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赢得民心
不一会儿，捕鲸船队就各奔东西了。 死神号桅杆上的几个瞭望哨，紧张地盯着刚才鲸鱼下潜的海面，不时地向甲板上报告着，帆缆手、舵手等人根据其提供的信息，不时地进行着调整，死神号也忽左忽右地行驶着。 十多分钟后，死神号前方的海面上忽然冒出一个浮桶来，紧接着又冒出几个浮桶来。 桅杆上的瞭望哨立刻用旗语向甲板上报告，信号兵转述了消息，帆缆手、舵手等人立刻紧张地忙碌起来，船头和侧舷的炮手们也都紧张地盯着前方的海面。 “哗啦——”过了一会儿，一个巨大的身影浮出海面。 “噗——”紧接着海面上喷出一个几米高的水柱。 显然，这是鲸鱼又浮出海面换气了。正常情况下，鲸鱼至少可以在水下待半个小时到一个多小时，不用浮出海面换气，但现在这条鲸鱼拖着好几个浮桶在水下潜游，给它造成了巨大的阻力，它需要消耗大量的氧气，所以，它只在水下游了十多分钟，就不得不浮出海面换气。 “嘣嘣嘣……”一片弩弦释放的声音响起。 “嗖嗖嗖……”带着绳子的捕鲸叉纷纷飞向那巨大的身影。 “哦——哦——哦……”这条鲸鱼刚浮出海面就遭到数柄捕鲸叉的袭击，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听起来很恐怖，胆小的海盗被吓得直哆嗦。它匆忙换了口气赶紧又潜入海水里，不一会儿，漂浮在海面上的几个浮桶也被它拽入海水里不见了。 ……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死神号前方的海面上冒出一个浮桶来，显然，死神号追捕的那条鲸鱼又浮出海面换气了。 死神号立刻加速追过去。 在死神号追赶的过程中，海面上冒出的浮桶越来越多。在死神号前方数百米的海面上，鲸鱼巨大的身体慢慢地浮出海面，最后漂在海面上不动了。 看样子这条鲸鱼死了。 按理说，这么大一条鲸鱼不应该这么快死掉，以它的体力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的，江海洋估计，应该是自己最初射出的那一捕鲸叉刺中了它的心脏。而它又拖着数个浮桶下潜狂逃，第二次浮出海面又遭到一顿捕鲸叉的穿刺，又带着数个浮桶下潜逃跑，它终于在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下死了。 “哦——哦……”死神号上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 海盗们第一次捕杀如此巨大的生物，而且捕杀成功，所以他们都兴奋的不得了。同时，他们在心中对大当家也更尊敬了。面对强大的荷兰海军，大当家能带领他们战胜；面对和船只差不多的巨鱼，大当家同样能带领他们战胜；现在，在他们有这样一种感觉，只要在大当家的带领下，不管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够战胜。 …… 虽然海面上一望无际，各捕鲸小组距离远近不等，但即使不用望远镜都能够看见彼此。 两个多小时后，各捕鲸小组重新聚在一起。 各捕鲸小组都拖回了一条鲸鱼，显然，各捕鲸小组都捕猎成功。各捕鲸小组的攻击次数不同，从两次至五次不等，只有死神号攻击两次就捕猎成功，而且捕杀的鲸鱼也最大，长十多米，估计重量至少有几万斤。其他捕鲸小组捕杀的鲸鱼最长的十米左右，小的也有七八米，四条鲸鱼的重量加在一起至少有十几万斤，就是全鲨鱼岛的人天天吃鲸鱼rou，估计也得吃上半个月的时间。 江海洋也没有想到，初次捕鲸就获得了巨大成功，看来，这个时代的鲸鱼确实没有遭遇过捕杀，对危险的估计严重不足。这对骷髅帮无疑是个好消息，日后只要把捕鲸进行下去，甚至形成产业化，不仅可以解决鲨鱼岛的粮食问题，而且还可以促进骷髅帮的发展。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忙碌了大半天的船队踏上了归途。 船队一回到鲨鱼岛，立刻引来了岛民们的围观。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鲨鱼岛的人都跑来看热闹，整个码头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江海洋站在船头上用大喇叭发表讲话，意思是：为了解决鲨鱼岛当前的粮食问题，他特意组织了这次捕鲸活动。此次收获不小，每家都将免费分到一百斤鲸鱼rou，但前提是所有人都必须献工出力，将四条鲸鱼拉上岸进行肢解，然后再给每家分rou，否则，这四条鲸鱼就被鲨鱼吃光了。 “噢噢噢……”岛民们一听鲸鱼rou每家都有份，而且是一百斤，顿时欢呼起来。 在江海洋组织下，两千多岛民分成四组，将四条鲸鱼拉上岸。 四条鲸鱼被拉上岸后，众人才发现，每条鲸鱼身上都或多或少被鲨鱼咬伤了，只是这点伤和鲸鱼的体型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四条鲸鱼拖在海水里的时候就已经够惊人的了，但将其拖上岸后就更惊人了，四条鲸鱼简直就像四座小山，而且是四座rou山，岛民们又是一通欢呼。 江海洋又让人将四条鲸鱼进行肢解。 到黄昏时，海边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等着分鲸鱼rou。 分到鲸鱼rou的岛民们高兴得合不拢嘴，因为这可是一百斤rou啊！而且是不带脂肪的瘦rou。在明朝末年，老百姓连吃饭都成问题，吃rou就更不用奢望了。现在，好家伙！每家一下分得一百斤rou，几乎可以买到全家一年吃的米面了，如果买粗粮绝对够吃一年多。在穷一些的地方，这一百斤rou可以娶媳妇了，在马六甲海峡沿岸可以娶一堆媳妇，所以，岛民们从心底里感激江海洋。 之前，江海洋的慰问活动已经给岛民们留下了好印象，再加上这次分鲸鱼rou，他彻底赢得了岛民们的心。 给岛民们分完鲸鱼rou后还剩下1/3的鲸鱼rou，江海洋命人将剩余的鲸鱼rou晒干，然后，储藏起来留作日后军队食用。鲸鱼的骨头中富含磷和钾，是不可多得的天然土地肥料，他命人将鲸骨碾碎储存。待日后农耕的时候，用来作为土地的肥料。 在后世夜盲症几乎绝迹了，但这个时代却是一种比较普遍的疾病。 其实，夜盲症大部分是由于缺乏维生素a造成的，属于暂时性的，只要多吃猪肝、胡萝卜、鱼肝油等富含维生素a的食物，很快就会痊愈。说白了就是明朝太穷，所以普遍患有夜盲症。老百姓有夜盲症没有关系，顶多晚上不出门了，但如果士兵有夜盲症，敌人来了你不能不出去抵抗吧？ 鲸肝和心等内脏则富含丰富的维生素，江海洋命人将其都收集起来，日后给军队食用。剩余的内脏都给岛民们分了，又引得岛民们一阵欢呼。 其实，他没有把脂肪分给岛民，不是因为他新太好，而是将脂肪留下用来熬油，然后，用事先准备好的大木桶盛装。这些鲸油可是宝贝啊！无论是军用是民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尤其是在这个物质比较匮乏的时代。例如，油灯使用的灯油有动物油和植物油，所以，鲸油也完全可以作为灯油使用。 现在，明朝普遍使用油灯照明，而油灯的革命性变革就是气死风灯。 气死风灯，简称“气风灯”，是古时点的一种灯笼，因为不容易被风刮灭，风很生气，所以趣称“气死风灯”。它的结构是中间点蜡烛，外面用糊窗户的纸，糊成灯笼样子的灯罩，顶部预留空间通风，这样，里面的蜡烛就不会被风吹灭了。后来，外面的纸灯罩改为玻璃罩，里面改放烧煤油的油灯，甚至到了解放初期，一些没有通电的地区还在使用气死风灯。 江海洋熟知明清历史。 他清楚到了日后的大清，英国已经制造出烧煤油的玻璃罩气死风灯，军队也普遍用这种灯，其各方面性能都远高于灯笼。但清朝人就是不用，就用灯笼，这就不是气死风，而是气死人了。直到1896年，大清才首次进口煤油，发现这种气死风灯确实比自己的灯笼好用，此后，外国煤油公司才被允许开始在大清开设煤油公司，而这种气死风灯也开始在大清普及。 大清的故步自封、顽固不化已经到了难以理解的地步，不灭亡无法进步。中华民族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愚昧民族统治了二百多年，真是悲哀啊！ 现在有了大量的鲸油，江海洋立刻想起了气死风灯。 气死风灯的燃油是煤油，是由天然石油或人造石油经分馏或裂化而得，虽然现在没有石油无法研制煤油，但匠作营的望远镜课题组已经研制出了玻璃，所以，他仍然命令匠作营开始研制气死风灯。他准备先使用鲸油作为气死风灯的燃油，等日后有了石油资源后再研制煤油。 第二天又忙了一天，才将四条鲸鱼处理完。 ……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筹备后，军事比武大会在骷髅帮所有人的殷切盼望中召开了。这次的军事比武大会规模比以往的规模都大，全骷髅帮的两千多人都参加了，由于鲨鱼岛上的渔民们平时也没有什么业余文化生活，所以，他们也都来观看这次的军事比武大会。 现场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比过年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