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军中见闻(下)
两个人就在这小溪边开始交手切磋,独孤剑使出“风雷九州”,张琳心就用“凤舞九天”来回击。他若是换了“仙剑剑法”,女孩也自然转为“飞剑剑法”。若是独孤剑使的是衡山派的剑法,女孩则在两套剑法之间来回转换。一时之间,两个人打了一个平手,谁也奈何不得谁。 一直打到日落时分,两人都是出了一身的汗,这才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剑心两个一边说笑着,一边向楚州城走去。 来到城中,女孩说道:“独孤哥哥,我们先去喝点茶,买两件衣服,然后再去客栈洗个澡休息吧。”独孤剑知道女孩爱干净,从前往少林过了黄河之后,一直到现在,她都没能好好洗一洗,今天这一番打斗,又是香汗淋漓的,身上肯定不好受,当然是点头答应。 于是,两个人来到一处茶楼,点了一壶花茶,要了几个菜和两份米饭,好好地吃了一顿。又寻了一家成衣铺,买了两身合适的衣服。这才去客栈中休息。 两人在客栈中洗漱了一番之后又休息了一夜,顿时觉得疲劳全消,精神奕奕。下楼用过早饭之后,剑心两个便出了北门再次来到韩世忠的大营。 今天守门的卫兵又换了一班人,自然是不认得剑心两个。领头的一个约莫应该是伍长,拦住二人说道:“二位,这里是韩世忠元帅的大营,若无军令,寻常人等不得擅入,还请谅解。”这伍长说话也很客气,并不像他们在江南的城池遇见的那些个守城的卫兵,只知道盘剥压榨过往的行人,确实不愧是韩元帅cao练出的精兵。 剑心两个还未来得及开口,这时只见一个全身披挂骑着一匹枣红马,手中提着一杆大铁枪的武将带着一队兵马从远处而来。旌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刘”字,也不知是哪位将军。这时,瞭望哨上的士兵高声喊道:“刘都统巡查回来了!” 门口的卫兵急忙搬开拒马,迎接刘都统的兵马回营。剑心两个也急忙闪到一边,准备等他们入营之后,再请卫兵帮忙通报。那刘都统纵马来到大营门口,正要进去,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剑心二人,他见到二人的装扮,似乎像是江湖中人,心中也有些惊奇。进了营门后便翻身下马,将铁枪马匹交给手下的兵士,自己则大步走了过来。 他拱手对剑心两个说道:“在下乃是韩世忠元帅帐下的副都统刘云,不知二位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独孤剑听到他通报自己的姓名,心中突然一动,想起了临安城怡春院的那个帮过自己的女子秋雨,她不是就说自己的舅父叫做刘云,而且还是跟随韩世忠元帅征战?他急忙伸手向怀中一探,摸出那块秋雨交给自己的红色玉佩,说道:“原来你就说刘云将军,不知将军可否认识这块玉佩?”独孤剑将玉佩送到刘云面前。 刘云定睛一看,大吃一惊,结果玉佩又仔细看了看,才急忙抬起头向独孤剑问道:“这是我家传的宝物,应当在我jiejie哪里才是,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 听到刘云承认自己认识这块玉佩,独孤剑也放下心来,回道:“将军勿急,这玉佩乃是将军的外甥女秋雨所赠,她和尊姐往临安去投靠吕文才,听说是她叔父之子,没想到这厮丧尽天良,竟然将秋雨卖入青楼,尊姐一气之下也......”独孤剑摇了摇头。刘云听到这里,脸上也显现出怒色,一掌拍在营门的木桩上,恨恨的道:“吕文才这个jian贼!着实可恶!我绝饶不了他!” 张琳心急忙劝道:“刘将军,吕文才那狗贼坏事做尽,恶贯满盈,已经被我们一剑杀了。”独孤剑也接着说道:“嗯,不错。秋雨姑娘现在寄身临安的怡春院中,曾委托我们帮忙打听将军的消息。今天能在这里碰上将军真是机缘巧合,还请将军尽快派人到临安将秋雨姑娘救出苦海。” 刘云答道:“原来二位果真是行侠仗义的江湖中人,你们杀了吕文才,替家姐报了仇,我还要谢谢你们。也多谢你们将我外甥女的消息捎信给我,你们不知道,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打探她们母女的消息。哦,对了,还未请教二位的大名?” 独孤剑回道:“大名可不敢当,在下衡山派独孤剑,这位是张琳心姑娘,她是韩夫人的义女,我们昨日曾来过一趟,韩夫人要我们今日再来。能否麻烦将军通报一声,让我们见见韩元帅?”
刘云听了,立即应允道:“既然是夫人的义女,二位还请随我来吧。”说着,就带着两个人来到了帅帐外。刘云高声道:“元帅,末将刘云巡查归来,特来缴令!” 里边跟着传来一声回应:“好,进来罢!”刘云便领着剑心两个进了帅帐。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国字脸、一身戎装的中年汉子,梁红玉就坐在他身旁,想来应当就是抗金名将韩世忠韩元帅无疑了。边上两列则坐着十余位全身甲胄的将军,看样子他们应当是在议事。 刘云走到近前,单膝跪下,双手将一枚军令捧出,说道:“元帅,末将幸不辱命,已经将情况全部摸清楚了。”韩世忠起身接过军令,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到那边坐下,一会再说。”刘云看了身后的剑心两个一眼,正欲介绍,梁红玉起身道:“刘都统,多谢你将琳儿和独孤少侠带过来,你先坐下吧,我来说。”刘云见状,这才走到右侧的末位坐下。 梁红玉朝张琳心招了招手,“琳儿,你过来!”张琳心急忙应了一声,走到近前去。梁红玉走下座位,摸着女孩的头笑着对韩元帅道:“元帅,你可还敢认识琳儿吗?”韩元帅仔细看了看女孩,摇着头道:“真是女大十八变,琳儿越发的出落了,本帅都有些不敢认了。遥想三年前我回临安之时,还与张兄一同煮酒谈论军国大事,却不料......唉!琳儿,你节哀顺变啊。” 女孩回道:“韩伯伯,没事的,我爹爹虽说遭受了不白之冤,但临终前也打开了多年的心结,走的很安详,没留什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