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战争，牺牲 第十一节 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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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援军 看到倪幼被扶着离开战场，李缘松了口气，他对着尚在狐疑的黑袍蛇说道：“终于可以和你认真地对战了。”黑袍看着远处的倪幼，疑惑地问了句：“那个仙子……是什么情况？” 李缘将银枪一摆，调皮地笑笑：“你猜。” 说完，；李缘纵枪攻去，黑袍蛇一边应付李缘的攻击，一边说道：“你怎么这样啊？我是老人，你得让着我才行啊。” “装什么装？你的实力在那个人马妖怪之上吧？” “哈哈哈。”黑袍蛇退后几步，将拐杖迅速换到左手，然后说道，“你说对了。我在十二将里面，实力第六，他是最弱的一个。”说完，他右手握住拐杖上面，一下拔出一把剑来，那剑厚重无比，幽蓝的剑身宛如毒蛇，剑尖那里稍微变细，与毒蛇的舌头一般。 “那是？”李缘凝视着那剑。 “你猜。”一个俯冲，黑袍蛇砍了上去！ 剑影，枪寒。 安荣夷远远地躺在宫殿的墙下，早已经无法动弹，他的眼睛眯着，只能勉强看清楚远处的情况，他见到倪幼离去的样子，眼神一下子有神了一点：“她那是……怎么可能？” 没来得及细想自己的闪念，他便看见了李缘和黑袍蛇的激战。他无奈地一笑：“本来还说找你再战的，现在来看，我哪里是你的对手啊？切，真是不甘心。” 连理刚刚恢复意识，便看见许斋、连客和许墨三人正在自己前面凝望着不远处。连理稍微有点累，但还是立刻站了起来，他的头还有点晕。他随着许墨三人的视线望去，看见李缘和一个黑袍在大战，那个黑袍已经稍微被李缘压制了。 “怎么可能？”连理立刻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不可能！李缘？那是李缘？怎么可能变得那么强？那个吊儿郎当的混蛋！” 许墨也没回头，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是他，你不是要找他吗？他就在那里，快去找他算账吧，强大得不可一世的连理大人。” “许墨你！”连理相当生气，却只得咽下，他清楚实力的差距。而此刻觉得气氛不对的许斋发话了：“连理，不要觉得羞愧，好好看着，那或许就是传说中远古的力量，任何人都得为之战栗。” 连理睁大着那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带着无法接受的脸色看着李缘压制了黑袍蛇。 寒枪一刺，寒气凝结的冰刃割伤了黑袍蛇的脸颊，血流了下来。黑袍蛇左手擦擦血，然后用他蛇一般的长舌头舔干净了侧脸颊的血！李缘见了，吃了一惊：“你还真是蛇啊。” “哼，当然，而且，你得知道……蛇这种生物，很多是有毒的。”说完，他的剑上开始溢出蓝黑色的汁液，那汁液滴到地上，只一滴，便让半径一丈的宫殿被腐蚀了。李缘立刻回退数步，而黑袍蛇已经攻来，一斩，毒液飞来。李缘使出冰柱抵挡，片刻就被腐蚀掉。 “切，这样‘泣舞寒天’估计也没用吧。”李缘一边躲着攻击，一边思索办法。黑袍蛇却攻势倍增，近身贴近李缘攻击。李缘思考着：“这家伙想干嘛？”正迟疑间，黑袍蛇左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剑上的汁液，一掌打向李缘的侧腰。李缘快速一躲，腰上那宽松的衣服被瞬间腐蚀，李缘一把扯掉外套扔掉，外套在下落中化为了尘埃。 “年轻人，大庭广众脱衣服不好吧？”说着，黑袍蛇分身数个，从四方一下子斩向中间的李缘。 “没办法了，冒险试试吧。”李缘自言自语一般，手中的银枪寒气加剧，瞬间他身上便有了一套冰之铠甲，庄重霸气，俨然一位将军。而那毒液到了铠甲表面，竟然渗透不进去了，同时也无法腐蚀！ “那是什么？”