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道术宗师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出手(二)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出手(二)

    骆离刚发现古钱胡乱抖动,还没来得及吃惊,更不要说有所反应,就被客厅墙上那张大秦山水图压了下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装饰图,就是一副伪装过的阵法。是葛氏独有,能融入任何阵法中的“盖天闭地阵”;骆离惊骇莫名,突如其来的恐惧袭遍全身,竟不知怎么应对。

    绛珠紫带猛然伸出,替骆离顶向阵法,他才踹上一口气,赶紧反攻。

    真是成也紫带败也紫带!待他汗水湿透了外套,精疲力竭时才发出感叹。

    紫带靠着不知哪来的灵仙之力抗住盖天闭地阵,骆离刚被压下时还是脚在下头在上半蹲着的样子,现在已经换成了斜躺倒立状,靠着脚去支撑;大腿下以全都失去知觉,罡步不能踏,只能用手法结印,灵真二气相融之力气遍布不了全身,发挥不出威力。

    现在他已经明白,为什么古钱一点预示也没有,为什么此前会显示桃花为什么又关乎梦境;很明显,七七门也知道了绛珠紫带跟古钱的前缘,不然紫带也不会被骆离夺走;于是他们做成了一个/万//吧/.nsb.迅猛无比的桃花阵,把桃花阵嵌进盖天闭地阵中,完全压制住了古钱的神通,让它分不清现实梦镜,扰乱了它的预示能力;骆离通过半个时辰的较量,感觉到了不下十人的灵力,全都集中在一处,朝他死命攻击。迅猛而持久,这是和他拼命的征兆啊!他越想越焦虑。师傅没有卜错,棠前辈与小本子真的有大难!不知道他俩现在怎样了?要是逃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弄死古月淩,为虎作伥的恶徒。

    封存义这边接连有三个道法师支撑不住,法力快耗空了。他额头也冒出了汗,吼道:“老申还没到吗?”

    老未不敢分神,脸色完全青紫,像木偶一样,隔空重复描补着咒文。那小子的灵气非常强劲,至少当五六个道法师。加上有绛珠紫带的帮衬,每隔五分钟,咒文就会被攻破一笔;老未越来越力不从心,只盼着老申的人快点赶到兰花苑小区。

    七七门的道法师全数出动,精英全部集中在阵法处。老申带着东沪分舵的六个二流道士,十个雇佣兵,先去捉棠秘子和小本子。封存义从张启山那里探听到了骆离的家底,跟老申老未两个徒弟策划了两个月,终于想出这个办法。筹划周祥。可以说天衣无缝,若是孙唯唯灵魂炼制的鲸须已经完成,胜算将会达到百分之两百。也就是说,钟方老儿的徒弟。死定了!现在,他们终于把一人一灵围进了包围圈中。山灵被鲸须咬住,根本就飞不起来;鲸须这时开始冒烟,已呈赤红色,孙唯唯的魂魄不稳,随时都有可能脱离宿体。

    老申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同他屁股般大小的八卦镜,凝聚全力,朝山灵袭去;只要搞定了那个怪胎,小本子就不再话下。

    “灵灵快逃,别管我了,去救你主人,他有危险!”小本子拼死挺身而住,妄图挡住攻击,山灵动作比她还快,带着她最后一旋,护住了她,自己却被打中了腿。

    “扑通——”一声,倒在石板路上,磕得嘭嘭响。

    “我感觉不到他在哪里呀,是不是出问题了,呜呜”山灵这时吓慌了,哪里顾得上身体的伤。

    老申露出一丝残忍的阴笑:“认命吧,你还知道哭?哼!好笑。”

    小本子努力撑着不能厥过去,抱着山灵冒着黑火的腿:“别哭了,流血不流泪,这才像大人。”

    “呜呜呜,人家就是想哭嘛,这些人好坏。”

    老申把鲸鱼须捂在手心,小心翼翼地用绢布包住,凶狠地放下一句话:“跟那老头一起,给我带去兰花苑!”说完,率先上车,急驶目的地。

    “唯唯,爸爸说过要帮你报仇的,那几个女人跑了咱不管,弄掉主谋才是正事。”老申靠在车椅上对着鲸须说道。

    “爸,师祖当真要把钟老道的徒弟弄死?我分明记得太祖师说过要活的。”

    “哼。”老申用鼻子发声,表示不屑:“你太祖师何尝管过我们的死活,他就是个自私透顶的老家伙。爸爸背底里告诉你,你不能对他死心踏地,关键时刻能靠的还是自己,不管到了何种境地,一定记得要先自保。”

    天岳观里,孙唯唯的太师祖张启山,正准备就寝。

    他睡觉前和起床后都会习惯性地看一眼碧水天珠,此时发现身处南边的主位有了一丝震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懂:这到底是在突破还是有麻烦?

    无奈他对碧水天珠还没研究透,加上这本是传说中的仙法,就是他师傅孟玄子,也不见得能搞清楚。张启山拿过旁边的毛笔,一一计下,待明天寅时再来看。

    兰花苑里挣扎在生死边缘的骆离,也近虚脱了,要是继续下去肯定会被阵法束住,不等人家过来人,他都直接咽气了。必须缓口气,他只稍稍放松了一寸,撑在地上的手肘立即弯了十五个幅度。

    骆离身子被压得更低了,紫带却是稳稳的没有改变,它像一根笔直的直尺,牢牢顶在阵法“七寸”上,这个七寸不是指阵眼,而是阵法的着力点,最猛亦最脆弱的地方。顶住这里,只能削减攻击,却不能毁掉阵法。

    “啊!”骆离舒服地轻呼一口气,早知紫带能抗住,他早应该这样。力量七成都在绛珠紫带上,他除了脚不能动,双臂是解脱了;可是仍然找不到逃出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