 他没办法回答你,喜欢是什么感觉他早就忘记的干干净净了。起了反应算吗?一瞬间的心暖算吗?又或者因为一个人的举止泪湿眼眶…算吗? 孤独的人长途跋涉,企图登上至高的顶峰。一路上艰难险阻,受过伤流过泪,想过放弃也想过就这么半途而废,因为身旁没有值得依赖的人啊,所以信仰总是晃动的厉害。可是旅途之中突然有人告诉我你就站在山峰顶上等待,于是身体就像是注入了力量,我兴奋的迈上最后一步,然后登顶—— 那里没有你。 也没有值得欣赏的景物让我好好忘记你。 可能那所谓的你,就是翻天覆地的疼痛以及凌迟般搅动心口的难耐。 #### 我大声把想你的秘密告诉风,谁料想它轻易就带给了整片森林。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