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错乱的神经
“今晚，由我辅助黑音潜入天柱，将米迦勒拯救出来，「尊者」东方不败，接应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任何天使，接近我们。我想以你的能力，即便被我们‘抛弃’了，也能安然逃脱的吧。” 原定于夜晚的计划，但是现在仍然是晌午，三人也不会有什么活动。 为了打发时间，几人找了一家貌似是贩卖奶茶的店打发着时间。 天使，到底是怎样的生物呢？ 天使也是理性生物，所以作为生物，必然会有喜怒哀乐，理所当然的会做出和人类一样的事情。但正因为是天使，所以人类对其‘恶行’就更加不能被容忍，就算犯下同样错，对于天使来说，可能就是死罪。 人类如此心胸狭隘，又被造物主赐予无上的天赋，想必正是为了让这样不能容忍异类的人类，可以接受其它强者吧，只要强大，就不必畏惧，只要利益无冲突，便可以和平相处。造物主的想法，也印证了此世与人类难以和平共处的种族又哪些。 强大而尊贵的龙，无上而圣洁的天使，谗言诱惑的恶魔，优雅美丽的精灵。 越是比人类强大的存在，越是被人类所诋毁。尚且不说恶魔和龙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生物，与世无争的精灵与天使也难逃魔爪。从第三代魔王就任期间，影响至今的对四族的流言就从未停止。 流言是能杀人的，因为比起需要太多的事情去证明的真相，谎言反而最容易让人相信。只需要一个证据，一张报纸，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都会被人‘相信’，并且深信不疑，将其当做真相。 反应到现在的魔界，就是龙族与精灵族早已隐居，天使也撤离了所有驻守教会的天使，而恶魔...纯种的恶魔在第四代魔王就任之后就几乎没有再见到。但生命力顽强并且强大而狡猾的恶魔，绝对不会灭亡。 谎言的力量，远比真相要强。 黑音对此深信不疑，她一边用习惯吸着被子里的西瓜汁，一边想着。 也只有通过各种‘谎言’，才能够达到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就连战争也是利用‘谎言’来给予致命一击。 如果说现实是残酷的，那么对这个现实有所隐瞒的谎言，就是善良的。换句话说，善良就是谎言。 有着这一份理论的黑音对于米迦勒的‘善良’不为所动，本来她也不想牵扯进这件事，也不知道米迦勒的‘善良’到底是什么，只是因为琦科莉的请求，而行动拯救米迦勒罢了。 目的很明确，为了完成星见·斯卡雷特的愿望，帮助琦科莉救出米迦勒，然后治疗星见的双翼，再取走其灵魂。 目的很明确，为了爱丽丝，取得灵魂。为此，以上的步骤是必须的。 黑音也不认为‘拯救米迦勒’是那个活了几百年的书妖的真正目的，但是和她无关，最少她能够保证自己平安脱出。 “徒弟，怎么了？一脸傻傻的样子，想男人了？”东方不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脸色有些微红。黑音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但却没有浓郁的酒精味，反而是一种清香的果味，难道是果酒？ “我对男人没有兴趣，”黑音一反常态，一脸淡漠的说，“能够吸引死神的只有纯洁无瑕的少女的灵魂。” “哦哦！那我的怎么样？”东方不败一脸兴奋。 黑音瞥了她一眼，愣了数秒，然后摇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想知道吗？” “果然像我这种强者的灵魂肯定都是纯洁无瑕的吧？” “怎么可能，你的灵魂已经腐朽得好像被沼泽泡了五百年的朽木一样烂兮兮，就算用火也点不燃，当不了柴火，连当做垫桌脚的东西都嫌脏，用手一捏就会碎掉的毫无用处的那种烂木头一样了。”黑音一瞬间似乎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 “...我怎么觉得你的设定变了？” 东方不败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在意起了其他地方。 “以前是落魄的看起来毫无用处的废柴千金小姐，现在是落魄的毫无用处的废柴死神。”琦科莉小口小口的吸着奶茶，冷不丁的补刀。 “噗！” 正中靶心，黑音号受到了致命一击。 “明明挂着神的名号却柔弱得连下位魔王都能战不过，被灾源秒杀，被仅仅用剑术的自己的jiejie秒杀，连一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雪狼都能和你打平手，你的任何一个仆人都能出来和你战个痛，简直太弱了。” “噗！”黑音吐血。 黑音号大破。 “明明很弱却一直说着什么‘力量不能解决问题！’，除了嘴炮以外一无是处的下位魔王「黑音」塞西莉亚·博得里安。” “咕啊~” 黑音号沉默。 “嘛嘛...别这样说嘛，”东方不败阻止了好像还要继续说下去的琦科莉，“虽然我可爱的徒弟确实又弱又不会做菜不会照顾自己不会洗衣服不会修理桌椅没什么常识连性格也十分扭曲但是...