黑袍蛇大惊，收回了分身。 李缘觉得有些冷，不停地打颤，看来他也不能完全掌握这个技能：“哎哟喂，这东西不愧是‘圣冰护甲’，真是冷啊。得快点呐，解决你的话，不然我也得冻死。”李缘眼神一变，长枪上蹦出数条冰龙，扑向黑袍蛇！黑袍蛇的毒液腐蚀的速度没有冰龙飞来的速度快，才腐蚀了一点点，黑袍蛇就正面迎击了数条冰龙的夹击！ 剧烈的撞击声，破碎的大冰块坠入宫殿，巨大的倒塌声持续了整整两分钟，李缘身上的铠甲消失了，他看着前面被冻住的黑袍蛇，略大感慨地说道：“说到底，蛇终究不是龙的对手……哎呀，真是冷啊！” 李缘打算继续找寻敌人，一个黑影冲了过来，一剑劈开了冻住黑袍蛇的冰，黑袍蛇气喘吁吁地对着黑影说：“你迟来一点我就死定了。”他喘着粗气，转身走开：“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养伤。” 黑袍鼠点点头：“去吧。”然后他转头对着李缘，轻声地说：“眼前这家伙就交给我了。”李缘见到黑袍鼠，立刻转头看着远处，只见离腰上一道巨大的伤口，满身是血的躺在地面。离还没死，他远远地朝着李缘笑笑，然后嘴里轻声地在说着什么，无臻听得不是很真切：“真是个不爽快的男人，结果……结果还是没有结果我。” …… “怎么又不落子了？这半刻钟来你就下了三步棋。”独孤殒的笑声从黑色的面纱后面传出，“不会是怕输了吧？” 修魄拿起茶杯，笑笑：“没有，只是很容易渴而已。”喝了茶，他落子了。 独孤殒动动脖子，右手下棋的瞬间，伸出了左手，一吸，泪灵怀中的‘觅心’石到了独孤殒的手上，他看着那觅心的美丽色泽，笑笑说：“这东西就可以找到天锁石啊，原来这就是你的办法啊，没什么惊喜的嘛，虽然这个石头似乎的确不一般，只是……这东西现在在我手上咯。”看着修魄额头上的汗，独孤殒笑笑，然后指着棋盘说：“这棋看来是我赢了。” 修魄没有说话，继续听独孤殒说着，他低着头，汗水滴在了棋子上，溅起！独孤殒见了，右手下子时说道：“喂，不是吧，这就不行了？” 修魄颤抖的手臂扬起，放下棋子，然后低沉着头说：“你拿到觅心后似乎棋局上就不够用心了……”他一下子抬起来得意地说：“你看，我反败为胜了。” 独孤殒看着棋局，愣了愣，然后顿了顿说：“可是，棋局外，我赢了。” 修魄大笑，久久才停下来，然后说道：“你知道吗？其实……觅心是有使用方法的，没有方法，那么，它就是个——” “好看的石头！”修魄坏坏地一笑。 独孤殒听罢，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觅心，然后直直地看着修魄，杀气弥漫在棋局上。泪灵的身体不能动了，但是无臻能够听到泪灵的心声：“隐者，不要……” “不要……” 要日落了…… 李缘看着黑袍鼠，把枪背到身后，问到：“你是鼠？是这群人的头吗？” 黑袍鼠回答：“现在是……” “什么意思？”李缘觉察到黑袍鼠话中有话。 黑袍鼠摇摇头：“再等等。”说着，他看看执事殿上的亘失雷蛇，笑笑：“幸好你的力量是刚刚得到，要是能够彻底控制那怪物，我们还真会失败的说。” 李缘一愣：“你什么意思？现在你们生肖将已经损失近一半，在这个持平的阶段，你哪里来的自信？” “因为——”黑袍鼠笑笑，“这权仙界里面还有我们的人，而且他们还可以战斗。” 李缘立刻环视四周，只见许墨四人就在不远处。黑袍鼠立刻朝着许斋他们大喊：“四位，按照事先商定的，你们该出手了。” 许斋无奈地叹口气，说道：“真是麻烦，连老婆子，出手吧。”连客朝连理招招手：“你去吧。”许斋对许墨说：“虽说你不愿出手，可是这个时候，既然来了，就去吧。” 许墨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嗯，遵命。” 一瞬间连理和许墨飞向战场，连理首先到的地方，便是枯柏躺着的地方，连理走近枯柏，准备了结他，许墨一把抓住了连理，说道：“这家伙已经废了，没用了。我们要做的是打破这平衡。你看，那边，权仙界的仙者和黑袍者战得不分上下，我们两个一起去帮助一个人，那么必然能够获胜，战争的天平便会瞬间倒向我们，胜利就在我们手中了。” 