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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汉唐王朝 1575章 旁观者

    欧阳水仙刚才偷偷离开确实是去上厕所的,这种私事自然是不好对胡忧说。不过她在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让她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欧阳水仙遇上了自然不是偷窥者,秦明的军营还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欧阳水仙遇上的是另一件事,这事说出来连胡忧都有些心里发毛。

    此时,胡忧、秦明、候三都被欧阳水仙叫了来,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子是军中的收敛房。收敛房在民间的主要功能就是收敛尸体,一般客死异乡的人,都不会在异乡下葬的,他们死后会暂时放在收敛房中,等待他们的亲友接回去安葬。不过军中不可能有大量的尸体存在,军中的收敛存放的都是骨灰。这些骨灰将军打完仗之后,会有专人回去他们的家乡,又或是统一安葬。

    欧阳水仙因为不熟悉秦明的军营,在上厕所的时候,误进了这个地方。如果只是误进,那也没有什么,以欧阳水仙的胆量,还不至于被此骨灰吓着。真正吓着她的是因为她发现那些装骨灰的罐子都是空的。

    “全都是空的?”胡忧问道。

    欧阳水仙道:“这一边都是空的,那边不是。”

    说着,她拿着其中一个罐子来到胡忧的面前,沉声道:“而这个,则只有一半。”

    欧阳水仙说指的那些罐子全都有名字在,也就是说。这里罐子之中。全都应该有装着骨灰。而现在,这些罐子大部份都是空的,只有少部份是满的,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只有半满。

    装骨灰的罐子由于战争的需要,都不是很大,所能装的容量要绝对大过烧出来的骨灰。每次装骨灰的时候,都是尽可能的装满,绝对不会发生只装一半的情况。

    “这说明什么?”就连一向聪明的秦明这会也有些晕了。他想不明白这其中与什么有关联。

    胡忧也没有开口,他在思考。

    候三是做情报工作的,他的心思比较细。他知道欧阳水仙叫他们来,并不是只想告诉他们,这里的骨灰变少甚至是变不见了。

    “十八公主,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发现?”候三问道:“在你进来的时候。你还看到了什么。”

    欧阳水仙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更不是那种误入收敛房,看到装骨灰的罐子很好奇而打开来说的人。她会发现罐子是空的,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欧阳水仙道:“我在进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吃。”

    欧阳水仙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有人在吃骨灰?

    “这……怎么会这样?”候三有些傻眼,他没有料到欧阳水仙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应该说是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没有人怀疑欧阳水仙话中的真实信,只是她所说的东西,太不可思意了。这真是连做梦都不曾经想过的事呀。

    “是谁?”胡忧问道。

    “我不认识他。当时,我也被吓到了……军帐里,胡忧、秦明、候三和欧阳水仙都在坐。四人相顾无言,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秦明想得更多的是这样的事发生在他的军中意味着什么。

    欧阳水仙在回忆着那个吃骨灰的人的长像。

    候三在想吃骨灰的地作用。

    而胡忧在想的是吃骨灰的人和黑侠之前是不是有关联。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件发生又一件,这个秋天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多事之秋呀。真是什么事都可以发生,什么事怪就来什么事。

    “这事,我们在必要查下去吗?”候三问道。他想来想去,也没有发现这事和现在的战事,和黑侠有什么联系。这也许就是某一个士兵的特殊嗜好而已。就像有些人喜欢吃面。有些人喜欢吃米一样,只不过那个人吃的东西与普通正常人不太一样而已。

    “秦明,你怎么看?”胡忧现在也拿不定主意,正如候三说的那样,这事似乎没什么追下去的必要。因为除了损失一些骨灰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损失。

    欧阳水仙的目光也看向了秦明。虽然是她发现的这事,但她并没有一定要查或是不需要查的主张。她之前主要是被吓着了,加上感觉这事必须要让胡忧他们知道的念头,才急急去找胡忧的。如果没有什么事,她明天就会和胡忧离开这里,事情查不查,与她并没有厉害冲突。

    “要查,我不能让我的士兵战死它乡连骨灰都无法回家!”秦明非常肯定的说道。

    秦明的话让胡忧有几分汗颜。一向都很爱护士兵的他,刚才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这同时也证明秦明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冷冷的没什么感情,但是他的内心绝对是有情在义的。

    胡忧一拍手道:“那就查!”

