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福伯继续说道:“玲珑当铺掌柜马志富大儿子骑马摔断了腿,他让一个伙计帮他看店,伙计没有经验,收了许多废品。” “福伯,这些事情不用告诉我都行,我最想知道的是小药房的事。” “恩,姑娘,之前官府根据我给的线索查到了那处,但却没有任何动作,多半是有些忌惮李家背后的林府。” 林曲沉默了半响,说道:“福伯,看来官府是觉得这件事小了,我们需要再安排一件事情,让官府想包庇都包庇不了!” “恩,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现任官老爷最在乎的无异于他的乌纱帽了,要是有几件威胁着他官帽甚至是他生命的事情发生,那事情便好办了。” “福伯,你在乾州有人吗?” “有,当初小主人的人遍布天下,小主人在出事之前就为他们铺好了路,所以那些人脉都保存的很好,只要姑娘你拿上小主人的青白玉簪,再以原面貌去会见他们,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为姑娘所用的。” “姑娘,福伯在这边走不开,你去那边什么都需要依靠自己,不过姑娘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提前同他们联系,有把握的我再让姑娘你见他们,不会让姑娘你有什么危险的。” “福伯,我是不是很没用。” “姑娘为什么这样说?” “如果没有母亲给我留下的东西,我可能什么都做不成,之前做的事也都是依靠福伯你和霖婶,现在就连李府都不能扳倒,还需要去借助外力···福伯,你实话说,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姑娘,你可能有所不知,小主人也不是完全依靠自己发展出那些人脉的,小主人的父母也就是您的外公外婆原本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人物,虽然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我知道小主人是依靠她父母留给她的财产以及人脉才走到当初那个高度的,所以,姑娘,你不要太过于排斥这些东西,这些人脉也可以算成一种能力了,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 “福伯,谢谢,既然你都说了人脉也是一种能力,那么我们就用这能力来成长,我不会浪费母亲留给我的任何东西的。” 福伯听了林曲这般话语,脸上也浮现了些许笑意。 “那姑娘,你接下来打算···” “福伯,帮我准备一下,我明天出发去往乾州。” “好的。” “福伯,我只有八天时间,去来需要一天,其他时间福伯你安排的紧凑一些,当然我走的这些时间里面,福伯你也不能闲着,我需要吩咐你一些事情。” “当铺那边要趁马志富还没回来,多做几笔,让马志富兜不过去。” “桂云楼这两天接受调查,你从中多使绊子,要让李夫人大出一笔钱。” “还有,我让你收购的土地怎么样?” “已经收购了三百亩了。” “继续收购,但是需要换个人去收购,收购了的土地都承包给散户。” “恩,姑娘,那粮店需要派谁去?” “让灵芝去吧,她一向谨慎小心,让她去当管粮店我也放心。” “恩,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让她准备。” “记得要告诉她不要张扬,要低调。” “恩。” “对了,我之前忘了问,白如烟现在怎么样?” “白如烟在含春楼生活的挺好,都把她当祖宗供着,还是没有听从我们的安排,不过姑娘你不必担心,白如烟不会做出有损我们利益的事情的。” “这我倒是没担心,就是怕她意气用事,到时候我们帮不了她。” “姑娘,无碍,她在霖婶那里也待了两年了,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也是。” 林曲回到了林府中,在水盆旁边洗了把脸,又打开了一个木盒子,盒子中颜色多样,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只见林曲用那东西在脸上涂涂抹抹,镜子中的那个人慢慢变了个样子,同样普通,但这张脸明显要憔悴的多。 林家虽然一直都对林曲不管不问,但却会在每个月派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来查看林曲在不在。 林曲曾经趁着这个地方没人看守,跑到了乾州,想要自己一个人生活,却在三天之后被林家抓了回来,还被打了个半死。 从那件事后,林曲知道了林家不仅瞧不起她,还对她有着一丝忌惮,林曲不明白,为什么不杀了她,而要让她活着。 林曲躺在床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洋装自己睡熟了,没过多久,林曲的院子就来了个不速之客,那人先是看了看林曲院子里面的情况,又给林曲把了把脉,似是确定林曲死不了后,丢下几个铜板,加上一袋面粉后,就走了。
像这样的检查,一个月一次,不会多也不会少,这个月的检查结束后。说明这个月林曲可以随意出去了,至少不会有林家的人察觉。 林曲再次用木盒子中的东西将自己变成了之前的样子,然后就出了门,朝着月姐那里去,将之前买的那两人的卖身契交给了月姐,领了酬劳后就离开了月楼。 林曲心中记挂着那个比他小上两岁的司徒家的孩子,想到自己明天就要离开这里,这一走就是八天,八天时间不算多,但是对于林曲来说,八天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林曲匆匆到了霖婶那里。 “霖婶,那男孩怎么样?” “姑娘,恕我直言,此人怕是···怕是不能用啊!”霖婶略微心忧。 “哦?这人有这般无用吗?”林曲有些意外,先前想着看那孩子身负那般血恨,定会与他人不同,没想过霖婶给这孩子的评价这么低。 “倒也不是。” “?” “这他的才能我暂时还没看出来,但是···” “姑娘你有所不知,自从那日到了这里,那男孩就一直很沉默,也没有追问其它任何事情,我看他还沉溺在伤痛中···想想那件事都过去几个月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调整好自己···” “有那般惨痛的经历,他多半是比较重情义。” 霖婶皱眉说道:“姑娘,若是他一直不肯从伤痛中走出来,那对我们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啊!” “霖婶你说的也对,我们的时间耗不起。” “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