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万王之王（1）

    “这并不奇怪，”波修斯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孩子。如你所知，我的力量源自于光明诸神的恩赐。事实上我确实已经在你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中消亡了，不过我的灵魂又在这片死亡之地重新苏醒了过来。我现在存在的方式仅仅只是一个精神体，它的精神触角能够

    延伸到这个世界中的任何角落。只要是在这片大陆生存的每一个亡灵，甚至于一个毫无生命感知的石头，它们的变化都无一例外的逃脱不出我的精神感知，当然也包括你现在心中的那些疑问和想法。至于克斯特伯爵，那是因为我将他也纳入到了我的感知体系之中，因此他同样能够自如的了解到你内心中的一举一动。当然，他的洞察力也只有在这个世界里面才能够得以完美的展现。”

    万王之王的这番话让亚瑟一时感到有些难以理解，他怔了怔，继续问道：“陛下，这片死亡之地的来由是否也是因为诸神的安排”

    “事实上，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说到这儿，大帝顿了顿，“当然，或许诸神只是藉助于我们的双手来完成他们想做的一切。因此，年轻人，我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年轻人对此仍然感到疑惑。“请原谅，尊敬的陛下。我并没有弄清楚您所说的这些话的真正含义。事实上，如您所说，我现在心里面确实有太多的疑问，可是我又并不知道该先说起哪一件。既然您能够清楚的洞察到我意识之海中的所有想法，我想您如果不介意的话”

    大帝显然知道亚瑟此时心中的想法，他微微一笑，说道：“你说得没错儿，我的孩子。我的确可以轻松的洞察到你内心中的任何活动，当疑问太多的时候，它们最终会变成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你现在看起来似乎更愿意做一名倾听者，年轻人。那么，我的孩子，提起精神来吧，因为我们现在就要开始了，这或许会花上我们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不过这对于在一个既没有旭日也没有月亮出现的世界来说，讲上一个耐听的故事看起来不论对于哪一方来说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打发那些枯燥时间的办法。”

    “让我们先谈谈之前诸族的纷争吧。”万王之王说道，接下来从他的口中，重新展现出来了当年的那个令无数人所为之自豪的“黄金时代”。这或许是一个俗套的故事，但是波修斯显然没有令亚瑟感到失望。从大帝的口中，即便是那些最古老的故事，也令年轻人感觉到无比的新鲜和好奇。

    万王之王苍老的声音充满了这个空旷的大厅，也逐渐的抹清了亚瑟之前印象之中所有历史画面的那些最为模糊的部分。

    “在成为诸族的领袖之前，我还是一个四处流浪的剑士。当时所有的大陆上面生存着各种各样的种族，包括那些最为强大的生物，譬如巨龙和泰坦巨人，甚至还有来自于地狱深渊的恶魔。

    “人族的生存变得愈来愈加艰难。原本在各个大陆上面由各个松散的小王国所组成的联邦军队根本无法对抗那些四处肆虐的怪兽们。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和在自己流浪过程中遇到的魔法师克莱门特组建了一支由流浪者和冒险者们组成的军队，在不断歼灭那些魔族以及地下怪物的过程中，我们逐渐积聚了不小的名气，而与此时，组织松散的人族联邦军队却连吃败仗。逐渐的，那些公国开始雇佣我们与邪恶的生物们对战。在那时，我将我所创建的那支军团称作为不灭的希望。

    “我在创建不灭的希望的时候，就给那些年轻的孩子们制订了严格的律法和军纪，而且，他们之中往往不缺乏真正的勇士，米斯特就是其中最为出色的战士之一。我是在布拉弗斯遇见他的，他当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孤儿，可是他在对抗一个大耳怪战士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勇敢和智慧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天才，尤其是在作战技巧这些方面。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仅仅七岁，就能够与那头大耳怪精英战士在战场上轻松的周旋了。那时候我已经娶了奥兹王国大公的女儿为妻，而且已经有了多利亚克和凯瑟琳，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将那个机灵的孩子带到了身边，最终他成为了弗兰德斯的国王。”