    几乎就在胡忧拍手说话的瞬间,军帐外传传来的sāo乱。有士兵在惊叫,有士兵在惨叫。胡忧几个顾不得其他,一下冲出了帐篷。

    “是那东西!”秦明沉声道。

    秦明口中的那东西,就是被胡忧代号为黑侠的那种半死不活的人。

    “真是他,刚才在吃骨灰的人就是他!”欧阳水仙惊叫道。

    胡忧的心因为欧阳水仙的话一下就提了起来。吃骨灰的人和黑侠有关,而且在没有发再之前,他就已经在军中,这真是太可怕了。

    “抓住他,要活的!”胡忧沉声对秦明道。

    只有活的。才能查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杀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明猛一点头。对胡忧说道:“我们上!”

    秦明与黑侠交过手,他知道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活抓到黑侠。他都不行,士兵就更不行。

    “好!”胡忧没有半点的犹豫,在秦明起动的同时,也扑了出去。

    候三也想跟着一起上去帮忙,却被欧阳水仙给扯住了,欧阳水仙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他忙跟欧阳水仙运到了后边……胡忧已经两次收到有关于黑侠的报告,但是真正与他们交手这还是第一次。正如秦明说了。他很强大。他的强大不是因为他的功夫有多大赛,而是他招招都在要你玩命,几乎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跟这样的对手打。你会发现你都不知道怎么打架了。

    胡忧和秦明双战一个黑侠,居然并没有能占上风。当然这与胡忧要活抓的要求有关。以胡忧和秦明的联手,做要死黑侠有多种办法,但是要抓活的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胡忧哥哥,跳!”

    身后突然传来了欧阳水仙的大叫,胡忧看不到身后的欧阳水仙,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让他跳。不过胡忧相信欧阳水仙不会害他,在听到声音的同时就跳了起来。

    秦明是面向着胡忧的,胡忧看不见欧阳水仙的情况。他看得很清楚。欧阳水仙和候三正一个一边,拉着一张网冲过来。

    几乎在胡忧跳起来的同时,秦明也跟着跳了起来。非常完美的,欧阳寒冰和候三一人一边拉着网把黑侠给网了进去。

    原来她刚才拉住候三,就是看到了胡忧和秦明的联手并不见得能活摸黑侠。有时候一件事能不能成功,不是看他手中的实力,而是看他手里的工具。工具是人类最大的发明,很多时候它都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就像这一次,欧阳水仙利用网的特xìng,发挥了胡忧和秦明连手都发挥不了的作用。

    “做得好!”胡忧忍不住喝彩。他也是与黑侠对上才发现要活抓到他并不容易。而欧阳水仙这次算是帮他们解决了大难题。

    “我也是灵光一闪。”欧阳水仙很高兴能有在胡忧面前表现的机会。以前无论她打仗再怎么利害。胡忧都不在她的身边。而胡忧在身边的时候,又肯定是地胡忧指挥部队,都没有她表现的机会。

    “不好。”秦明突然叫道。

    胡忧脸上的笑容顿时也是一僵,那个被他们网到的黑侠,正在以眼睛看得见的速度腐烂。这哪里还是一个活的,明明就是一个死的。

    “可恶!”胡忧怒道。这算什么?

    忙了半天白忙活一场不说。每个人都感觉被人给强jiān了。

    “看来他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事。”秦明道。

    胡忧压下心头的怒火,道:“这是一个有组织的因谋,无论再怎么难,我们都要查下去。”

    查下去,谈何容易。

    这会所有人的心头都很沉重。黑侠出现本身算不了什么,毕竟他们之前已经预料到一定会再出现黑侠的。可这一次黑侠出现的方位让所有人都心头沉重,因为之前的黑侠来自外部,而这一次是从军中内部异变的。那意味着军队内部也不再安全,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另一个黑侠……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困难……”军帐里,胡忧深声说道。

    军中百夫长极别以上的将官此时他都聚在在军帐中,胡忧正在招开的是百夫长以上级的军事会议。

    胡忧不得不开这样的会,黑侠的出现所带来的不仅仅是伤亡,更多的是恐慌。面对这种未知的可怕的敌人。就边秦明和胡忧心里都直发毛。更别说下面的士兵了。

    浪天的灾难以胡忧打击最大的就是威信,他在士兵心中神的地位已经被打破,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像神一样的绝对存在,已经不能让士兵在绝对的盲从。他得花更多的时间去建立士兵的信心。

