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了无痕
“嗯……” 牧邪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说不出的惫懒舒服。呈“太”字型横躺在床上。 今天这张床，似乎比往日更柔软了些…… 牧雪儿红嫩的脸上几乎要滴出水来！牧邪的两只爪子极不老实的乱动，雪儿羞涩的不知所措，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又不忍叫醒牧邪。 牧邪傲然挺立，雄赳赳，气昂昂，大有剑气纵横三万里，一怒寒锋灭九州的气势！ “嗯？” 什么味，那么怪？难道是……雪儿想到了一种可能，脑袋轰的一下变得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牧邪梦见自己与一个绝美的仙子相遇，仙子面容清冷，着一身白衣，飘然乎若仙姿临尘，遗世独立。手中托着一个白玉瓶，瓶中插着一根翠绿的枝条，含笑看着牧邪。 当然，这只是牧邪臆想到的，而实际情况却是，被牧邪看为仙子的女子柳眉上竖，俏脸寒霜。大有不杀牧邪难以平愤的模样。 北国有佳人， 遗世而独立。 一笑倾人城， 再笑倾人国。 牧邪呆呆的看着仙子，也许是因为做梦的缘故，恍惚间竟然觉得仙子的眼睛和雪儿的一模一样。同样的温柔似水，不媚无双。这当然也只是牧邪的臆想。 牧邪不由下意识的朝仙子踱去，仙子的眼睛和笑容让牧邪根本无从抗拒，顷刻间就踱到了仙子身边。 突然一丝危险感袭来，牧邪心脏本能的一跳，快了半拍。 “来……” 仙子清泠的声音想起，听在牧邪耳朵里却撩人至极。让睡梦中的牧邪血液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 连带着这具真实存在的身体，也火热起来。这才雄赳赳，气昂昂。 仙子在牧邪离她身体不到一米的时候，玉指轻捏，瓶里的柳枝沾带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朝牧邪额头甩去。 一股冰凉的感觉顷刻包围牧邪，血液却愈加沸腾，是要将牧邪全身蒸腾干才罢休。 突然，仙子眉头一皱，一丝让她甚为忌惮却又莫名感觉特别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牧邪的嘴角区域，隐隐泛着猩红的血光。 “仙气？魔气？甚至还有……” 仙子怔怔的站在那，这小子突然爆发的气息实在太过诡异，仙，魔，佛气掺杂，且气息虽然微弱，竟也让她感到极为畏惧！ 柳枝甩出的水珠兀自停在半空，悬浮不落，仙子呆呆的看着牧邪，牧邪呆呆的看着水珠，相顾无言。 突然，梦里的牧邪白眼一番，就那么当着仙子的面，身躯剧烈的颤动了起来。绕是仙子出尘绝世，也不禁泛上一抹红霞。 “呸！小色鬼！” 仙子啐了一口，这小子竟然，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做出如此，如此的事情。 “此次先饶了你！下次若是再敢妄想，提前激醒了本尊，定灭了你的灵智，让你成为一个活死人！” 仙子面如寒霜，吐出的话如万年寒冰孕育的冰髓之气，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此子竟然害自己提前苏醒片刻，险些坏了自己的大事！但牧邪刚才流露的气息却又太过恐怖，让她不得不避退。 但听在牧邪耳中，仙子的声音却还是如幻天音。牧邪痴痴的看着仙子，嘴角胎记消失后，挂上了一丝晶莹的水迹。 “好美……老夫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美妙的人儿。” “你！……” 仙子气急败坏，抽出柳枝当空一甩，一道绿光划过，牧邪如断了线的风筝，飘飞出去。 牧邪正欲站起来，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从睡梦中醒来。 “嗯？” 醒来后的牧邪连大气都不敢出，自己的一只手搭到一个挺立的柔软滑腻所在。而另一只手则更为过分，放在一个平坦啊柔软的地方。 而两条腿，更是搭在了不该搭的地方。 以牧邪阅历，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一身衣服，怎么还都在？ 不对，似乎，似乎裤裆处，怎么凉嗖嗖的？好像还，还有些，粘糊糊的？！ 坏了！这，这特么，特么的是，那仙子简直太有魅力了，就这么给她看了两眼，就，就这么没出息的，……了？ 牧邪悄悄的眯开一丝眼缝，看到雪儿躺在自己怀里，头埋在自己怀里，身上有两只放肆的爪子。看那爪子的制式，十成十是自己的，不过。似乎更白了一些，修长了一些，即使和那片白花花，也相差不了多少。 “雪儿……” 绕是以牧邪的老脸，喊这一声的时候也极为的细微扭捏。 “嗯……” 雪儿的声音更是微不可闻，娇嫩中带着一丝乏腻，更多的是羞怯。 羞死人了！邪哥哥的手，怎的还不，还不知道拿开！