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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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薇的家中,依旧是那样的平静,安静的房间,所有的安稳和幸福,都被虚幻的梦境笼罩,包裹在了温暖的被窝里面. 秋日窗外本该干燥的空气中,有些潮湿的凝寒露重,明镜透亮的窗户上,附着(zhuo)着(zhe)无数绿豆般大小的水珠,里面尘封和净化着,整个城市悬浮的尘埃和雾霾,等待着黎明前到来的阳光,将它刺破后蒸发烘干,把那所有纯净的景象,在太阳主宰大地前,完整的修饰好. 北京这座繁忙的城市,保持着破晓前那一份独有的,短暂的,让人弥足珍惜的安静,在被黎明的城市喧嚣和噪杂吵醒之前,是那样安详的睡着. 如果你站在凌晨五点的街头路口,都可以听到她那深沉的呼吸,感受颤动的脉搏. 陈薇薇的父母就这样,在女儿早已离开的屋檐下,仍然毫无察觉的睡着,平稳的呼吸,起伏有序的心跳,还有房间的空气中,那些在一片压抑的平静下,所化学出的各种味道. 时间就这样的走过,在呼唤阳光的朝霞中,晕开的橙红将天边黑色稀释淡化. 上帝用一盏渐行渐亮琉璃灯,将天空的黑色逐渐的打亮,让所人都认为,之前的那些黑暗不过是沉积在天空的黑色素,被神医华佗的妙手回春所治好. 天空中,所有浮动在黑暗里的那些游离状,都被一束束高温穿透的阳光,灼烧的无影无踪,淡化在人们瞳孔所能倒映的地方. 能在这个为了生存,而总是忘记怎么去生活的城市里,卷在那长度有限的被窝里,一觉昏天黑地的睡到自然醒,是多么奢侈美好的事情,别说是为生存而奔波忙碌的大人们,就连学生也得早早的起床,坐在教室里念着那些像是跟耶和酥祷告的诗篇文章,迎接着太阳恩赐光芒战胜黑暗一样. 陈薇薇的母亲是个失眠患者,尤其是在陈薇薇被确诊抑郁症后,更是一副比陈薇薇还要,间歇性精神分裂的模样,不是大发雷霆鬼哭狼嚎的咆哮,就是和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窗外望眼欲穿,带着迷茫和彷徨,唯一的缺憾就是,迟志强没能够亲临现场,为她高歌一曲铁窗泪. 她起床的时候,还是非常的注意,动作的轻重缓急,从她的状态估计全世界看了就会明白,虽说老虎是全世界百兽之王,母虎更是以臀部不能随便乱摸,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而闻名,可是看了陈薇薇母亲的起床慢动作之后,就知道老虎的脸蛋再凶猛,臀部的神经再敏感,再暴躁,遇到棕熊之后也是乖乖投降,不敢随便造次和抵抗. 陈薇薇的母亲在周末会起的很早,习惯了要早起去为家人准备舒心的早餐,她轻轻地下了地,穿上拖鞋就出了房门. 陈薇薇的父亲依旧是,鼾声肆起的睡在床上,光那个身体就侵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方,还好的是,当初在定做这张欧式大床的时候,陈薇薇的母亲特别要求,将床的尺寸宽度直接做成2米,不然的话,陈薇薇的母亲真的就该,晚上睡在床上,早上醒来却在地板上. 陈薇薇的母亲在洗漱之前,习惯拿手来回搓弄几回她的头发,然后就可以想象到,她看着自己手中散落的几根头发和眼前飞扬的头皮屑,欲哭无泪的幻想,自己年老色衰的模样,也正是这样的激励,作为一种跟岁月愈挫愈勇的斗志昂扬,不断的激发她,整日在各种美容院和护肤品店留连,在一次次小卡片划过机器的时候,成功的将自己容颜神采焕发. 