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欧丽安娜启示录（2）
‘什么啊，了解了情况就马上去找参谋了？真是的，这么相信我，还真是有够单纯的。’寒川撇撇嘴，闭上双眼，身体顿时如尸体般瞬间停止，逐渐僵硬起来。这是寒川开始理解记忆的外部表现，失去主意识控制的身体本能地会进入僵直状态，也正是因为寒川急于知道自己的情况，才早早地把答案报了出去，被自己这么一番折腾，相信不管什么反应，起码都不会继续呆在这个房间里了，而自己原先已经体验过这种状态。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这种状态下自己的精神是异常脆弱的，因此身体自主提供的自我保护机制就是只要稍微被打扰就会无法集中精神而被迫中止，在步行街上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人撞到了他。因此倒也不怕对方再进来的时候发现异常。 万事都要小心。 这是寒川给自己的忠告。 同时，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这也是寒川的第一认识。虽然不知道除了自己以外可能还存在的穿越者是个什么反应，反正寒川自己感受最深的就是前所未有的不安。 根据原著来看，他还记得，或者说被唤醒的记忆虽然不多，但科学侧和魔法侧毫无疑问地在暗地里出于剑拔弩张的状况。而自己被分派到这种特殊的差事，要么有特殊的力量，要么有特别的身份，要么是被什么所胁迫，甚至是因为知情太多，成为了双方博弈的筹码之一，更甚至可能是在被处理之前的废物利用。虽然看上去欧丽安娜似乎是个不在意科学侧的人，但一来无法保障对方真的如原著中一般，二来照着寒川目前一无所知的状况来看，无论如何都不能称之为安全。 同穿越这件事情本身一样，未知，总是一种最容易给予人类恐惧的情况。 而同时，不知道原来的寒川泽月有没有察觉自己的敏感地位或是作何打算，现在的他是绝对不会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于是必须要为自己做好打算，力量也好身份也好情报也好，他现在需要的是能掌控在自己手里可以‘使用’的东西，唯有如此，才能有自己发言的余地。 而力量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增加的，毕竟这个世界异常严谨。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增加力量的途径。身份也是一样。但是情报，对于他来说虽然同样没有获取的方法，但至少他可以充分掌握自己的情况。于是，熟知记忆，这是志在必行的事。 ———————————————————————— 而在寒川这边开始做记忆自己的记忆这种异常纠结的事情的时候，欧丽安娜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之前的小公寓里。 金色刺猬头仍然以原来的散漫姿势仰躺着，看来在在欧丽安娜离开的十几个个小时内他都一直没有动过……这种事情鬼才相信。 总而言之，金刺猬看到欧丽安娜后仿佛活过来的僵尸一般抖了抖，然后懒懒地打了个招呼，“回来了？感觉如何？” “大概……没感觉到什么。从某种意义上不成威胁，从某种意义上威胁很大。”欧丽安娜捻了捻发丝，也不废话。飞快地把所有情况复述了一遍。 “确实，如你所说的话，他不但是个货真价实的Level0,而且在体力上也不出采，并且我完全可以肯定他根本没有接触过魔法侧，至少也不可能有知道这种详细情报的可能……不过，你说他的技巧和战斗意识很强喵？”如此听完的金刺猬脸上顿时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不知为了什么而点着头。 欧丽安娜少有严肃地应了一声，接过话茬：“能正确认识到自己的体力不足以抗衡，而且明显能看得出来我保有实力的程度，采取了那么激进的战术，最后还差点成功了，这种判断力和执行力……”顿了一顿，见金刺猬没有反应，欧丽安娜接着说道：“而且他有用体术技巧，虽然体力不支而无法完整。但他确实是用孱弱之躯作出了当下最优化的动作，绝对不是巧合，而是对于体术的理解已经到了不低的层次。”欧丽安娜自身也是个体术高手，说到这里自然也是体会深刻，而如此高的评价也是让金刺猬谨记于心。 说到体术却也是寒川自己认识不足，事实上，他的水平已经是相当不错，只是一直和过于高评价的人比较而妄自菲薄罢了。 “他是弓道部的喵，虽然在剑道部呆过一两个月，但很快就因为一些意外退出了喵。”金刺猬似乎是说了点不明所以的话，“弓道部不是很注意体力的社团喵，更多的是精神状态和集中力。更何况在学园都市这种地方弄的这种一般意义上的社团，显然是锻炼不了什么东西的喵。不过阿川本来就在这些方面异常的强，不过他对体术什么的是完全没有兴趣，体力差同样能说明一点喵。” “那么，意味着他最多只接触到理论什么的，连实际应用说不定都没有过……” “可是表现的很强喵。” “那不出意外的话……” “寒川他是个体术天才！（是个天才喵！）” “但是这个也不能算是什么重点喵，其他的可能也不是不能排除，更何况这种层次的力量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也是呢。”微微一愣，欧丽安娜点了点头。 “有一点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他要在送快递的这趟任务选择请一个月的假。在我们班要请出这种事假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喵。”金刺猬一脸奇妙的表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是嘛。总觉得他是计划好的样子，在遭到我攻击的最后一刻特意叫了名字。但是呢，他应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吧？即使是知道委托双方的名字也不可能认得出来才对。” “确实，阿川因为Level0的保障金大部分都要用在还债上的关系，经常去Changeline上找些工作，不过，居然去接这种外出任务，是想出来干什么吗？而且这种任务里应该只有双方的名字，你的资料也是在图书馆查不到的……很奇怪呢。”顿了顿，他又抬头看向欧丽安娜，“你也很奇怪呢，不怕他溜走么？” “不会的哦。大jiejie我啊，对于那种迷茫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那家伙现在需要的是个庇护所呢。”摆了摆手，欧丽安娜对于对方没有和盘托出有些失望，临走前摆头又问了句，“呐，你对他的情况应该掌握无误吧？毕竟是他的同学呢，土御门……” “迷茫吗……为了什么呢……”看着没有得到回答转身便走的欧丽安娜，土御门托着镜架沉吟起来。 ———————————————————————— 被间谍先生和魔法师小姐从某种歪曲意义上定义成天才的真·天才寒川现在正仰躺在床上，完全陷入到了蛋疼无比的回忆之中。并且本能地与自己比较起来。 ‘唔……这个身体的主人和我出奇的相像呢。他也是那种已经把模仿别人几乎引入本能的人了……’ ‘只不过我这边的原因是那些沉重无比的期望，或许还有自己的自卑吧……而他则是因为没有依靠。我是以标杆的眼光模仿那些出色的人，而他是模仿亲近的人呢。我能够做到连能力和性格一起学，多亏了这点，以前为了模仿刻意地去按别人的路子学了点法国踢打术之类的体术，不然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不，在这个世界，只拥有常规力量的我也是真正的无力者吧。不过他在这一点上同样不如我呢，只会被影响到性格吗？而且在战斗力上……弓道部主将？完全没办法增加实际战力的身份呢。而且，在学园都市的学校里，这种毫无人气的常规意义上的社团是什么东西都锻炼不出来的吧？所以，作为寒川泽月理应是不可能做出和我一样的反应的。那么，我现在已经算是有异常的表现了么？不过幸好这种东西恐怕只有熟悉科学侧的人才可能发觉，现在我的暴露的危险倒是不大。’ 寒川却是不知道，熟悉的人自然是有，只不过走了另一条岔路罢了，不过正常人恐怕都不会产生他所担心的猜测吧？ ‘而且……这个家伙常常被不良欺负么？啧啧，还真是个悲惨的家伙。从各种意义上来看，这家伙都可以说是我的负面翻版呢。说负面有些过分了，但不如说是更像……影子！’ “影子？寒川泽月，泽月……沼泽中的明月，也就是水中月嘛？还真是符合身份的名字。这倒是个不大不小的巧合了……大概吧。”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寒川的心思却没有集中在这里，他真正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寒川泽月，居然和亚雷斯塔关系很好？这是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