    语言的运用是胡忧最大的优势,当年他靠着这张嘴混到了饭吃,而现在他还得靠他的这张嘴去让士兵增加信心。

    一翻话,胡忧足足说了二十分钟,才从各级军官的脸上看到了胡忧希望看到的神情。

    “你还是那么能说。”各级将领离开之后,秦明忍住说道。他和胡忧最大的不同。就是胡忧喜欢说,而他从来都不说。

    “你现在还有心思跟我说这些?”胡忧看着秦明。

    秦明耸耸肩道:“要不能怎么样,如果哭可以解决问题,我不在意哭一次。甚至是很多次。”

    一边的候三觉得秦明这话很耳熟,仔细想了一会,他就知道为什么那么耳熟了,秦明这种说话方式,不正是以前胡忧经常使用的方式吗。只不过胡忧当上地将军之后,就没有再这么说话,他也不在听到了。没想到居然在秦明这里又一次听到。这给他的觉得还真是很奇妙呢。

    胡忧无奈道:“好的不好,居然学这一套。好了,咱们现在没有时间再去浪费,士兵的情绪虽然是暂时压了下去。但是如果在发生黑侠整件,对军中的影响就会非常的大。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查清这。黑侠可以有,但是绝对不可以在军队内部突然出现!”

    秦明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这样的事确实不可以现发生。我已经命人查过了,刚才那个士兵,是情报队的,一个星期来,他都没有离开过军队,也就是说他发生最初问题的时间,应该是一个星期前。”

    “你觉得。他与你遇上黑侠的那次有关系?”胡忧问题。

    “绝对是那样的,我提意把那几个有过外出任何的人全都抓起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欧阳水仙急道:“你不可以那样做,他们又不是人人都有问题,你怎么可以把他们全都杀掉!”

    胡忧拍拍欧阳水仙的香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明只是要抓他们,并不是要杀他们。现在看来。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只是这要委屈士兵了。”

    “和他们明白事理,他们会懂的。”秦明道。

    胡忧翻翻白眼道:“你说得轻松,要不你去和他们明白事理?”

    秦明一摆手道:“别靠我,这事是你的强项……少爷,探子回报秦明的军中近几天很不正常,这应该是我们的机会。”耗子抱着大叠的文件来到王忆忧的军帐。

    王忆忧前几天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秦明、朱大能和哈里森的部队,变着花样来找他的麻烦,让他足足损失了五千士兵却连人家的毛都摸不到,他这口气到现大都没有顺下来。

    “情报上是怎么说的,让我看看。”王忆忧来了jīng神,他一样等待一个报仇的机会呢。

    耗子赶紧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王忆忧,王忆忧看完冷笑道:“老天果然在帮我们,传我命令,三更做饭五更出发,这一次我要让秦明尝尝我的厉害!”

    耗子提醒道:“少爷,这机会来得是不容易了一些,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王忆忧冷笑道:“耗子,这就是你的不懂了。秦明这个人,一向xìng情冰冷,他打仗究竟的是绝对实力,像这种视敌以弱的做法,他是一定不会干的。这一次,他的军中绝对是出现了问题,正是我们一血前耻的机会!”

    耔子虽然不是很难,但是他觉得王忆忧说的是有道理的。他也很希望王忆忧可以打胜一次。这几天军中已经是多有流言。再不拿出一些地成绩来,眼下之支部队怕是会出问题。

    五更,用饭之后的士兵列队出发,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秦明的大营。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军营四周都发现秦明布下的探子,这几天一下又几乎都不见了,有经验的士兵已经猜到了秦明军中怕是有变,不过他们并不会乱说。

    不坐其位不某其政,有些话。不是他们应该说的,说了就会出问题。当大头兵,吃大头饭,命令说要往前冲就跟着向前冲。命令回撤那就转头跑,别的事情,知道等于不知道,就算是心里很清楚,也不能到外边乱说,这就是当兵的最高境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永远都是保命的无二法门,无论是什么时候,保命才是重点呀。

    大量的探子被派出去。王忆忧不断修正前进的道路。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是再怎么样都不会放过的……胡忧的话一点都没有错,现在确实是他们的困难时期。他原计划去见朱大能的事,因为黑侠的出现而搁浅了,直到现在他都还留在秦明的军中。

