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炼金起源

    “炼金术的起源地，死霖国。”艾尔的语气中透着些许悲凉之意。

    “死霖国？就是你所说的古国度？”李云尘问道。

    “没错，炼金一术就是由我们国度所创，不断发展衍化来的，最初的炼金术只是用来炼制兵刃法器。逐渐的，这种奇术也可用来炼制丹药，甚至结界，发展到现在还能用来淬炼体质。如今放眼神州各地，其炼金术的本源，都可以追溯到我们死霖国。”艾尔cao控着火焰，继续演绎古老的画面。

    古图之中，那位黑衣炼金术师霸气无边，举手投足间就有着毁天灭地之能，他以黄金结界镇压着天地。

    艾尔道：“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人，可算是炼金术的始祖，他也就是我和你说的死霖炼金术师，堪称死霖国的炼金第一人，七件死霖神器就是由他所炼制。”

    李云尘看着石壁上的画面，阵阵感慨，不用对方说，他也能感受到此人的无上伟力。

    “当然，他还有着另一个重要的身份，那就是我们死霖国的首任国主。”艾尔毕恭毕敬，右手贴于胸前。

    “国主？”李云尘越听越诡异。

    艾尔点头，又道：“死霖国就是由他所开辟出来的辉煌国度，炼金术也算是由他所创，他将死霖国带向巅峰，达到了旷古盛世。在几十万年前，可谓古国度之首，其他国度无一能够超越。”

    李云尘心中一个咯噔，几十万年，那是有多久远，几乎可追溯到洪荒时代的末期。

    “只可惜，盛世没多久，死霖国就迅速衰落，逐渐走向灭亡之路，其他古国度一再崛起，如今的死霖国早已不存于世。”艾尔又是一声哀叹，诉说一段悲凉往事。

    这么强大的古国度居然会灭亡，李云尘不敢相信，但其中的隐秘，他也没有多问。

    “这么说你算是死霖国的后裔了？”

    “当然，我是亲眼看着我们国度由盛转衰的。”虽然艾尔面部被白纱遮住，可是依旧能看出其悲伤的神色。

    “你竟然活了几十万年？”李云尘倒吸冷气，对艾尔的看法瞬间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完全可以和仙媲美，他所知的也就仙坟内的守坟老人有此大能。

    “怎么可能。”艾尔无奈笑道：“我虽为那个时代的人，可在死霖国灭亡后，被以炼金术封于神棺内，直至今世才开封，得以复苏。”

    闻言，李云尘松了口气，这个解释他倒是能够接受。

    “哧！”

    石壁上的火焰开始剧烈跳动，画面中，一股暗金色的液体在金色结界中流淌，逐渐凝形，最终七件金色神器现世。

    艾尔道：“这七件神器是首任国主所炼制的，可以说是所有神兵神器的鼻祖，所以说其威力有多可怕，你应该清楚了吧。”

    李云尘直冒冷汗，死霖炼金术师远超炼金大能，他们炼制出的东西，可怕度容不得半点怀疑。

    “噗！”

    仅仅是死霖神器的虚景，可这些火焰都无法承受，被黑暗之力破灭，山洞内迅速暗下来。

    见状，李云尘只好将劫丹内的死霖链取出，来将山洞照亮。

    然而，他刚打开劫丹，一股奇异的波动急速射出，金色光华与绿芒交织一起，轰击在了石壁上，引得山洞巨颤。

    一直处之泰然的艾尔也都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绿晶……真是奇怪，怎么什么东西都能对它产生影响。”李云尘嘟哝着，将绿晶神力镇压下去。

    “刚刚那绿晶……”艾尔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如临大敌一般。

    “额，这只是我偶然所得，应该不是什么宝贝吧。”李云尘干笑两声，他自然不可能将寂灭林内的仙坟之秘说出去。

    对于这个解释，艾尔根本不信，以她的毒辣眼光自是能够看出绿晶的不凡，只不过李云尘有意隐瞒，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可能我想太多了吧，应该不太可能。”艾尔轻声道，声音微不可闻。

    李云尘将死霖链取出后，注入力道催动，金光再次将山洞照耀，他闲得麻烦，便学着艾尔，直接将金链戴在了手腕上。

    “这就是炼金术的起源，和我们死霖国有着直接关系，在洪荒时代末期，炼金术曾轰动古域，达到鼎盛。”说到这，艾尔的语气由自豪转为悲叹，道：“然而国度衰败后，我们的国人都所剩无几，炼金术也没有确切的记述，时隔这么久，也只是断断续续延传下来，所以很少有人知晓和接触。”

