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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今生不度更待何时度此生

    第六章今生不度更待何时度此生

    偷得浮生半日闲,朱琐再次来到了公园,闲散惬意在公园转悠,因为这里是他的福祉。

    每次到这都会感到亲切、心情舒畅,浮躁的心得到洗涤。

    自己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是因为花团锦簇,一碧千里,鸟语花香的景还是欠贵人流浪汉一句谢谢羁绊着。

    朱琐转了几圈公园没有见到流浪汉,也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翌日,朱琐回归了三点一线校园生活。

    学校食堂外,“朱琐,你等等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刚刚走出食堂的朱琐后面传来。

    朱琐转过头,一看是林云,我滴mama咪啊!

    几次都因为她的出现,让自己飞来横祸。当真收魂使者转世,哪敢停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脚底像抹了油,开溜。

    “你敢再跑,我就去装哭去教导处找老师说你欺负我。”林云边追边说。

    语不惊人死不休,惊得食堂进出的学生都像审视犯人一样看着朱琐,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这是大众的想法。

    额....

    “我的神啊!我貌美如花的公主啊,你就发发慈悲,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朱琐停着气喘吁吁地说道。

    林云不一会儿赶上朱琐,只见她脸色红润,汗珠挹透纱衣重,荷风忽送云飞来,少女幽香暗涌扑鼻,别有一番柔美。

    朱琐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妮子还是勾魂使者转世。

    “我看你是不想混了,见了我还跑,下次你再跑我肯定会想到更刺激的方法折磨你。”林云挑衅的看着朱琐说道。

    “额.你失恋也用不着拿我撒气吧”朱琐脸拧成苦瓜一样回答道。

    “我就是心情不爽怎么了。拿你出气那是看得起你,周末我想去南蛇山走走,但是太阳这么大,山又那么高,在想找谁给我撑伞买水。

    刚刚走出食堂就看到你。这不才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伺候,怎么样对你好吧,这可是很多人排队等着做的哦!”林云贼贼的笑着说道。

    朱琐见林云难得有求于自己,心想还不收点利息哪对得起自己。

    也贼贼的笑着说道“得了,说白了就是缺少一个苦力的,还有就是见他们都不怀好意,你才选我的吧?还说的那么神圣!

    说好了,我收费很贵的哦,三包政策。出门打的你出钱,中午吃饭你出钱,饮料费还是你出钱,我陪走陪玩陪吃,我当三陪。”

    “真没男子气概,好吧,准奏了。周末见。”林云说完向女生宿舍走去。

    朱琐望着,袅袅伊人远去,心中没有再起半点涟漪。

    因为当上次朱琐被林云拒绝后,朱琐就释怀了,所以又可以很随意的跟林云开着玩笑,这就是两小无猜的感情吧。

    其实,林云也不是一时兴起想去南蛇山,而是在宿舍听到同宿舍的室友们聊起在南蛇山半山腰,有个寺庙,挺灵验的。,很多人去求平安、求姻缘、求财等等都很快应验,说得传呼奇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云很快想到自己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的场景。那种酸醋至今难以忘怀,会不会是自己的感情不顺利呢?带这样的疑惑,滋生了好奇心。

    女人心海底针,往往很容易对号入座,缘此想去试一试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便有了今天跟朱琐这番对话。

