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超龄童子鸡
司马文未、. 在潜心谷的草屋外,看着远处,交换礼物的合欢弟子和剑神谷弟子。 “这些孩子,感情真好。” 谷梁长老点头说道。 “不错,这几日,他们都在一起训练,交情也是与日俱增。” 这些剑修大能,活得时间太久,见的人也太多。 心已经无比坚硬。 很难与这些孩子一样。 在一起训练几天,就产生深厚的感情。 这种感情,看似肤浅,但也弥足珍贵,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人越来越难交朋友。 岁月筛去了太多路人。 刻骨铭心的,平淡如水的。 兜兜转转许多年,身边留下的,只剩那么几个人。 偶尔也会怀念年轻时,因为一顿打、一颗糖,就结下深厚友谊的日子。 “年轻真好!” 司马文未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剑神谷一个“中”字辈的大长老四周张望: “阿静去哪了?怎么不过来和这些孩子打个招呼?” 不等司马文未回答,谷梁长老笑呵呵地说道,“阿静那个性子,你们还不了解?大概是训练还未结束,他真是一刻也不松懈,不仅自己训练,还拉着人家百鸟道君,说来,百鸟道君真是好性子,换成别人,早跟他翻脸了!” 剑神谷“中”字悲的大剑修,不住摇头,他半抱怨半玩笑地说道: “他那个训练课程,枯燥繁重,以前我们住一个山谷,他天天拉着我训练,我为了躲开他,没事就去领宗门任务……” “哈哈哈,这事知道我知道,那段时间,宗门任务都快被你领干净了!” “哎,阿静外出历练,也不松懈,他给自己订了一个严格的计划,每天都要杀多少妖兽,除多少魔修,要是完不成,就要加练什么什么项目,我真是怕了他了!” 这些剑修大能,实力强,修为高,说话也随心所欲,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凑在一起滔滔不绝,. 他们并没有注意,身边的司马文未居然听得很认真。 他时不时引着这些剑修,说一些江中静的事情,因为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儿,这些剑修大能竟也没有察觉。 又过了一会儿,话题人物江中静终于出现。 这个被同门吐槽的“训练狂魔”的勤长老,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水波不兴的古井模样。 百鸟归一走在江中静的身后。 纵然少了一条胳膊,她依然骄傲如凤凰一般,。 没有人会将这两个气质迥异的人放在一起。 所以,当江中静和百鸟归一,一前一后出现时,剑神谷竟然没有一个剑修想歪。 他们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倒霉催”的百鸟道君。 少了一条胳膊,阿静还不放过人家,果然是“训练狂魔”! 司马文未扫了一眼百鸟归一,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百鸟与他共事了几百年。 随便说几句话,就知道对方想什么了,毫无挑战性。 可江中静就不一样了。 这是一个他过往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陌生人。 一个极有可能,成为他们的合欢派女婿的人。 司马文未觉得自己有义务,担起师兄的重担,为师妹好好掌掌眼,这个勤长老究竟值不值得她托付。 于是,司马文未一面和剑神谷诸位长老寒暄,一面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江中静。 这位剑神谷的勤长老,身材不错。 年龄,有点大。 比师妹大五十年,老男人一个。 长相嘛—— 平庸。 做他们合欢派的女婿,有点拉低颜值了。 实力。 还不错,配他师妹勉勉强强。 不过,天赋有点差。 当然,百鸟也算不上好。 日后,他若与百鸟有个孩子,那孩子的灵根,最好自由发挥,像哪个都会很辛苦。 人嘛。 当朋友还可以,做道侣是不是有点太没有情趣了? 他会不会和师妹共赴**,也要列个计划表? 今天这个式,明天那个式。 一二三,三二一,一到训练时间,立马起床走人? 呃,若是那样,百鸟岂不是太惨了一点? 应该……没有那么奇葩吧。 司马文未综合考量了一番,觉得江中静做人还成,没什么特别大的缺点,可以继续观察。
他是这样想得,不知百鸟本人是个什么意思。 她是奔着婚嫁去的?还是想打-炮睡一觉,提裤子走人? 万一是后者…… 她睡了人家,人家闹上门要负责,这可如何是好? 观面相,那个勤长老,可是个超大龄“童子鸡”,老男人一旦疯起来,他们可拦不住! …… “时间不早了。” 司马文未拿出飞行器,大家终于意识到,分开的时候到了。 虽然这一次西洲大陆之行,磕磕绊绊,并不算十分顺利,但总体来说,还是收获大于失去吧。 司马文未环视四周。 每一个合欢弟子手中,多多少少都拿着一些,来自剑神谷的礼物,当然,前来相送的剑神谷弟子,也带着合欢弟子的回礼。 让司马文未比较意外的是,在剑神谷人缘最好的,居然不是数次入谷的段嫣,而是寡言少语的高长歌。 那些筑基弟子,眼眶都红了,他们齐刷刷站在高长歌身后,口中唤着“大哥”。 高长歌与晁鹰,按照修为,分到了筑基组,两人训练的第一天,就和剑神谷的筑基弟子打了一架,没想到在互殴中,双方居然培养了相当深刻的友谊。 司马文未本以为,在稻谷镇双方修士那么一闹,合欢与剑神谷的交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误打误撞,两派竟然重新交好,甚至比以前还要好。 弟子们依次登上飞行器,百鸟归一突然转身,对江中静说,“我要走了。” 她目光专注地望着剑神谷的勤长老。 眼神中,居然有那么几分情愫。 “记得按时训练。” 江中静似乎没有接收到百鸟归一的眼神,公事公办地说道。 “好。” 百鸟归一登上飞行器,负手于胸前,“司马门主,可以走了。” 这就完了? 司马文未略带遗憾,还以为二人要发生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没想到,戏还没看够,就这样结束了! 果然是“注孤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