连理看着不能动弹的枯柏，再看看许墨，点点头，然后问到：“先去哪个？” 眼前最近的，便是黑袍羊与婵的对战，许墨指着婵说：“你看，她就是情报里面那个女仙的长老，现在离倒下了，打败她，权仙界就完了。” “那去吧。”连理仰头说道，“虽然我不喜欢打女人。” 李缘见到许墨和连理飞向枯柏，立刻想去援助，黑袍鼠一剑挡住，李缘骤然发威，黑袍鼠却也不是泛泛之辈，连接住了李缘数招，李缘使出“泣舞寒天”，想要冰寒之女神暂时拖住黑袍鼠，黑袍鼠竟然使出分身之术成功拖住了李缘。恰好此时李缘见到许墨止住了连理杀害枯柏，刚刚松了一口气，却看见许墨二人盯着婵，心中一紧，立刻打算回撤帮助婵，可是黑袍鼠的分身却又增加，而这些分身竟然和黑袍鼠本身的实力差距不大。李缘甚至头痛，再加上他看见许斋和连客飞向了困的方向：“可恶！即使拥有了这力量，不能完全使用也不能改变这劣势吗？” “所以我说你还是不够成熟啊！李缘小子。” “这个声音？！” 李缘侧头看去，马一爷飞了过来，在靠近的时候，他停了一下，看看黑袍鼠，然后微微一笑：“你说的没错，你们的确还有战力存在，可是，我们也是！” 那一刻，鲁大和秦戍挡住了连客与许斋，而许墨和连理的面前，长发的贺寒挡住了两人，而贺寒后面，是一脸严肃的东方婆婆！ 黑袍鼠见到这情形，愣了愣：“看来乾坤伏击了天帝，却漏掉了你们啊。” 马一爷凝视着黑袍鼠，说道：“怎么样？还有招吗？现在我和李缘对付你，绰绰有余哦。” 黑袍鼠咬咬牙，把手放在鼻子下蹭蹭，而被手挡住的嘴角悄悄地上扬了一下。 连客看到眼前的老友，突然笑笑，对许斋说：“你看，老友们都来了。”许斋看着鲁大和秦戍，然后说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找连理。”鲁大说，“鲁七的仇，该报了。” “原来是来给鲁七报仇的啊，那件事是我们做的太下作，不过，所谓敌人，只有胜负，你说对吗？”许斋说完，连客也补充了一句：“我们的儿女辈消亡了，孙子辈也开始消亡了，你们还要践行那无聊的使命，那这就是你们的命运，接受吧。” “这个话题不适合在这里讨论了。”秦戍说，“怎么，我们不是该打一架吗？” “你们真想动手？”许斋问道，“要是真打起来，会很麻烦的哦。” “没办法啊。”秦戍无奈地笑笑，“不过只要挡住你们，就可以了，所以也不需要打得你死我活，不是吗？不然你们也不会现在才出手，坐收渔利不是很好吗？” 说罢，四人都微微一笑。 许墨看到东方婆婆，立刻拉住想要前进的连理，说道：“傻瓜，不要去了，前面那个美人你打不过，后面那个婆婆，咱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一只手的对手。”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连理很不爽。 许墨猛然提高嗓门说道：“你是找死吗？那个人的脸你也忘记了吗？我们小时候，那个婆婆来见过我们啊，对，就在我们很小很小的时候。” 连理立刻端详着东方婆婆，不禁傻眼了：“……大婆婆？” “啊，几十年前‘护’的总领导，我们的大婆婆。”许墨看着东方婆婆，立刻鞠躬说道，“大婆婆，多少年不见了，孙女许墨向你问好。” “别客气了，呆在那里不要动，我不想杀你们。”东方说话时，根本没有注意许墨他们。她在环视着，在搜寻什么，然后她看到了不远处地上的一个坑，眼神一愣，心中暗暗忖度着，接着对马一爷喊道：“马一，注意了，他们还有人。” 马一爷一愣，随着东方氏的眼神方向看去——薨不见了。 “亏得你们没有注意我，现在我的伤可是被人治了不少啊。”薨走上来了。李缘大惊：“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快治好了那么重的伤！” “有我的帮忙就行了啊。”一个高大男子走了上来，他是一位穿着将军铠甲的高大男子，他的脸很可怕，一脸杀气。他的左眼上有道叉状的伤痕，致使他左眼失明，右边的耳朵上侧有一根比较粗的针穿过耳朵直接扎进一半到头骨中，针没有针眼，但是却能在阴影中不时地闪一下光芒。 