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涎龙草
褚善文进入莫红玉的房间后就感觉身体微微有了些不适,自己也没多在意,可是出了这玫瑰院,身子里的那股不适好似又加强了许多,每往前一步,那股不适都会增加一点。 这由不得他不怀疑莫红玉了。 “王爷身上特有的香味来至西域的落藏花,以此做香囊清新怡人,很是舒爽,可若是遇到了涎龙草王爷便会毒气攻心,虽不至死,却是离不开这涎龙草的。” “若是离开呢?”褚善文问。这个莫红玉真是着实可恶,居然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来对付本王。 孙煜程看了看远处喧闹的大街,解惑道“如若离开涎龙草,又不服下解药,必会三日之内丧命。” 褚善文的表情淡淡的,平静的就如山崖下的那潭深湖,面上平静无澜,内里波涛汹涌,“你可有解药?” “没有。”孙煜程斩钉截铁道。 他确实没有,这落藏花和涎龙草都是世间罕见的药材,三朵落藏花便让你身上留香十多年了还依旧存在,这样奇异的花怎会轻易被寻到。 那涎龙草更是罕有,百年才产那么一株,而且它只牵制落藏花,可见着莫红玉下了多大的功夫,古有为博美人笑,烽火戏诸侯,今有美人相王爷,一生倾所有啊。 “没有?”褚善文的整张脸都变了色,犀利的眸光看向了一旁的莫羽凡,冷语道“羽凡,这涎龙草就交给你了。” 既然离不开,那本王将那草带走便是了。 “不可。”孙煜程赶紧阻止道。 如若可以,莫红玉又何必上演这么一出苦rou计呢,她可直接将涎龙草带在身上吸引你即可,也无需多此一举的跳湖了,更无需刻意用那雀舌花让自己高烧不已的引我过来了。 “为何不可?”莫羽凡也是不解。 孙煜程继续解释道“这涎龙草药在一定的空间内才能发挥到它的功效,若是在旷野,那草的特性就会分散,落藏花感应不到那涎龙草便会引发体内的毒性。”接着又问道“王爷此刻是否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似要炸裂开了般?” 褚善文点了点头,那双白皙而满老茧的手此刻已是捂住了胸口。 “那就对了,这只是刚出莫府王爷就如此难受了,若是在远些,王爷怕是会更加的难受的,整个人会如万剑穿心般痛苦,直到疼满三日后暴毙。” 褚善文手中的拳头猛的一紧,森冷的眸子似那嗜血的恶魔般紧盯着面前的孙煜程道“你是说本王此刻离不开莫府,离不开那个莫三小姐了?天下万物都是一物克一物的,难道你就没有解药?” 真是可恶,我堂堂一介王爷居然被个女人给牵制住了,可笑,真是可笑,整个人已似那欲喷发而出的火山般。 莫羽凡的头已是埋得老低老低了,若是自己不劝说王爷去救玉儿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都是自己,明知道玉儿会水,还陪她演戏,自己的纵容竟然害了王爷和二jiejie,自己真的该死。 “王爷,涎龙草就交给属下吧,我定尽全力逼玉儿说出解药在那。” “……” 褚善文没有说话,他心知莫红玉废了如此大的心机才将他绑在身边,定是不会交出什么解药来,冷眸凝了凝,冷声道“走,回王府。” 回王府? 莫羽凡呆愣了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煜程都解释的那么清楚了,为何王爷还是要执意离开,他若是不愿见到玉儿,大可住在二姐的院子啊,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孙煜程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随着褚善文一步跨上了回王府的马车,他早就知晓会是这个结果,王爷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莫红玉越是如此,他越是要对着干,他心里更明白的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不会比褚善文好过到哪去了。 见二人都跨入了马车,莫羽凡愤恨的回头看了莫府一眼后也跨入了马车内,“王爷……”莫羽凡的头低得很低,想道歉,却是发觉一句对不起已然是不能改变什么了。 褚善文冷着一张脸,接过孙煜程递过来的一颗小药丸,隐忍着胸口的那抹剧痛,侧脸朝莫羽凡看了过来,“这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声音略微的在颤抖。
“可是这毕竟是玉儿所犯的错,她是在下的亲meimei…而且若不是在下央求王爷救她,王爷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内心的懊恼和自责已是不言于面。 “别说了羽凡兄,王爷此刻胸口正疼的厉害,你越是同他讲话,越是会加剧他的疼痛的。”看到褚善文额头上冒出的细腻汗珠,孙煜程赶紧阻止道,那一双幽月般的眸子继而看向窗外。 三天,只有三天的时间,这如何才能破解王爷体内的毒呢。 莫羽凡也默默的闭上了嘴巴,心里想着如何将莫红玉手中的解药给弄到手。 这个meimei一向都是心狠手辣的,这次王爷这个样子都没向她妥协,要是真的将她刺激到了,她一气之下将那解药毁了可怎么好。 马车内静默无语,褚善文微眯着眼睛靠在马车壁上,孙煜程和莫羽凡则目光空洞的看着那街道上的人影呼啸而过,脸上除了担忧依旧还是担忧。 褚善文一干人等离开玫瑰院后,莫红玉立刻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凌厉的眸光朝院子外看去,急急的对着母亲赵氏道“母亲,刚刚玉儿梦呓时王爷的表情如何?” 赵氏脸上泛起一抹担忧,答道“没什子表情,只是你使出这种手段,真的——不会弄巧成拙吗?”为母一直劝你要扮得弱小点,可是你为何就是不听呢。 莫红玉陡然侧过脸来,道“母亲,你这是不信玉儿的能力,还是盼着玉儿不好呢,弄巧成拙?本小姐就不信他清王宁可丢了性命也不会向本小姐妥协。”手轻轻的举起,将手中的一个小药瓶捏在两指之间,脸上竟是轻蔑之意。 侧眸看了看桌边的计时沙漏,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又赶紧病怏怏的躺到了床榻上,只等着褚善文一干人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