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到达（下）
“着里头要知道的事儿太多了，贝贝搞地皮都得请我出主意……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您就擎好吧，相信我，没错的。” 看着她自信的样子，我还真的相信她，也不想多问了。鸿雁说的事总是不会错的，着家伙忒精了。坐着出租车，看着这我已经完全认不出的当年上大学的城市，虽然是个二线城市，但繁华程度好象丝毫不比一线的那些大都市弱多少，穿过几条街道，越过两座城市立交桥，祈月台区到了。我先下了车，看了看着繁华的市区，会有老旧小区？正在疑惑，忽然听到身后鸿雁一声咒骂：“滚！约你妹啊！”嘣的一声脚踢车门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到刚坐的出租车从鸿雁身旁开走了。 “怎么了？鸿雁？” “特么的！真尼玛恶心。”鸿雁气哼哼的喘着气，直往裤子上擦手，“我刚才付钱，那司机抓着我的手要……要约我！玛蛋！” “没事吧你？噗……遭报应了吧，叫你老开我玩笑。” “……算了算了没事，走吧。去找房子。”鸿雁走到我跟前，两只手却跟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极不自然的耷拉在两边，扭头一瞅街边一家麦当劳，“你等我下。”她一头钻进店里，干吗啊这是？没一会她甩着湿哒哒的双手走了出来，“给我张纸巾。” 我递给她一张，“平白无故洗什么手啊？” “我恶心。” “恶心？几个月了？” “……你个没大没小的小娘们，跟我混几天也开起我的玩笑了？讨打！”说着就追打起我来，显然她跑不过我，不过我也不想这么娘的在街上追打嬉闹，停下脚步，早早的伸出双手做阻止的姿势，“好啦好啦，别闹了老大，找房子要紧，找房子要紧。” “嘁，绕了你！给我买瓶水，我渴了。” “是，陛下。”说着我就从街边冰柜里付了钱拿了瓶冰镇可乐递给她，“喝吧，不开玩笑了，刚才干吗啊急着洗手？” “不是说了嘛，被那司机抓了下手，我恶心。” “不用吧，你这是洁癖。” “废话，我就是恶心，不信你也让男人抓抓你的手约你试试？” “额……”果然一想到那情境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委屈你了哥们，噗……” “还笑！找房子了。”鸿雁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可乐，又递给我，“喝么？”我也是有点渴，接过可乐直接喝了起来。“吆，不嫌我脏了？” “你比那司机干净多了，呵呵。” “……” 绕来绕去，穿过一条步行街，从一个稍微僻静点两边满是桂花树的岔街进去，果然里面有一片年代好象有点早的小区，设施都有点老旧，但小区道路两边好些个老人坐着板凳在桂花树下直接把棋盘铺在地上下棋，还有小孩子从树间举着零食跑出来，原来这里还有那种老式的小杂货店，一个伸的很长的凉棚，里面是一个几乎和店面一样大的窗口，不多的日用商品一览无疑，里面的老板坐在躺椅上看着小电视，水泥的窗台被人趴的黝黑光亮，那一定是买东西的人搭着窗台在凉棚下和老板攀谈乘凉留下的印记，和我小时侯的杂货店一样。看着这一切我忽然就喜欢上了这里，虽然老旧，但好有人情味。 “我好喜欢这里呢？”说着我就跑到小杂货店前。 “买东西啊闺女？”年纪大的老板笑嘻嘻的看着我。额……我又成闺女了，也是脸皮练出来无所谓了。 看了看里面的商品也不知道买什么，纯粹就想体验一下着久违的小杂货店买东西的感觉，“大爷，给我一条绿剑。” “呐，闺女拿着，一块五。”递过两枚硬币，老板把五角和一条绿剑递给了我，“姐妹两来找人么？” 原来鸿雁也跟着我走了过来，“不是的大爷，我们来租房子的。” “哦，难怪我不认识你们，着小区有年头了，还是八十年代造的呢，快拆迁了，来着里租房子恐怕住不常啊。” “没关系大爷，我们也不住时间长。”我和大爷聊了起来，“大爷，第5栋楼怎么走啊？那里的房东说是要租屋子。” “呐，往前走，穿过两个过道再……这样吧，我带你们去。老婆子，来看下店，我来送着两闺女去前面找房子。” “不用了大爷，我们自己去就行，不能耽误您做生意啊。”鸿雁赶忙阻拦。 “闺女，没关系，我着店就是给大家图个方便罢了。正好我也想去那边找几个老头下下棋去，呵呵，来吧，这边走。”说着大爷就开了店门里面果然进去个大妈冲我们笑了笑。在大爷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找到里一排只有两层老式筒子楼，有点像双层版的四合院，不过中间的院子更小而已，周围也种满了有年头的桂花树和香樟树。 “我回去了，具体是哪家租你们就自己联系吧，咱着小区老了，规划的有点不合理，你两慢点啊。” “谢谢您啦，您也慢点。” 大爷答应着我们便去走了，果然这里很老旧，单元楼之间的路有点窄，窗户还是那种老式推拉铁窗，偶有人家在里面换了密封性好的新式塑钢窗装了空调，墙上布满了拉接的电线，但是还好，并不阴暗，而且有那么多桂花和香樟到是很有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古朴气息。根据信息网上的提示，我们很快找到了。 敲了敲院门，一个十五六岁带着眼镜的女孩打开了门，“你们是？” “我们来租房子的。” “哦，你们是从信息网上看到的吧？你们等一下。”她回头冲里喊到：“妈！妈！有人来租房子了。” 不一会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原来她就是房东，而信息网上发布的资料就是那女孩也就是她的女儿传上去的。房东热情的引我们进来，“我们娘两住这里的，正好你们都是女孩，住着也方便，不过不好意思啊我租的那二楼以前是当储物间的，里面杂物太多，又有年头没打扫了，我一个也没力气清理，就……麻烦你们自己了，不过里面的东西你们如果觉得能用你们就拿着用，有不少家具还有一张大床。” “行，没问题。我们自己能行。”房东带着我和鸿雁爬到二楼，阳台和光线都不错，不过打开房门我两傻了……好乱好脏，果然是便宜没好货。 “真不好意思啊，得麻烦你们自己了，如果愿意租的话……”房东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脏乱，但和信息网上描述的一样大小和设施都没问题，我和鸿雁还是高兴答应了，给房东看了身份证，我们便和房东签了协议先交了三千块半年的费用，房东给了我们大门和二楼的钥匙。 “干吧，龙娟！这点困难能难的住我兄弟两么？” “当然难不住，行くぞ！” 说干就干，我两一样一样的把里面陈旧的家具抬出来搬到一楼院子里，彻底坏了的按照房东的意思就扔掉等收废品的处理，能用的就自己留着用，一个多小时后，院子里已经堆满了不能用的坏家具和杂物，回到房间里空出来的客厅还剩下一张餐桌，卧室还剩下一张大床，一张写字台。屋子里的灰尘还没打扫，床品我们也没有，但似乎看来有个窝的样子了。今晚是住不上了，我两的力气果然比以前小了很多，要是以前这点活完全不在话下，可如今女身的我们已经疲惫不堪，走到卫生间一看镜子里，哈哈，两个漂亮的女人已经变成了俩花老猫，满脸满手的灰尘。清凉的自来水冲洗干净自己，虽然累但我们心中欢喜，相视而笑…… 眼看天已经晚了，我们告别房东，明天再来继续打扫，今晚只好暂时找个宾馆住下了，走到小区的道路上，路灯已经点亮，闻着桂花树的清香，啊，我们至少很快就又有一个小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