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养父暴亡
夜，很快就静寂了下去。除了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没有其他的声响。王浩坐起了身，探头看了看熟睡着的妻子，悄悄的下了床，又转头看了妻子一眼，轻轻的拉开门，蹑手蹑脚出了卧室。 来到客厅，他四周看了看，于是轻脚轻手来到妞妞的卧室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他心里一喜，这妮子，果然没有关门的习惯。 闪身进了妞妞的卧室，借着月光，他看见妞妞穿着睡衣，正侧身卧着，后腰露了一大截雪白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诱惑。王浩一下子变得口干舌燥了。 他颤抖着将手伸向女孩，在那嫩白的腰上轻轻摸了摸，像丝绸一般滑腻的触感让他心头的邪火一下子就烧旺了起来。他试探着又揉了揉，捏了捏，女孩纹丝不动。他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喘息着轻轻撩起她的睡衣，手伸了进去…… 忽然，妞妞翻了个身，躺直了身子。王浩吓了一大跳，急忙缩回手，下意识的道:“……妞妞？” 只见妞妞微眯起眼睛。王浩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妞妞，你醒了？” 妞妞没有说话。王浩有些尴尬:“妞妞，爸爸来看你蹬被子没有……” 妞妞忽地坐了起来，眼睛猛然睁开，眼神像利箭一般投射了过来。 王浩陡然间接触到她的视线，脑子便嗡地炸开了。他惨叫一声，抱着脑袋直直的倒了下去，在地板上挣扎了五六秒钟然后不动了。 片刻后，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戚云芳惊慌失措的出现在门口，她打开电灯，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王浩，惊叫了一声:“老公……”然后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很快，120急救车与警察都来了。医生翻了翻王浩的眼皮，又听了听心跳，摇了摇头道:“已经没救了。” 出警的民警李瑞显然还很年轻，估计才出警校没多久。他低下头凝视着地板上显得有丝诡异的尸体:已经死去的王浩双眼圆睁着，双拳紧握，身子呈可疑的蜷曲状，仿佛临死时遭受了巨大的痛苦的折磨。 李瑞摇摇头问道:“能知道死因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看样子很像突发性心肌梗塞……”医生答道。 “心肌梗塞？” “对，不过，我只是根据症状来判断的，具体是什么死因，还是需要进一步做尸体解剖才知道！” 李瑞点点头，转身来到客厅。只见女主人戚云芳已苏醒过来，正坐在沙发上捂着脸哀哀的哭着。旁边一名十多岁的漂亮的小女孩却呆呆的坐着，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李瑞咳了一声道:“王先生已经……你们还是节哀顺便吧！” 戚云芳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忽然手指着妞妞骂道:“肯定是你干的！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老公？” 妞妞没有理她。李瑞吃惊不小，他仔细看了看妞妞，皱眉道:“大姐，你胡说什么呢？她是你女儿吧？” 戚云芳“呸”了一声:“什么女儿，她只不过是我老公一个月前收养的……” “哦……”原来不是亲生的，李瑞心思比较灵活，半夜三更，养父死在养女的房间，临死时的表情还这么痛苦……这个家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眸子闪了闪，坐在了沙发上，仔细打量妞妞。这小姑娘表情很怪异，一般的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要不就是悲痛哭泣，要不就是被吓傻了。可是这个小姑娘，怎么说呢？她没有表情，没有任何的表情，她那张俊俏的小脸始终一副淡然的神色，仿佛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似的……李瑞好奇极了，这女孩才十三四岁吧？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好？ “警察同志，你不知道！”戚云芳怨恨的看了一眼妞妞，恨恨的说道:“今天下午，因为妞妞不听话，我打了她几下……她肯定是怀恨在心害死了我老公……” “大姐，这种事情可不能凭猜测，是需要证据的。而且，你先生身上没有半点外伤，他一个大男人，她这么小的一个女孩怎么会伤得了他？”李瑞摇了摇头，“再说，就算她要报复，她为何不报复你？毕竟是你打了她嘛！” “这……”戚云芳有些哑口无言了。她回答不出来，就转头盯着妞妞，忽然她低低的惊叫了一声，捂住嘴站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瞪着妞妞。 “怎么啦？”李瑞有些狐疑。 “她……她……”戚云芳指着妞妞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瑞急忙转头看妞妞。女孩子静静的坐着，还是保持刚才那副姿势，没有任何表情。他回头皱眉看戚云芳:“没事啊？” 戚云芳连连摇头，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伤痕……伤痕……我是说她脸上的伤痕！” 李瑞仔细看了看妞妞嫩白的脸道:“她脸上没有伤痕啊！” “本来有，可是……”戚云芳的脸变得好白。“晚上吃饭的时候都……都还有……现在……现在不见了……”脸上那么多道伤痕无论如何不可能消失得那么干净。可是，现在妞妞的脸上，别说伤痕，连一丁点小瑕疵都没有，白嫩如玉。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她是妖怪！ 李瑞见她吓得整个人犹如虚脱般，不由连连摇头，养父半夜死在养女卧室地板上，养母说话疯疯癫癫，估计脑子也不怎么正常，养女呢，仍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神色……这一家子人可真奇怪！ “警察同志！”戚云芳急忙拽住李瑞的胳膊，急切道:“你……你将她带走吧，我可不敢要她了！” 李瑞皱眉道:“你们有正式的收养手续吗？” “还没有办下来……警察同志，她来我家也只有一个月。你看，她一来，我老公就死了，据说她以前的养母也是被她克死的……” “当着孩子的面别乱说这些。”李瑞正色道。这都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啊？ “好好好，我不乱说，那这孩子？”戚云芳看着李瑞小心翼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