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们连手一起坑人吧!
叶初瑶告别门氏之后,去了叶老夫人的正房。 正巧,赶上了叶老夫人用饭,而叶念瑶就跟个丫鬟般,站在叶老夫人的身边布菜。 叶初瑶过去,向叶老夫人问安。 不用等叶老夫人吩咐,屋里的小丫鬟忙搬来凳子,放在叶初瑶的身后。 叶念瑶看着,眼角眉梢间浮上些许的恼怒。 每次她来请安,祖母身边的丫鬟各个趾高气扬的,无视她的存在,可叶初瑶一来,就跟苍蝇闻到屎般,争先恐后的凑过去。 叶初瑶是祖母的孙女,她就不是了吗? 越想越气愤,脸上的怒意就越发的藏不住,显露出来。 叶初瑶觑了眼叶念瑶,笑着对给她搬来凳子的小丫鬟道:“你怎么也不给三妹搬个凳子?看她的小嘴撅的,明显是吃醋了。” 话音一落,屋里的人齐齐的望向了叶念瑶。 叶念瑶顿时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我没有,长姐说笑了。” 叶老夫人慈爱的拉着叶念瑶的手,说道:“你长姐看我在调教你,这是在吃你的醋呢!” 说着,斜睨了眼叶初瑶,嗔怪道:“你这丫头,在外面野了一天,到现在才回来,一回来就欺负你三妹。我就偏心你三妹,今后嫁人了也知道怎么服侍公婆,就不教你,看你今后怎么办!” 叶念瑶听了这话后,霎时欣喜万分,心里头的那点不悦也随之消失殆尽。 叶初瑶心里跟明镜似的。 真心疼叶念瑶,要调教她,祖母又怎么会放任身边伺候的对叶念瑶不敬? 因而,叶初瑶顺势拉着叶老夫人的手,撒娇道:“祖母您怎么这般偏心?只管三妹不管我?”边说着边站起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筷子也要给叶老夫人布菜。 叶老夫人把叶初瑶拉回去坐下,道:“你这丫头,这点醋也要吃!再这样闹,我更不管你了!”又关怀的问道:“饭吃了没?” 叶初瑶摇摇头,说道:“没呢!这不是想早点回来服侍您用饭,望您开心了能提点我吗?” “油嘴滑舌!”叶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随后,转头吩咐丁嬷嬷把桌上的菜撤下去,重新再上一桌,又和蔼的问叶念瑶道:“好孩子,累了没?” 叶念瑶就是累了,哪敢说实话? 摇着头,殷勤的说道:“伺候祖母怎么会累?” 叶老夫人欣慰的点头,说道:“还是你最乖,你这样的将来不管嫁到哪家,婆婆都喜欢,哪像你长姐,还要我替她cao心吃喝!” 叶念瑶得意不已,满脸的笑意,嘴上却说道:“长姐这是有福气!” “你也是有福的!”叶老夫人笑眯眯的说道,还吩咐丁嬷嬷道:“你去把我妆台上的珍珠钗拿来,那支钗的珍珠是粉色的,我这个老太婆不适合戴,正好念瑶肤色白,又是豆蔻年华,戴着正合适!” 最后,还对叶初瑶说道:“你就没有了,这是奖励念瑶服侍我用饭的!” 叶初瑶看了眼喜得合不拢嘴,自认为叶老夫人是真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迫不及待的就把这支珍珠钗戴在头上的叶念瑶,心中耻笑了一声,顺着叶老夫人的话,不满的说道:“祖母,您可真是偏心!” “念瑶比你听话,我就偏心她!”叶老夫人理直气壮的回道。 叶念瑶心里更乐了,乖巧的站在叶老夫人的身边,越发的伏地做小的讨好。 看叶念瑶这样,叶初瑶不知道该说她蠢呢?还是蠢呢? 祖母根本就是把她当作下人对待,服侍好了,高兴了,拿出点东西赏赐,尤其赏得粉色珍珠钗,更是大有深意,要知道叶念瑶的亲娘可是妾室,妾室只能用粉色类次色。 不过,话说回来,她前世怎么就会败在这个蠢人身上? 那她岂不是比叶念瑶更蠢? 不!不对! 不是她蠢,而是前世叶念瑶没有现在这般喜怒形于色,手段也比现在高多了。 这是为什么? 叶初瑶细想了下。 前世她未嫁之前跟叶念瑶接触的不多,俩人鲜少有交流,甚至冲突,直到她嫁给宇文凡的两年后,宇文凡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叶念瑶才跟她走近了起来。 那时候的叶念瑶比现在年长了两岁。 