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正常的装逼打脸

    穿越到1979年香港的第一天，段宇翔就光荣的宣布，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他就得到了一份工作——牛丸店杂工。

    所谓杂工，干的确实比较杂，什么活都可以帮忙，具体要做什么那个小老板昨天都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无非是打扫打扫卫生，端个盘子洗个盘子罢了，活不重，但确实挺费事的。老板名叫张子阳，这么年轻就有店铺不出意料的是子承父业，他老豆当年也是逃难逃到香港的，两月前父亲心脏病去世，以前他老豆做生意的时候杂工的活计是他干的，这两个月确实很累，收下老段倒也不是完全发善心。

    为了偷懒，老段没到五点就早早的起床干活了，用意念风卷残云一般把这家小店打扫的一尘不染，随后又回小窝看小说了。这种事当然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展示出来，趁大家睡觉能多开挂就多开挂。

    到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张子阳也起床了，老段也同时把手机收好走出了小窝。看见屋子都被老段收拾的整整齐齐，张子阳高兴的和老段打了个招呼，还好心的提醒老段快去办个身份证。现在香港的身份证办理很是方便，从60年代·开（不能理解为啥这个词被禁）始一直到1980年10月以前，大陆的偷渡客只要到了香港市区就可以申请办理合法的香港身份证，待到明年十月份，港府会勒令全港所有黑户三日内补办身份证，过期不再受理。到后年一月份，港府将废除大陆人到香港市区就发身份证的法令，以后再想要香港身份证，就必须在香港住满七年，并且有稳定合法的工作，还要有三个以上的香港人联合作保。不过这可苦了后来的武侠大师温锐安，这倒霉孩子81年底想来香港，就晚了不到一年，刚好遇到港府收紧移民政策，结果申请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到最后找了亚视帮忙才用海外雇员身份留港。

    让本已确定段宇翔就是个刚逃港的愣头青的张子阳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段宇翔听到他的话后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在张子阳眼前晃了两下，“都告诉过你我不是偷渡过来的，昨天只是去游个泳罢了。”这个身份证自从老段昨天身份制定完成后，就自动出现在他的口袋里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但是你的口音？”张子阳没说下去，但显然还有点怀疑。

    “我在最近在练习普通话，怎么样，昨天说的标准吧。”老段用粤语这么说道，话说自从知道原来系统大部分功能都可以用之后，老段就立刻把粤语的语言包兑换出来了，否则在这边连听人说话都很费劲，交流一下都要用第六感看对方刚刚说了什么。

    “额，原来如此。”张子阳又沉默了，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段宇翔是故意的了，毕竟昨天是愚人节，用这招骗起人来的感觉一定很爽。

    过了一会儿，吃早饭的客人又多了起来，之后就是不断的忙碌了，这里的生意还不错，十张桌子虽然不是经常坐满，但大部分时间都能坐上大半，这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东西确实好吃，另一方面也因为香港人喜欢吃上午茶下午茶什么的，所以一整天都有客人。

    这么一通折腾就到了晚上九点多，人总算少起来了。看见人少了，段宇翔又跟着张子阳清理好厨房，又把椅子全部放在桌子上，才坐在外面歇会，顺便看看还有没有客人，现在只是人少，还没到打烊的时候，张子阳本想招呼他去看电视，只是老段表示自己实在对现在的电视剧产生兴趣，只是坐在外面。

    按张子阳原本的预计，找个杂工后如果杂工有房子，那这个点早就该放人回家了。但是段宇翔好像是无家可归的样子，所以干脆也在外面蹲着了。仔细算一算，这一天工作量真不小，幸亏老段有永不疲劳的属性，否则不被累死也会被烦死，实际上这一天段宇洪这个小号大部分都处于自动巡航状态，神游天外的。

