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还好没连累本宫
他收起那哀痛的眸子,似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般在蔷薇院游走着,儿时自己的一幕幕尽数浮现在眼前,母亲的疼爱,责罚,教导,这一切都好似仿若昨日般。 在低头看了眼那死得有些惨不忍睹的莫老夫人,深深的自责竟是将他那所剩的躯壳都击碎得一定不剩。 无力而苍白的话语从嘴里空洞的传出。 “快去准备老夫人的后世。”侧眸看了眼那拆房的方向,莫卓枫勾唇冷笑了一下,似是在嘲讽着自己的无知,更好似在期待赵淑媚接下来的日子。 莫府突然剧变,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宫中莫红玉的耳朵里,也同样传到了清王府内莫红菱的耳朵内。 听闻自己的母亲被人****后关押在了柴房,莫红玉心中的怒火蹭的下便冒了起来,可是很快,她又变得跟个无事人一般了。 那个老东西死了,她手中的宝贝虽没让母亲得到手,可是至少没让那个丑女得去,这也是好的,好在本宫身边还有张王牌,这老东西的那些好东西可都是我的了。 至于母亲? 哼,她都那般对待爹爹了,现在这个下场也是她合该,还好没连累本宫,为了以防万一,本宫得尽快想个法子将她给弄死得了,省的夜长梦多。 勾起邪魅的唇,冷声道“紫苏,立刻通知刘嬷嬷入宫。” 她定了定,又朝着窗边的桌案走去,“不行,我得立刻给大哥书信一封,如今母亲怕是没了,本宫定要抓住大哥这个靠山,有了大哥,本宫以后才能衣食无忧。” 很快,她便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又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外了边关。 莫清王府内的莫红菱听闻莫老夫人暴毙了,她似是遭到了雷劈般立刻定在了那。 “昨日个不是还陪本宫有说有笑的吗,怎的这么快就暴毙了?” 她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扔,朝着府外飞奔而去,走出门时恰巧撞到了同样收到消息后赶回府来的褚善文。 褚善文只见眼前的一袭红衣风风火火的朝外跑去,他便知晓莫红菱定是赶往莫府的。 他急忙追了过去,将莫红菱一把拉在了怀里,将那有些冲动的人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菱儿,菱儿,你别激动,本王告诉你这一切的发生好吗,别激动,死者已矣,你得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才是。” 起先还挣扎的厉害的莫红菱,听闻褚善文的劝解,她慢慢的恢复了冷静,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褚善文道 “王爷,王爷,莫老夫人那么好的一个祖母,怎就说没就没了呢,定是有人下毒手了,王爷您一定要查清这件事情啊。” 褚善文搂着莫红菱的手没有松开半分,他点了点头,轻声应着莫红菱,心里却是平静的很。 莫老夫人好? 菱儿,你真的是太过善良了,你都不知道你失忆前她是怎么害你的,一心想至你于死地,处处对你为难,馊饭馊菜全是你的,就连你的失忆之事八成也跟她脱不了干系,你还说她好? 有句话说得真的没错,善恶终有报,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莫老夫人做的坏事太多,今日,她的报应便来了。 心底里所有的话褚善文都未说出口,他将这一切都尘封在了他的心底。 既然菱儿说她好,便是好吧,只希望菱儿她的心里存留的都是美好的,那些邪恶的东西,就全让本王来吞下吧。 紧搂她的香肩,二人便上了前往莫府的马车。 轻抚掉莫红菱那眼角的泪珠,褚善文疼惜的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轻声安慰道 “别难过,莫老夫人走了也许还是种解脱,她活着倒是煎熬,若是本王没猜错,她昨日个是故意吞下莫夫人从宫中带回来的毒药的。” 莫红菱听得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她狐疑的看着面前那淡定自若的褚善文问道“王,王爷,你说什么,老夫人,老夫人为何要如此?” 一抹艳阳透过车窗射进了马车内,褚善文静静的看着窗外,他没准备回到莫红菱的这个问题,不是他不想答,而是他不知道如何来回答,更不知道该不该让因失忆后变得纯真的人儿再次沾染上那些不好的东西。
有个如此恶毒的meimei,她知晓后会不会又冲动的跑进皇宫内去手刃她的亲meimei? 褚善文不敢想象。 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莫红菱的手背,许久后才温柔答道“菱儿,这里边的弯弯绕绕太多了,本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不过本王能向你肯定,老夫人的离去对老夫人而言真的是种解脱。” 莫红菱释然的点了点头,她信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信自己的丈夫,他说过,他从来都不会骗她的。 马车内陡然又变得沉寂起来,一晃眼,褚善文竟是又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依旧用那一副天真无害的表情看着那,那双印在他心底深处的眸子再次刻画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心竟是又下意识的漏跳了一拍,竟是连着握着莫红菱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莫红菱感觉到了褚善文握着她的手的力气陡然变大了几分,她抬起那灵动的眸子看了褚善文一眼,担忧道“王爷,怎么了?” 轻声的柔语慢慢的将褚善文拉回现实,再次看向窗外时,那么身影又早已消失不见。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想起了一个人,谁啊?”莫红菱不解的问道。 褚善文的心此刻也恢复了平静,毫不避讳道“儿时的一个伙伴,没事,这离莫府还有段路程,你先靠在本王的怀里歇会吧,指不定到了莫府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这莫老夫人一死,怕是那皇后娘娘早已是迫不及待的来夺取莫老夫人的那些宝贝了吧。 在看看怀里那睡得恬静的女子,褚善文温柔笑笑,替莫红菱将那黏在鬓边的发丝拨弄在耳际,动作温柔的似汪柔水般。 既是亲姐妹,怎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