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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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入了秋。这期间菖蒲与延枚时常去护龙书院走动。一方面,是延枚与江望川因酒生情,情比金坚,每每到了休息的时候,总是在家中坐立不安,菖蒲无奈,只得允许他去。另一方面,菖蒲也着实被白芨每天缠着,寻各种理由把她拖到书院,菖蒲被他烦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怒气冲冲的跑到季明思那里拍桌子: “季明思!你能不能别让白芨来烦我!” 季明思坐在书桌前,挑眉,呵呵一笑道:“白芨?去烦你?我并不知道啊,跟我没有关系。” 夏菖蒲看着季明思笑眯了的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满的得逞与得意,又好气又好笑:“你就装吧你,从小就最会骗人了你。” “那是本少爷天资聪慧。”季明思笑眯眯的起身,给菖蒲倒了一杯她最喜欢的果茶,十分殷勤的送到她的手边道:“手下败将就不要说这么多了,来这一路跑来辛苦了,喝杯茶。” 菖蒲接了,呷一口,果真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心情也好起来,眼睛笑成了月牙形。 菖蒲与季明思都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不能曝光的,曝光了,可能会牵扯到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打乱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安宁。所以在菖蒲的授意下,两个人决定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可季明思一方面答应了,一方面又待菖蒲特别好,这让延枚十分嫉妒。菖蒲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一面和季明思解释,一面还要哄着智商直逼三岁的延枚。 季明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菖蒲的疼爱,对于菖蒲的一切都很关心,这****二人喝着果茶,又絮絮叨叨的提起了菖蒲这些年的经历,正唏嘘着,白芨推门走了进来。 “老大,您找我?” 他正与阿元在房间中下棋呢,小姑娘棋艺高强,这棋盘上只见小姑娘的白子,不见白芨的黑子。白芨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正巧有人进来通报,说季明思让他抓紧去一趟,小少年差点当场笑出声,乐颠颠的就跑到季明思这里来了。 “咳咳,白芨。”季明思清了清嗓子道:“听说你最近天天都去烦夏姑娘?” 白芨不可置信的望向季明思,一脸的问号。 嗯???不是您老人家给的任务?要我天天粘着夏菖蒲? 季明思被盯得尴尬,眼神飘飘忽忽的移开,趁着菖蒲看向别处时给白芨使眼色,右手威胁的做抹脖状。 好的,你是老大你最大,白芨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吸了一口气,突然换上了极其谄媚的脸,蹭到菖蒲身边,哼唧两声做哭泣状,委委屈屈道:“菖蒲jiejie,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没有......”菖蒲警惕的咽了下口水,后背往椅背儿上贴了贴。 菖蒲拿白芨最没办法,他一哼唧,小姑娘就慌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菖蒲暗自叹气,看来今天这事,也就只能这么不清不白的过去了。 白芨偷偷的冲着季明思乐了一下,后者则是露出了极为赞赏的表情。 之前因季明思,菖蒲,白芨,柳染,阿元几人都是十六岁,几人决定排一下大小,季明思是元月所生,菖蒲说自己次之,而后则是白芨,柳染,最后是年末出生的阿元。 延枚一楞,非常郁闷,你不是告诉我你十五岁......菖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傻孩子,我这不是得装失忆么...... 没想到白芨就此记住了,从此缠上了菖蒲,jiejie长jiejie短的叫个不停。 “菖蒲jiejie,那书画店是你的吗?” “菖蒲jiejie,你知道白青山脉吗?” “菖蒲jiejie,你觉得我穿白色好看吗?” “菖蒲jiejie,麻婆豆腐怎么做啊。” “菖蒲jiejie,........” 菖蒲感叹,感谢上苍没有给延枚按上这样一张嘴。 白芨小朋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话痨的毛病,见菖蒲回他的话越来越简洁,竟摆了一张无辜的脸,瞪圆了眼睛可怜巴巴的看她:“菖蒲jiejie,我哥和我师父师叔都觉得我烦,你一定不这么觉得对不对。” 