    风吹翻了日历。

    周末,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流露着不同的妩媚的忧伤。

    南蛇山脚下,两道身影。

    女的眉梢眼角藏秀气,身穿黑色宽松长裤配灰色T恤,微风拂面难掩丰满上围好身材,步伐摇曳彰显女性优雅魅力。

    男的175个子一身运动装,头戴鸭舌帽,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

    好一对神仙眷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吵着闹着要来的林云及小跟班的朱琐两人。

    来之前,朱琐下了一番功夫,查询了典籍,弄清楚了南蛇山由来及寺庙的来历,边走边给林云普及功课。

    原来南蛇山,有一个凄美的传说。

    相传古代有白蛇修炼成仙,后因留恋宜州美景,误了公事,被镇于此,面南思过。因仙庭在北方,镇于南,故约南蛇山。

    而现实中南蛇山却是因为《徐霞客游记》而为人所熟悉。

    南蛇山,为典型的整体石头山,海拔378米,砌石阶梯,共1216阶。坐落宜州城区龙江北岸,与青鸟山分列于会仙山的两侧,像两张彩旗分插左右,呈拱卫之势。

    此山向来以陡峭闻名,且与附近各山互不相连,不论从何面爬上,都极困难,古人以“难涉山”称之。

    在山麓检拾残碑,还见刻有“莽于难涉山之阳”等字。历来宜州人士口碑流传有“南蛇撵拐”的故事。

    说此山之脊极像南蛇匍匐之势,它正向东南面的一个土岭扑去,由于龙江的阻隔,南蛇水远追赶不上蚂拐,因而呈现现在的态势。

    从此人们便称此山为“南蛇山”。这一奇特山势曾引起明代地理学家、旅行家徐霞客的兴趣,在其游记中记述颇祥。

    西竺寺的由来因为南蛇山难涉,古人望山却步,既无寺观亭阁,也无名人游踪,除了一些文人墨客偶有攀越,登山刻诗,几乎是人迹罕至之区。

    90年代初,缘梦住持,云游至此,顿感此地乃佛缘胜地!遂发下大愿,顷毕生之力,造千尊之佛于婆岩山。

    历经十载有余,来光法师四处化缘,与工匠一起,历尽艰辛,割茅清石,拉砖盖瓦,建寺庙于山,刻佛像于岩。现今西竺寺已初见规模!有人作诗赞日:

    踏弓踩箭跃葱茏,西竺崖巍傲碧空。

    辟建峰巅新胜迹,当推佛门第一寺。

    如今,每天有数以百计的市民在兴作登山晨练,南蛇山又为全民健身运动作了新贡献。

    登上山峰,眼界广阔,宜城新景尽览无遗,真是风景这边更好!

    林云意犹未尽听着朱琐娓娓道来,感叹道不虚此行的同时更加猜疑这还是小时候没头没脑的玩伴吗,现在脑子就像复读机怎么这样好用了?

    要怎么才能套出他如何转变的秘密

    林云寻思一下狡黠对朱琐说道“1216阶石阶梯,你是男的你让我500阶梯,然后我们看谁能先登上山顶一览众山小,输的那个要回答对方2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没兴趣。”朱琐哪能不懂对方小九九,又想套牢自己,不屑的回答。

    “那你说要怎么样才依我呢?”林云手如尖笋rou凝脂,玩弄着胸前乌黑柔顺的长发。嗲嗲的说道。

    “要陪你玩也可以,除非.。”朱琐说到这闭口不言。

    “除非什么说?”林云嘟着小嘴追问道。

    “除非你背我走10阶石阶梯。”朱琐露出虎牙憨笑道。

    “滚!!!!”一阵河东狮吼,惊得树梢的小鸟都飞走了。

    朱琐更是跑得比兔子快。因为母老虎发威了。

    半小时后,林云不再顾及淑女不淑女,一屁股坐在山顶石壁上,气喘吁吁地的喝着水。

    朱琐反倒悠然自得看着山下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匆匆从东而来又匆匆往西而去,大家在尘世奔波是为了什么?

    难道我也要这般匆匆来到世上匆匆逝去,像浮萍一样飘荡?

    难道就不可以像这南蛇山一样耸立在这云海之巅,风雨欲来,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吗?

    朱琐迷茫的看着熙攘的过往事物,心里却是无尽的纠结,不断问自己为什么?

    在冥想中的朱琐,明镜清净,像山顶的草木一般倾听凤的呐喊,感受阳光炙热的关爱,与整个环境融为一体,感受大自然最淳朴的气息。

    林云望着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的朱琐似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竟然恰似幽兰含羞,心中小鹿扑通扑通乱串。

    随着游人逐渐增多,朱琐也缓过神来,没有多余的言语,四目一望,心有神会意的两人往隐匿在半山腰的西竺寺而去。

    西竺寺,宏大庄严,由门厅和前廊围成的天井、经堂、佛殿组成一个典型的禅宗寺院建筑。

    主殿采用了唐代汉式梁架、斗拱、藻井等建筑形式,石雕佛像具有浓郁唐风的浮雕风范,大小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动作千姿百态。

