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海神庙里的谋杀案（7）
凌如玫浑身的血液轰的涌上了脑子，愣愣的看着卓超然:“超……超然，你什么意思？你……你怀疑是我害死了艾小姐和……豆豆？” “如玫，我是在怀疑你吗？”卓超然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他语气很平静，眼神也很温和，但是，凌如玫在他眼光的注视下浑身却如同针扎一般难受。 “超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不是？你认为我全部说的假话？”凌如玫激动地站起身，脸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卓超然没有说话，只用那双洞察一切的眸子冷冷的瞅她。 “超然，你听我说……”凌如玫有些焦躁有些心慌，她急于解释。“虽然我不知道艾小姐和豆豆到底在悬崖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我看见的真的就是我说的那样。是的，我确实没有亲眼看见豆豆掉下水去，但是，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豆豆已经不在栏杆处了，是艾小姐亲口对我说，豆豆掉下去了……” “如玫，我真的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卓超然的语气仍然很平静。他看向凌如玫的眼神没有犀利只有悲哀。 “超然，我说的就是实话，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好吧，就算我和艾小姐有矛盾，就算我有心伤害她，可是，豆豆呢，我又为什么要害她？她可是我亲侄女，我一向那么疼爱她。” “对，你的确很疼爱豆豆，但是，如果豆豆不小心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情呢？” “你……你说什么？我……我不明白！”凌如玫脸色苍白，喃喃道。 “不明白？那就让我来分析给你听吧。”卓超然嘴角有些嘲讽，声音听上去显得有点缥缈不真实。 “如玫，你刚才说你看见艾小悦一个人在悬崖边的栏杆处，而且她告诉你说豆豆掉下去了。豆豆的确是掉下了海里，因为，后来我在海水里找到了豆豆。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先掉下水的不是豆豆，而是小悦。” 凌如玫浑身一震，倏地抬头看他:“什……什么？” “当我知道小悦比豆豆先落水的时候，我就感到很奇怪了很不可思议了。照你的说法，当时你没有在场，悬崖处就只有豆豆和小悦两个人。我们都不知道她们在悬崖边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们可以假设。对，小悦喜欢玩水，但是，她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当时潮水已经涨上来了，她绝对不会抛下豆豆一个人在悬崖边，而她自己跳下水去玩！这实在不合情理。” “那我就要想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小悦跳下水的？我们知道，如果一个人正常的跳水，特别是会游泳的人，她应该是头朝下跃入，或者是身子朝下跳进去，但是，这两个动作她都没有，她是贴着石壁滑落下去的。照小悦的游泳水平，除非是意外落水，否则她绝不会用那种方式入水。记住，她的水性可是相当好的，就是整天泡在水里也没有问题。” 凌如玫咬着唇，眼神可怕的看着卓超然，脸色更苍白了。 卓超然继续说着，声音显得冷酷而残忍:“可是，和她在一起的就只有一个豆豆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样的意外让她仓促落水？那就只能有两种解释了。一种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另外有人推她下了水。 我们先说第一种解释。悬崖边，有没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我来回答你:绝无那种可能。因为，栏杆很高，如果不是栏杆断裂，是绝不能失足掉下去的。那么，唯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冷不防推她下水。可是。我又怀疑了，就全有人推她下去，那又有什么？她泳技那么好，就是被人推下水，也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那么，我们能不能这样猜测？有人乘小悦不注意背后打晕了她，或者采取了其他什么办法让小悦暂时晕过去了。然后，这个人就将小悦推下了悬崖去。只有这样，昏迷的小悦被人推下水后，才会毫无意识。否则，怎么可能淹得了一个游泳技术超群的人？而当时，我和其他所有的人都在另外一边看涨潮，悬崖处，只有你，小悦和豆豆。” “我……我没有……”凌如玫浑身轻颤，已经说不完完整的一句话。 “如玫，小悦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这我是知道的。也许，就因为她无意中说了什么让你反感的话，你才动手害她。但是，豆豆可是你亲侄女，你为什么也要害死她？” “不……我……我没有害死豆豆……我没有。你……你撒谎！”凌如玫声嘶力竭道。 “没有？你还记得我刚才一直在强调谁先落水后落水的问题吧？小悦落水后，豆豆是过了五分钟才落水的……她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她是被人推下去的。” “不……你胡说八道……”凌如玫眼泪流了下来，毕竟豆豆的死也是她心头的痛。“这些都是你猜测的，你根本没有证据……我没有害豆豆！” “证据？我会给你证据的。我还大胆猜测一下，当时，你将小悦推下水后，万万没料到豆豆就站在你身后。她看见了你所做的一切。你吓坏了，意识到这个女孩威胁到了你的安全，于是临时起意，才狠心将豆豆推下了水。我说得对不对？如果不这样解释就很难理解，你那么疼爱豆豆，怎么会狠得下心来下手？” “不……你胡说……你没有证据！”凌如玫撑住沙发，心如刀绞。无论如何，豆豆的死是在她的计划之外的。 “好，有一个人会给你证据。”卓超然冷冷的转身，拍了拍手，沉声道，“进来吧！” 门开了，章医生走了进来。凌如玫一看见他，就浑身冰凉了。她怎么就忘了他？她能瞒过其他人，怎么能瞒过医生的眼睛？ “章叔，”卓超然平静的道，“你将昨天你检查豆豆的结果告诉凌小姐吧。” “好，”章润看了一眼凌如玫。暗暗摇头，看上去多么温柔的女子，偏偏心肠那样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