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车祸（2）

    赵国栋上面是约翰，刁禅跟约翰闹过矛盾没多久，不想求他，只能穆村出马。

    十来分钟后，穆村拿着约翰签好字的单子出来，虽累得有点气喘吁吁，好在一件事情是办成了，人还没到，就摇着手中的单子，开心地说：“幸亏约翰也没闪那么快。”

    但，保安接到单子一看，说约翰的签字也不行。

    三个人能不火吗？一起理论起来：“你刚刚只说再高一级别的就行啊。”

    保安没好气地说：“没错，但这个人挂在组织上的级别只是个科长，再往上找。”

    “谁的签字行，谁的不行，你直接告诉我们，我们直接去找这个人签字，不就完事了吗？”刁禅的火爆脾气在压制的情形下，还是发作了三分。

    杨树也生气地说：“真是让人发疯，我把自己的东西带出去，难道还要找董事长给我签字啊！”

    保安横着眼一瞥，索性转过头不理，给别的出行人员扫描。另一个保安说：“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按流程来，别怪别人。”

    穆村觉得争吵除了拖延时间，让自己的心情更差之外，别无益处，陪着一脸微笑好言好语地说：“确实怪我们自己，下次不会了。大哥，约翰的上级是阿博特，您能帮我们确认一下，阿博特的签字有没有效吗？我们不是怕多跑路，因为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们怕耽误时间去晚了，老板都走了。”

    保安去电脑上查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他的中文名字叫——什么令什么吗？”

    穆村还不知道阿博特的中文名字，皱着眉头看向刁禅。

    刁禅冷着脸说：“对，叫栾令晖。”

    保安的脸上浮起一丝尴尬，一瞬即逝后，语气好了不少：“他的签字可以。”

    刁禅、穆村、杨树差点昏倒，原来保安不认识“栾”跟“晖”这两个字。

    阿博特的办公地点在四楼，穆村再跑一趟，幸亏他还在，签了字。

    三人出来时，杨树吐槽：“完全是形式主义嘛！竟然折腾了我半个小时，oh，myGod！”

    “你这句英文发音的确非常纯正地道，但听得多了，难免审美疲劳，以后在我面前，可以少说两次吗？”穆村非常曲折地表达了一下不满。她觉得这次责任在杨树。

    杨树嘿嘿笑笑：“我尽量。”

    刁禅笑着说：“阿博特的中文名字，这个保安竟然有两个字不会念。”

    刚下班那会儿，公司外面人非常多，这会都走得差不多了。杨树驾车，穆村坐副驾驶，刁禅坐后面。正要穿过一个路口时，突然一个中年大妈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小跑着横穿人行道。

    不幸的事发生了——杨树的车撞到了那个大妈。交通事故的不幸悲剧，每天都在上演，对局外人来说，它总是属于另一个世界，遥远得就只是个故事而已，但对当事人来说，永远都是难以消化的情绪冲击。

    杨树被惊吓得一动不动，脑子里竟瞬间想到了李刚，去年李刚的儿子开车撞死人，喊出了“我爸是李刚”的名言，这句话从此走红。杨树的老爸好几次拿这句话教育过杨树，让他开车的时候悠着点，他当时还不以为然地反驳老爸拿个案当教材，好偏激，想不到这种事这么快就发生在他杨树本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