    有的咬牙切齿,怒目而视;有的朱唇微启,面带微笑;有的盘膝而坐,双手合十;有的金鸡独立,手舞钢鞭;有的眼睛半闭,手持经卷。

    走进寺院,没有想象中的香烟萦绕、人声鼎沸,只有披着袈裟的住持微笑看着他俩,这让刚刚走进寺院的朱琐和林云都愣了一下。

    “阿弥陀佛!贫僧今见阳光明媚,喜鹊登枝,风清日暖,紫气东来。便知有贵客登门。”披着袈裟的住持喧了一声梵语如此说道。

    这更让朱琐跟林云,云里来雾里去,不知道这和尚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林云心想,反正我来干什么,连朱琐也不知道,我何不问问这和尚我的来意,如若说不出来那就是骗子。

    想到这林云合实双手说道“住持,你可知我来意?”

    住持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当知女施主来意,我给女施主说个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子,她的情郎娶了别人,她很伤心,一个和尚给她看一面镜子,镜子里有个沙滩,沙滩上有个女子,她已经死了,赤身裸体。

    一个路人走过,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做就走了。第二个路人走过,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女子身上,第三个人走过,挖了个坑把女子埋了。

    你可以理解那个死在沙滩上的女子就是你的前生,而前段拒绝你的男子就是第二个路人,他只是怜悯你而已,并非需要你还他情,你正要嫁的人是那个把你埋葬的第三个人,他会出现的,切记不要当局者迷,而错过了。不知道贫僧可有说错?”

    “这.”林云惊讶不已,竟一时半会久久不能语。

    住持见木讷的林云继续开导道“女施主,荣华富贵如云烟,倾国佳色不过红粉骷髅一场空。

    女施主切莫因一时兴起,误了自己伤了钟意你之人,切莫落得凄凄惨惨戚戚,满地黄花堆积。人憔悴,独守窗儿,日日以泪洗面。阿弥陀佛!”

    言毕,住持没有在理会陷入沉思的林云,直径走到朱琐面前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继续道“施主,你我有缘,自你登山起,红云滚滚来我便关注于你,不知施主可有雅兴前往主厅品尝老衲采摘无根之水泡的铁观音?”住持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

    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娟娟入耳,仿佛让朱琐真的置身于骄阳烈日下,而前方正好有一杯解渴的茶水,四周弥漫着茶叶清香,渴望立即品尝。

    好可怕,此乃奇人也,居然能三言两语让我心神摇曳不由自主想跟他前往,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着什么药?

    不过我一个一穷二白学生有什么值得住持所图?

    念及至此朱琐没有做作微微欠着身体对住持说道“那就打扰住持了,可我朋友是否一起前往?”

    “施主大可放心,我等下便会派人带女施主寺里四处游走。”

    “那就,有劳住持费心了,住持请。”

    “施主请。”

    林云安危得到住持的承诺,朱琐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随着住持走上了花红柳绿,绿荫条条的小道上。

    焚香缥缈微风徐徐,其间还夹杂了鸟儿轻快的鸣叫,四周的声音,像是忽然组成了一道美妙的旋律,耳闻之时,心生自然、安宁!

    不消片刻,走到了尽头,山中一木屋。

    道夹两青湖,倚石奠作基,傍树结为庐。****与荜户,绿苔画春图,厅前摆放着犁锄等器具。很难想象,现今世界竟然还有如此复古的建筑!

    木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门,仅仅只是一块类似与门帘的草席,住持轻轻的掀开门帘。遽然,一股清幽的芬芳扑鼻而来,顿时觉得头脑清晰了许多!

    这是茶香!

    朱琐跟随着住持走进木屋,屋内根本就没有任何摆设,仅仅只有一张小桌,一个张木床。

    住持跪坐在木床上,摆弄桌上的茶具。

    最初一冲,是一道神圣的“醒茶”过程。不贪心,不焦躁,而是心怀虔诚,把洗茶的水愉快的倒掉,如同给初生的婴儿洗礼后倒掉的圣水。

    然后,端详原本蜷曲沉睡的茶叶,在热水的轻唤下,略有轻笑……

    此景有种仪式的美,常令人情不自禁为之会心一笑。返朴归真!便是如此吗?朱琐自问!