无臻在高空中一愣，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点不相信眼前的情形：“那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该在……”无臻大惑不解。 李缘愣住，问到：“你是谁？” “殒之人——曹控。” 马一爷一愣：“三才王将？怎么会？” “老伙计，好久不见啊。”伍桥子走来，叫了马一，然后冲着马一笑笑，“干嘛那么吃惊？这个时候，是该来点大人物压轴嘛。” 马一哑口无言，李缘被这突然出现的敌人震惊了，虽然他不清楚所有敌人的身份，但是他能感觉出来，这些人，异常的强！ 此刻，黑袍鼠笑笑：“我就说了嘛，这个权仙界里，我们的战力还有不少的。你们还是认输吧。” …… “别太得意了。”声音从远处传来。一个女人从远处一下子移动到李缘身边，“权仙界的援军也不止‘护’的那些人。”风语手持歌天扇，站在了李缘的面前。刚说罢，白面者骤然出现在李缘身边。 “白面者……”李缘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泪灵说过的那个人。为什么，他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哟，连白面者都来了啊。”曹控异常的兴奋，“你们不会是像小藕一样爱上我了吧？才分开没多久就又出现在我面前。” 风语异常的愤怒，她吼到：“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小藕面前，不然……” “不然如何啊？”曹控笑笑，“你要杀了我吗？” 李缘愣了一下；“风语，小藕她……” 风语回答：“李缘，小藕和你的误会之后我们会解释，现在她和无与觞咏在一起，之后再说。” “我没打算问这个的，你话真多，跟几十年前一样。”李缘笑笑。 “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风语有些意外。 李缘摇摇头：“只是得到力量之后，隐隐有种感觉，认识你很久一样，我们的事情，之后记得告诉我，打败这些家伙之后。” 曹控显然已经是此刻殒的领导了，他笑笑说：“李缘，别太自大了，你的力量你尚且控制不完全，就目前来说，我们的力量对比姑且是势均力敌吧。你想救这个世界，还是太嫩了！你什么都保护不了的！” …… “还是太嫩了！你什么都保护不了的！” 这句话猛然戳到了李缘灵魂的深处，女娲在他的梦里反复用七九的死来折磨他，来告诉李缘，他的无能，他的无力。而李缘一直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七九那时也好，未笑那时也罢。 “真是种讨厌的感觉啊。” …… 短暂的沉默，终于…… “是吗？”李缘深呼吸一口气，那一瞬间，亘失雷蛇骤然发怒，大霹雳失控般地乱劈数个，众人纷纷躲闪，然后亘失雷蛇直接飞来，冲向曹控等人，曹控、黑袍鼠和伍桥子大惊，立刻合力抵挡。薨由于伤势并未痊愈，后退数百米，风语等人都纷纷退开。李缘控制着亘失雷蛇对抗着三位高手。李缘发疯一般，不顾一切地cao纵着他的神兽，力量在不断攀升。 马一见到李缘的状况，朝白面者说道:“你不去帮他吗？这样下去他会……” 风语说道：“必须让他的身体到达极限，这样才能有所突破。这个家伙，从来不肯极限地使用力量，这一次，逼他。” “万一……” “马一爷，他是谁？”钟凝问。 马一看着风语的神情，然后看看李缘的神情，会心地一笑：“猥琐的可靠的胡渣男，李缘。” …… 贺寒看着李缘的状况，连忙问东方氏：“姑妈，李缘那样，会不会出事？” 东方没有说话，盯着李缘如疯了一般在使用力量，亘失雷蛇的力量明显开始强于曹控三人。贺寒的长发随风飘飘，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担忧：“要赢啊，李缘。” 