菖蒲忍住强行堵住他嘴的想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憋了半天,才道:“是.......啊。” 小少年听到这话满意地笑了,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像是一早就预料到小姑娘会这么说。菖蒲愣了一下,瞬间垮了脸,意识到自己被他下了套,脑子里闪过了两个字:蔫坏。 一旁的白苏迟疑了一下,扭头认真看了小姑娘半天,突然开口道: “你真有趣。” 菖蒲对上他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不禁一时语塞。考虑了半天,觉得他绝对不是在夸自己,在心里默念了三个字:大驴脸。 小话唠加上大驴脸,再带上季狐狸,菖蒲觉得自己每天都被忽悠的团团转,毫无反击之力。 不知怎么,还有些开心。 白芨三人说笑打趣一番,白芨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季明思:“老大,钦鸢快回来了吧?” 季明思算算日子道:“他这一番折腾,有两三个月了,也快了。”他吸吸鼻子,眼神温柔了一下:“他不在,生辰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过,再见面已经十一岁了,不知道个子长高没有。” 白芨扮了个鬼脸,撇嘴道:“老大,您能不能把您那个慈母笑收起来,我看着恶心。” 季明思呵呵笑道:“你知道些什么?你不在的时候,你哥惦记你时也是这个表情。” 白芨愣了一下,脑补了一下自家哥哥充满爱意的脸庞,顿时打了个哆嗦,不再说话。 说到这尹钦鸢,是军师尹轶的独子,年十一,好音律,极好音律并且只好音律,与季明思关系极好,小家伙刚入夏的时候去了南边祭祖,算算日子,也是该回来了。 季明思又提出要菖蒲带着延枚住进书院,小姑娘犹豫一下还是拒绝了。季明思叹了口气,允了,又叫菖蒲完事要小心,如今京城太乱,近几年,异兽,蛮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最近又出现了什么只吸血的猛兽,虽说也可能是以讹传讹,可小心点总没坏处。菖蒲听了,笑着应了。
白芨笑:“老大,你怎么遇到菖蒲就变得婆婆mama的了。” 季明思叹气,白了他一眼,心道你又怎么会明白我这颗慈母心啊哎呦喂。 ————————分隔———————— 入秋之后,鲛人入京的消息开始传开,这让城中的百姓都兴奋了起来。这消息像一颗石子坠入平静的潭水,漾起的波纹一般飞速传播开来,人人都爱凑热闹,菖蒲延枚也不例外。 传说鲛人通体是蓝色的,既能在陆地上呼吸,也能在水中呼吸。菖蒲对鲛人了解甚少,只是在书中读过:“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延枚,你说鲛人流泪的时候,眼泪真的会变成珍珠吗。” 坐在一旁用草编蚂蚱的少年道:“不知道。不过要是能变成珍珠就好了,抓住一只打一顿,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你这人。”菖蒲被青年逗笑了:“你下午不是要去店里?” “可不是。”延枚看了看时间,惊叫道'“坏了坏了,要迟到了!”他一边惊叫,一边把手中草编的蚂蚱送给菖蒲。 菖蒲拿了,微笑,把那小蚂蚱摆在自己的床头。她看天气正好,决心出去转转,结果鬼使神差溜达到了书院门口。令人惊奇的是,平日门前极为冷清的书院竟然人来人往,人声鼎沸,她犹豫一下,决定还是不进去了,在书院门口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歇脚。 自打与季明思相认,她的心思变得越发活络,她并不知道该如何与季明思相处,却偏偏总想见到他。菖蒲想到这,心里烦躁不已,眉头紧锁。 “喂,丫头,干什么呢?”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话声音也很熟悉。菖蒲一回头,对上一个灿烂的笑容和一口黄牙,正是老头江望川。 老头装作与菖蒲很熟络的样子,自顾自在她身边坐下,诶呦了两声,掏出一壶酒灌了两口。他喝得太急,酒淌了一胡子,满不在乎的用袖子擦了擦,将酒壶递给小姑娘: “丫头,来两口。” 平时逢年过节菖蒲也是要喝上两杯的。此时她心里烦的狠,也不拒绝,接过来就灌了一口。 “嘶——“这酒真辣,像一道火线,从胃里一直烧到嗓子眼。她皱着脸感受了一会,只感觉满口的香气,不觉长长的“啊——“了一声,叹道:“好酒!” 老头呲牙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丫头你这一口酒喝得老夫心里好生爽快!”说罢,又摇摇头叹息道:“可惜自打故人离去,老夫已有六七年没这么爽快了。” 菖蒲听得烦闷,故人,又是故人。最近这是怎么了,所有人都到她这里来寻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