    王忆忧的情报很准确,秦明的部队这几天确实有些乱,而且这并不是秦明有意做出来的,那是真的乱。

    为了防止黑侠再一次突然暴出,秦明把但凡是有可能变得黑侠的士兵全都抓了起来。秦明又不能说黑侠有可能在这些人之中还有存在,这使得他抓人的理由很靠不住。军中士兵是多有怨言。

    而另一个因素是因为但凡能外出军营的,都是以情报队人员居多,秦明这么一家伙抓了大部队可有能变成黑侠的人,几乎就全把情报队的人给抓了起来。而临时的情报士兵并不那么专业,他们带回去的消息。有多都是有误了,这让秦明在判断上就不那么准确。多方面的影响下,秦明的部队自然是出现了混乱。

    王忆忧的部队来势汹汹,速度也非常的快。秦明接到消息的时候,王忆忧的部队已经在十里之外了。

    “看来我们得硬拼。”秦明无奈摇头。硬拼是王忆忧所愿不是他所愿,现在军中的问题很多,士兵的情绪又不是那么稳定,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不是交战的时机,可秦明没有逃跑的习惯,从小到大遇上困难的时候,他的选择都是去勇敢的面对。

    “不能硬拼!”胡忧虽然把地指挥权交给秦明,但这时候他必须得说话。

    王忆忧的部队可是有一万条枪的,战力非常的强大,而他们这边有什么,说句不说听的,那真是什么都没有,要人没有人家多,要武器也没有人家的强力,再加上人心不稳,硬拼只能损失惨重。胡忧这会如果不说话,以后怕是都没有机会了。

    “不拼难不成要跑?”秦明和胡忧说话从来都不转弯,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才不去管他那么许多。

    “那叫撤退!”胡忧纠正道。

    “不过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实事上并没有什么分别。”秦明哼哼着。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用语言把见不得人的东西给美化起来。

    胡忧没好气道:“说几句好听点的你会死呀。别说那么多了,快下令撤退吧。”

    候三在边上眼皮跳了跳,突然有些忍不住的笑意暴露脸上。他记得胡忧第一次领后打不过敌人的时候,说的可不是撤退,而是——兄弟们,快逃命去吧。

    胡忧当时这话不知道吓晕了多少老兵,在战场上用‘逃’字那可是死路一条的重罪。还好当时并没有更大过胡忧的官在场,不然胡忧这条小命怕就出问题了。

    “还是你来指挥吧,我没有逃跑的习惯。”秦明说着走出了军帐。

    “这小子,脾气还是那么臭。”胡忧无奈摇头。

    “而且从不往脸上贴金。”候三补充道。

    欧阳水仙不解的问道:“秦明这样的态度,你们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似乎,为什么呢?”

    胡忧叹息道:“你会为一个帮你断后的人生气吗?”

    候三进一步解释道:“秦明不是不愿意撤走。他是要带人断后。给我们离开的机会。这人就是这样,有话也不会好好说,几呼是第一句话都带刺。要不是很了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欧阳水仙这才明白为什么秦明那样的态度,胡忧和候三都不生气:“那我们是不是马上撤退。”

    胡忧道:“是,不过不是我们,是你和候三。你们两个领军去与哈里森汇合,合两军为一军,我留下来和秦明一起顶住王忆忧。”

    “不行!”欧阳水仙反对道:“我不走,我也要留下来。”

    撤退是条生路。留下来很有可能是一条死路。欧阳水仙不愿意在没有胡忧的地方活着,她宁愿在有胡忧的地方死去。”

    “候三你别说话!”胡忧先抬手阻止候三开口,这才对欧阳水仙说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这是我的命令。你和候三都是我汉唐军所属。我的话,就是命令!”