曹控和伍桥子抵御着亘失雷蛇的冲击的时候，曹控大喊着：“伍桥子，这小子已经疯了。咱们只能拼了！黑袍鼠，全力吧。”接着伍桥子大喊一声，三人全力应战。两股巨大的力量骤然间爆发，巨大的力量将李缘、曹控、伍桥子和黑袍鼠都震飞出去。曹控三人口吐鲜血，身体受了不小的伤，四散地坠入各个方向。适才观战的几人都被爆炸后的暴风吹飞出去，还在远处战斗的生肖将与仙者们也被冲击波直接吹散开去。 持续了一刻钟的冲击暴风将权仙界破坏得七零八落。 终于，一切，沉寂下来了。 众人都受了不小的伤。等冲击停止，风语抬头一看，亘失雷蛇消失了，说明李缘的力量不足以维持召唤神兽了。钟凝立刻大喊：“李缘！”从不远处出现的贺寒也在找寻着李缘，而李缘不知道被冲到哪里了。 有声音！脚步声。 李缘慢慢地睁开眼，擦了擦嘴角的血，看了一下周围，是厨房。“原来我在天除的地方。”脚步声音的来源，在椅子附近。 天除在不远处站着，他刚刚走进来，坐下后他看着李缘，笑笑：“你小子，真是乱来，我的厨房都被你破坏了。” “抱歉啊。”李缘坐了起来，“战斗完我帮你维修。” “你还要战斗啊？”天除问到，“身体虽然伤不重，可是负荷太多，容易出事的。” “啊，我必须战斗，我必须击退殒。” 沉寂。 “是吗？”天除拿出烟斗，在椅子上敲敲，然后说道，“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李缘的眼神一下子充满了震惊：“你什么意思？” “知道吗？其实这权仙界里面，还隐藏着的，最后一个战力。”天除站了起来，“真是可惜啊，正如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的那般，若有来世的话，我们定是忘年之交。毕竟，这一世，咱们只能是敌人了。” “你到底是……”李缘问到。 “知道为什么甲子之前独孤殒在权仙界被关却能逃出来大闹天书阁吗？”天除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因为有内应啊。” 脚步声，有人走了进来。 “原来如此，神出鬼没的‘殒之天’，就是你啊。”白面者走了进来，声音是个年轻有力的男子，“我找了你很久了，一直怀疑‘殒之天’是天庭或者权仙界的人，竟然是你……不过你直接向李缘暴露身份的行为是不是太蠢了。” “哪有？我是真喜欢这个小子，虽然是敌人，不过，我计划了那么多，却没想到你也来了，”天除笑笑，“哈哈哈，看来我们还是太谨慎，早知道也让‘殒之地’那家伙到这里来的。” “什么意思？”李缘觉察到了天除的眼色不对。天除朝李缘看看：“你果然是个能看懂我神色和听懂我话中之意的人，唉，可惜啊，唉，来世吧，做个知己。” “快说，你什么意思？”李缘的身体负荷太重了，刚刚的确胡来得太甚，一瞬间觉得说话都稍微有些吃力了。 “你没察觉吗？”天除说道，“我们停止过对权仙界的进攻。。” “我知道，不是为了伏击天帝吗？”李缘问到。 “我说的是第二次。”天除说，“在得到天帝人马已败之后，我们迟迟没有总攻，你知道为何吗？” 李缘猛地看了一下白面者。 “真聪明。这里，由于我们拖延进攻，给了权仙界援军以时间，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这里聚集了几乎所有相关的势力的大人物，你看，连白面者都来了。可是，你没发现少了最关键的三个人吗？”天除说道这里，李缘的脸色刹那间变得煞白。 “看来你明白了啊。”天除把烟嘴放到嘴里，继续说道，“泪灵和修魄，由我们的神，亲自收拾。而你们，已经没有可以立刻支援一事不通者的人马了……抱歉啊，似乎你和修魄的感情也不错的，可是，战争嘛，总会有牺牲的。” 李缘的魂似乎丢了一般，立刻起身，冲了出去！ …… “使命这东西，完成了就该走了。” …… 太阳落下去了。 深山幽居里，变得幽暗起来，那里，弥漫着残酷的现实的气息。 泪灵的眼泪早已润湿了脸颊，她的眼里，映射的是那倒在了血泊里的一事不通者——修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