    “难怪会如此神秘。”李云尘若有所悟。

    “当然，它的要求苛刻也是主要原因，很多人都是因为天赋不足被阻挡在外，不过我想你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连段天凌都愿意倾囊相授。只是你现在才刚刚入门，不太熟练，需要多加磨合，才能达到更高的境界。”

    “不知炼金术的境界究竟如何划分？”李云尘追问道，对于修炼的境界，他从傅石和段天凌那了解到很多，但关于炼金，他知之甚少。

    “这个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确切的定论。”艾尔道：“炼金术从死霖国开创以来，境界之分就模棱两可，只有炼金大能以上，才有具体的等级之别。而到那等层次，无一不是炼金宗师，那时他们对于这些都已经不在乎了。”

    李云尘迷迷糊糊地点着头，似懂非懂，“那炼金大能之上，又有哪些？”

    “大能，暗夜，死霖……”艾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李云尘生疑。

    “死霖就是炼金的顶峰？”李云尘穷追不舍。

    艾尔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确信，炼金术博大精深，就好比修行，谁又能说出个最强，最高？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死霖之上还有着一层，被后人所称：混沌境！”

    混沌境！李云尘表面显得平静，可是内心早已翻腾。

    “传言那等境界的炼金术师，可以炼天融地，无所不能，手段通天，一粒尘一棵草都能炼制出无上神兵，斩尽日月，挥动苍穹。不过据我所知，至炼金术开创以来，无人踏过此境，那只是一个传说。”

    听完艾尔所说，李云尘满腔热血，他对炼金术充满了无穷的兴趣，若是真的能够达到那等境界，恐怕只手间，就能覆灭一个不朽传承。

    将无限幻想抛却后，李云尘又含笑看着艾尔，道：“既然你是死霖国的后裔，自然也会炼金术吧。”

    艾尔轻轻一笑，并未回答，她知道李云尘抱着怎样的心思，便道：“你的天赋很高，灵魂非比常人，是炼金的好苗子，你想让我教你炼金术其实是多此一举，虽然我是死霖国的后裔，炼金术最为纯正，可是段天凌的也不差，同样是从我们国度衍伸而出，你的炼金术由他所授，根本不必我再教。”

    被艾尔一眼看出心思，李云尘也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两声。不过他还是疑惑，对段天凌的身份越来越好奇，莫不成他也是死霖国的后裔？

    “那你的炼金术和段天凌比起来，孰强孰弱？”带着疑问，李云尘接着问道。

    艾尔眼珠转动一番，表情令人寻味，“虽然我对段天凌为人感到不齿，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在炼金术这一方面表现出来的天赋，完全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我修炼至今也才勉强至大能，而他二十年不要，便已超越了我，已达暗夜。”

    在乌金山的时候，李云尘其实就已经猜到，可如今被艾尔所证实，还是感到震惊。

    二十年于他人而言，连炼金术的皮毛都学不到，而段天凌却已成宗师。

    “段天凌的炼金之法不亚于我，所以你也不必多此一举从我这再习得，贪多嚼不烂，那样对你没有好处。”

    对于艾尔的教训，李云尘也是明白，炼金术本就玄奥，就段天凌的而言他很多都参透不了。

    “我能做的，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日后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至于重振国度，哎……”艾尔并未把话说完，只是独自摇了摇头。

    李云尘似乎听出了艾尔后半句话的意思，毕竟她是死霖链曾经的主人，能够知晓过去预示未来，他相信对方将神器交给自己，告知炼金术之秘，绝对不是无中生有。

    “记住，今日我和你所说的这些，切不可泄露半点，还有关于我的事也不可外传。”艾尔朝着李云尘看去，眼神犀利，让人无可抗拒。

    李云尘点了点头，而此时艾尔白色的面纱下，嘴角露出诡异弧度，似笑非笑，那双黄金瞳里逐渐涌出金光，如同金色义眼。

    金瞳射出的金光引发了死霖链的共鸣，昏暗的山洞顿时光耀一片。

    李云尘遮住眼睛，金光太过强烈，这绝对的光明如同绝对的黑暗，让人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才逐渐暗淡下去，同时，艾尔的气息也随之消散。

    此时，只留下李云尘一人呆滞地站在原地，刚刚的一切好似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