    “可是……”欧阳水仙的眼中可以看得见泪水,这会她真是死都不愿意离开胡忧。

    胡忧轻轻拥住欧阳水仙,道:“放心吧,我是不死鸟,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去和哈里森汇合之后,就把部队拉到……”

    胡忧随手抓过桌上的地图,在上边写画了好一会,同时对欧阳水仙和候三道:“我和秦明的命就掌握在你们的手里,你们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嗯!我保证!”欧阳水仙脸上的泪水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大颗大颗的滑落。胡忧深深看了她一眼,胡忧知道,出了这个门之后,她就不再是一个柔女子,而是回到她天风大陆女将榜前三排名的位子。认敢欺负她柔弱,都将会付出代价。

    “少帅,我也去了。”候三深深给胡忧行了一个军礼。胡忧还是和以前那样,永远把最危险的活留给自己。

    “帮我看着点柔儿……你果然没有走。”秦明看到胡忧的时候露出了很坏的笑。正如胡忧了解他一样,他也很了解胡忧。胡忧知道他不走的目的。而他也知道胡忧不走的决定。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们这一次的敌人,与以前的都不一样。弄不好一个不长眼睛的弹头就能要了我们的命地,你还是不要那么开心了吧。”

    秦明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的。你有家有口有儿有女都不怕,我就那么一条人,死了没有人上坟。活着没有人暖床,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胡忧笑骂道:“以前我还真是没有发现你这张嘴那么臭的。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你这条命得留着帮我建立好汉唐。汉唐帝国有你一份。”

    “又拿好话晾我。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在意那些东西了。”秦明一脸的无所谓,如果候三在这里,他会很惊奇的发现,这会秦明的表情很有胡忧当年的样子。一股的痞子像。

    “我才没有那么多的功夫掠你,嗯,看来我们的老朋友要了。”

    说话间,已经远远可以看到王忆忧的部队。论到纯战力,王忆忧的部队并不差现在的汉唐军多少,再加上他的手里在松,在正面对冲的条件下,汉唐军跟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也是他得意的地方。

    在整个天风大陆范围,有多少人曾经有过战力强过胡忧的部队。虽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特定的历史原因,但王忆忧确实是赶上了这样的时机。只这一点,就已经足可以让他骄傲了。

    “唉,我说,如果你当年知道王忆忧会成为你的对手,会不会把他扶上位?”秦明对谁的话都不多,对胡忧的话就特别的多。他这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

    胡忧心中暗道:你应该问的是还让不让他生下来。胡忧当年要是什么都没有做,也就不会助王富贵得这个一个儿子了。

    祸福相依,认谁又能知道什么是绝对的好事。什么是绝对的坏事。实事上绝对一词是不存在的。就像胡忧,很多人都绝对他白手起家,一手建立了汉唐帝国,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可同样也有很多人痛恨胡忧的出现,因为他的出现抢走了很多人本应该得到的东西,在这些人的眼里,胡忧就是一个可恶的坏家伙。

    “当年的事,谁又能知道,你什么时候也那么无聊了。”

    秦明撇撇嘴道:“我一直都很无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少爷。探子回报,秦明的部队大部份正在南撤,我们要不要分兵去追?”耗子又给王忆忧带来了新的情报。

    “不用,撤的不是秦明。”王忆忧非常肯定的说道。由于他特殊的出生。汉唐军高层的每一个将领他几乎是全都认识并了解的。哪一人将领遇上什么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全都能猜个七八分。

    小兵杀再多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他要的是秦明的脑袋,其他的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耗子感受着王忆忧的霸气,突然有一种想下跪的冲动。之前因为王忆忧大不了他几岁,他总喜欢拿王忆忧与他自己做对比,但是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那样做。因为他知道自己跟王忆忧跟本就是没得比的。

    “开始吧。”王忆忧挥了挥他的手。这几下挥得很轻,却能决定和改变很多人一生的命运。这正是他要追求的权力,当王富贵死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发誓一定要拿到这样的权力。他不但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还要掌控别人的命运。

    一边用的是地弓箭,而一边是有枪的。这种严重不对等的战斗让胡忧想起了事实世界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不过他不会像那里边记录的人那样,愚蠢的冲着敌人的枪炮往前冲。他努力的把自己埋进泥土里,不让自己有可能受到任何的伤害。

    “如果让我拥有那样的武器,我比他更狂!”秦明一口吐出嘴里的泥,刚才一颗子弹飞过,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问题是你现在没有。”胡忧提醒着秦明。他到是曾经有过一百支枪,而现在人家有一万支。当年他用枪欺负人家,现在转过来被人欺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

    “我知道,用不差你提醒!”秦明不爽的骂了一句,又接着下达命令。

    但凡是留下来阻击敌人的人。心里都非常的清楚,这一战之后。他们能活下来的人不会有几个。他们都希望自己是那几个之一,但是命令下达的时候,他们又都会拼死去执行,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是军人。

    现在的这支汉唐军,虽然在战力上与以前的不死鸟军团相差很远,但是在战术军素的对比上,他们又要超过老不死鸟军团。因为他们很多人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不像老不死鸟军团的士兵,临上了战场才知道什么是打仗,第一战能活下来完全是运气比别人更好一些而已……快,加快速度!”欧阳水仙一身军装,整个上下威风凛凛。

    “我们的时间是战友用生命换来的,一秒钟都不可以浪费!”