陈薇薇的母亲在路过陈薇薇房间的时候,并没有随手敲门的习惯,她知道不到饭点的话,就是把手敲肿了,也是在浪费力气,更何况陈薇薇抑郁起来,是以自己的脚所踩到地面为中心,方圆几米范围之内都不愿意出去,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画地为牢,或是活人能让尿憋死的情况,最可悲的是,她这个范围画的有点小,甚至蹲下的时候,自己首先就会食言. 她像往常一样,在洗漱间里把自己的模样,收拾的看上去完美无瑕,然后钻进厨房去做饭,其实这样的工作在一个月前,还是保姆来负责完成的,可是她的臭脾气无法收敛,总是将女儿拒绝她的情绪,发泄在那个保姆身上,那个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堪凌辱,甚至丧失人格尊严的保姆,在反复纠结了好几日,到底是用自杀还是滚蛋的方式,以此捍卫尊严的问题之后,毅然决定趁着她磕着开心果看电视的时候,把自己的工资结算后拿到手,直接冲到厨房,不是拿菜刀而是将那个油腻的围裙拿来,卷成一根擀面杖形状趁着她说话时候,直接抓住她的嘴,塞到她的口腔里面,狠狠的丢下一句“老娘活了这个年纪,让你任性很久了,我他娘的是来干活的,不是你从宠物市场上买来的,也不是你生的,今天受够了!老娘最快乐的事,你知道是什么么!就是在梦里能看到你怎么撅着屁股,在厨房像头不知困倦的驴一样,硁(keng)硁的干活”这个她从家政公司雇来的年轻保姆,气急败坏的想着,把自己几天准备洗却没来的及洗的长筒袜,塞到她的嘴里或是套在她头上,但后来担心她会在一瞬间昏厥过去,就想想算了. 陈薇薇的母亲之所以,会雇佣这样年轻的保姆,是因为她感觉陈薇薇一直都很宅,宅的有些自闭,想家里面多个年轻女孩子,能够陪陈薇薇说说话,当然她也在雇这女孩的时候犹豫很久,这样年轻女孩虽说长相一般,但身材娇好,不说别的,光是年轻和嘴甜温柔,对于她来讲就是致命杀手锏,担心她和老公之间……担心自己会不会傻笑着成为偏房小妾……会不会在哪天睡着时候,被她抱着扔到门外……担心这会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但是为了女儿陈薇薇,为了她那双保养得细皮嫩rou的双手,不被摧残在油污和冰冷的水里面,她还是狠下决心的拼了,在家政雇佣单上面大笔一挥,就将这个她到最后时刻认为是瘟神的年轻女人,请回了家里面. 至今想到围裙,陈薇薇母亲打哈欠的时候,心里面都会有很深的阴影. 也正是这个青春热血的年轻保姆,在离开时的举动,让陈薇薇的母亲心灰意冷到,现在都不相信什么外人,她之前习惯雇佣保姆的信心,就像是一颗被人用高尔夫球杆挥打出去的高尔夫球,一去不复返了. 从那时起,陈薇薇母亲就一人包揽了,所有的家政工作,成为了一名起早贪黑的标准煮妇. 陈薇薇母亲在厨房里很认真的做着早餐,旁边还摆着一本有关早餐的食谱,为的是可以变着花样,给家里的成员做出可口而又温馨的早餐. “薇薇,赶快起床吃饭了,再不起就该错过中午饭了” 陈薇薇母亲在厨房里一边忙碌的准备着,前不久刚学的,从她手里面做出来简直就是,中秋月饼的西式甜点,一边柔声细语的喊着陈薇薇的名字,自从她成为厨房的负责人之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喊着女儿的名字,叫她起床. 陈薇薇每天的早点都是在闺房里面,磨磨蹭蹭吃完的,陈薇薇的母亲也并不是要,陈薇薇亲自出来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确切的说是,陈薇薇是每天发着癔症,坐在床上梦游一样,将这些早餐吃完的. 她知道陈薇薇已经习惯了,之前那个年轻保姆做好饭后,像御膳房的婢女给皇后用御膳一样,面带笑容的端到床前服侍. 每天陈薇薇的母亲都会在,陈薇薇吃饭的时候变成一只波斯猫,笑起来都是眯着眼睛,柔声细语像是猫叫一样. 陈薇薇的母亲早在厨房里就为女儿,用珐琅色的瓷器盘子,将各种味道的早点摆好之后,然后把剩余的大部分早餐拿出去,摆到桌子上.
