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强大,源于自信!(第一更)
少叔长德因为成长环境的问题,从小便性格阴冷暴戾,他的头顶之上永远悬着少叔长空的阴影,这对他影响极深。 长此以往,他这个人的心里已经变得有些畸形,所以才会有现在入魔的表现。 林尘望着发狂地少叔长德,面露谨慎,对方这样的状态,可谓是悍不畏死,他必须要小心应对才行。 “不管是你,还是那个家伙,都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 少叔长德长发散开,宛若疯魔一般怒吼,紧接着手中的锯齿长剑横劈而下,杀意惊人。 林尘连忙举枪应对,现在这个状态的少叔长德,比之前还要强,他不能有丝毫的留手,必须要拿出全部的实力才行。 两人一招一式之间,杀意凛冽,每一击,都是有着击杀对方的想法。 随着两人交手,四周的禽鸟早已经被惊飞,只是偶尔有修为不弱的灵兽伸出头颅观看,想着渔翁得利。 不过,它们的下场,就像是被撕碎的树木一般,剑气与枪影纵横,当接触到它们的一瞬间,便磨灭了它们的生机。 这一战,甚是惨烈,双方的实力都增强了很多,出手之间更是生死相向,都是打出了真火。 少叔长德怒吼,一把锯齿长剑发出强烈的黑光,这是他入魔之后的表现,即使最终恢复过来,心神也会严重受损。 相较而言,林尘更显霸气十足,每一枪都有着凌天之意,似乎无论前方是何事物阻挡他,都要被他一枪刺破。 四周的树木巨石,早已经被两人泄露的剑气与枪意撕碎,伴随着山间的山风,飘散到不知何处。 偌大的山脉之中,轰鸣声不断响起,从高处望去,一片密林骤然间消失,烟尘遍天。 随着两人交手越发的激烈,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两人所在的百米之内,连杂草都被剑气与枪意撕碎,更是隐约间可见地面都深陷了数尺。 “幽冥一出,天翻地覆!” 少叔长德怒吼一声,杀意十足,手中的长剑发出更为强烈的黑光,显然是动用了底牌。 “枪出游龙,霸绝天下!” 林尘同样是动用了霸天枪法,他知道现在是拼命的时候,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轰”的一声,一枪一剑碰撞在一起,气浪掀起了四周的尘土,更是让地面又下陷了半尺左右。 “给我死!” 少叔长德怒吼,血红色的双眼早已经失去了神智,他现在完全被凶性控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毁灭他所见到的一切。 这个状态他发挥出的实力的确是比之前要强上太多了,锯齿长剑更是爆发出骇人的黑光。 “任你绝世强大,我自一枪破之!” 林尘脑海中一道灵光突现,随后只见他狂啸一声,长发无风自动,一杆长枪宛若游龙一般,怡然不惧冲上来的那道剑光。 这一枪,很强,完全超越了他之前的枪法。 枪意破开了剑气,枪尖落于剑身之上,火花四起。 长剑轰鸣不断,终于脱手,紧接着,一道寒芒骤然出现,猛然穿过少叔长德的身体。 “噗......” 一道声音响起,等到尘埃落定之时,胜负也已经见了分晓。 少叔长德被林尘一枪刺穿了胸口,鲜血随着枪身,滴落在地上,若是仔细望去,不难发现血液中,竟有着淡淡的黑色物质,这是入魔之后的表现。 “为什么.....怎么可能!” 即使被刺穿了胸口,入魔后的少叔长德仍然是没有立即死去,他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刺穿自己胸口的那杆黑色长枪。 “你之所以不如你的兄长,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你无法突破自己,换句话说,你一直在他的阴影之下,根本没有找到自己的路!” 林尘望着有些癫狂地少叔长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幽冥宫的二少爷,也是一个可怜人。 他从小便生活在少叔长空的阴影之下,即使再努力,也无法超越对方,所以渐渐地心态有些扭曲,甚至发展到现在,已然是入魔极深。 少叔长德听到林尘的话,血色的双目竟是渐渐恢复了,最后,终于是彻底变得清澈过来。
“或许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太魔怔了,他的强大,源于他的自信,而我,缺少的便是这种无敌的信仰!” 少叔长德忍不住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在最后将要离开人世的时候,才幡然领悟。 “你能懂,便说明你已经不弱于他了!” 林尘望着生命正在渐渐流逝的少叔长德,开口说道,他这句话没有丝毫的虚假,完全是发自肺腑。 “哈哈,没想到,我少叔长德,最后居然要你这个生死对手来点醒我!” 少叔长德大笑一声,最后深深地望了林尘一眼。 “若你将来与他一战,希望能够将战果告知我!” 最后,他终于是生命力彻底流逝,闭上了双眸,幽冥宫的二少爷,也是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可怜之人!” 林尘长叹一声,不过他心中已然是答应了对方,将来与少叔长空若有一战,无论胜负都会将结果告诉他。 一个本来能成为魔道势力中流砥柱的青年,却枉生在了一个被自己大哥处处压制的地方,不得不说少叔长德的命运,有些悲惨,可是这终究还是他缺少自信,无法超越自己。 一个人,当他以为自己毫无胜算,一蹶不振的时候,其实他已经败了,不是别人将他打败,而是他从一开始,就败在了自己的手里。 林尘天生便有一种自信,坚信自己绝不会弱于他人,也正是这种自信,支撑他走到了现在。 距离三生路关闭没有几天的时间了,林尘将少叔长德的尸体埋葬后,立了一座坟。 “如有来世,希望你不会出生在有少叔长空这样的家庭!” 说完之后,林尘没有再耽搁时间,身影纵跃间,朝着撤离点的方向疾驰而去。 山风吹过,飘来了一朵花,落于新坟的木牌前,似乎也是在感伤一个本该声名显赫的天才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