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哦，对了，哥哥会画很多漂亮的画，我让哥哥给我画漂亮的衣服。太奶奶，等哥哥画好了衣服，咱们都做新衣服穿好不好哦。”芃芃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巴巴的看着老太君。 老太君笑的眉眼不见的连声说好。这小丫头，精的很。 容mama也在一边笑呵呵的逗芃芃“芃姐，做新衣服有没有容mama的呢？” “有，都有，哥哥也有，我们全都有！” “等做好新衣服，我让哥哥帮我挑选漂亮的花戴。还让哥哥帮我梳好看的头发！”芃芃有些自豪的说。 老太君听着听着，怎么觉得不是味呢！ “哥哥张的那么好看，穿上新衣服，让哥哥带着我去街上玩，让哥哥给我挑选漂亮的珠珠，还要让哥哥给我买好看的手串戴”芃芃越说越兴奋。 “太奶奶，等我们做好了新衣服，都穿上去街上玩好不好哦！我告诉你哦，哥哥很会挑选漂亮的首饰呢！让哥哥帮太奶奶，祖母，容mama挑选很多好看、漂亮的首饰戴好不好！” 芃芃也不看老太君继续憧憬。“让祖母带着我和哥哥去别人家做客。哎，可惜哥哥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玩，就知道在家里学习。我跟他说，有些地方好美好漂亮的，可是哥哥不信，说京城是最繁华的地方，京城什么没有啊！我就说，京城没有很多东西，比如大海，比如沙漠什么的。可是哥哥说那些有什么，又不能在那些地方生活！嘿嘿，太奶奶，我告诉你哦，我说京城就不能种小麦，花生玉米。可是哥哥居然不知道小麦是什么呢！哼！还没有我知道的多呢！”芃芃一脸的臭屁嘚瑟。 说完这些，芃芃觉得差不多了，有些话点到为止。 芃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表示困了。“太奶奶，我要去睡觉觉” 老太君赶紧让丁mama把芃芃抱到东暖阁去睡觉。 芃芃把头搭在丁mama的肩上，迷瞪着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孟mama说太外祖家就好漂亮好漂亮，哥哥肯定也没有去过” 老太君就坐在炕上，越思摸芃芃说的话越不对味。“春兰，我怎么听着芃姐的话不对味呢？” 容mama没有吱声。她也觉得芃芃说的瑾哥，怎么好像…… 老太君越想芃芃口中的瑾哥，越觉得这个孩子怎么就没有国公府世子的样子呢！不通庶务，整天在后院跟一群女人摆愣衣服首饰。 孩子长在后院，突然老太君脑海一闪，心里顿时一惊。芃芃要是个大人，那些话的意思就是，瑾哥的环境全是女人，哪就等于是平时教养出自妇人之手。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京城之外的世界有多大多广阔，那就等于是窝在京城这个四方之地了。这样环境下的孩子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想也能想的出来！那是把孩子养废了啊！ 本来还想等瑾哥在大点就送到麓山书院去，这么小，总归是舍不得。如果这样下去，想想就是一身的冷汗哪！幸亏…… 不管芃芃是有意还是无心，总归是给老太君敲了一记响钟。老太君思量了半天终于是下定决心，翻年就送孩子去麓山学院。 “春兰，听出点什么没有？” “老太君，您是当局者迷呀！” “是呀，当局者迷！要不是芃姐那个小人精这个旁观者，我们这是把瑾哥毁了呀！”。 老太君想到这里，“丁mama，去带芃姐睡觉去吧。瑾哥你也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不用去护国公府了，等下葬的时候再去。明天不用起早，好好休息。都下去吧” 燕国公一看老太君这个架势，就知道祖母是有事要说。 屋子里就剩下老太君、苏孟氏和燕国公三个人。 “老二媳妇，还记的我说过，当初送瑾哥去你娘家是芃姐的意思！” “媳妇记得，媳妇问怎么回事，您老说等凡儿回来再说！” 燕国公听得一头雾水，怎么瑾哥去麓山还是芃姐的意思了呢？ 燕国公看看老太君又看看苏孟氏。 老太君一脸的愧疚，就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芃芃说的话讲述了一遍。说完这些，老太君感慨了一句“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哪！” “我说怎么母亲突然那么着急的送瑾哥去麓山了呢！原来还有这么一出呢！”苏孟氏恍然大悟。 燕国公的心里如沸腾的开水，上下的翻滚。他想起了当初幼清无意中说的话“相公，我怎么觉得芃姐不对劲呢！几个月大的孩子，不吵不闹。我抱着她看书，她倒好像看的明白一样，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脸上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说，她真的看的懂吗？她才几个月呀，会认识字！” 也许，那个孩子还真不一般。 苏孟氏这时候反倒是心里平静了。这些天发生的事，不细想没有什么，仔细掂量所有的事，好像都是被芃姐那个小丫头在掌控方向。苏孟氏不是普通的妇人。麓山孟氏出来的，是没有心思思量那些事情。等静下心，很快就琢磨出味道了。 家里这个丫头，还真不能用看孩子的眼光去衡量。 苏孟氏就又把春天芃芃去上香回来的事讲了一遍。“母亲，我这几天睡不着就总琢磨这事了。应该是从春里，芃姐就准备这事了。她先让我心里惦记上亲家小姐，平时又总是在我这嘀咕小姨多么多么的好。然后前几天在亲家闹了那么一出，这是算计好的呀！要不早不闹晚不闹，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整出一样一出，亲家还不好好掂量掂量呀！我估摸着，芃姐在亲家跟前还说了其它的话，亲家估计觉得不好说出来。要不亲家也不会那么爽快的就让凡儿在找一个” “我也思摸了这件事”老太君一脸若有所思的说“怎么想，这件事不是偶然提起来的，好像每次都是哪个小丫头关键时候来这么一出，事就出来了。” 燕国公多明白一个人呀，如果这些话还听不出门道来，白在战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 “祖母的意思是，想让姨妹做芃姐的母亲？” “呵呵，不是我这老婆子想，是你那个小精怪丫头想。估计瑾哥也想。小丫头有事瞒我们，可什么事情从来不瞒瑾哥的。” “我想起来了。第一天我们从护国公府回来的路上，小丫头看我兴致不高，就自己嘀嘀咕咕说了些话。我当时没有入心，现在想起来，这个丫头说的话，可不是一般人想的出来的。” “奥？”燕国公看着老太君有些诧异，什么话？ “当时我没有听的太清楚，好像是说，太奶奶，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伤心了，赶紧想想以后吧。好像还有，这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