    “施主,倘若不嫌弃的话,过来品品老衲的手艺吧。”老僧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朱琐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拿起桌上唯一一个茶杯,脑子闪过曾看过的一篇如何品茶注解,学着书上描述所作。

    双手缓缓的摩擦旋转茶杯,送往鼻翼间品味,那扑鼻的清香又一次闯进脑海。

    随即,他闭上眼睛,轻轻的抿上一口。

    清淡淳朴的香气猛然在舌间炸开,先是顺流直下,直达肺腑。再是逆流而上,直冲脑门!然后,循环..再循环!

    半响,朱琐睁开双眼,他惊讶的发现老僧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而老僧身上,竟散发着浑厚柔软如绵佛法气息。

    朱琐哪能还不知道眼前这位住持也是位异能者,不由心生敬意言道“大师,我喝法不对么?”

    住持摇摇头,“对了,也错了!”

    他淡然一笑,“在杯中,有人喝出了金戈铁马,有人能品味风花雪月,有人喝的行云流水,有人领略人生真谛。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施主深得茶道精髓,品字一说,以是大乘!可施主忽略了茶之根本!”

    住持虚手一抓,一个茶杯乖巧停落在他双指间,他缓缓的给自己斟了一杯,忽地一饮而进!

    淡淡道“人们常用‘一泡是皮,二泡是筋,三泡四泡是精华……七泡八泡有余香’来形容品铁观音的过程。

    的确,它犹如一本耐人寻味的书,缓缓地为你舒展人生画卷……可叹世人大多被繁缛俗理所缚!

    浅尝细饮固然是回味无穷,一饮而进又未尝不是淋漓痛快!

    茶道本是苦道,众生皆苦。佛以为,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

    施主深品人生疾苦,却忘了茶苦之后,却是芳香生津,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本末倒置么?

    朱琐陷入了深思,一炷香的时间,回过神一扫先前颓废局势。

    他望着住持,深深一躬,“晚辈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

    老僧微微一笑,“施主心如明镜,老衲何功之有?”

    “住持,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大师能否为我解惑。”朱琐半鞠躬问道!

    “阿弥陀佛!”老僧低喧一句佛号。

    “佛渡有缘,施主既是有缘之人,老衲又岂会佛手而去?施主但说无妨!”

    “何为道?为何而活?”朱琐淡淡道,眼神中闪过一丝迷然之色。

    “活着真谛为何?单为这般老死病苦吗?”朱琐问道。

    老僧闻言黯然轻叹“人本是道!“

    老子圣人所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大师不是佛门中人么?怎会引用道家所说!”朱琐有些不解。

    “佛道本是一家!施主颖悟绝伦,又岂会被着外相所惑?”

    说罢,他低声默念了几句佛号,又道,“施主不知世人究竟会何而活,施主又可曾想到,世人本就是为活着而活着!

    人生不过匆匆百年而已,百年之后,还不是化做一杯黄土,所谓红粉骷髅,正是如此!”

    老僧摇摇头,“施主可曾想到,为何世人多数依然热中名利,金钱,或是红颜?”

    老和尚虽然是询问,却似乎并不需要朱琐回答,依然是淡淡道,“其实在世人眼中,那里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人生在世,不过‘精彩’两字。老来之后,回顾当年,不妄此生!”

    “精彩?”朱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却随即黯然。

    摇摇头道“精彩么?再精彩也不过如流星般一闪而逝,终究逃不出命运的束缚,始终是一个圆圈似的循环。

    无论我们如何精彩,却逃不脱命运交织而成的大网,这不是我要的道。

    人生难得今已得,今生不向此生度,更待何时度此生?

    未来在我之手,我会好好把握,我不信命,也不信天,命挡逆命,天阻戮天!这才是我的道吧?”朱琐自言自语道。

    老僧闻言眼光闪过一道光芒,微微点头,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而一直隐匿在朱琐身边的牛头马面也把这里所见所闻传递给了阎王--煞神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