    万王之王的这些话不禁令亚瑟悠然神往。他虽然无数次从那些吟游诗人们的口中听到过有关于被人族所津津乐道的与“黄金时代”相关的英雄和故事，可是，当这一切是从波修斯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它的意义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故事的本身。万王之王本身就代表了人族一段辉煌的历史，他所开创的“黄金时代”完美的展现了人族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不可征服的强大力量和不屈意志。

    波修斯的声音继续回荡在这间空旷的大厅里面：“年轻人，依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魔力和作战技巧来看，其实并不输于当年的米斯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在对力量的解读上面更上一步。”

    可是年轻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打算接受万王之王的好意，他有些委婉的回绝道：“不，陛下，感谢您的好意。可是我现在只想回去。坦白的讲，在这个时候，相比较于别的事情，我更担心我的那些精灵同伴。”

    大帝只是微微一笑，“年轻人，请相信伟大的自然女神的力量。凡里圣境之门只会开启一次，而且它也不会向着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族打开。”说到这儿，他似乎是为了安抚下亚瑟的情绪，继续说道：“不要着急，我的孩子。有些时候，你会发现，强大的力量能够改变一切。虽然我相信这并不是你来此的初衷，但是你要想帮助你的精灵朋友和伊瑟拉女王，你会发现强大的力量正是你所最需要的东西。”

    “我相信在我说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你将会更加渴望力量，并且举起你手中的长剑。”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为了你的精灵同伴，为了你的家族，也为了你内心之中所想要的一切。”

    “黄金时代的诞生，在很大程度上这需要感谢艾西斯，虽然这样说可能会容易引起争论和误会，可是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我的孩子，我想你应该听到过它的名字。”

    其实，在冰封大陆上的时候，“艾西斯”这个名字就已经被牢牢的烙印在了亚瑟的脑子里面了，这得感谢发疯了的克劳洛德大叔。正是他一遍遍的重复着那些与“黄金时代”有关的故事，“艾西斯”这个名字才得以被记载进年轻人的脑海之中。

    很快，亚瑟就从万王之王的口中了解到了与艾西斯有关的一切事情。艾西斯并不属于人族，确切的说，它是一头恶魔，但是它的力量远远凌驾在那些来自于地狱的普通大恶魔之上，甚至连能够随意盗取灵魂的深渊恶魔领主，在每次艾西斯出现的时候，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匍匐在它的脚下。

    没有人知道艾西斯的确切来历，但是每个人却都知道它所拥有堪比诸神的恐怖力量，它被那些吟游诗人们通常称作为“恶魔之王”或者是“地狱之主”。艾西斯完美的诠释了“毁灭”一词的真正含义，在恶魔王还没有登临诸大陆的时候，整个大陆上面充满了形形色色的各种各样的怪物。但是，其中最为强大的种族一共只有三个，除了傲慢的巨龙和泰坦巨人之外，剩下的则是来自于幽冥地域的地下城一族，他们的首领是邪恶的地下领主达克斯多。

    来自于地下城的达克斯多与巨龙和泰坦巨人们很快就因为争夺大地和天空的统治权而陷入了无休止的鏖战之中。三者的势力差不多势均力敌，不过这完全没有影响到它们之间的那些疯狂的争斗，其中雷神领主克洛诺斯甚至还与龙神巴哈姆特发生过激烈的千日之战。不过最终它们之间的局势也没有得到丝毫的改变，天空仍然属于翱翔的巨龙，而大陆则继续被强大的泰坦巨人们所掌控，至于地下，则属于来自于尼根的军队。

    地下领主达克斯多对此一直心有不甘。可是不久之后，他却突然迎来了一个强力的盟友。与其说是自己的伙伴，倒不如说是自己头上的另一位真正的国王，它就是突然来自于另外一个时空的艾西斯。

    在艾西斯甫一登场的时候，大恶魔王便送给了达克斯多一个小小的礼物，那是一副用来自于地狱深渊最炽热的地狱之火所打造出来的烈焰镣铐。自忖拥有强大力量的地下领主开始并没有将恶魔王放在眼中，可是当那一副灼热的地狱镣铐结结实实的锁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原本桀骜不驯的地下领主选择了屈服与妥协。当时在强大的龙族、巨人、地下城势力夹缝中生存的人族还没有真正的崛起，光明诸神的光辉也还没有洒满这个世界。而就在这个时候，艾西斯却准备将这个世界变成另外一个炽热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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