呃...但是...呃...” 似乎努力的想要找到黑音的优点，但是东方不败思考了良久，实在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词汇。 “但是...呃，那啥，这样一无是处也是她的特点了嘛。”东方不败思量了许久，终于说出来了。 “你的徒弟已经不行了。”琦科莉指了指已经‘掉色’了的黑音，“好像灵魂已经出窍了。” 黑音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毫无生机，一缕青烟从口中冒出来，不，看那青烟的外形，这说不定是黑音的灵魂才对。 “啊！徒弟你怎么了！你不能死！” 东方不败抓起灵魂塞回黑音嘴里。 “醒过来啊！” “唔...”黑音悠悠转醒，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双目无神，“咦？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有一个拿着镰刀只穿着一件斗篷的粉发五口萝莉来找我一起去玩，我还欣然答应了吗？” “不要想起来！那是接你去三途河的死神啊！”东方不败连续扇着黑音的脸颊，想要让她清醒一点，“跟着我念，黑音！流派，东方不败是...” “王者之风！” “全新系裂！” “天破侠乱！” “看吧，东方正鲜红的燃烧起来!” “啊，好险，差点死神就真的变成‘死’神了。”黑音一副庆幸的样子，“话说刚才念的那是什么？” “加入我东方不败流派的宣言，现在你已经是我东方不败第一弟子了！” 东方不败环抱双手，目光中充满了欣慰，一时间黑音眼中的东方不败变得高大起来。 “师傅！” “黑音！”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喂，不要随便踩椅子。”琦科莉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裙摆，“还有，这里还是别人天使的店里，你们这么犯傻咱都不好意思说咱认识你们了。” “噢噢，抱歉。” 东方不败从椅子上跳下来，裙摆也随着飘扬，那低下的风景若隐若现。 “...安全裤绝对是人类史上最为愚蠢的发明！”黑音一脸悲愤的说。 “你不也是穿着吗？”琦科莉瞥了一眼教服的短裙。 “不，我怎么可能做那么煞风景的事情，不就是一块布吗？我可不会为了无谓的羞耻心而穿上那种愚蠢的东西！”黑音正气凌然的回答，“别看我这样，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蓝白条。” “啊是吗，抱歉咱的是灯笼裤呢。”琦科莉翻着书心不在焉的说。 “...果然只是一块布吗？”黑音盯着琦科莉广阔无垠的胸怀，“A，弱者。” 这句话宛若触怒了琦科莉一般，她的眼神终于从那本白皮书上转移到了黑音身上，那双眼中...是熊熊的怒火。 琦科莉：“哼，愚昧！” 黑音：“A，弱者。” 琦科莉：“咱可是魔法使，是靠脑子吃饭的！” 黑音：“A，弱者。” 琦科莉：“你没听说过胸大无脑吗？” 黑音：“A，弱者。” 琦科莉：“你能不说A吗？” 黑音：“我有D。” 琦科莉：“......” 黑音（一指东方不败）：“F。” 琦科莉：“......” 黑音：“顺便，米迦勒最少也是C。” 琦科莉：“咱们能不说这个么？” 黑音：“A，弱者。” 琦科莉：“混蛋死神！” 书妖终于忍无可忍了，抄起白皮书一记飞击，超过秒速五米的速度如风一般向黑音面门袭去。黑音可不会坐以待毙，一个转身闪过白皮书，然后长发陡然冒出来，挡住了白皮书的回旋击。 “同样的招数对死神是不可能有效的！” 黑音洋洋得意的说着，不料琦科莉一记‘琦科莉飞踢’踹在她脸上，很难想象那个家里蹲的书妖会做出这等敏捷的动作。 “没想到吧？” 早晨，就这样过去了。 ——夜晚—— “啊，大家晚安。” “晚安。” “可爱的徒弟和那边的书妖，晚安了” 三人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白天—— 琦科莉目光严峻的盯着眼前的两人。 “告诉我，谁还记得咱们昨天订下的计划。” “啊哈哈哈...什么计划？” 黑音和东方不败十分有默契的装傻。 “咱也不记得了！”琦科莉一脸严肃，“咱的记忆就记得咱们拿到空之石为止，但是模模糊糊的好像记得什么。” “......” “这才是问题啊！”琦科莉不满的拍着桌子，“咱不是记得咱们制定了一个计划吗？但是现在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而且咱记得原本执行时间是昨天夜晚啊！” “就算你这么问...”黑音挠着脑袋。 等一下，这个感觉。黑音突然想起来了，是...在什么时候有过？虽然记不清了，但是一定有过。十分相似的感觉，不，不如说是完全一样的感觉。 [怎么了少女，一脸刚从梦里醒来的样子？] 零式的话突然间被她想起来了。 “稍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说。”黑音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