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初次实战

    悬挂骷髅旗的帆船不用说，自然是海鲨号。

    海鲨号见商船想绕行，便兜头堵截，商船见状又向南绕行，海鲨号又向南堵截。茫茫的大海上，两条船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像是在赛跑，好不热闹。

    过了一段时间，海盗船终于追上了商船，与商船保持300米的距离平行向北前进，并打出白旗。

    海盗船想干嘛？白旗不是代表投降的意思吗？

    当今，世界上虽然还没有统一的旗语，但一些手势和简单的旗语还是通用的。打白旗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表示投降；另外一个专属海盗。

    俗话说：行有行规，业有业语。

    在陆地上，强盗抢劫的时候，要先说一套说辞，例如，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被劫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遇见劫道的了。海盗在海上抢劫的时候，风高浪大距离又远，说什么都听不见，所以就打出白旗。意思是：我们是海盗，停船投降，我们只要东西不要命。

    俗话说：有压迫就有反抗。

    海盗抢劫的时候，自然有人反抗，为了镇压反抗并警告他人，海盗将抓到的反抗者都杀死。后来，这在海盗界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海盗抢劫时会先打出白旗，意思是：只要东西不要命；如果被抢劫者不听话或者反抗，海盗会打出黑旗，意思是：抓到你们都杀死。

    海上跑船的都知道这些规矩，所以遇见海盗抢劫时，只要海盗打出白旗，一般都会投降，除非有把握能够摆脱海盗，才会反抗，否则，结果就是死亡。

    现在，海鲨号就遇见这样一个例子。

    商船紧接着做出了答复，打出了一面红白蓝三个横色条的旗帜。

    负责瞭望的孙猴子虽然不认识这是哪国旗帜，但他很清楚这肯定是条外国船。别说孙猴子了，就是换成船上其他任何一个海盗，甚至换成世界上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条商船打出的是哪国旗帜。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鲨鱼帮就是因为抢劫英国的商船，结果差点遭受灭顶之灾，如果不是有江海洋出手相救，海盗们早就喂鲨鱼了，所以，现在他们对外国船都有点怵。

    孙猴子赶紧报告大当家。

    江海洋详详细细地问了一下情况。

    他是特工，当然清楚，世界上用三个横色条作为国旗的国家不少，例如：德国是黑红黄三个横色条，荷兰是红白蓝三个横色条，也门是红白黑三个横色条等等。

    他清楚这条商船打出的是荷兰国旗，他也清楚荷兰是现在的海上霸主。他还明白商船打出荷兰国旗的意思：我们是当今海上霸主荷兰的商船，你们要是识相的话，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就纳闷了。

    对方为什么之前不打出荷兰国旗，而在己方亮出海盗身份后，才打出荷兰国旗。他估计，对方不是假冒荷兰人恫吓己方，就是船上装载了重要东西，想潜踪蹑迹。他要发展就必须得抢劫，不能因为对方是荷兰商船就放过，否则，一是他在海盗们面前没有了威严，二是他没有收入还发展个屁啊！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对方真是荷兰商船，他今天也得将其拿下。

    想到这里，他打定了主意。

    当初，霹雳炮刚制造完毕，海鲨号就踏上了归途，海盗们对霹雳炮的技术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两天，他正在教授海盗们使用霹雳炮。海盗们一直都是打固定靶，还没有机会打移动靶，更没有机会参加实战，今天遇到的是条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商船，正是让他们练习霹雳炮的最佳机会，因此，他让他们将霹雳炮都装上训练用的石质教练弹，对商船进行实战攻击训练。

    当初，由于地狱火、火药和铁等资源有限，制造出的霹雳弹实弹数量有限，用一颗少一颗，为此，他特意制作了一批石质教练弹，给海盗们训练用。因为教练弹都是石质的，无法加工出八叶流线型尾翼来，为了便于加工，于是将弹体都加工成圆球形，这种教练弹只能进行抛射。

    霹雳弹有两种炮弹，一种是直射炮弹，一种是抛射炮弹。

    霹雳弹采用直射没有什么难度，但采用抛射却并非一般人能够掌握，因为这涉及到比较高深的知识。不仅要先估算目标距离，还要根据霹雳弹的最大射高，来算出霹雳弹的飞行长度，即抛物线的长度。别说是古代的海盗们了，就算是后世的研究生、博士生，也不一定会算。

    江海洋知道，即使他将霹雳弹的飞行速度、最大射高等数据都告诉海盗们，海盗们也不可能会计算，因此，他将这些数据都刻在了霹雳炮的发射槽上。海盗们只要知道目标距离，就知道用多大重量的霹雳弹，以什么角度进行抛射。但理论终究是理论，因为海盗们还没有熟练掌握霹雳炮的抛射技术，所以，起初发射的大多数炮弹都没有击中目标，落入了海中。

    江海洋知道理论和现实永远有差距，于是开始进行现场教学。

    他一边给海盗们示范，一边讲解：首先，要估算出目标距离，确定霹雳弹的重量和抛射角度；其次，要对环境进行观测，例如：风向、风速、海浪大小、船只颠簸程度、目标的速度、航向等，瞄准的时候，要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最后，发射时要屏住呼吸……

    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海盗们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

    商船自然知道海盗的抢劫流程，海盗船打出白旗就是让己方停船投降，商船如何甘心停船投降呢？但也不敢冒然反抗，因为商船知道一旦反抗失败所面临的结果。

    其实，商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商船上装备了15门火炮，用于自卫。

    那商船为什么不敢还击呢？

    如果商船遇见的是业余的海盗船，也像商船一样，是用商船武装起来的，商船倒可以抵抗一下，没准儿还真能逃脱。但商船认为己方已经表明是荷兰商船了，海盗还敢进攻就说明有恃无恐；而且，海盗船一侧船舷就有十几个炮门，估计有30门火炮左右，打肯定打不过，如果还击后果会非常严重。

    后来，商船渐渐感觉到不对劲儿。

    虽然海盗一直在攻击，但却一直没听见隆隆的炮声，只有少数炮弹落到己方船上，而且，这些炮弹居然是圆球形的石头，不是铁制的实心炮弹。

    商船上的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