    欧阳水仙不时的叫着,她在指挥着部队撤退,她要更快的离开这里,然后按胡忧的命令去做。她不知道那样是不是真的可以帮到胡忧,但是她不允许时间被浪费,让她失去帮胡忧的机会。

    “士兵都太累了,这样越下去不行的。”候三劝欧阳水仙。欧阳水仙的心情他很明白,他也同样很急,但急并不代表可以乱来。

    “我心里有分数。”欧阳水仙把候三的话给顶了回去。平时她也许很尊重候三,但是现在,她没打算听候三的。

    真正很累她也看到了,但那不是停下来的理由。最算是再怎么累,也得继续前行。胡忧十几年都在战场上打滚就不难?汉唐帝国在这么困难的环境下硬撑就不得?

    谁都累,但那不是放弃的理由。不经历风雨就见不到彩虹,没有付出就不会有回报。再苦再累,只要还活着,那就得继续前行。

    “唉。”候三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是劝不住欧阳水仙的,现在只需要她的对的,而那些已经累得不行的士兵,也还有坚持下去的勇气。

    “砰!”

    一个士兵倒在了路上,边上有人想去扶他,他没有让。他咬着牙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虽然他的脚步不是那么的稳定,便是他的信念绝对没有动摇。

    欧阳水仙的目光一直跟在那个士兵的身上,直看到他再一次站起来,这才暗松了一口气。要是他倒下,边上扶他的士兵也倒下,这整支部队倒下的人怕就多了。

    “继续,我们快成功了!”欧阳水仙又一次鼓励着大家。士兵没有马,她也没有骑马,和大家一样步行。她自己都不知道,真正鼓励士兵继续前进的并不是她的语言,而是她的行动。行动往往比语言更加的有力……再一次,一定要拿下!”

    王忆忧看着山上那依旧飘扬的‘秦’字旗,眼中一片寒光。

    已经连续六次了。六次的进攻,居然都没能拿下这个小小的山头。他在山下看得很清楚,那山上的石头很多都已经被子弹打得成了粉,可那上边的人居然跟铁打的一样,枪声响的时候一个都看不到,枪声一停他们又一个个钻出来。

    “少爷,是不是休息一下再打?”耔子一直陪在王忆忧的身边,在他看来,王忆忧的指挥非常的好,没有半点的问题。可是就是没有能拿下这个山头,应该是太急了一些。

    耗子的判断是没有错的。王忆忧确实是太想赢了,所以在指挥挥出了一点不问题。他的命令下达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出在远速上。他的命令下达得过快,下面的士兵有些能跟上,有些跟不上。步调不一,使得部队发生了混乱,有些局布地方的士兵,甚至都已经无法知道哪条命令是之前的,那条命令是之后的。

    耗子是旁观者清,可王忆忧却多少有些火了眼。他的手上明明有优势,却没有成为胜势,这让他很是着急。

    战征是一种很残酷的游戏,却也是一门讲究的艺术。它是动静的结合,谁急谁就一定出错。

    “加强进攻,加快速度,再多上两千人,给我打!”

    王忆忧跟本就不听耗子的,在他的心里耗子的能力不如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比他更懂。

    可惜他却忘记了旁观者清的道理。虽然他在能力上强过耗子,便是耗子并没有参与战争,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对于战争,很多人都是旁观都,他们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他们都不会出声。有些人看过之后会做一些做,而有些人看了也就看了,什么都没有做。

    此时,在远处的一座山上,就有人在在观察着下面的战场。他一动不动的站着,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与任何人对话。

    他究竟在看什么,没有人知道。而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吗?他会一直就么旁观下去,一直都不参与进这个战争游戏吗?

    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旁观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