当然,陈薇薇母亲没有忘记,陈薇薇的父亲在起床后,总喜欢沏一杯淡茶放在桌上. 她从橱柜里面拿出,那个玉石雕琢的杯子,这个玉石倒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只是普通玉器做的,具有保健作用. 陈薇薇母亲从那个茶叶桶里,拿出了几颗价值足以买块劳力士的茶叶,陈薇薇父亲拿回这些茶叶的时候,没多解释只说是,这个是从杭州特地买来的顶级大红袍春茶,据说贵的话,一斤价格就可以买一辆顶配的帕萨特. “给,你的茶水,趁热喝吧,我给女儿把吃的拿到屋里去” 陈薇薇的母亲带着机器人的僵硬表情,将这杯沏好的茶水端到了正在吃饭的老公面前. “站住!她那么大的人了,婷婷玉立的女孩子家,怎么成天被当成个残疾人来招待!陈薇薇!出来吃饭!” 看着陈薇薇母亲这每天爱女成魔的样子,陈薇薇的父亲直接将手里面端着的碗筷,猛地放到桌子上发出“咣”的一声,瓷器碰击到桌面发出刺耳的尖锐之音. “你有病吧!女儿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要是不痛快,拜托以后在太阳出来前,出去绕着北京城区跑上几圈,麻痹了神经再回来吃饭!少没事情就家里面耀武扬威的吆喝,我和女儿对你好,关心你,那是出于感情,而不是为了温饱的经济关系,更不是你公司的下属,你要是再敢指责女儿一句的话,我就是下辈子也跟你没完,更别说这辈子了” “行,陈世美,你别得意,你就继续吧,等到你惯的她什么都要依靠的时候,你别出哭着来找我” 陈薇薇的父亲两眼有些泛红,不是要哭的那种泛红,而是出于气愤,血色开始在白眼球地方遍布展开,那样的红像是在河流道口的水流淌一样. 在他的意识里面,陈薇薇的母亲好像没有本名,只是叫什么陈太太,陈世美也是他一时兴起,给陈薇薇母亲起的名字,其实就是绰号,就像古惑仔里的洪兴十三妹,小结巴,山鸡等等的名字一样. 他端起那杯大红袍淡茶,喝了一口之后,就把杯子摔打到了桌子上. 他站起身来就朝着客厅走去,一屁股坐下去,陷在沙发里,打开电视机盲目而有百般无聊的看着,电视屏幕上那些内容. 陈薇薇母亲对于他这种小孩子的赌气做法,早已是习以为常,没有多搭理就走到厨房,端着盘子朝着陈薇薇的闺房走去. 陈薇薇的母亲拿手端着盘子,像个英国皇室的女佣一样,迈着优雅稳健的步伐,朝着陈薇薇的闺房走去. “薇薇,开开门,mama把饭给你准备好了” 陈薇薇的母亲左手端着盘子,右手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陈薇薇父亲坐在客厅里,听到陈薇薇母亲嘴里冒出那么酸溜溜的话语,真想找个魔声耳机,立刻把耳朵堵上. 陈薇薇的母亲就这样端着盘子,站在陈薇薇闺房的门口,连续地敲了十几声房门,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心里面像是,火热的夏天忽然下起一场没有任何预兆的冰雹,有种不祥的预感,在脑子里面逐渐扩散. 她按动了房门把手,可是刚按下去房门就“吱”的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