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审案
秦明微微点头道：“赵显，那你说下当日的情况。”其实对于审案这事还真不好搞啊，要是没审好，旁边的白玉堂几人那里肯定会一口咬定是赵显做得，看来要耍些手段才行。 赵显想了一会儿，偷偷的看了白玉堂一眼，咬了咬牙道：“大人，当日并非如林小五所说的那样，小人家中家徒四壁，哪里有多余的钱财去贩卖私盐，前些日子，林小五兜着一袋盐巴穿街走巷吆喝卖盐，众位乡亲父老都是知道他做这一行，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向街坊们打 听，那天也怪我糊涂，贪图小利，听他说盐巴才两贯钱一斤，试想想，官盐至少要五贯一斤，权衡利弊之下，小人决定从他那里购买一些盐巴，还没交易，就被官差捉拿住，他们想要屈打成招，用各种刑罚逼供我承认是我贩卖私盐的，小人死活不承认，他 们就不停的折磨小人，不停的动用酷刑，几天几夜不给水喝，林小五则因家境殷实，交了些银子就被以买私盐的名义放了出去，而我则是被扣上了卖私盐的帽子。” 秦明点了点头，神目一扫，看着林小五厉声道：“林小五，可有此事。” 林小五脸色突然煞白，磕头如捣蒜般，指着赵显道：“大人，这厮有意欺诈，舌灿莲花。大人莫要听他信口雌黄，小人冤枉。” 两人喊冤，当老子是傻子不成，秦明微笑道：“莫急，本少监自有公断，赵显，你说林小五贩卖私盐已久，可有人证。” 赵显回道：“禀告大人，小人的街坊邻居王二，李三皆可以作证，并非小人一面之词。” 秦明轻嗯了一声，喝道：“来人，传王二、李三。” 一名官差急忙走了出去，秦明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转过头，见莫千雪碧水秋波停在自己身上，笑道：“妹子，有事么？” 莫千雪轻轻一叹道：“秦大哥，我看这林小五就不是什么好人，看他细皮嫩rou的，根本就是个富家公子嘛。” 秦明赞许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果然心思缜密，观察细微，说实话，要他去相信一个穷苦百姓去贩卖私盐，那也是不可信的。点头道：“妹子，你的眼光果然独到，但是现在我们说得都算不得，有人证才行，咱们再等等看。” 李霜霜看了看两人，突然开口轻声道：“我看哪，林小五一定是花了大笔银子，买通了判官，定个买私盐的刑罚。” 秦明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这两丫头说得都对，但是没有证据，一切说了也是白说。 过了一会儿，几名官差带着两个五六十来岁的小老头进来，两人身形消瘦，面黄肌瘦，颤颤巍巍的走进堂来，看到两侧站立着人高马大的官差，腿脚有些不利索，浑身如筛糠般的颤动。 秦明看得暗暗好笑，这两人的胆子也特小了吧，两人见到案桌上坐着的大老爷，赶忙拜倒道：“小人王二，小人李三见过大人。” 秦明笑道：“王二、李三，林小五可是认识？” 王二、李三偷偷的看了林小五一眼，林小五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两人脸色惨白，面露惊惶之色，似是很惧怕林小五，王二咬着嘴唇道：“认得，都是乡里乡亲的，哪个不认识，不知大人宣我们来所谓何事。” 秦明笑道：“我想问下，林小五可有贩卖私盐的勾当。” 王二、李三相视一眼，王二道：“小人不知。” 林小五脸上浮现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秦明看到他们的神色，就已经知道这两人在说假话，两人慑于林小五的威势之下，定然不敢说出实情。 秦明知道这两人惧怕林小五，便道：“两位放心，本少监在这里，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说，不必顾虑，要是有不开眼的家伙找上你们的麻烦，我是不会放过的。”他顿了一顿，严词厉色的道：“不过若有人对本少监说了假话，本少监也绝不宽恕。” 闻言，王二目光闪烁，欲言又止，终于说道：“大人，此话当真。” 秦明笑道：“本大人说的话字字当真，你只管说就是，本官不会让人欺负你们的。”他这几句话声色俱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对白玉堂，林小五说的。 王二害怕被秦明知道了真相，毕竟六扇门中的人消息渠道广，总是瞒不了的。有了他的承诺，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咬牙道：“数年以前，林小五便在这一带贩卖私盐的勾当，这些年倒也赚了不少。 秦明点头，对着林小五喝道：“林小五，有人说你贩卖私盐有好些年了，此话当真。” 林小五不屑的看了王二一眼，道：“大人，这几人是串通一起蒙骗大人你的。” 秦明听这林小五在这个时候还矢口否认，完全是把自己当傻瓜看的节奏，秦明冷哼道：“林小五，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小五苦着脸道：“大人，你若是信不过我，那白掌班你该信得过吧。” 白玉堂急忙上前道：“大人应该相信他。” “你闭嘴！”秦明出言喝道。 白玉堂立马闭上了嘴巴，秦明恼怒的看了这狼狈为jian的两人，事实摆在眼前还想抵赖，当我是智障脑残啊。 林小五见这新来的少监大人不吃这一套，心里叫苦不迭，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秦明一拍案桌跳起来道：“岂有此理，林小五你可知罪？” 林小五急忙磕头道：“大人，不知道小民错在哪里。” 哼，跟我玩这个，这小子不好好的治治，日后就要气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了。 李三监王二已经说话了，自己要是不说实话，得罪这位大人，以后的日子就难熬了。下定决心开口道：“大人，小民亲眼见到林小五将私盐贩卖与赵显的，那天是这样的，林小五在街巷叫卖盐巴，我正好碰到他，他询问我需不需要盐巴，恰巧我家已经买了盐巴，也就不要他的盐巴，后来他就碰到了赵显，将盐巴准备卖给他，两人还没交易，被突然出 现的官差抓个正着，本来贩卖私盐的是判个重罪，哪里想到林小五上午进去，下午便出来了，却是把赵显抓住。” 秦明目光如炬的瞪了白玉堂与林小五一眼，冷哼道：“果然如此，林小五，你欺诈本官，诬赖贤良之辈可知罪？” 林小五见新来的少监大人不给自己面子，心里很急，朝着白玉堂急眨眼，白玉堂则是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