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船戏也没那么好写
来不及做出任何解释,童兵猛地撕破身上那件迷彩服,将带有迷彩色块的碎步远远扔开,赤裸着上身的他再次俯身压在了殷茹男身上。以他的体重和臂力,殷茹男_根本没有强行起身的力道,童兵很快握住了她的双腕,将她挣扎不止的上半身摁平在地,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警告道:“快别乱动,装作和我亲热的样子。” “亲热你老娘!”双手被按得毫无挣扎余地,殷茹男蛇药一扭,右脚跟往地上借力一顶,一记隐蔽凶悍的吸顶直冲童兵要害而来。 看到殷茹男扭腰动作时,童兵便知道她是真火了,就算知道自己冒犯她是因为事急从权,这个性子刚烈的女贼也决定“死不配合”。顺着殷茹男的动作反方向扭腰,在二号动作的动势下,童兵蜷缩起左脚挡住了殷茹男右膝顶。随后收起的左脚向下一伸,童兵的左脚底踩住殷茹男的右脚背,强行将她右脚踩到笔直,再也动惮不了一下。 又故技重施踩住了殷茹男另一只脚,童兵咬着牙低吼:“11点方向又出现一个拿望远镜的……喂……喂!别乱打了!会被看出破绽的!” 即使四肢被按住,殷茹男黑色皮衣下的酮体执拗地挣扎着,这种挣扎似乎影响了她理智的判断,喘息着的双唇里断断续续蹦出不少脏话:“艹……你的,破绽……你……唔……破绽你老娘!” 在童兵的蛮力压制下,殷茹男的身体被死死压在下方,远看的话,的确像极了一个对男友半推半就的成熟女郎。但童兵最担心的,还是殷茹男彻底失去理智地大叫。 在这种荒凉的空旷区域,声音传播比城市里更远,如果殷茹男胡乱叫出声,这场令人尴尬的“鸳鸯假戏水”只怕会当场被戳穿,不但容易引起那些武装分子的留意,更可能把不远处等待接应的招财进宝4贼引来,到时候局面就将彻底失去控制,最坏的结果是,这些所属不明的武装分子,很可能会直接向晓磺山发起攻击。而童兵必须在被千手堂视为仇敌情况下,从枪口下保护这群扒手撤离。 幸好,不知是因为自尊还是隐约察觉到了童兵的用意,从殷茹男躯体中释放的反抗力量虽然从未断绝,但她始终咬紧着牙关,没有放出一点明显的声音。一场几乎无声的搏斗诡异地持续着,童兵一边用力压制着她的四肢,一边不断在她耳边轻声说服;殷茹男咬着牙几乎不发一语,只是偶尔用脏话回骂,她的反扑没有想象中那么激烈,但浑身上下阴招不断,自幼在千手堂里练成的小动作,一记比一记致命。 “你踏吗先给老娘下去!”殷茹男咬牙低叱着,一记头槌不由分说砸向童兵额头。这种两败俱伤的头槌看似狂野,其中却暗藏着千手堂的暗招,就在童兵不得不仰头避开正面冲撞时,一蓬金粉从她右手拇指指甲缝中喷出,直扑童兵口鼻呼吸之处。 这种金粉是千手堂秘密调制的蒙汗药,由数种麻醉药物的合剂调制成金色粉末,藏在女扒手的指甲缝里,和金色美甲效果几乎没有区别。为了防止自身中毒,这种金粉的药力有限,而且几乎没有挥发迹象,必须要直接让对方大量吸入才能真正导致昏迷。之前殷茹男和乔桠第一次交手时,一整蓬金粉被乔桠捂住口鼻挡了大半,最后也只是起到困倦欲睡的药效而已。 即便药效不强,童兵也不敢在这时候贸贸然吸入这种金粉,为了躲开殷茹男右手射出的粉雾,他本能地将头往一侧转去,却正迎上殷茹男左手的第二蓬金粉。 一个扒手被人抓住后,她的双手永远是第一个被控制的部位,而要控制一个人的手,最好的方法便是禁锢手腕。所以在千手堂中,许多阴招都是在“手腕被制”的前提下发明出来的。比如这种指甲射药的技法,即使手腕被人压制,只需将指尖对准对方脸面部位,仍能打出措手不及的效果。 殷茹男左右开弓的金粉药雾,逼得童兵避无可避,情急之下,他值得闭住呼吸,把头部往下一埋,整张脸顿时陷入了一片柔软温暖的所在。 “唔……”殷茹男紧咬的齿间漏出一声呜咽,随即一句脏话颤颤巍巍地冒出来:“你这个畜生!” “对人下判断之前,先反省一下自己吧!”险些吸入药粉的童兵丝毫没有享受的闲情逸致,反而隐隐含怒道:“如果我在这里被你迷昏,你想过后果吗?” 殷茹男恍若未闻,只是不断低骂着:“畜生,滚起来。” “她失去理智了,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如果我猜得不错,至少有两个瞭望狙击手已经发现了我们,就算我们假装情侣能骗过一时,也不是长久之计。”