两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也足以让人成长为不喜于色,胸有城府之人。 可要是能做到炉火纯青,不让人察觉到她本质的地步,除了自身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境遇,逼迫自己成长起来,要么就是背后有人在手把手指点。 叶初瑶觉得后者比较靠谱。 在相府里,有得宠的柳姨娘在,叶念瑶吃不了什么亏。 而柳姨娘能够迷得她爹神魂颠倒,可以为柳姨娘不近其他女色,足以说明她的手段。 所以,这背后之人恐怕就是叶念瑶的生母,柳姨娘! 换一句话说,想要拉叶念瑶下地狱,那得先把柳姨娘给干倒了! 首先要做的是让她们母女俩离心离德。 想到这,叶初瑶越发的配合叶老夫人捧着叶念瑶了。 叶念瑶的尾巴瞬间翘起来,心里还得意的想着,等回相府之后,姨娘见她能够把祖母给降服了,铁定会大肆夸赞她能干、厉害。 面对叶念瑶脸上藏不住的兴奋、自满,叶初瑶与叶老夫人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 随后,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 在回房之前,叶初瑶想起陈永丰双臂骨折的事情,把这事掐头去尾的,捏造了另外一个版本告诉叶老夫人,说道:“永丰表哥也不知怎么的,大概身体太弱的缘故,好好的突然就被一阵怪风给吹倒了,还把双臂给摔骨折了。幸好,有王师爷介绍的跌打师傅,把他的双臂给接上去了,休息个几月也就无碍了。”
“只是……”又颇为为难的望向丁嬷嬷,再道:“只是那跌打师傅开得药极苦,永丰表哥一直嚷嚷着不喝,可他伤这样不喝药可不行,他又是最敬重祖母您,您的话一定听,不如在他每日喝药的时候,让丁嬷嬷去盯着?免得他发大少爷脾气,把药给打翻了!” 叶初瑶想,荷花力气虽大,对她的话也有如圣旨,让她盯着陈永丰喝药,那一定会盯着。 只是毕竟荷花是仆,陈永丰是主,要是强行让他喝药的话,受伤的铁定会是荷花,这可是她极为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得能把陈永丰镇得住的陪着荷花一起去才行。 这个人非丁嬷嬷莫属。 听闻陈永丰受伤了,叶老夫人首先有些惊讶,随后又望着叶初瑶若有所思,最后吩咐丁嬷嬷道:“永丰那孩子虽然跟我们只是沾了点姻亲,可好歹是跟我们一起的,要是落下个什么后遗症,我们也不好跟亲家交代,你就每日过去盯着他喝药吧!要是他不喝,就说我说的,立刻送他回金陵城!” “是!”丁嬷嬷恭敬的屈膝应下。 在私下无人的时候,丁嬷嬷问叶初瑶道:“大小姐,这陈少爷是不是……他……” 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摔成重伤? 还是被风吹的? 这个,丁嬷嬷可不信! 恐怕是事实太过难堪,所以大小姐在老夫人面前有所隐瞒。 叶初瑶苦笑,道:“让嬷嬷您说中了,所以我才不敢在祖母面前说实话,也请您别在祖母面前说漏了嘴,她老人家身子骨不好,就别让她伤神、伤身了。” “这个老奴明白。” 叶初瑶就把陈永丰调戏她的事说了。 丁嬷嬷听后,脸色极其难看。 她道:“今后大小姐出门可得多带些人,尤其是如荷花这样的,有力气的!” 叶初瑶说道:“他摔成这样,有好几个月没法作怪了。” 丁嬷嬷却觉得这样的惩罚对陈永丰根本不够,要知道他除了调戏之外,竟还勾结盗匪,企图玷污大小姐的清誉,更让老夫人受惊不小。 她得给他个教训不可! 所以,在陈永丰养伤喝药的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是痛苦不堪的,简直是生不如死,伤口不仅日日疼得厉害,还痒得难受,恨不得把双臂给斩断了,那药更是苦得掉牙,还辣得呛人! 叶初瑶从荷花那里得知之后,没有任何的惊讶。 要不然她也就不会在祖母面前让丁嬷嬷去盯着陈永丰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