    到了九点之后，街上的古惑仔就多了起来，其中一波径直走进了这家小店，找张子阳谈话，这件事老板已经反复跟段宇翔说过了，让他别掺和，估计是看老段长得那么壮怕他惹事，今天是交保护费的日子，这里的规矩不好破坏，老段也没去管。

    可是不久，店里就热闹起来了，一群混混吵吵个不停，指点着这家店还有坐在一边的老段，大意是说这里都招小工了，保护费也该涨了。

    其中，那个领头的男人斜着眼睛看看张子阳没说话，只顾着点烟，也许是火柴买假了，也许是有风，一连划了好几根火柴都没点着，大概是第四次了吧，这才把烟头点着了。

    男子点烟后自觉自己的逼格高起来了，（这么描写不是说吸烟样子丑，而是吸烟有害健康，劝大家还是不要抽了，如果是为了装逼的话，也有很多方法可以健康装逼的）就那么斜着眼睛看着张子阳不说话，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烟头的红光不时的明灭着。

    男子不说话，但是眼神里充斥着满满的嘲讽，就像在对他说你个软蛋，不敢动手。

    张子阳握紧拳头，却又渐渐放松了，只是和他们说好话，这家店收益虽然不错，但多招了一个人也要付工资，保护费实在不能再涨了。

    一个小弟看张子阳死不妥协的样子突然动手了，抄起一根短棍就要打他，张子阳在棍子快落在自己的身上，猛地伸手抓住这个小弟的手腕，下意识的要把它折断，但又收手了，收招之快让老段眼前一亮，这个老板还练过，当然，也只是正常人的程度，至多一个打十个罢了。

    即便是这样，那些人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老板还敢抓住同伴的手，一个个恶狠狠的围上来了，那个领头的男人把烟一丢，“呦呵，还敢反抗，一起上！”

    这一下子就把老段惊动了，他看出来了，张子阳虽然会功夫但多半不敢反抗，如无意外的话，接下来的剧情就是一群人把他打一顿，最后保护费该涨还得涨，当然，有段宇翔在这里，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在他们想出手的时候，老段就先把出脚了，一人一脚，瞬间把这几个人踢出了这家牛丸店，这群人立刻就昏过去了，当然啦，这已经是段宇翔腿下留情了。张子阳先是呆了一会，似是因老段的功夫而惊叹，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段宇翔还是太冲动了。

    “干嘛呢，这里出了什么事！都围在这里。”这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到了附近收保护费的同伙，不少小弟已经把这里围住了。

    一个留着及肩长发的青年走了过来，双臂纹着不知名的刺青，嘴里也叼着烟，骂骂咧咧的推开众人。

    “豹哥，这小子闹事，看我教训他，兄弟们，上！”看见老大来了，一个猥琐的男人抢先说道，看来是想给老大留个好印象。当然，说的很流弊，他自己却没动，只想让其他人上，只是其他人也不是傻逼，此时只是咋咋呼呼的吵，也没上去。

    豹哥没去理那个猥琐男，自顾自的向又坐下来的段宇翔说道：“喂，小子，你混哪里啊！知不知道这片都是我罩的啊！”豹哥吐掉嘴里的烟头，又叼上一根，让旁边人帮他点上，这才带着小弟凑了上来。

    大哥嘛，出场就是得磨叽点，这才吸引目光嘛，而且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讲还能刺激附近的商户在下月的时候能更加麻溜的把保护费给交了。

    这些可都是豹哥这两年摸索出来的诀窍，做大哥的诀窍！

    段宇翔坐直，抬起头看着豹哥，淡淡的说了句。

    “阿豹，你现在好威风啊！”

    “你叫我阿豹？”豹哥先是一怒，继而一愣，然后就是恐慌。

    “洪，洪……”

    “尼玛，阿豹也是你叫的！”豹哥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小弟们就忍不住了，猥琐男嘴里骂骂咧咧就要上前来动手，当然，只是做做样子。

    周围的来看热闹的店家和食客赶紧往后退，生怕身上沾晦气，或者是血迹，这些古惑仔下手可都是没个轻重的。

    “我去尼玛那个比！给老子闭嘴！”

