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为你守白头
“熏熏,熏熏。”他粗重的喘息响在她的耳边,带着泪意的声音一下子让童兰熏失去了防线。 他脸上消瘦的额骨,从他身上消失的自信开朗让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用力的划着,那么的痛彻心扉。 唯有心疼的抱紧他才能让自己的愧疚找到出口。 两个人的身体渐渐的纠缠在一起,齐圣哲身上的药力彻底的发作,让他的理智被抛到九霄云外,只知道攥着她的腰让她不停在他身上起起落落。 童兰熏的身体由痛到麻木,可是这些都不及心理上对齐圣哲遭遇的难过。 沐水云看着监控室里的一对男女,呵呵冷笑了两声,她迫不及待的要看到楚玄的表情了。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一天,也注定有个不平静的夜晚。 楚玄私人城堡发生恐怖袭击,众多贵胄受到惊吓,警方空前重视,楚玄在追踪的路上被无数警车随路跟随保护。 他是楚家长子,楚明傲一反常态对他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关心,警察,保镖严严实实的把楚玄包围了。 这些看似保护他的力量无形中也束缚了他的手脚,他有些势力无法亲自去调动。 此时他再不明白谁是凶手,他就是傻瓜了。 他一脚把茶几踢倒,眼中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棱角分明的五官刚硬严峻,犹如一头被锁住的雄狮。 “楚少,您去哪里?我们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您的安全。”有一队英国警察跟在他身后说道。 楚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口气是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危险,“给我安静点儿!”他嘴角挑起一丝嗜血的邪笑,看着警察队长的眼睛,“你们,包括老爷子的人敢踏进来一步就试试看。” 他轰隆一声关上卧室门。 易年立马带着人堵在门外。 警察还没动,楚明傲的保镖要跟着进去,易年等人立马掏出枪对着他们。 “少爷说了,谁也不准进去。”易年面色阴寒的说道。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楚玄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拿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 “大哥,我需要你帮忙。” “……” “是,她是我认定的女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大哥,如果她有损,我要那些人的命。” 齐圣哲怜惜的抚着童兰熏的头发,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愁容渐渐爬上眉间,身体里的燥热消失,身体得到疏解。 他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爱人,可是此时,他却后悔被药物和渴望控制。 他不停的亲着她的脸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童兰熏还在沉睡,不知梦到了什么,眼角滑下一滴泪。 齐圣哲把这滴泪含在嘴里,是苦涩的。 ‘熏熏,对不起。’ 她是他的公主啊,可是他却没有能力守护好她,她应该是橱窗里最耀眼的华衣,世人用着艳羡的目光观赏,而她只要高傲的睨着世人就好。 可是现在,她被他生生的拉到了凡尘,融入在世人之中,掩盖了她身上所有的光华。 他爱她,他一直梦想着给她最好的生活。 他仰头一叹,心被阴霾和仇恨覆盖。 “圣哲。” 齐圣哲微微的转过头,不让她看到他眼睛里闪现的阴暗。 “圣哲,对不起。” 童兰熏以为他还在责怪她,小声的道歉。 “不,熏熏,你没错。”齐圣哲整理好情绪,温柔的亲着她的额头,“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我不该那样对你。” 童兰熏从他怀里起身,双手抚摸他的脸,一脸的心疼,“圣哲,我们结婚吧。” “什么?” 童兰熏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们结婚,我要和圣哲永远在一起。” 齐圣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着她的肩头摇晃她,“熏熏,你看清楚,在你面前的人已经不是以前的齐圣哲了,我已经是废人了,给不了你幸福,还有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我们被人抓了,我被关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抓我的人是谁。” 童兰熏捂住他的嘴巴,眼睛亮晶晶的,绽放一抹初为女人的风情,“在我面前的人是我的初恋,他满足了我对爱情的所有期待,我很爱他。”
齐圣哲的眼睛却充满了愁绪,不停的摇头。 “嘘~~圣哲,你听我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那都是你,你的灵魂还是那个走在阳光下全身都是阳光的少年,是全校女生都暗暗痴恋的校草,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齐圣哲会心一击,感动的不知要说什么,她不是那种会把情话挂在嘴边的女孩,可是现在她说了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 他狠狠的抱住她,今晚的他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他值得他为了她肝脑涂地,粉身碎骨。 童兰熏擦掉脸上的泪,拉着他面对窗外的明月,她扶着他两人虔诚跪下来。 两人对着明月抬起双手起誓。 “我,齐圣哲,明月为证,星空为媒,今日娶童兰熏为妻,此心明月为证,天地为鉴,我将永远爱她,为她开心而开心,为她难过而难过,守她一人,到白头。” “我,童兰熏,明月为证,星空为媒,今日嫁齐圣哲为夫,此心明月为证,天地可鉴,我将永远爱他,为他开心而开心,为他难过而难过,守他一人,到白头。” 两人对望着,破涕为笑。 小小的空间里不像是一个简陋的牢笼,更像是一个温馨的小家,有两个相爱的人守在一起幸福的相拥着。 沐水云透过隐蔽摄像头看着里面的两人,脸上有种陷入梦境的感觉,曾经,她也那么纯粹的爱过一个人,可是这辈子她都没有那个实实在在的名分站在那人身边。 监控室被一股大力推开。 “妈,快走,再晚来不及了。” 沐水云惊诧,“怎么了?我还没把画面剪辑出来。” 楚易梦上前不容置疑的拉起她,“快走,有命才有跟他斗的资本。” “他们怎么办?” “我们不能跟他们一起走,我已经让人去带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