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道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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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将至，店小二的胆子就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手指颤抖着推开脖子上的刀光：“刀剑无眼，公子还请收好，犯不着与我等小人物计较，配不上你这绝世好刀。” 悠闲自在的坐在屋里，凡生照着季蛮儿的手势行事，把架在店小二脖子上的刀撤了下来，退立在季蛮儿身后。 店小二也不敢偷尖耍滑造次，季蛮儿让他起来回话的时候，店小二打死不起，说是跪着舒服，地上凉快，就跪着说话就行。 既然店小二不起，季蛮儿也不喜欢强人所难，就让他跪个够。 季蛮儿审视的问道，一言一语全是肯定的意思：“那人就是胡八号，而你就是他的侄子，我可有说对。” “你们怎么知道？”店小二惊厄的抬起头，她是怎么知道的？ 凡生恶狠狠的威胁着，这也是他来中原学的一招，用气势就能让人不寒而栗：“呵，怎么知道的这事不用你心，最好管好你的脑袋！” 这招果然好用，吓得店小二一咕噜的话都吓了出来：“小的知道，还请两位贵人饶了我，小的什么都说。” 还没等凡生再次询问原由，店小二就不打自招了，一五一十的将全部他知道的部分事情都告诉了他们，店小二再也经受不住这种痛不如死的感觉了…… 皓月当空，今晚夜空只有几颗乎明乎暗的星星点点，伊香阁入了深夜生意才开始如火如荼，但是都与八号铺子楼毫无干系，整个客栈就只有季蛮儿和凡生两个住店的，一片死寂。 纵观整个二楼客房回廊，空荡荡的，一个呼吸，一个举动都仿佛能穿透二楼，店小二和那甘掌柜早就不见踪影，更不用说后厨守房的人是否还在。 据店小二的阐诉，每当到了这个时侯就会发出一些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客栈，偶尔经过客栈打更的老者也能听见屋里的凄厉声，惨绝人寰，从此人人夜间经过此地都会退避三舍。 “呜哇~”和衣而眠的季蛮儿乍然被着一声非哭即笑的渗人的声音吵醒，看来店小二说得不假，之前那些客人定然也是被吓跑了的，如果她不是提前听店小二说过，怕也是会吓到。 凡生闻声赶来，整整齐齐的衣服没有半丝皱褶，他根本就没有合上过眼，一直都保持着冷峻的神情。 “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门外高大修长的人影映入在门板上。 季蛮儿推开门，披上一件红色大衣在外面用来抵御夜间的寒冷，墨色的柔发随意披肩，有那么一刹那，凡生是迷恋的。 如果是其他娇贵的姑娘家听到这么凄惨的声音，不是大哭大叫就是吓得不敢言词，娇滴滴的要人保护。 反观季蛮儿明显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邪笑道：“凡生，今夜我们就当一回道士，收了那孤魂。” “道士？是何物？”这一句话倒把季蛮儿逗笑了，也是，凡生不是中原人，自然没听过中原道士这么一说。 此时傻愣愣的他，摸不清她的心思：“凡生说了什么，竟让姑娘笑了？道士有什么不对？” “巫师，道士在你们那里就是巫师，只不过巫师大多都是女人执掌，道士是男人居多，不过都是降妖除魔的人，可懂？”不觉间，季蛮儿细细的解释给凡生听，也缓和不少气氛。 凡生也听得细仔入微，他们那里巫师是能揣测天地命运，是能掌握生死的，就不知这中原道士的能耐有他们巫师厉害多少。 向来都不相信世间有鬼神一说，在凡生眼里，勇者是什么都不畏惧的，更不会觉得鬼神二字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更不用说是装腔作势的卖弄小鬼。 “呜呜~”越叫越凄厉，扰乱人心。 “呜哇~” 红色大衣在灯火下特别深沉，失去了原有的光华，独有一种诡异。 店小二说到了半夜就会有奇怪的声音回荡，凄惨无比，曾经就吓到好些客人，正是因为这样。生意越来越稀萧条，民间的传说越来越古怪多样。 百姓还把这个说得更邪乎，说是厉鬼索魂来了，只要谁听见了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去当它的小鬼，为它找更多的魂魄来给它享用。 并肩齐走，两人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空旷的走廊上只有两盏灯台用来照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熄灭。 凡身从怀中找出一根火折子吹亮，顿时周围明亮了不少：“听声音，好像是从后院传过来的，又好像是从西侧传来的……” 凄厉的声音难辩是男是女，也不能确定准确的方位，好像那鬼怪到处都有出现过，琢磨不定。 已经下到了客栈一楼的时候，这个声音又停了，放眼望去只有陈旧的桌子木櫈和空旷昏暗的柜台子。 季蛮儿说道：“先去后厨看看，一开始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凡生附和道：“嗯，我也听见了，是从后厨传来的。” 黑夜里，一双深不见底，苍老凹陷的眼眶正密切的看着这一切。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一直摇头晃脑，呜呜的叫着，说不出话来，想要挣脱出这全是老皮子的手，最后也没有挣脱开。 “啊！你们，你们，是怎么会出现！你们不是往后厨那边去了吗？这不可能啊！”瞳孔都快被吓出来了，不敢相信这一幕，这可都是他算好了的啊。 在角落里，靠在墙壁后黑夜里的人伪装隐藏的如此好，反倒是着了他们二人的道，季蛮儿说道：“看来今夜收获不少。” 凡生再次将适才吹灭的火折子点亮，靠近二人的脸，那人还被捂住的手还在挣扎。 一看，不出所料果然是甘掌柜，就是想要轰他们出去的人，被他捂住的人是个二八年华的了女子。 此女子头发梳得简单至极，猛然的挣脱了束缚又是一声哭喊，当真是凄厉渗入人心，甘掌柜不能再辩驳什么，只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是去了后厨吗？” 季蛮儿道：“我们是说了去后厨，可是我们又绕了圈子，返了回来，说是去后厨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引诱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