    段宇翔还没说话，豹哥扭头就是一耳光，然后转过身来赶紧陪着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洪，洪哥，手下小弟不懂事，别见怪！”

    “豹哥，你……”挨打的猥琐男一脸的委屈和不忿，对这个转折完全不能理解。

    “你咩啊你！衰仔，给老子跪下！”豹哥怒骂。

    众小弟虽然不清楚什么情况，但看自己老大都跪了，想来应该是惹了什么大人物，赶紧就也跪了下来。

    “洪哥，您什么时候来巡视这里的，怎么也不打电话让小弟去接您呢！哦不对，洪哥想去哪就去哪，是我唐突了。”

    “洪哥，您还生气，是我瞎了眼了，冲撞了您……”

    “你们，都给我自己掌嘴！”

    豹哥连着说了几句，段宇翔就是装逼的不吭声，豹哥这一急就让小弟跪在那自己抽起自己来，张子阳在一边都看愣了，豹哥手底下管着上百号人，算是个角色了，现在这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看来自己这个新招的杂工是个大人物啊，亏他昨天还以为他是刚逃港的呢，只是，他为什么会来做个杂工呢。

    “算了。起来吧，让他们都散了。”

    装逼够了的段宇翔终于开口了，淡淡的口气，很平静，仿佛刚才的事情都不曾发生。

    “谢谢洪哥。”

    老段听到这句后站起身转头走进了小窝，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快滚，以后不要收这家的什么保护费了。”

    “好好。”豹哥听到了想要的话，一把从地上跳起来，骂骂咧咧的驱赶人们散开，带着自己的人灰溜溜的走掉了。

    不要以为豹哥怂，实在是老段设计的段宇洪在香港黑道的名头实在太盛，13岁就出来打架，干过的事基本上都是以一挡千，空手抓子弹这类的，比武侠还武侠，而且一旦触发了他的禁忌，比如某某jian·杀某某，他知道了就一定会给前面的那个某某发匿名死亡通知单，两天内虐杀，被他盯上的人毫无例外都死了，无论靠山是谁，身在何处，大家从死人身上被徒手撕开的伤痕就能猜出是他干的，但毫无证据。这几年段宇洪手上的人命根本无法统计，久而久之，这些黑道份子就都不敢招惹他了。

    人散去后，段宇翔没问张子阳功夫从哪学的，张子阳也没去问段宇洪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一夜无话。

    …………

    “乒乒乓乓”

    “阿豹，你今天死定了！兄弟们，给我砍死他！”

    “乒乒乓乓”

    “呸，有本事你跟我单挑啊！”

    “嘶啦——”

    小店的清晨被这些噪音打破了。

    正街上，五个穿着花格子衫的年轻男人正提着西瓜刀在追砍着最前面的长发仔。不过长发仔手里也提着一把长砍刀，身上穿的白色短袖衫已经被砍出了一道道血痕，也许是失血过多他的步伐也踉跄了起来。不时有后面追上来的人给他背上来上那么一刀，不过他也来不及还手了，只顾着拼命的往前跑，这个时候可不能停，停下来就死！

    街道两旁的行人都冷漠的让开了道路看着这一切，大家都不敢插手这种帮会之间的事，牛丸店里，出来吃饭的老段淡定的坐着一边吃牛丸一边看着这幅场面。

    不久拼斗声渐渐小了下去，阿豹不行了，看得出他砍刀技术还不错，有点意思，可惜寡不敌众啊，身边的小弟不知跑哪去了，眼看就要扑街了。

    此时段宇翔看到了这一幕，没使多大力，却让正追杀阿豹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适可而止吧，这里禁止杀人，滚！”

    PS：这个会太频繁了，六点半一个，八点十分一个，而且讲的东西没什么营养，但是又不能不去，否则缺勤多了把你撤下来，加分就没了，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