小心控制着体内的内功,令自己不至于捏伤殷茹男;另外还要将粘在脸上的金粉,尽数蹭在殷茹男的皮衣上,防止药性通过皮肤渗入身体;在二号动作的帮助下,童兵的肌rou、筋骨、内息,体内外一切元素有条不紊地配合协作着,包括他的思维:“那些武装分子每天被勒令在室内活动,他们的内心状态应该非常压抑了。如果我是一个没有信仰的战士,在这种高强度的作息环境下,一旦看到山上有情侣亲热,绝对会从头看到底,根本不可能中途主动离开。也就是说,想等那两个狙击手自己移开视线是妄想了,不但如此,他们还很有可能叫上同伴一起看。这样的话,监视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多……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些武装分子手里的狙击枪应该是国产的‘芒刺05’,它的狙击镜可以放大16到32倍……一旦他们用狙击镜看热闹,我们从衣着上就会暴露身份,到时候就算和她来真的也瞒不过去了!” 对于这些所属未知的武装分子,童兵暂且将他们看作是普通雇佣兵来分析,然而分析的结果非常不乐观。以殷茹男现在坚决不配合的状况,两人随时都有暴露的可能性:“殷茹男你听好!这些武装分子目的不明,但要说他们是冲着吴劲隆来的,也不是说不通……” 刚才两蓬金粉撒的童兵满脸,现在一开口,鼻端便能隐隐嗅到怪异药味,随后一股眩晕感立即冲击而来,童兵轻轻一咬舌尖,将几乎陷入沉睡的大脑强行唤醒,为了尽快处理掉脸上的残余金粉,他只好尽量避开那两团鼓胀,将脸上的药粉蹭到殷茹男皮衣的领子部位。一边用殷茹男的皮领子洗着脸,童兵一边仓促想到了脱身的方法:“只能这样了,在彻底引起对方兴趣前,保持情侣的状态,带着殷茹男尽快离开这里。但是这需要她的配……唔!挣扎地真厉害!”
即使避开了最敏感的部位,童兵蹭脸的动作也绝不是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平淡对待的。被灼热的呼吸喷在锁骨附近,一阵燥红从殷茹男的脖子根处涌起,然后立刻染透了她的整张脸。脏话已经反复说了数遍,在清楚辱骂毫无作用的情况下,殷茹男不得不让早已混乱的大脑强行运作起来,不管有用没用,她胡乱地从记忆中翻找着任何可能制止童兵的只言片语:“钱枫荷……钱枫荷说的一点没错,你踏吗就是个衣冠禽兽!” “钱师姐?”殷茹男情急中说的话,让童兵的思路几乎中断:“听着,现在不是说其他事情的时候,对面至少有2个人发现了我们,其中一个带着望远镜,我刚才看到有镜片反光……” “没女人的部队里待久了,忍不住了吧?我早知道你好几年没尝过荤,但没想过你是这么个敢做不敢认的孬货!”殷茹男的声音忽然变得恶毒却充满诱惑:“你想解释什么?想说因为对面有人监视,所以不得已才这么对我的吗?你自己能信这说法?还不如实话实说,说你从后面看到老娘屁股,那玩意儿就忍不住了,这样还能让人稍微能看得起你一点。” 虽然童兵低着头,殷茹男说话时噙泪冷笑的表情却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两人的较力动作同时停了下来,殷茹男胸口剧烈起伏着,童兵用手肘稍稍将自己身子撑起来些,不去占她的便宜。 过了一会儿,童兵沉声道:“你听着,因为我事先没有做足隐蔽准备,现在才不得已冒犯你。说起来是我的责任。” “你想说的……呼……就是这些?”殷茹男仰天冷笑着。 “我身上的迷彩服虽然撕了,但是腰带上的装备还来不及全部除掉。”不顾殷茹男话中nongnong的嘲讽之意,童兵的声音就像他的呼吸一样稳定:“如果那些家伙起了兴致,用高倍望远镜看过来,我们的装备被他们一看,立刻就会暴露。” “所以呢?想让我主动脱了么?”殷茹男仍挟怒反问着:“要配合你献一次身,才能做到你心中的完美计划,是这样么?” “你比平时迟钝太多了。”面对无论如何无法正常沟通的殷茹男,童兵在言辞中的退让达到了极致:“虽然我一直不想说,不过殷茹男,麻烦你看清楚现在的情况,现在不是乱来的时候。你是为了你的那些孩子,而我是为了查出我想找的人,我们彼此的路都很陡峭,走错一步就会掉进万丈深渊里,根本没有耍性子的余地。所以你最好清醒点,不要一味沉浸在过去经历过的恐惧里。” “…………………………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