可是雪儿自己又没有一丝的力气反抗，甚至，就算是有力气，也未必舍得反抗…… “我……我……我做了个梦……梦见……梦见……对不起……雪儿……你……” 牧邪斟酌语句，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告诉雪儿，自己在梦里被一个仙子看了两眼，竟然没出息的湿了裤子？ 一世英名！ “我……我明白。”雪儿却是以为牧邪梦里梦到了自己和他做那等羞怯的事。持续通红的脸庞愈加发烫，将头紧紧埋在牧邪怀里，嘤咛着说。 “什么？你，你知道？！” 牧邪心里咯噔一下，这等事，雪儿怎么可能知道，莫非自己刚才不由自主的说梦话说了出来？这……这…… “你不用愧疚……雪儿，雪儿愿意邪哥哥如此，如此想我……” 雪儿紧紧抿着嘴唇，从牧邪怀里探出头，目光坚定的看着牧邪。 “这双眼睛，不对，那个仙子的眼睛，和雪儿的简直一模一样！” 牧邪好像捕捉到了点什么，但这感觉转瞬即逝。看着雪儿平凡的相貌，牧邪却觉得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好看，渐渐的，眼前脸色桃红的人儿的样貌逐渐发生了改变…… “仙子……” 牧邪下意识的叫道。 听着牧邪莫名其妙的话，雪儿微微错愕，旋即想到这是牧邪在夸她，一阵暖流涌上心头。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此平凡，怎么值得邪哥哥如此说。 “我……我生的，并不好看。” 牧邪听到雪儿此话，当即明白雪儿将仙子二字理解为自己的夸赞。 “不对，你生的很好看，特别是眼睛，让人一眼就有迷陷进去的错觉，而且，情人眼里出蒹葭。” 蒹葭是坠仙的一个绝美的人儿，虽然是个凡人，但曾惹得各大门派，各大家族，各大圣地的人为了她头破血流！ 雪儿听到牧邪说“情人眼里出蒹葭”眼泪如决堤之水，瞬间充斥整个脸颊。 牧邪慌了神，连忙问“雪儿，你怎么了？” “没，幸福也可以哭的。” 雪儿展颜一笑，犹如万花齐开，看的牧邪都呆了起来。 然而，气氛就是用来破坏的！上次晨练事件是牧邪的弟弟牧冷，这次换成了牧邪的老子！ “雪儿，邪儿还在里面吗？” “轰！” 牧邪和牧雪儿的脑袋瞬间轰鸣，雪儿这才想起牧邪在自己屋里已经呆了一天一夜了。期间牧叔叔来过几次，见牧邪睡的像一条死狗，就走了出去。此时来，想必是有什么事。 “嗯！父亲，我在，您先等下，我这就出去。” 牧邪慌张着穿好衣服，慌乱间也忘了裤子被他打湿了这档子事。直到雪儿也穿好了衣服，用灵气凝聚冷气，给二人身体降温，身体不再发烫通红，这才一副文质彬彬的走了出去。 雪儿呆呆的看着牧邪的背影，跟在牧邪身后也走了出去，感觉牧邪的背影挺拔了许多。 “父亲！” 牧邪恭敬的喊道，却发现牧歌呆呆的站在那，并未答话，老脸一红，父亲，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父亲！” 牧邪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句，猛然发现牧歌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下体看，下意识的往下体看去。 “我……草！” 牧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裤子中心处，一块不规则的水渍触目惊心，似乎，似乎还散发着，某些异样的气味！ 雪儿显然也想到了，羞涩的脸庞瞬间通红，耳根发烫。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牧歌神色怪异，也是半天没有说话，眉头竟然微微皱起，所有所思。 “父亲，什么事？” 最后还是牧邪打破僵局，这种感觉太过难受，他妈的看见就看见了，大家都是爷们，你还是我老子，有什么！大不了被你嘲笑一番吗！ “你爷爷，要见你，要你过去。” 牧歌回过神来，幽幽道。 “爷爷？” 牧邪神色黯然，自己修为尽失后，爷爷也曾拼命的求人来替牧邪查找原因，但一年不到就彻底对牧邪失去了信心。也许是太过恨铁不成钢，对牧邪不仅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严厉，甚至直接不把牧邪当回事，连牧邪的招呼都不回。 “自己，终于能让爷爷看上眼了吗？” 牧邪喃喃道。 “邪儿，你别怨你爷爷。他为了你奔波多年，存药求人炼丹，只为使你突破金丹，你修为尽失后，他又四处奔波，为你寻找名医。最后才完全灰心，他对你的期望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你……你后来，他接受不了，才……” 牧歌叹气，劝道， “父亲不用担心，孩儿明白。” 牧邪虽然对那老头不感冒，可父亲所言确实句句属实。 “嗯！你能这样想就好，你，是不是先回去换身衣服，我和你爷爷在后院等你。” 牧邪大汗，发动全力，竟然带起一阵啸风，呼啸而去，留给牧歌，雪儿一个残影。 “好快！” 牧歌心中一禀，竟是有些骇然！这速度，分明比的上心动期强者了！自己的儿子，一夜就能达到如此地步？！他到底有何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